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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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東陽西歸清醒的,是他的腳突然碰到了海底的石頭,頓了一下睜看眼的他,看到子桑傾怔愣后突然一狠的冰瞳,他眸光一閃,緊抱著子桑傾就快速往上游。 雖然水中本就不能說話,但氣氛還是有些尷尬,兩人的心情都不太穩(wěn)定。 當(dāng)東陽西歸抱著子桑傾浮出水面時,兩人都各自整理好了情緒,子桑傾的想法,就當(dāng)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而東陽西歸的決定,他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 最后與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接觸的于冷泊,被姜三冬拉上了橡皮艇,問明情況后,雖然姜三冬認(rèn)為東陽西歸不會出什么事,但他們沉下海的時間太久了,謹(jǐn)慎著想,他要派人下海。 老兵都不在這個訓(xùn)練區(qū)域,新兵沒經(jīng)過訓(xùn)練,姜三冬不可能讓他們下海去尋找,他剛想親自跳下海,站在橡皮艇還沒來得及一躍而下,東陽西歸就抱著子桑傾鉆出了水面。 “東陽!怎么回事?”兩人一鉆出水面,第一件事自然是張嘴大口呼吸,橡皮艇上的姜三冬看到,剛好在前方三十米外冒出頭的兩人,連忙詢問道。 “腳抽筋了?!毙靥糯蠓绕鸱臇|陽西歸,看著姜三冬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說完抱著子桑傾就往岸邊游。 看到姜三冬的橡皮艇,子桑傾本來想說讓她上船,不用東陽西歸抱著游回去了,但她的整條左腿都在抽著,要爬上船還真不太容易,且這離岸邊也就百米遠(yuǎn)左右,她便沒將這個念頭說出口。 于冷泊看著緊摟著東陽西歸的子桑傾,聽到她抽筋后,眉頭微微皺起,目送著她和東陽西歸游走。 本游到矮山那邊的士兵,看到這邊有情況,一部分士兵直接爬上岸跑了過來,步媚媚那班和苗亦少他們班,知道子桑傾有可能出事了后,也紛紛跑了過來。 子桑傾看著岸邊站了一大堆士兵,她這臉色就有些囧,怎么這么多人圍了過來。 “子桑,你沒事吧?”遠(yuǎn)遠(yuǎn)看到子桑傾攀著東陽西歸游過來,擠到前排的畢寺等不及他們上岸,站在岸邊就喊道。 “沒事!”不想讓畢寺她們擔(dān)心,子桑傾揮了揮左手,喊回去。 “都這樣還沒事?”東陽西歸眉頭一皺,不滿的看著子桑傾。 “你別跟我說話!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想看到你!”發(fā)生哪件事后,從海底往上游時,子桑傾就不敢抬起右腳纏著東陽西歸了,摟著他脖頸的雙手也不敢太緊,她盡量避開他,一聽到東陽西歸開口,她就沒好氣的說道。 東陽西歸心里一沉,睨了眼炸毛的子桑傾,當(dāng)真沒再說話,往岸邊游的速度也更快了。 上了淺灘后,就再也游不動了,他抱著子桑傾站起身,子桑傾的左腿繃得直直的,顯然還在抽,根本走不了路。 子桑傾放開東陽西歸,想自己金雞獨(dú)立的蹦上岸,右腳半條腿泡在海水中的她,剛狼狽的蹦了一步,東陽西歸見她這樣,二話不說一個彎腰就將她攔腰抱起。 “娘的!你快放我下來!低調(diào)點(diǎn)不懂啊!”子桑傾小臉一拉,咬著牙跟東陽西歸低聲道。 “低調(diào)沒你的小命重要。”恢復(fù)往日冷硬的東陽西歸,也不低頭看子桑傾,只冷冷的說了一句,手上更沒有放下子桑傾的意思。 “獨(dú)裁!”雖然東陽西歸說得對,但子桑傾還是狠得咬牙切齒,低語罵了一句,卻絲毫沒激起東陽西歸的任何反應(yīng)。 圍著海岸線站著的士兵們,看到東陽西歸抱著子桑傾上來,紛紛后退讓出位置。 上岸后,東陽西歸連忙把子桑傾放在岸上,子桑傾坐在地上,整條左腿yingying的微曲著,東陽西歸放下她,腳一移就去脫她左腳的軍鞋。 “腳抽筋?!币话嗟奈迦硕伎苛松蟻恚矫拿目粗由A不自然屈曲的左腿,擔(dān)心的說了一句后,忙蹲下去一手輕抓著她小腿,一手托著她膝蓋窩緩緩放平。 坐在地上的子桑傾,雙手緊抓著她抽搐著肌rou的大腿,眉頭深鎖,畢寺側(cè)蹲在她側(cè)后扶著她的雙肩。 苗亦少等幾個與子桑傾相識的人,都站在一旁擔(dān)心的看著她,苗亦少靜靜的看著子桑傾,溫柔的眼眸有著疼惜,深深為自己除了干著急,又幫不上的無力而痛心。 早已上岸的姜三冬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看著東陽西歸親力親為的脫了子桑傾軍鞋,又脫了她的襪子。 隨后蹲在子桑傾右側(cè)的東陽西歸,左手緊抓著子桑傾的左腳腕,右手抓著她的腳尖用力往后板,將子桑傾的腳心完全暴露了出來。 “你愣什么?快過來踢!”東陽西歸做好一切后,看了眼嘴唇緊緊抿著的子桑傾,一回頭見姜三冬還站著沒動,便吼了一句。 “我以為你會踢?!苯炖镞@樣說著,腳卻不敢慢的忙上前,東陽西歸對子桑傾好像不太一樣,他以為這等小事輪不到他上場。 東陽西歸凜了姜三冬一眼沒說話,他倒想來,但看著子桑傾疼得眉頭深鎖的模樣,他擔(dān)心自己下不了腳。 姜三冬在子桑傾腳下站定,軍鞋對準(zhǔn)子桑傾的腳心,卯足了勁就是狠狠一踢。 “啊——”子桑傾知道姜三冬想干什么,她是有準(zhǔn)備的,但整條左腿都要廢掉的劇痛,瞬間傳到大腦時,她再不想痛呼出聲,也忍不住喊了出來。 聽著子桑傾太過凄慘的慘叫,畢寺這小心肝一顫,她聽著都覺得疼。 東陽西歸心里一揪,看著疼得五官緊皺的子桑傾,他這手禁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子桑傾有多能忍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會很痛,但他沒想到會這么痛。 “還痛不痛?”子桑傾的慘叫聽得姜三冬腳一縮,都不敢踢了,看著低垂著頭忍痛的子桑傾,小聲詢問了一句。 劇痛過后,整條左腿的確是沒那么痛了,但肌rou還是在輕微的抽,子桑傾又輕又緩的長舒一口氣,這才看著姜三冬:“再踢一下,但不用那么大力了?!?/br> 姜三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踢第二腳前,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東陽西歸,見他冷沉著臉并沒有說什么后,這才踢腳又是一踢,腳勁自然小了不少。 子桑傾這次咬著牙連哼都沒哼一聲,姜三冬踢了第二腳后,沒多久這腿就不抽了。 “行了,不痛了。”東陽西歸的手還抓著她的腳,子桑傾朝他擺了擺手,輕聲道。 這一番折騰下來,子桑傾不知道她是出冷汗了,還是作訓(xùn)服被海水浸濕的原因,海風(fēng)一吹,她竟冷得抖了一下。 “回去換身干凈的衣服,吃完飯?jiān)倩厮奚嵝菹??!睎|陽西歸收回手,起身前,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子桑傾,唯恐她不吃午飯就去休息,便叮囑了一句。 “嗯?!弊由A點(diǎn)頭,消耗了這么多體能,她自然不會自虐得不去吃午飯。 東陽西歸站起身后,看著岸上圍著的眾士兵,便大聲說道:“各班自行點(diǎn)名!沒齊的跟姜副教說一聲,齊了的可以去吃午飯了!” 南滄艦隊(duì)的宿舍沒有上下鋪,只有六張單人床,左右各兩張,面對門的方向也兩張,這兩張是子桑傾和步媚媚的床,子桑傾在左,步媚媚在右,兩人頭靠頭睡。 忙了一上午,中午休息時,步媚媚翻身一趴,往床頭蹭了蹭,抬頭看著閉著眼的子桑傾,便低聲道:“子桑,你睡了么?” “沒有?!弊由A莞爾,鈴聲剛打完,才躺下床怎么可能就睡著了。 “子桑,你抽筋沉下海多長時間?”步媚媚算了一下,他們快游到矮山時才發(fā)現(xiàn)情況,緊接著就往回跑,打從她知道開始算,一直到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鉆出水面,就已經(jīng)整整過了七分鐘! “不知道?!弊由A眉頭一抽,誰抽筋沉海還拿著秒表,計(jì)算自己到底沉了多久。 “最起碼七分鐘以上?!弊由A的回答,并沒有讓步媚媚的興趣消減,她肯定的低聲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子桑傾緩緩睜開雙眼,眼珠子往上一抬,看過探過頭來的步媚媚,清淡道。 “你知不知道,你被學(xué)長抱上岸的時候,嘴唇特別……特別……特別的紅?!辈矫拿牟]有說得多大聲以及肯定,但她連續(xù)幾個特別,和堅(jiān)定的美眸,她相信子桑傾能看懂。 冰瞳依舊純凈的子桑傾,不動聲色的心下一沉,嗓音卻依舊清淡道:“然后呢?” 其實(shí)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沒有睡著,子桑傾和步媚媚的音量雖然很低,但在寂靜一片的環(huán)境里,仔細(xì)聽還是能聽到她們在說什么,比如畢寺就伸長了耳朵,恨不得湊到兩人嘴邊去聽。 “然后,學(xué)長的嘴唇也特別、特別、特別……”步媚媚并沒有將話說完,但她美眉不停的跳動著,美眸里傳達(dá)的意思,子桑傾不用看,光聽她的語氣的就能知道。 “再然后呢?”子桑傾現(xiàn)在的心情很平靜,雖然被步媚媚戳破,但她并不是太意外。 第一次在軍校見到步媚媚,她就是步媚媚是一個美貌與身材,智商和情商并存的妖孽,身邊有這種女人存在,要瞞住事情其實(shí)不容易。 “再然后,我想問,你們是……”步媚媚說著說著,嘟起性感的美唇,無聲的啵了一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如此鎮(zhèn)定清淡的子桑傾,步媚媚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shí)她挺佩服子桑傾的。 一直以來,她自認(rèn)為自己的內(nèi)心挺強(qiáng)大的,但認(rèn)識子桑傾后,子桑傾總能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對她刮目相看。 “肯定是!”步媚媚才剛無聲的啵完,子桑傾還沒來得及回話,左側(cè)床鋪的畢寺,突然就一個挺身坐起,上半身以快要扭斷的角度,迅猛回扭看著子桑傾和步媚媚,以絕對肯定的語氣低聲道。 “……”子桑傾冰瞳一斜,看著如此激動的畢寺,再一次見識了畢寺八卦的功力,她長著這樣一張女人愛慕,男人嫉妒的帥臉,不去當(dāng)狗仔真真是浪費(fèi)了。 “……”步媚媚同樣無語的美眸一翻,有些不滿的看著畢寺,她套出了話自然會透露給她,眼看著就要套出子桑傾的話了,結(jié)果就這么被畢寺給攪黃了,她急什么急! 宿舍里的人都沒睡,畢寺這么低聲一鬧,一個個側(cè)身一翻,默契的全都側(cè)身躺著,視線全凝聚到了子桑傾和步媚媚身上。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話?!笨粗渌豢粗徽f話的戰(zhàn)友,阿史那一枝率先開口了,笑容燦爛的深邃五官,掛著和畢寺如出一轍的八卦精光。 “一枝,你覺得我們教官怎么樣?”敏感話題,阿史那一枝一開口,畢寺瞬間想起某天的某件事,帥眼微微一瞇,掩飾住眼底的精光,便看著阿史那一枝詢問道。 “東陽教官?你指哪方面?”不明白畢寺正在套她話的阿史那一枝,大眼一轉(zhuǎn),反問道。 “拋開身份,站在女人的角度,你覺得東陽西歸這個男人怎么樣?”畢寺連想都不想,順口就丟出了這句話,順溜的樣子貌似她說過很多類似的話。 “男人嘛?”阿史那一枝當(dāng)真認(rèn)真想了起來,她那認(rèn)真的模樣,連步媚媚都緊盯著她,放眼看去,全宿舍唯有子桑傾漠不關(guān)心的閉著眼。 “我覺得吧,軍人是一個魅力光環(huán)非常大的職業(yè),但就算脫下軍裝,東陽教官肯定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先不論他長得帥,身材好能吸引很多女人,就憑他智商夠高,信念也夠堅(jiān)定,這樣的男人不管從事哪行哪業(yè),一定都是站定金字塔上的人物?!卑⑹纺且恢σ灰患?xì)數(shù)著,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夸張,在她眼里,東陽西歸的確夠出色。 “長得帥身材好,這些大家都看得到,你怎么知道教官智商高,信念堅(jiān)定?”阿史那一枝說完,其他人都沉默,看樣子她們也都這樣認(rèn)為,但畢寺抓著一個可疑的重點(diǎn),追問了一句。 “看眼睛,你不覺得教官的眼里有很多東西么?”阿史那一枝被問得愣了一下,隨后邊說邊自己肯定的點(diǎn)著頭。 阿史那一枝說的這一點(diǎn),步媚媚是贊同,但她一直看不清楚東陽西歸的冷眸,到底都有些什么東西,便也問了一句:“你都從他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看不清楚,總覺得是夜色下的深井,就算頭頂有月光照耀著,也看不清井里到底有些什么?!辈矫拿囊粏?,阿史那一枝便失望的搖著頭,說完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看了眼子桑傾,補(bǔ)償?shù)溃捌鋵?shí)像教官這樣的男人是很危險的?!?/br> “是不是覺得,他的冷眸就像大海,包羅萬象,寬廣遼闊卻又深不可測?”步媚媚美眸微瞇,今天的阿史那一枝讓她側(cè)目。 這一刻,她相信阿史那一枝對東陽西歸并沒有愛情,敬仰是有的,她對東陽西歸也有敬仰,畢竟她太清楚,那是一個站得有多高的男人。 一個女人,特別是像阿史那一枝一樣,有一雙犀利,可以說是看透人心的眼睛的人,這樣的女人不會輕易交付自己的感情,哪怕對方再優(yōu)秀再出色,她不了解就不敢輕易付出。 這樣的女人,通常會一個自己非常了解,且她能掌控得了的男人。 而東陽西歸,阿史那一枝很顯然是掌控不了的,且她知道東陽西歸太過危險了,她的大眼里傳遞出來的信息,只有敬仰,并沒有要跟這樣危險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的意思。 “對!就像大海!”步媚媚的形容,聽得阿史那一枝大眼一亮,好像尋找到了知音一樣。 子桑傾默默聽著戰(zhàn)友對東陽西歸的評價,她不否認(rèn),也不想否認(rèn)。 下午的訓(xùn)練,士兵們在沙灘前整好隊(duì),東陽西歸目視前方,雙雙盯著他的眼睛,他開口就是:“子桑傾!出列!” ☆、060正式談話 東陽西歸明明沒有看她,張開就喊她的名字,莫名其妙的子桑傾連忙跨出一步出列。 步媚媚也被東陽西歸突然的命令嚇了一下,當(dāng)著這么多士兵的面,他想干什么? “下午的泅渡訓(xùn)練你可以不用參加!”東陽西歸微微偏頭,冷眸一轉(zhuǎn)就看著軍姿筆挺的子桑傾,緩慢又不容置疑的說道。 士兵們錯愕,雖然子桑傾上午訓(xùn)練時抽筋挺嚴(yán)重的,但沒聽說哪個士兵因?yàn)槟_抽筋了,就可以不用參加訓(xùn)練。 “報告!”子桑傾小臉一拉,她對東陽西歸的這個命令非常的不滿。 想假公濟(jì)私也不能做得這么明顯,他想讓她成為士兵公敵么。 “說!”東陽西歸的臉色也一黑,子桑傾這口氣,好像對他很不滿。 “士兵沒事!請求參加訓(xùn)練!”子桑傾特意加重了士兵兩個字的音,她得讓東陽西歸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菜鳥士兵,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不參加訓(xùn)練。 “請求不批準(zhǔn)!”東陽西歸冷眸又是一睨,斜斜冷睨著子桑傾,更加強(qiáng)勢的駁回了她的請求。 身姿站得直直的子桑傾,連頭都沒偏,冰瞳斜瞪著側(cè)前方的東陽西歸,東陽西歸要是這么整,憑什么還告訴她什么要低調(diào),他這算哪門子的低調(diào)! 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兩人斜著眸對視著,無聲無形卻又噼里啪啦炸響的狂風(fēng)怒火中,東陽西歸收回視線前,挑釁般又詢問了一句。 “報告!沒有!”子桑傾眸一眨,快速收回視線,他是教官,現(xiàn)在她就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她能就算要造反也不會挑在眾目睽睽之下。 “入列!”姜三冬垂著眼,默不作聲的姿態(tài)中,東陽西歸看著子桑傾又下了一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