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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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放在面上的□□rou,鼻尖都盈滿了香味,口水橫流。 鄭城月好不甘心的吸了一口氣,滿口似乎都是香味,而鼻尖的味道傳遍了她整個神經(jīng),這夢簡直太真實了,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山洞中的火越發(fā)明亮,只不過那上面多了掛起來的兩只兔子,油汪汪的往下滴著油,竄得火苗極高。 楚然正慢條斯理的翻著那兔子。 鄭城月只覺眼睛都紅了。 ☆、對話 “你睡覺時,口水都流了出來?!背恍?。 “哪有?!编嵆窃履樢患t,極力否認(rèn)。 楚然看她:“沒有你咽口水做什么?!?/br> 鄭城月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淑女,好歹也是個女孩子,雖然才九歲,但此時被他看破,大覺丟臉,口中卻道:“你平時不咽口水?是個人就得靠咽口水活著。” 楚然哈哈大笑,“這又是你先生告訴你的?” “這么簡單的道理,先生才不教?!编嵆窃潞苁怯欣碛?。 楚然笑:“過來?!?/br> “做什么?”鄭城月看他,坐得好好的,并不挪過去。 楚然坐在她對面,揚了揚手中的兔子,“不想吃了?” 鄭城月撇嘴:“真小氣,你遞過來就是嘛?!?/br> 嘴上雖然這么說,人還是老實的挪了過去,此時朔風(fēng)和那只雪貂早縮在一邊,不過兩雙眼倒也看著楚然手里的兔子rou。 見她老老實實坐在了身邊,手腳放得很是規(guī)矩,楚然笑,低頭,伸手輕輕拂過了她頭上挽起來的巾幗鬃。 輕柔的動作,仿佛安撫小動物一般。 鄭城月很是不習(xí)慣,方要說話,只覺那只手已經(jīng)拂過了她嘴角,耳邊便聽到楚然悠悠的聲音:“口水都淌嘴角了?!?/br> 鄭城月憋氣,扭頭,決定不理他。 一只包子一只狼,一只貂,三雙眼都眼巴巴看著他手中的兔子rou。 “來,來,小包子餓了吧?!背淮笮?,將兔子分了開來,撕好的兔腿遞給了鄭城月。 一頓遲來的晚餐,鄭城月只覺再沒有比這更美味的了。 “楚哥哥,你的衣服破了。”鄭城月用過了兔子rou,才大發(fā)善心的“關(guān)心”了一下楚然。 楚然看了一眼身上,“無事,明日回去丟了就是?!?/br> 衣服是被對方的劍給挑破的。他身上的血腥味被北風(fēng)一吹,已經(jīng)少了很多。 鄭城月坐直身子,“那你沒有受傷吧?” 北涼人的兇勇,并非浪得虛名。 楚然笑:“楚哥哥有沒有告訴過你,教我劍術(shù)的師父可是晉國第一刺客?!?/br> “什么第一刺客?”鄭城月表示懷疑,“你若跟著個刺客學(xué)習(xí)劍術(shù),早被楚將軍打死了?!?/br> 楚然笑:“他可不敢?!?/br> 鄭城月奇道:“你說的當(dāng)真?” 她自幼生在西州,自家也沒什么條件聽什么劍客刺客的。那些對她來說,都太過遙遠。 楚然點頭:“楚哥哥騙你不成。我?guī)煾搁e雜人等可見不了他?!?/br> 鄭城月道:“是誰?你說來我也瞻仰一下。” 楚然揉揉她的頭;“云中客。” 云中君,真是奇怪的名字。鄭城月見他不是說笑的樣子,不由也信了兩分,不由道:“你先生除了教你劍術(shù),還教你什么?” 楚然笑道:“很多呢。好了,明日要趕回城中,睡吧。” 將火燒得更大,鄭城月和衣躺在邊上也不覺寒冷,安心地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楚然見她睡著,六七歲時圓圓胖胖的臉已經(jīng)慢慢變瘦,小湯圓已經(jīng)開始抽條成了小小少女。粉嫩的臉龐,挺直的鼻梁,夢中也不知夢到什么,如畫一般的眉目微微皺了起來。 楚然微微一笑,伸手將她腳邊的雪貂抱起來輕輕放在她懷里。 月光越發(fā)清洌,楚然站在山洞外,半山離下面的密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朔風(fēng)在他身后使勁嗅,仿佛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一雙利眼也緊緊盯著密林。 “看好了?!背坏吐晫λ凤L(fēng)說道。 月光下,他的眼神冷厲如刀。密林的邊緣已經(jīng)隱隱有火光。 鄭城月這一夜睡得很沉,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從云層里面穿透而來。 楚然在山洞外站在,見到她醒來,不由一笑,“你可真能睡?!?/br> 鄭城月沉默,這一夜,她夢到了前世,總是掙扎著想醒來,卻也總醒不來。 二人用過兔子rou后,楚然領(lǐng)著鄭城月沿著半山,一路往北行走。 鄭城月的鞋子早已被雪水侵濕,山中寒冷,即便咬著一口氣,她也被凍得麻木。但即使如此,楚然不叫停,她也絕不停下腳步。 “累嗎?”楚然見她一張小臉已經(jīng)被凍得通紅。 鄭城月點頭,但是步子卻沒有慢下來。她知道只要一慢下來,今日肯定就走不出這山了。而時間越晚,危險就越多。這種趕路,和她上輩子父親和祖母死后,她與母親逃難中受的苦楚相比,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 楚然蹲了下來,“上來?!?/br> “我自己能走。”鄭城月?lián)u頭。若是此時楚然因她之故累倒或是其他,今日這危險就更多了一層了。 楚然伸手握了握她已經(jīng)被凍得麻木的小手,笑道:“跟楚哥哥客氣什么。你這么點小丫頭,再不上來,我們就得走到明日了?!?/br> 說罷,也不管鄭城月愿意與否,直接將人放到了背上。 路并不好走,時而是密林,時而上坡,時而下坡,很是崎嶇。 鄭城月緊緊攀在他背上,天氣實在太冷了,鼻涕眼淚仿佛都懂韁了。 “糯米湯圓又變成了灌湯包?!背恍?。 鄭城月一吸鼻子,臉有些紅,“這是冷的。都說了多少遍,不準(zhǔn)叫我湯圓丸子包子的?!?/br> 楚然又逗她:“那叫什么最合適?” 鄭城月道:“我有名字。楚哥哥,你說奇怪嗎,我昨晚夢到你了?!?/br> 楚然奇道:“你一個小丫頭,夢到我什么?是不是夢到楚哥哥英勇殺敵,實在太俊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不要臉的,做點好事就帶自夸屬性的。 鄭城月笑:“我夢到上輩子了,上輩子你死得可早了。” “小丫頭,年紀(jì)小小的,說話老氣橫秋就罷了。還敢咒我死?!背恍αR,“看來應(yīng)該罰你一下?!?/br> 手拍了一下她的頭。 鄭城月笑:“和你說玩笑呢。我先生說了,要經(jīng)常說些反話,事實就不會是事實了。” 楚然笑:“你那先生專門教你些歪道理,你少聽。再說,我可早死不了。” 這世上我沒做的事還有很多,我怎么可能早死? 到了太陽落山時,楚然和鄭城月已經(jīng)站在之前打獵時被襲擊的地方。 原來這就是楚然說的老地方。 此時的密林早已清理過。而楚之望見到兒子從林中慢慢走了出來,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而站在最后的鄭霖聽說女兒找到了,早已忍不住想沖上去看看女兒有沒有受傷。 “這小丫頭快被凍壞了。”楚然見鄭城月對楚之望行了禮,才道,“給她拿衣服來?!?/br> 早有護衛(wèi)將披風(fēng)斗篷送上。 一邊的楚之望見了,轉(zhuǎn)頭讓人將鄭霖領(lǐng)了上來見女兒。 “北涼人已經(jīng)被殺,小姑娘受驚了。好在都平安??旒胰グ??!背麑︵嵙氐?。 鄭霖答道:“謝將軍,少將軍救命之恩。” 這才帶著鄭城月上了將軍府安排的馬車回了家去。 “爹爹別擔(dān)心,我沒受傷。就是身上有些冷。”鄭城月道。馬車上,鄭霖反復(fù)問了鄭城月幾遍。 鄭霖這才放下心來:“昨日將軍府來人告知我們,說你們遇到了北涼人偷襲。可把你祖母和母親嚇壞了。” “北涼人也不知怎的,埋伏在山上。若不是楚公子和楚家家將厲害,我昨兒就要被箭射到了。”鄭城月很老實的描述了一下過程,當(dāng)然和楚然山洞中過了一宿的事,她是決口不提。 而鄭霖也沒有太多在意。當(dāng)時情景危急,如此也沒有什么。 再說此事知曉之人都是楚家人,且楚然雖然十四歲,馬上就到了成親的年齡,可是自家女兒才九歲。所以此時鄭霖并不擔(dān)心會對女兒造成什么聲譽上的問題,相反,從心里,他是非常感激楚然的。若非他及時,自己的女兒恐怕就如那匹小紅馬一般了。 待回了家來,張氏這才抹開了眼淚。 “娘,我沒事?!编嵆窃掳参繌埵?,一邊的鄭城知見jiejie回來,高興地圍著鄭城月賺了好幾圈。 鄭老太太道:“孩子也受了苦,這山里天寒地凍的??煨┤ハ聪?。你啊,也別哭了,孩子平安回來就要謝謝菩薩了?!?/br> 張氏這才放開女兒,道:“母親說的是。看我這是擔(dān)心過了頭。去吧,春枝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熱水了。洗完出來,好好吃一頓,這兩天餓壞了吧?!?/br> 鄭城月道:“那我去了?!?/br> 待她去了屋里洗漱。 鄭老太太才起身往堂屋中擺放的各路祖先牌位上了香。 一邊的鄭城知見了,趕緊邁著小斷腿跪下磕了好幾個頭。張氏見了,不由好笑。 鄭家提心吊膽了過了兩日,這才完全放了下來。 而待鄭城月洗了澡,吃了一頓,躺下后,便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