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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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氏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你快些好起來吧。這世上之事,只要你有耐心和恒心,總會(huì)達(dá)成心愿?!?/br> 姜慧乖順地點(diǎn)頭。 姜慧生了病,姜氏自然也來看過。沒過幾日,姜慧好了,做了點(diǎn)心來了楚家。 姜氏見了,笑道:“慧姐兒身體可好了?” 姜慧笑道:“多謝姑母掛念,好了很多。這幾日聽母親說,姑母很忙,表哥大喜,我也幫不了什么忙,便自己做了些點(diǎn)心來給姑母和表姐嘗嘗?!?/br> 一邊的楚真見她臉色紅潤,又看了看端上來的點(diǎn)心,笑道:“表妹看來真是大好了,這點(diǎn)心做得不賴。” 拿起一塊,吃了一口,桂花的味道。 姜慧抿嘴一笑:“表姐明年去了京里,京里的點(diǎn)心才好呢。” 楚真聽她提起京里,不由哀嘆一聲:“我還想在西洲呢?!?/br> 姜慧道:“這又是為何?我看很多人都羨慕表姐呢?!?/br> 楚真看她一眼,笑道:“要不我和你換換?” 姜慧到如今還沒有定下來,小周氏也不著急,真是令人意外。難道真是對(duì)楚然情根深種? 姜慧方要說話,姜氏笑道:“說的傻話,慧姐兒不要聽她胡說。對(duì)了,前幾日,你母親托我打聽的趙家,我可是打聽了,是個(gè)好孩子。” 楚真聽了,驚訝了一下,原來小周氏不是不著急啊,不過不知道那趙家又是哪家? 姜慧低頭一笑,“姑母費(fèi)心了,這次總歸聽母親的?!?/br> 姜氏見她已經(jīng)不如以前一樣,聽到這事就垮臉,想來是相通了。心下微微一笑,到底是女孩兒,還是要嫁人的,這再晚可就不好嫁了,“你母親看中的趙皇后的娘家?!?/br> 雖然這趙家和楚家有些不對(duì)付,但到底和姜家沒什么沖突,也不知小周氏是如何得知的。不過那趙家孩子據(jù)說還不錯(cuò),一表人才。 姜慧聽了,微微垂下了頭,心下并沒什么感覺。與姜氏楚真說了一會(huì)兒話,便歸了家去。 楚真見人走了,才問了姜氏:“娘,二舅母這是怎么回事?怎讓娘去打聽,她娘家也在京城。那趙家和我們家可不是好的。” “她要打聽的,我已經(jīng)如實(shí)告訴她了。后面的你舅舅和舅母會(huì)做決定?!苯蠂@氣,當(dāng)初聽了小周氏的話,也是一愣。但到底還是沒拒絕了去,這姜慧畢竟是她侄女。 楚真微微一愣,也不好說什么。 楚然與鄭城月的婚期越近,鄭家越是忙碌。 到了八月,鄭家準(zhǔn)備嫁妝準(zhǔn)備得雖然很是倉促,但到底還是準(zhǔn)備好了,鄭家的家境不算太好,但鄭霖與張氏不愿意委屈女兒,嫁妝中除了現(xiàn)銀五千兩以外,張氏還給了兩個(gè)鋪?zhàn)?,又給了不少手勢(shì)頭面布匹等,滿滿裝了不少箱子。 就連林家老太太也著人送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面過來添妝。 鄭城月這些年一直有進(jìn)項(xiàng),她出嫁,鄭方和苦杏竟然以她的名義買了一個(gè)小鋪?zhàn)?,雖然這鋪?zhàn)雍苄?,才花了四百兩,但到底意境是很深的情誼了。鄭城月的手中并不缺錢,上好的布匹,皮毛,頭面等等都一一有了。 姜氏想著鄭家的家境,在聘禮中又額外加了不少東西。 鄭家抬過來的嫁妝,倒也成看。 鄭城月出嫁,鄭家好是熱鬧了一番。林七與母親一起來的鄭家,她和秦茜到了鄭城月房間,鄭城月今日尤其不一樣。 鄭城月本就好看,但她往日里的打扮到底還是偏素雅了,今日一看,大紅的嫁衣襯得她越發(fā)嬌艷明媚, “我還以為你是最后一個(gè)呢?!绷制咝λ?,“沒想到我是最后一個(gè)?!?/br> 秦茜的婚事定在今年冬天。而她自己卻是明年。 鄭城月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會(huì)這樣?!?/br> 像一場(chǎng)夢(mèng)一樣。 秦茜笑:“大概是楚少將軍著急了?!?/br> 如今西洲城里誰不知道,楚然對(duì)鄭城月的心思,還沒嫁過去,那一箱一箱東西可都往鄭家搬。從京里送來的珠寶頭面也不少呢。 鄭城月臉上一紅。六月里打獵的時(shí)候,楚然就將她困在懷里嘆氣說再等不得了,若非當(dāng)時(shí)她還有理智,恐怕心就軟了。 她從前可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神色,一邊的林七和秦茜哈哈大笑起來。 楚然來接人,張軒鄭方帶著人好是為難了一番,然而到底沒能攔得過楚然。 楚然還是順利的將鄭城月抱著出了鄭家。 鄭城知看著jiejie被抱上了花轎,拉著鄭城文,一連追了好遠(yuǎn)才停了腳步。 jiejie到底是走了,鄭城知心里又是高興,又是難受。倒是一邊的鄭方將他和鄭城文拉了回來。只是才剛踩進(jìn)家門,就見張氏和鄭霖站在鄭城月的房間外面,定定出神。 說到底,嫁女兒和娶媳婦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楚家與鄭家的情形大為不同。 楚家畢竟是高門,賓客云集,人聲燈火沸騰,再是熱鬧不過。 花轎到了將軍府門前,鞭炮煙花足足響了一柱香時(shí)刻,銅錢撒了一街。 楚然踢開轎門,將人抱了出來。 進(jìn)了楚家的門,踩了瓦片,過了火盆,方才到了堂前,拜了天地雙親。 鄭城月才被迎著進(jìn)了喜房。 頭上的蓋頭終于掀了開來,楚然站在面前,看著她微微笑了起來。鄭城月抬頭,兩世為人,到底還是有些慌亂,但到了這一刻,鄭城月才覺著心緩緩定了下來。 “等著我?!背坏皖^說了一聲,便被人引了出去,今日楚家來了太多賓客,楚然自然不能那般輕輕松松回了喜房。 而且京里也來了人。 滿眼望去,全是紅。屋子里的俱是與楚家交好的女眷,除了小周氏,鄭城月大部分都沒見過,好在還有一個(gè)楚真。 一時(shí)間屋子里倒也不顯得難熬。 鄭城月含笑和人打了招呼,這些雖說都是女眷,但除了小周氏,其他和楚家還是隔了很多層,不過這些婦人都是來沾個(gè)喜氣,邊上又有楚真,見了鄭城月,都沒有不夸的。一時(shí)間屋子里氣氛倒也不錯(cuò)。 只小周氏看著鄭城月,臉上雖是笑著,但到底眼睛里的冰冷,鄭城月還是知曉的。但鄭城月并不介意,她與姜慧母子間到底是仇人,要指望仇人對(duì)她有善意,她可不是傻子。 到底是喜房,看了新娘子,得了紅封,便都出了屋去,誰知道那個(gè)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將軍會(huì)什么時(shí)候回來呢。 就連楚真都笑著帶人出了去,出門前還輕聲對(duì)鄭城月笑道:“好好過呀?!?/br> 鄭城月面上一片緋紅,楚真那表情可是氣人得很。 待眾人都散了,鄭城月才輕輕捶了捶后背,這一天都沒消停過。 新帶進(jìn)來的丫鬟春蘭將屋里打量了一下,看了看先前抬過來的嫁妝有些已經(jīng)在屋里安置好了,不由一嘆,楚家做事果真周全。 屋里有端來的水晶蝦仁,春枝拿了一個(gè)過來,鄭城月從昨日到現(xiàn)在就只進(jìn)了少量的飯食,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張口就吃了幾口。 春枝見了,不由好笑,讓春蘭倒了一杯青桔水過來。 鄭城月接過,幾口就喝了個(gè)干凈,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又坐了起來。 楚然成親,喜房安排在原來楚然的院子里,兩進(jìn)的院子,中間還有不小的花園。鄭家抬來的嫁妝早已安頓在后院子的廂房中。 院子外隱隱有笑聲,但終究還是沒人敢進(jìn)來鬧這洞房,春枝和春蘭相視一笑,這院子外面那條狼在那坐著呢,誰敢來?。烤瓦B她二人看了都害怕。 鄭城月到底還是沒坐住,將頭上那冠娶了下來,滿眼紅色,心下不由泛起幾分羞澀。 昨夜,張氏來了屋里,悄悄遞給了她一本書,說要好好看,才不會(huì)受罪。 鄭城月悄悄翻了幾眼,那上面的畫功實(shí)在說不上好,但是大體要表達(dá)的意思鄭城月還是知道了。翻了幾頁,鄭城月再?zèng)]敢看,一顆心跳得咚咚響。 楚然進(jìn)屋時(shí),鄭城月覺著自己已經(jīng)眼冒金星了,方才春枝給她的那點(diǎn)吃食根本不夠塞牙縫啊。見到楚然進(jìn)來,鄭城月覺得自己眼淚都要下來了。 楚然不由好笑,令身邊伺候的人下去,不到一會(huì),廚房已經(jīng)端了四菜一湯進(jìn)來。 “餓了?”楚然問她。 鄭城月伸手比了比,“兩天沒吃了。” 其實(shí)這話夸張了,但昨日就吃了幾口啊,張氏還一個(gè)勁說她,水也不讓她多喝。 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楚然只覺心都癢了起來,令人退了去。 春枝和春蘭還從來沒有如此這樣在大戶人家伺候過,尤其春枝這么多年都沒怎么跟鄭城月分開過,此時(shí)被叫離開,這個(gè)委屈啊。 春蘭拉著她去看下人住的屋子,院子里有專門伺候的嬤嬤,院子里的丫頭都叫她吳嬤嬤。見到春枝春蘭出來,不有一笑。 這吳嬤嬤顯然比一幫子都老道得多,令人燒了熱水備著。又讓人送了吃食給那兩丫頭。 而屋里的鄭城月被楚然喂了和巹酒,便被他抱起,幾步到了桌前。 雞湯溫度適宜,楚然呈了一小碗,鄭城月幾口便喝了下去。桌上的菜芹菜百合,鄭城月挑了幾口,白切雞,鄭城月吃了一塊,便放下了筷子。 楚然看她:“不合胃口?” 鄭城月嘆氣,“你這么看著我,我吃不下?!?/br> ☆、新婚 鄭城月被楚然抱著坐在他懷里,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膠著,他喝了酒,溫?zé)岬臍庀⑤p輕浮在耳邊,心里又麻又癢。 鄭城月只覺他身上的溫度燙得嚇人,如此模樣,她如坐針氈,哪還能吃得下。想要掙脫他懷抱,但到底如今已經(jīng)是夫妻,他要抱,好像也是可以的。再說沒成親前他也悄悄抱過。現(xiàn)在說不要,是不是太矯情了。 楚然大笑,隨手倒了一杯酒給她,“你不如先喝一杯,這酒帶了點(diǎn)甜味,你試試。” 鄭城月素日里是不太飲酒的,雖然她自己對(duì)酒其實(shí)還是頗有兩份愛好。方才下人端上來的湯水中,自然也有一壺酒。 那是今年最新的桂花釀造的。 鄭城月果然接了過來,喝了下去,桂花的香醇在舌尖蕩漾,委實(shí)不錯(cuò),鄭城月看他,“這比杜家的酒好,你怎不喝?” 西洲釀造酒最好的人家莫過于杜家酒莊。 楚然道:“我喝了不少了?!?/br> 鄭城月哦了一聲,隨手又倒了一杯,就著面前被挑了刺的鱸魚,一口又喝了個(gè)干凈。 楚然含笑又給她倒了一杯,鄭城月接過,面前的清蒸鱸魚做得委實(shí)不錯(cuò),她又就著吃了起來,待她吃了小半條魚,肚子覺得終于飽了的時(shí)候,那壺酒已經(jīng)被她喝了大半。 也不知是這酒讓她的臉皮厚了還是怎的,楚然一直抱了她在懷里,她已經(jīng)不覺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看了楚然,笑道:“你今日真好看?!?/br> 這話她平日里是打死也不說的。 當(dāng)然她說的也是事實(shí),楚然本來就長得好,俊美挺拔。然而今日卻格外不同,那雙眼,像汪幽深的潭水,讓人看了忍不住沉淪。 微笑在他眉目間暈染開來。 鄭城月伸手細(xì)細(xì)在他臉上摸索,她覺著自己肯定是醉了,說話和動(dòng)作總是不聽大腦的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