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重生)軟男嫩女H、嬌養(yǎng)成歡:鞏爺?shù)碾[婚夫人、我有一個恐怖直播間、大明悍刀行、重生八零致富忙、詭案罪5(出書版)、有本事,你來追我、重生之妾本傾城、王牌導演、農(nóng)女大當家
像秦貞,他身為拳王,除了要不斷努力提升自己外,鉆研破解對手的絕殺技時,更要提防自己的絕招被對手破解,所謂絕招,就是在關鍵時刻能夠力纜狂瀾扭轉敗局的。 子桑傾當初憑著一招無影腳,撂倒了一眾藍隊新兵,從而聲名鵲起。 洛寒舟其實也只是問問子桑傾,并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她會教,更甚至他有想過,就算他比試贏了子桑傾,也許她也會找借口不教。 洛寒舟唯獨沒有想到的,是他輸了,子桑傾卻依然教他們這招絕技。 “是不是覺得她很不一般?”看到洛寒舟厲眸微瞇,一直盯著子桑傾看的側臉,苗亦少笑得溫文爾雅,溫和道。 洛寒舟收回視線看向苗亦少,不可置否的道:“你眼光很不錯?!?/br> 洛寒舟說完就往回游,苗亦少看向已經(jīng)上岸了的子桑傾,無奈的嘀咕道:“眼光是不錯,就不知道手段行不行了?!?/br> 子桑傾一上岸,渾身濕漉漉又露胳膊露腿的她,海風一吹,凍得是直接抖了一抖,看著還有兩百多米才能跑前來的畢寺,她便退回淺水區(qū),縮在了海水里。 于冷泊等人看到子桑傾率先到達終點,洛寒舟和苗亦少也往回游后,便也調(diào)頭往回游,子桑傾待畢寺和周葉跑過來后,這才又跑上了岸。 “畢寺,你們這是怎么了?”子桑傾瞥了眼周葉,隨后自動忽略了她,和畢寺站在岸邊。 “被姜三冬懲罰了唄。”畢寺喘息著,一想到要跑十個來回,她就特別想揍姜三冬一頓,也不看看她們的性別,她們可是女兵,30公里讓她們跑到晚上去么。 “不是讓你少招惹她么?”子桑傾無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瞅著畢寺道。 “對,這次是我先招惹她的,誰讓她上次那么囂張,有背景有了不起?!敝苋~跑到盡頭又調(diào)頭往回跑,看著迎面跑來的周葉,畢寺有些訝異姜三冬還在那么遠那么遠的海上,周葉竟然真的乖乖跑到矮山盡頭了,這才調(diào)頭往回跑。 “我看你也是欠教訓的!”子桑傾無語望天,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畢寺了。 “哎,等我跑完這十趟再說吧?!碑吽伦彀臀?,呼呼的吐氣,看到周葉快要跑到面前了,她直接身一轉就跑,瞬間就變成了她跑在周葉前面。 “喂!男人婆,你還沒跑到山腳下,掉什么頭!”周葉還想著,畢寺被子桑傾這一耽擱,要想追上她就難了,誰知道畢寺竟然偷懶半道就掉頭。 “要你管!”畢寺回頭喊了一句,姜三冬又看不到,周葉是智商有問題,腦子不會轉彎。 第二天依然是武裝泅渡訓練,上午天氣還挺好,下午時,士兵們剛下水沒十分鐘,轟隆一聲雷響,僅幾分鐘時間,天際一片黑暗,嘩啦啦的下著大雨。 “這鬼天氣!”姜三冬看著說下雨就下雨的天氣,在南滄艦隊這么多年,他早習慣了這種反復無常的天氣,看著來勢洶洶的大雨,不慌不忙的指揮著士兵們上岸。 “這雨下得好,我們就不用訓練了!”一上岸整隊,畢寺就開始興奮起來,豆大的雨滴‘咚咚咚’砸在頭盔上,眾人被淋成了落湯雞,她卻一心期待這雨下得再猛烈些。 “我看未必。”子桑傾幽幽的說了一句,她不是想打擊畢寺,只是她明白,如果東陽西歸在的話,就算下暴雨,這訓練也未必會暫停。 “報數(shù)!”隊列一整完,姜三冬小喇叭也不拿了,他的軍姿站得比士兵們還直挺,看著面前的士兵們吼道。 “一……” “一!二……” “一!二!三……” 聲聲報數(shù)聲伴隨著‘嘩啦啦’的雨聲,大響在雷雨澎湃的海岸前,人數(shù)齊后,姜三冬的激情好像被這雷雨聲給點燃了。 “同志們!訓練累不累?”這批新兵打從下車到海軍集訓后,就一天也沒有休息過,這場轟隆隆的雷雨下,姜三冬自然知道士兵們在想什么。 “累!”士兵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紛紛響亮的回吼著姜三冬。 “想不想休息半天?” “想!” 畢寺喊得尤為大聲,連心臟都跳得更歡樂了。 “姜副教今天就滿足你們!”在士兵們欣喜若狂,嘴一張就想歡呼的時候,姜三冬又立即道,“雷暴雨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們沿著海岸線跑,大雨停了你們也就可以休息了!” ‘轟——啪!’ 姜三冬一說完,閃電瞬間劃破烏云密布的天際,緊接著響雷一聲炸響,好像在替士兵們抗議姜三冬的命令。 士兵們瞬間呆了,畢寺大張的嘴好像能塞進一個雞蛋,這算哪門子的休息,萬一大雨一直下到晚上呢。 “怎么,不想休息了?那你們就……”淅淅瀝瀝的大雨中,隔著瀑布般的雨簾,姜三冬看不太士兵們的表情,但他想也想得到他們定是滿目震驚與錯愕。 “想!”依照姜三冬的性格,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會比先前的更好,士兵們現(xiàn)在也都熟悉了他的性情,紛紛大吼著攔下了他的話。 “想休息就行!速度給我跑起來!”姜三冬眼里寫著滿意,這群小菜鳥還算孺子可教。 姜三冬一聲令下,士兵們立馬整齊劃一的左轉,頂著砸在身上頭盔上的暴雨,就陸續(xù)跑了起來。 “這是虐待!非人虐待!”跑動中,隊伍從姜三冬面前經(jīng)過時,畢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穿透雷雨聲傳進姜三冬耳里。 姜三冬一聽就知道這是畢寺的聲音,他虎眼一定,盯著跑在最末尾的畢寺,倒也沒說什么。 “子桑,你大腿有沒有不舒服?”跟隨著隊伍的奔跑中,步媚媚往下看了看自己卷起褲腿的大腿,兩天的武裝泅渡下來,她的大腿根真的磨破了。 一層層卷起的褲腿,在跑動著摩擦著破皮的內(nèi)側,疼得難受。 “嗯?!弊由A點頭,她的身體又不是銅墻鐵壁,都是rou長得,自然也破了。 且她經(jīng)期昨晚來了,在海里泡了一上午,小腹已經(jīng)隱隱作痛,這會兒又是冒雨越野,她擔心的不是大腿破皮摩擦的疼痛,她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扛得下去,只祈禱這雨能快點停。 自從那天被肖順匆匆叫走,東陽西歸在海軍整整消失了五天,當他和肖順驅車回到南滄艦隊時,雷聲大作的大暴雨中,看到有一支隊伍在岸邊冒雨奔跑,他便走了過去。 “沒看下著大雨么?”軍用越野車停在辦公樓前,東陽西歸從車上下來就走進雨里,先下車的肖順,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拉回屋檐下。 “我的兵在訓練,你回去吧?!睎|陽西歸沒跟肖順拉扯,乖乖被拖到屋檐下的他,卻抬腳又走了出去。 “這么多天沒休息好,你好歹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肖順眉頭微皺,訓練有姜三冬在,東陽西歸也走了五天了,也不差這一刻半刻的。 雨中的東陽西歸抬手沖背后的肖順擺擺手,一步一步堅定不移的往海邊走去。 姜三冬一直在雨中,有時跟著士兵們來回跑,有時站在岸邊看他們跑。 跑到第五個來回時,士兵們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姜三冬也不催,就像雕像一樣矗立在岸邊,為的是士兵們看見他,就算是跑不動了,走也得給他走著,反正不能停下。 “跑多久了?”姜三冬面向茫茫大海,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東陽西歸從身后走來,東陽西歸站在姜三冬左側詢問道。 “你個神出鬼沒的!什么時候回來的?”瀑布般的大雨簾嚴重阻隔視線,雷雨聲也阻礙聽覺,姜三冬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身旁的東陽西歸,著實嚇了一跳。 “剛剛?!眱扇说奈恢迷诤0毒€中間,隊伍已經(jīng)從左側慢悠悠的跑了過來,東陽西歸看著領頭的男兵,一個個垂頭喪氣像蔫了的茄子。 沒人發(fā)現(xiàn)子桑傾嘴唇發(fā)紫,整張小臉蒼白毫無血色,她小腹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絞痛著,兩條腿無力的機械般挪動,冷得渾身發(fā)抖。 “媚媚……”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起來,依舊豆大的雨滴啪大下,子桑傾虛弱的喚了一句前面的步媚媚。 “嗯,怎么了?”步媚媚聽出了子桑傾的聲音有些虛弱,但這樣冒雨跑了這么久,她自己也有氣無力,她沒回頭的應了一聲,并沒有發(fā)覺到子桑傾的異常。 “如果我暈倒了,告訴軍醫(yī)我正在經(jīng)期?!弊由A覺得自己真扛不住了,強撐著說完,冰瞳黯淡的無力一閉,便失去了知覺。 “子桑!”步媚媚還沒反應過來子桑傾說得話是什么意思,突然聽畢寺一陣驚呼,連忙回頭,赫然發(fā)現(xiàn)子桑傾側身軟倒下去的身體,被畢寺一把接住。 子桑傾幾人已經(jīng)快跑到中間位置了,她們離東陽西歸不過十幾米遠,白霧般的雨簾中,東陽西歸事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子桑傾,一聽到畢寺的驚呼,他冷眸一轉,挺拔身影已反射性的朝她們方向跑了過去。 ☆、064上門找茬 “子桑?子桑!”畢寺扶抱著身體癱軟的子桑傾,步媚媚一臉焦急的喚著她,輕拍著她蒼白的臉頰。 附近的錢淺幾個女兵,也都停了下來,圍著子桑傾焦急的手無足措。 “怎么回事?”東陽西歸一上前,邊沉聲詢問邊拔開圍堵著的女兵,一看到子桑傾癱倒在畢寺懷里,他冷眸深深一沉,伸手就去抱子桑傾。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畢寺還沒說完,就見東陽西歸身子一彎,她抱托著子桑傾的手臂一輕,轉眼間懷抱子桑傾的人已經(jīng)移了主。 東陽西歸也不再多問什么,抱著子桑傾就往醫(yī)務室的方向跑,步媚媚見狀,連忙追上去,奈何東陽西歸腳太長速度太快,她追不上只能冒雨大喊道:“教官,子桑生理期!” “啊?生理期!”畢寺也追跑了幾步,聽到步媚媚的大喊,她驚愣住了。 難怪了,她就說子桑傾體力一向比她們好,怎么這會兒她們還沒倒下,她就暈了。 姜三冬看到女兵這本的情況也跑了過來,東陽西歸走后,他看著還傻站在原地的女兵,手一指前方緩慢奔跑著隊伍吼道:“快跟上去!” “報告!”姜三冬一吼,畢寺轉身看著七八米外的他,就喊了聲報告,雷聲已經(jīng)停了下來,依舊澎湃的大雨中,步媚媚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說!”姜三冬看向畢寺,他聽到了步媚媚的那句生理期,這個詞語聽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桑傾情況特殊,她需要換身干凈衣服!”畢寺軍姿筆挺義正言辭,說得一本正經(jīng)。 “……你們兩個去吧!”對于女兵,特殊情況的確需要照顧,姜三冬知道她們同一個新兵連下來的幾個女兵關系好,便也就揮揮手讓她們?nèi)チ恕?/br> “是!謝謝姜副教!”畢寺轉身前,不忘感謝一句姜三冬,她還以為按照他以往的暴怒脾性,不會這么輕易就放她們?nèi)ァ?/br> “嘿!還懂得說謝謝了?!苯粗查g跑走的畢寺,訝異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直接奔往宿舍,濕漉漉的兩人一推開宿舍門,便在子桑傾的柜子里找她的干凈作訓服。 “哎呀,好多水,先擦擦?!碑吽逻€滴著水滴想去拿子桑傾的衣服,看到后立馬縮了回來,從隔壁自己柜子里拿了條毛巾出來,擦干手后便遞給步媚媚。 步媚媚接過毛巾,擦完手又飛快的擦了把臉,畢寺已經(jīng)從柜子里拿出了子桑傾的軍服。 “面包呢?子桑的面包放在哪里?”畢寺在子桑傾的柜子里翻找著,生理期來了,沒有面包怎么能行。 “看看角落那個盒子是不是?!辈矫拿暮鷣y的幫畢寺擦了把臉,把毛巾掛回畢寺的柜子時,指著子桑傾柜子的左側角落道。 “還真是,鎖得這么寶貝?!碑吽麓蜷_深藍色的密封儲物盒,還真是裝了滿滿一大盒的衛(wèi)生棉,她從中抽出一片后,便重新蓋好放了回去。 “內(nèi)褲你拿了沒有?”子桑傾整齊疊好的作訓服,被畢寺放在了付絮床上,步媚媚從自己柜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大密封袋,把床上那套作訓服裝進去時,隨口詢問道。 “沒有。”畢寺剛要關柜門的手一頓,把衛(wèi)生棉扔給步媚媚的同時,帥眼又瞟進了子桑傾的柜子里。 深藍色的密封盒旁邊,整齊疊放著內(nèi)衣內(nèi)褲,畢寺隨手拿起最上面的黑色內(nèi)褲,關柜門時手中的內(nèi)褲散了開來,她看著手中捏著的內(nèi)褲,頓時驚奇了:“我去!原來子桑穿四角褲!” 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她們班晾衣服的陽臺,每個月都會掛上好幾天的四角內(nèi)褲,她一直不知道是誰的,現(xiàn)在才知道是子桑傾的。 “這是防水內(nèi)褲!當兵前你沒備幾條?”對于畢寺的大驚小怪,步媚媚美眸一瞪,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四角褲塞進袋子里。 要是分配到陸軍還好點,不用老在海里泡,步媚媚覺得好在她有先見之明,知道十之八九會分配到海軍,準備了一打的防水內(nèi)褲,對于女兵來說,生理期時如果下海,防水內(nèi)褲是絕對不能少的必備物品。 “我哪知道會分到海軍來!而且,雖然說軍營里沒性別,但女兵經(jīng)期期間,訓練上是可以照顧一下的吧?”畢寺看著步媚媚麻利的動作,畢寺又打開子桑傾的小柜子。 看著小小的柜子整齊簡潔不說,還要什么有什么,生活用品一律不缺,畢寺默默的感慨著,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這么的粗心大意,不拘小節(jié)。 “當然可以稍微照顧一下!像子桑,暈倒了就能到醫(yī)務室躺會兒,你以為教官還能那么好,讓你在床上躺著休息上幾天?”有些部隊的確是沒那么嚴格,但步媚媚知道,在南滄艦隊,她們這群女兵是絕對沒這個待遇的。 “哎,我知道你肯定想說,如果打仗的話,敵人不可能因為你生理期,就讓你休息上幾天再朝你開槍是么?!碑吽掠行┐诡^喪氣的看著步媚媚身后的床,其實她現(xiàn)在好像躺上去。 “知道就好,快走了!”步媚媚確認一遍該拿的都拿了后,又從子桑傾的柜子里拿出一條大毛巾,裹成一團拿大密封袋擋著,催促畢寺一句就跑出了宿舍。 柯義大學畢業(yè)還不到一年,分配到南滄艦隊的醫(yī)務室有大半年了,一看到渾身濕漉漉又冷黑著臉,氣場尤為冷冽的東陽西歸,抱著兩腿白花花的女兵沖進醫(yī)務室時,他嚇得忙放下遞到唇邊的水杯。 “快把病人放到診床上!”柯義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子桑傾的臉色蒼白異常,飛快指著醫(yī)務室角落的診床道。 東陽西歸幾個大跨步走到診床前,把子桑傾輕輕的放了上去,看到子桑傾虛弱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東陽西歸后退幾步讓開位置,冷眸深諳不已。 他才離開幾天,子桑傾就把自己整成了這副憔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