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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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人群外的秦朔,一把將她拉了出來,兩撥人都沒聲了。 —— 離開小禮堂,隋心第一時間和秦朔道謝。 秦朔站住腳,回頭笑了:“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夏瓴吧,是她讓我?guī)兔粗愕??!?/br> “夏瓴?” 這一點隋心倒是沒想到,夏瓴也沒提過。 秦朔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是我說,你也真夠能耐的……喂,你到底是怎么考進來的?” “就是先參加了一次藝考,然后高考……” “那個藝考就是走個過場,是這個圈子里的,考的再爛都能進來,不是這個圈子的,考的再好也會被刷。再說了,那種程度的藝考就是讓你現(xiàn)場畫個畫,跟設(shè)計完全是兩碼事?!?/br> 不是這個圈子的考得再好也會被刷? 隋心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有很多畫的很出色的考生,現(xiàn)場發(fā)揮絕對高水準,可是參加畢業(yè)典禮時卻一個都沒見到,而且她還聽到坐在旁邊的兩個女生說,她們根本沒去參加藝考,就是隨便交了張畫上去…… 這時,就聽到秦朔嘲諷的口吻:“難怪夏瓴一聽說你考進來了就叫我看著你,原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隋心嘆了口氣,雖然很感謝夏瓴,但是卻一點都不想和秦朔扯上關(guān)系,他所謂的幫忙看著她,還不是開學(xué)第一天就將她攪入漩渦的中心。 “我不用任何人看著,我自己會小心。”隋心抬起腳就要走,走開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昨天聽他們說先前的規(guī)矩是你姐立的,你為什么要打破?” 秦朔看也不看她一眼,雙手真撐著后腦勺伸了個懶腰:“不為什么,就是無聊。” —— 第一周的課匆匆結(jié)束,隋心只覺得度日如年。 班里的等級劃分和高中學(xué)校差不多,大概分三類,第一類是設(shè)計天才型,十幾歲就拿過獎,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接了一堆的私活兒,比如于斯容;第二類是高管類,在校是學(xué)生,出了學(xué)校就直接進各大公司管理層,大多是自家生意,比如高蒙、秦朔;第三類就是像她這樣耍單的…… 隋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香餑餑,班上的同學(xué)好幾個都來打聽,她到底想入哪一派,有人說她答應(yīng)了高蒙,有人說她和秦朔有曖昧,還有人說于斯容的工作室已經(jīng)把她簽了。眾說紛紜,她開始還澄清,到后來就懶得再開口了,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 午休去食堂吃飯時,會經(jīng)過教學(xué)樓一樓打聽的玻璃展示墻,隋心每次都會駐足幾分鐘,望著擺放在里面的學(xué)院獎獎杯和得獎學(xué)生的照片出神。 有一次停留的久了點,還聽到兩個經(jīng)過的女生在身后小聲交談。 “喂,看到了嗎,就是他。聽說是咱們學(xué)校第一個獨行俠,哪一派都不進,而且大一剛進來就拿了創(chuàng)意獎,比高蒙學(xué)長還早一年!” “啊,我聽過這事兒,據(jù)說這個人畢業(yè)后更傳奇,在校的時候還是個窮學(xué)生,后來才被爆出來家底特厚,現(xiàn)在在溫哥華特出名!” “對,就是他,他在校的很多記錄至今沒有人打破!” 站在前面的隋心,默不作聲的抿著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被玻璃墻映出來的那雙眸子,目光專注的望著獎杯上的名字。 鐘銘…… 情有獨鐘的鐘,刻骨銘心的銘。 小學(xué)數(shù)學(xué)課上學(xué)到過,兩條直線交匯,只能得出一點。 他們的那一點發(fā)生在溫哥華,一點之后,漸行漸遠。 盡管如此,她卻在用自己的方式,走過他曾經(jīng)走過的每一道痕跡,考上他念過的學(xué)校,走進他曾待過的教師。 或許,他們還用過同樣的桌椅,有過同樣的學(xué)號…… 如果時空不小心發(fā)生錯亂,他們或許也會像《不能說的秘密》一樣,出現(xiàn)在同一時間里。 —— 時間一晃即過,到了九月底,班主任再三重申,還有誰要報名參加學(xué)院獎,盡快遞交報名申請表,班里會在所有報名的學(xué)生中抽選三位參加正式比賽。 整個班二十個人有十九人已經(jīng)報名,同學(xué)們都在猜測沒有報名的是誰,每到這個時候隋心都選擇趴在桌上裝睡。 直到報名截止的最后一天,隋心才松了一口長氣。 設(shè)計課老師留的作業(yè),她至今空白著,腦子里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 盡管于斯容每次見到她抱著書都會說:“設(shè)計是靠天分,不是死讀書,你只管把你心里想表達的畫出來,不要怕被人笑,所有藝術(shù)大師出名前都被人笑過?!?/br> 可是隋心就是找不到靈感。 直到她抱著設(shè)計書呆坐到晚上十點多,于斯容都沒有回來,等她放下書準備洗漱就寢時,手機才乍然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于斯容。 可是接起來時,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背景環(huán)境十分嘈雜,像是在迪廳或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 只聽對方扯著嗓子大吼說,于斯容在迪廳里被人灌的爛醉,讓她把人接回去。 —— 迪廳里,人聲鼎沸,群魔亂舞。 轉(zhuǎn)動的舞臺燈照在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的臉上,背景是震耳的搖滾樂,舞池里擠滿了人,隋心一路碰碰撞撞的穿過舞池,終于在吧臺邊找到了于斯容。 先前打電話的酒保,好心的告訴隋心,有人給于斯容喝了混酒,否則以她的酒量不會被醉的這么狠,而且對方明顯不懷好意,讓隋心盡快帶著于斯容離開。 隋心應(yīng)了一聲,架起比她高了小半個頭的于斯容,就要穿過舞池。 可是轉(zhuǎn)身的瞬間,目光卻忽然停在一點。 舞池正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跳舞,放浪形骸的笑容時明時暗,那雙桃花眼將周圍所有女人的魂兒都勾了過去。 直到靠在隋心身上的于斯容,呵呵笑著向一邊歪倒,隋心連忙用盡全力將她撐起,再抬頭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消失了。 也許是燈光太迷眼,也許是酒精也能靠空氣迷醉人,她剛才只是幻覺吧…… —— 由于身上壓了一個人的重量,隋心扶著于斯容艱難的穿過舞池,一路上被人推推撞撞,不停地喊著“借過”。 但聲音每次都被音樂聲掩蓋下去。 直到即將越過最后一道屏障,幾道黑影突然半路殺出,擋住了去路。 抬眼一看,是幾個面露不善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正盯著臉色酡紅的于斯容,還有她。 隋心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鎮(zhèn)定道:“不好意思,借過。” 其中一個男人說:“借什么過,我們大哥叫她回去。她答應(yīng)了跟我們大哥喝酒,還沒喝完就跑了?!?/br> 說話間,就要伸手去扯于斯容的胳膊。 于斯容微微睜開眼,滿臉不耐,蠻橫地將來人甩開:“滾,誰答應(yīng)你們大哥了!” “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男人瞬間將兩人圍住。 眼瞅著于斯容又要歪頭睡過去,情急之下,隋心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先別暈!” 可是下一秒,男人已經(jīng)將于斯容從扯離,一路拖著她往包廂的方向走。 隋心暗叫一聲不好,抬腿就要跟上去。 可是下一秒,一股力道就強硬的從后方襲來。 腳下一個踉蹌,腳后瞬間跟脫離了支點,她一下子就栽進一個酒氣熏天的世界。 后背硬生生撞到一副劇烈起伏的胸膛,鼻息被酒精味兒塞滿,鋪天蓋地灑下來的全是醉意和癲狂。 于斯容已經(jīng)被帶進了包廂。 隋心一慌,借著身后的人扶著她的力道剛剛站穩(wěn),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謝謝”,就要追過去。 可是那人卻手勁兒極大的將她拽了回來。 隋心被迫回過頭,表情瞬間僵住。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正緊緊盯住她的那雙桃花眼里,透著驚喜和質(zhì)疑,還摻雜著些許其它的喜怒難辨的意味。 隋心一下子愣在當(dāng)場,忘記了掙扎。 可是下一秒,卻迎上來人的質(zhì)問:“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說話間,□□在空氣中被汗水濡濕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凌亂的發(fā)梢被他用力撥開,那雙一年前還稱得上是干凈的雙手上,如今橫亙著兩道清晰的疤。 連他的鼻梁也像是骨折過似的,微微向上鼓起。 隋心一直以為自己很熟悉這張臉。 可是現(xiàn)在…… “我說,看傻了!” 伴隨著這幾個字,手腕驀然一緊,隋心一下子如夢初醒。 原來剛才不是幻覺。 她機械性的蠕動嘴唇:“方町?” 話音落地,方町就沉著臉拽著她往舞池外走。 “現(xiàn)在幾點了?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隋心怔了怔:“你先等等!先別走!” 她試圖拉住方町,卻被他帶的更遠,手腕上火辣辣的力道越來越重,于斯容剛才被帶走的畫面再度涌了上來。 “等等,我得先去找我朋友,她剛被人帶走了!” —— 包廂里,于斯容正在皮質(zhì)沙發(fā)里掙扎,按倒她的男人之前以珠寶訂單的名義把她誘了出來,還帶著幾個小弟,在這里預(yù)定了包廂,整個晚上都在灌她酒。 于斯容仗著自己酒量好,連續(xù)喝三打烈酒都不會倒,可是今晚卻著了當(dāng),不知道他們混了什么酒給她,幾杯下去就意識不清,能逃出包廂跟熟悉的酒保求救,已經(jīng)用盡了她所有氣力。 現(xiàn)在被抓了回來,這個大哥一把將她按在沙發(fā)上就親,一雙手迅速探入她的衣服,在她胸前一陣揉搓。 直到包廂的門被一腳踢開,身上的重量才移開。 方町前腳踢門進來,隋心緊隨而后,趁著幾個男人和方町纏斗時,她已經(jīng)繞到沙發(fā)邊,將于斯容一把撈起。 那個大哥立刻起身,擋住兩人。 這時就聽一個小弟哀嚎了一聲,已經(jīng)被方町反手扔在地上。 只見方町上前一步,原本肅穆的線條一下子軟化了:“這是我朋友,不小心走錯了包廂,給您添麻煩了,人我們這就帶走?!?/br> 話音落地,方町就一把抄起于斯容,將所有重量都扛在自己身上。 隋心垂眸跟著站起身,卻不防被那個大哥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