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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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心站起身時,鐘銘已經(jīng)站到她旁邊,靠近她的手臂微微彎起,另一手帶著她的手伸進(jìn)那弧度優(yōu)雅的臂彎。 “好,出發(fā)。” 一個念頭卻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帶著不切實(shí)際的期翼,晃動著本就不敢確定的心。 也許…… 隋心極力克制著指尖的顫抖,試探的問:“以后等我嫁人了,你能不能也像現(xiàn)在這樣,讓我挽著手走進(jìn)教堂?” 笑了一下,她又說:“電影里不都這么演么,新娘子會挽著爸爸或哥哥的手,走向自己最心愛的人……” 說話間,只覺握住她指尖的力道倏地一緊,卻又很快松開。 “好?!膘o默了一秒,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br> —— 一個小時后,兩人走進(jìn)一家裝潢講究的西餐廳。 衣著筆挺的侍者為兩人開門,姿態(tài)從容的服務(wù)生為兩人引路,一路穿梭過明亮的大堂,來到精致的餐桌前,并為兩人拉開餐椅。 隋心從一進(jìn)門就忐忑不安,尤其是當(dāng)服務(wù)生捧上菜單后。 她瞪著那上面的價格好一會兒,正在努力換算匯率,卻聽到鐘銘不緊不慢的聲音:“兩客牛排,一客五分熟,一客七分熟,再來一瓶……” 她連反對的時間都沒有,鐘銘很快點(diǎn)完菜,服務(wù)生優(yōu)雅的離開。 她這才傾身小聲說:“這里的菜這么貴,怎么可能不花錢白吃啊,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走吧……” 話音落地,隋心又看了一眼正從桌前走過的女客人,絲緞的禮服包裹著修長的身段,她又不安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洋裝,生怕被人看出來端倪。 鐘銘抬了抬眼:“不用花錢,刷碗就行了?!?/br> 認(rèn)真的語氣一點(diǎn)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 一頓飯吃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隋心不敢相信會哪家高級餐廳的老板會接受客人刷碗抵飯錢的行為,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好幾次都偷瞄站在一旁不茍言笑的服務(wù)生,還想象過對方待會兒聽到他們給不起飯錢表情裂縫的樣子。 再看周圍,為數(shù)不多的賓客無不坐姿挺直,笑不露齒,駕輕就熟的裝著洋蒜,就像是禮儀課上放映的范本。 隋心終于忍不住問:“有錢人平時都這么裝?” “臺面上是這樣?!辩娿懢徛?。 “那臺面下呢?” 鐘銘抬了抬眼:“你不會想知道的?!?/br> 隋心小心翼翼的問:“難道你知道?” 鐘銘面不改色道:“偶爾也會跟著公司老板見識一下。” —— 這時,就見遠(yuǎn)處走來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所有服務(wù)生都在跟她行禮。 鐘銘不動聲色的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上前,低聲跟中年女人說了些什么,那中年女人的目光就直勾勾的掃了過來。 隋心立刻局促起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見鐘銘走了回來,拉起她的手,安撫的拍了兩下說:“走吧。” 隋心一路心里沒底的跟著鐘銘來穿過后廚,走到另一個小房間。 房間里只有幾個大水池,里面堆著一層層碗碟。 然后,就見鐘銘將旁邊的膠皮手套遞到她手里,挑眉說:“如果都刷完了,還可以領(lǐng)小費(fèi)?!?/br> 話音落地,鐘銘就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迎上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也就是這里的老板娘。 —— 老板娘瞅了一眼鐘銘,小聲笑道:“就算你當(dāng)初在我這里刷過三個月的碗,也不用這么對女朋友吧?不怕把人氣跑了?” “她不會?!辩娿懽呱锨?,摟了一下老板娘,“那三個月的碗沒有白刷。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見識到您的經(jīng)營手段?!?/br> “呵,是啊,好讓你放心的把錢投進(jìn)來是嗎?” 兩人邊走邊說,一路來到大廚用來擺放主菜的桌前,老板娘指了指其中一盤,告知這是這個月最新推出的菜式,還在店內(nèi)評估,讓鐘銘給點(diǎn)意見。 鐘銘嘗了一口,擦了擦嘴道:“如果是給外國人,口感偏咸,會影響rou質(zhì)。如果是給中國人,味道又不夠?qū)哟?。?/br> 隨即抬起頭,笑了一下:“不過小家伙應(yīng)該會很喜歡。” “何止喜歡?早就說了多少回了,不能把它放進(jìn)后廚,可是一轉(zhuǎn)眼就不知道從哪兒鉆進(jìn)來?!?/br> 這邊話音剛剛落地,就聽到洗碗間里傳出一聲尖叫。 然而,鐘銘沖進(jìn)去時,卻見到穿著小洋裝圍著大圍裙的隋心正蹲著身子,逗弄著地上一只灰藍(lán)色的小貓,略低的領(lǐng)口露出一片雪白。 然后,她將小貓抱起,清澈的眸子驚喜的望過來:“快看,多可愛!” —— 隋心原本正在和水池里的碗碟搏斗,心里還盤算著要刷多少碗才能換來一頓飯,誰知這個時候腳踝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嚇得她尖叫出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只可愛的小英短,正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她。 她心里突然一軟,摘掉手套就將小貓抱起。 誰知,鐘銘剛一走過來,小貓就開始用后腿蹬向她的胸部,前爪努力往鐘銘懷里折騰。 鐘銘一手將它抄起,另一手逗弄著小貓的下巴。 隋心也伸手去撫摸它的額頭:“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鐘銘微微垂眼,視線落向被小貓后爪印了兩個小腳印的那片起伏,語氣極輕:“心心?!?/br> 隋心一怔:“啊,什么?” 鐘銘懶洋洋地抬眼:“我是說,小家伙叫心心。” 作者有話要說: …… —— 小劇場二: 鐘哥哥一臉回味:第一次是給我么? 作者想了一下:是吧。 鐘哥哥:第二次? 作者:也可以吧…… 鐘哥哥緊迫盯人:那第n次? 作者:好啦好啦,都可以,但是萬一…… 鐘哥哥危險的瞇起眼:萬一? 作者:萬一……n 1次以后就沒你的份了呢= = 非常冗長的一段沉默,期間作者被鐘哥哥眼神凌遲無數(shù)次。 鐘哥哥刻薄的笑了:那我就拐她出軌。 作者:什么?! 鐘哥哥飄來一眼:反正對方的綠帽子是戴定了。 —— ☆、chapter 15 隨著洗碗槽里的碗越來越少,隋心手上用力,也顧不得形象,抬手用膠皮手套的邊緣蹭了蹭垂下來的頭發(fā)。 她心里還在計(jì)較。 尤其是看到鐘銘一手托著“心心”,邊走邊給它抓癢的姿態(tài),怎么看怎么刺眼。 心心…… 心心! 全世界有那么多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叫心心?! 隋心腹誹著,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想要將那些盤子洗蛻皮。 直到老板娘走了進(jìn)來,笑嘻嘻的立在水池邊,用涂著大紅蔻丹的手指扒拉了一下其中一個,說:“這幾個不合格,重洗?!?/br> 隋心動作一頓,默不作聲的將它們重新放進(jìn)水池里。 但很快就聽到老板娘輕笑道:“小meimei,別以為我是在欺負(fù)你啊,小鐘在我這里當(dāng)苦力的那三個月,要求可比這個嚴(yán)多了?!?/br> 隋心一怔,抬頭問:“鐘銘也在這里打過工?” “是啊,就和你現(xiàn)在一樣,是個洗碗工,每天八百個盤子?!崩习迥锉葎澲?,然后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有時候下課了過來,洗到半夜,有時候沒課就從早上開始干。第二天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他的肩周炎就是這么落下的?!?/br> 肩周炎?難怪她今早醒來,看到他在揉肩膀。 見隋心一臉認(rèn)真地聽著,老板娘繼續(xù)道:“有時候外場人手不夠,還得過去招呼客人。遇到主廚或是西點(diǎn)師的菜色遭到客人投訴的情況,我不可能讓大師傅出去挨罵,就讓他去當(dāng)替罪羊。不過通常挑剔難搞的都是女客人,她們一見到小鐘那張臉,很快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陪著喝杯酒也就抹平了?!?/br> 投訴,挨罵? 想起鐘銘打架時的下手狠辣,隋心簡直不能想象他向客人道歉會是什么樣,他是那樣倨傲的一個人。 “哎,我要不是看著小鐘心疼,就你們剛才那頓飯,在我這刷一個月的盤子都換不來,今天只讓你刷二百個,等于白送了!” —— 老板娘撂下這番話就離開了洗碗間,留下隋心站在洗碗槽前發(fā)呆。 她發(fā)覺突然搞不懂鐘銘了,在她的腦海里,她從來沒有將鐘銘和《北京人在紐約》里的王啟明做過任何聯(lián)想,她也不能體會上一代人初來乍到什么苦活累活都做,挨罵受擠兌還賠笑臉,是怎么熬過來的,自然也不覺得鐘銘是那種人。 可是如今想來,竟是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