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音敕
莫玲瓏嘴角噙笑,這樣美麗的一個男子不知道親生父母又是何等人物,竟然有如此美貌,讓人當(dāng)真是羨慕的狠了,這么想著,莫玲瓏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多謝公子了!”莫玲瓏朝著那人福了福身子,心里想著:雖然對于那么一些蜜蜂自己確實是討厭的很,但是既然是這么一個美男子養(yǎng)的,自己也就得過且過了吧,誰叫人家生的好看呢! 那人依舊是笑,后來莫玲瓏才發(fā)現(xiàn),這人乃是天生的笑臉,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這樣,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像是笑著的。 莫玲瓏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紀最流行的微笑唇,呵,這可真不算是什么好事,別人連你到底是悲是喜都不清楚,更不要說什么憐惜了。 若是這樣,還不如普通一些,好過自己傷心的很。 那人嘴角依舊上揚,溫軟地說道:“歉疚的很,萬花谷的花兒開了,因而,這些蜜蜂忍耐不住,傾巢而動,原本我以為,這不會有事的,哪里知道,這迷林還有旁人?!?/br> 對于養(yǎng)蜂人,莫玲瓏一直都懷著莫大的敬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控制如此流動的物種。畢竟是天上飛的,還有一定的攻擊性。被蜇一下,雖然不至于斃命,但是也足夠旁人痛上許久了。若是群起而攻之,應(yīng)該是性命休矣。 莫玲瓏緊緊看著皺了皺眉,接著說道:“我倒不知還有一個萬花谷,只是對你佩服的很,竟能控制這么一些東西,當(dāng)真是難得的狠了!” 那人倒是絲毫不在意。 莫玲瓏見著這人地雙耳動了動,復(fù)又聽得這人接著說道:“自幼跟它們在一起,自然就覺得沒有絲毫艱難之處,我是萬花谷地養(yǎng)花人,姑娘,你可以喚我一聲音敕?!?/br> “音敕?”莫玲瓏點了點頭,嘴里還在回味著這個名字帶來的美妙感覺。然后接著說道:“多謝音公子的救命之恩了!若是無事,就此別過!” 莫玲瓏十分豪氣地朝那人拱了拱手,想著自己本就是要去找自家?guī)煾傅模睦镏?,被這么一樁閑事給耽誤了。也真是丟臉的臉,為了躲避蜂群,自己竟然直接跳到了河里,讓自己如此狼狽! 音敕看著莫玲瓏窈窕的背影,不知道是面部肌rou原本就有的假笑,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看著莫玲瓏漸漸隱進黑暗,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詢問這樣一位美麗仙子的名姓了!只是后來想想,這倒也沒什么。畢竟這迷林乃是江寧老者的地盤,這個他是知道的。這個小女子可以隨意出入,想來跟江寧老者夫婦,關(guān)系不一般吧! 只是寫江寧老者只有一個兒子,從未聽說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女兒。難不成是新收的徒兒? 怪! 愈發(fā)覺得奇怪的狠了。江寧老者夫婦性子奇怪的狠了,很少有親近別人的時候,這樣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不禁讓人浮想聯(lián)翩,一時猜不出那女子的身份。復(fù)又看了看天色,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深沉,時候不早了,他的那一群玉蜂,應(yīng)該早就是餓的狠了。 莫玲瓏一身狼狽,濕漉漉地就這么出現(xiàn)在洞前。 看的出來,自家?guī)熌镎谧龌???雌饋聿艅傞_始。莫玲瓏有些興奮,忙忙地湊了過去,說道:“好香!” 婆婆江惠子抬頭一看,當(dāng)看到莫玲瓏一身是水的時候,緊緊地皺了皺眉,說道:“怎么搞成了這副樣子?” 莫玲瓏有些尷尬,說道:“徒兒進迷林的時候,突然唄一群蜜蜂追趕,老虎豹子我覺得還不算什么,只是……只是這么一群小東西,我從小就是十分害怕,所以,一時心急,直接跳到了水里,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蜜蜂?”江惠子緊緊地皺了皺眉,說道:“萬花谷的音敕!” 一點兒不錯。 看樣子那人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人物了,要不然怎么會連自家?guī)熌锒际侨绱饲宄??這么想著,莫玲瓏點了點頭,說道:“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你跟他說過話了!”江惠子一臉錯愕,又把莫玲瓏前前后后認真看了半晌,生了火,讓莫玲瓏暖和了一些,見莫玲瓏毫發(fā)未傷,又是放心又是擔(dān)心,說道:“怪得很了!” 莫玲瓏心里只覺得分外奇怪,朝著江惠子看了看,說道:“師娘,哪里奇怪?” “音敕乃是一個嗜血怪人,銀發(fā)銀眸,從小孤苦伶仃,無人照拂,因而他性子古怪孤僻,只跟一群玉蜂為伍,這玉蜂出了萬花谷,只能說明,這江湖之上,又有血腥了!還有一點,這江湖中人只知道他銀發(fā)銀眸,但對于他具體的音容相貌一概不知,因為聽過他說話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 甫一聽見這話,莫玲瓏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自己這都是經(jīng)歷了什么啊,是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回來了?這也太可怕了些!當(dāng)下只是皺了皺眉,接著說道:“師娘,我沒有覺得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江惠子點了點頭,這也正是她所奇怪的地方。畢竟那個人心狠手辣,從來沒有兌水留過半點情面。武功深不可測,這江湖中人,只把他當(dāng)成一個異類,不交集,不招惹。哪里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說了話,竟然還是活著的。 “丫頭,這一次你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莫玲瓏癟了癟嘴,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自己的一顆心這才感知到了恐懼,跳動的厲害。癟了癟嘴,輕聲道:“師娘,我從未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怪人。” 江惠子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實屬正常,我也沒想到這一次這個人會穿過迷林,若是這樣,我就該早告訴你!只是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多想了吧!” 這個時候,江寧老者回來了,甫一回來,就說道:“那音敕又去害人了!”復(fù)又見著莫玲瓏,嘿嘿一笑,說道:“好徒兒來了!” 莫玲瓏有些心虛,說起來,自己還真的不算是什么好孩子,好徒兒,畢竟……畢竟不管怎么樣,自己從來都沒有幫著江寧老者什么,只是很多時候怪得很,對于江寧老者和江惠子的親近,給莫玲瓏一種,她原本就該在這里的錯覺。這么想著,莫玲瓏接著說道:“師父,你碰到那音敕了?” “你認得?” 江寧老者一臉錯愕,那吃驚的神情,跟一開始江惠子聽到那件事的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莫玲瓏不禁有些佩服,說起來,這樣的應(yīng)該才算是恩愛夫妻吧,若是其他的,就算是再怎么恩愛,給人的感覺都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這么想著,莫玲瓏點了點頭,笑了笑,自己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還活著,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見著了!” “我們的丫頭,不僅見著了音敕的真容,還跟音敕那魔頭說了話了!”江惠子無奈地笑了笑,看著江寧老者變了又變的臉,接著說道:“也用不著慌張,她處理的很好,毫發(fā)未傷,就這么回來了!” 江寧老者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忙忙說道:“這不對勁?!?/br> 莫玲瓏癟了癟嘴,不至于吧,難道說,那個男人當(dāng)真是有如此大的名堂?讓自己的師父師娘都是如臨大敵一般,當(dāng)真是奇怪的狠了。這么想著,莫玲瓏接著說道:“雖然不太明白音敕是什么來頭,但是見著師父師娘這么緊張的樣子,玲瓏心里也猜的個七七八八了!師父師娘,那音敕,當(dāng)真是如此可怕嗎?” 江寧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毋庸置疑了,畢竟再怎么說,他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莫玲瓏癟了癟嘴,若是這樣的話,起不就是魔頭了么?這么想著,莫玲瓏接著說道:“師父,徒兒不明白!” 江寧老者嘆了口氣,說道:“不明白也好,這也不算得什么好事,說起來,那音敕也是一個可憐人!” 無父無母自然可憐,一個人孤苦無依自然可憐。 莫玲瓏心里想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楚,對于這些東西,真是十分了解。不禁對那音敕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或許過了這一生,那人不知有多強大的時候,還會覺得這是至大缺憾。就像是自己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到了多么了不得領(lǐng)域,還覺得痛苦萬分。 這是自找的隱痛,固然是異常悲愴,但是終究還是因為不愿意放過自己。 這么想著,莫玲瓏接著說道:“那音敕難道是從小的孤兒?” 莫玲瓏這么一問,自己的一顆心反倒是砰砰直跳,不都是一樣的么?自己不也是從小的孤兒嗎?這個根本就沒有什么稀奇。這么想著,莫玲瓏嘆了口氣,孤兒孤兒,大多都是不被祝福,不被喜愛的產(chǎn)物。 只是那音敕生的極美……卻為何如此…… 想來,美好的事物,也未必如此受到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