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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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銘住在左邊,房間只有十平米,家具簡單古樸,除了必要的單人床、書桌和衣柜,再沒有其它大件家具。 方町一路上都很安靜,直到來到鐘銘的房門口,靠著門框向里面掃了一眼,才說:“你打算一直住在這里?不搬回家?” “這里比較方便?!辩娿懨摰敉馓?,將藥隨手放在書桌上。 “既然已經(jīng)認(rèn)祖歸宗了,就趁做決定吧。你媽昨天上午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勸你?!?/br> 鐘銘不語,回過頭,神色極淡。 “還有?!狈筋局鄙碜?,神情微斂:“丫頭突然來這兒是為了什么,你心里也有數(shù)?!?/br> 一陣沉默。 “如果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就趁早說清楚?!?/br> —— 直到樓下再度響起引擎聲,鐘銘才起身關(guān)上房門,坐回到床邊,從旁邊的珠寶設(shè)計書里拿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三人合照。 左邊是方町,右邊是他,中間是笑容僵硬的隋心。 照片里的隋心頭發(fā)剪得很短,五官還沒有長開,膚色也沒有現(xiàn)在白皙,唯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和兩排長而卷翹的睫毛,絲毫未變。 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那張小臉。 手機(jī)卻在此時突然響起,進(jìn)來一條短信。 ——什么時候回家一趟,和你爸吃頓飯。你爸朋友的女兒也來了溫哥華,你們正好見一面。盡快給我答復(fù)。 鐘銘放下手機(jī),眸色冷冽,將照片放回書里,轉(zhuǎn)而撥通方町的手機(jī)。 “喂?”方町的聲音和著音樂聲傳了進(jìn)來。 鐘銘聲音極淡:“今天她在學(xué)校和一個女同學(xué)打起來了,這事可能還會有下文。這幾天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去學(xué)??纯?。” 方町沉默半響:“決定了?就這么冷著,不怕傷著她?” 未留空隙,傳來一聲輕笑:“小女孩而已?!?/br>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慢慢揭開鐘哥哥的背景~~ ☆、chapter 9 翌日清晨,隋心正在洗漱,室友kinki抱著一堆零食沖了進(jìn)來,一股腦塞進(jìn)她懷里。 隋心低頭一看,花花綠綠的包裝紙,上面印著繁體字。 kinki,一臉誠懇的跟她道歉:"很對不起昨天連累她,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一陣沉默,隋心將零食還給kinki:“這些都是你從香港背過來的吧,還是留著慢慢吃吧,昨天的事我沒往心里去?!?/br> 這句話就像是赦免了kinki,她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整張臉都活了起來。 沒由來的,隋心也松了口氣。 轉(zhuǎn)而又想到,可是,kinki得到了赦免,那自己呢? —— 直到踏進(jìn)校門的前一刻,隋心還有些忐忑,前一天鬧了那樣一場,今天也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反擊。 可是這樣的想法,只持續(xù)到她踏入教學(xué)樓的那一刻。 穿過走廊來到飯廳的路上,留學(xué)團(tuán)的同學(xué)一個個見到她,全都小心的躲開,只在身后嘀咕。 “就是她,昨天騎著姚曉娜打……” “我去,這么猛……” 隋心知道,這是昨天不顧一切的結(jié)果。這些富家子弟,錢有的是,拳頭卻未必硬的起來。既然能花錢找人擺平,又何須自己動手?久而久之,野性就成了惰性,還有被金錢麻痹過的囂張,和被權(quán)勢腐蝕過的跋扈。 而在這個不見血腥的斗獸場里,憑自己的本能生存的人,反而成了異類。 —— 飯廳里,夏瓴依舊是最受矚目的那個,她置身的長桌,沒有人敢同坐,眾人自覺的在周圍讓出三四個座位。 隋心一走進(jìn)飯廳,就感受到留學(xué)團(tuán)的同學(xué)門向她行注目禮,一直目送她走到繃著臉的夏瓴跟前。 一邊是背景勢力相當(dāng)?shù)囊阅?,一邊是新晉窮家女隋心,雖說兩個都是夏瓴的朋友,可這個時候夏瓴會怎么選? 一整個早上都面無表情的夏瓴,這時開了口:“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br> 隋心沒有轉(zhuǎn)移視線,靜靜的聽夏瓴說:“可我不想聽別人說,我只想聽你和姚曉娜怎么說。姚曉娜晚上昨天在電話里已經(jīng)把她的版本告訴我了,現(xiàn)在我要聽你的?!?/br> 聽她的? 她能怎么說? 姚曉娜的版本里絕對會把自己干干凈凈。 不僅是姚曉娜。當(dāng)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帶著不懷好意,有些是因?yàn)槎抛娜沼泝?nèi)容而中槍的,有些是像秦朔和劉琴這種扇風(fēng)點(diǎn)火的,他們口中的版本即便五花八門,湊成一出羅生門,卻絕不會有任何一版是向著她隋心說話。 而她,只要稍有“口誤”,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甚至?xí)绊懰拖年驳挠颜x。 隋心嘆了口氣,輕描淡寫道:“就是一場誤會。有人拿了我的日記本,篡改上面的內(nèi)容陷害我,然后……” 夏瓴的眼神瞬間降了幾度:“那個人是劉琴對不對?” 隋心沒有說話。 裝作若無其事圍觀的同學(xué)們,也紛紛屏息。 然后,就見夏瓴一把拉起隋心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就知道是她挑撥的,姚曉娜就是被她帶壞了!” —— 什么 挑撥?帶壞…… 隋心正在消化夏瓴強(qiáng)大的邏輯關(guān)系,就被她拉到了樓道的儲物柜前。 劉琴正在柜前收拾。 只聽“砰”的一下,夏瓴用力甩上柜門,柜門又很快被反彈回來,發(fā)出抗議的“吱呀”聲。 劉琴嚇了一跳,剛要罵人,卻見是夏瓴,臟話又咽了回去。 夏瓴連興師問罪的臺詞都懶得鋪墊,抬起手臂,一個巴掌就甩了下去。 劉琴的頭立刻偏向一邊,耳邊嗡嗡作響。 “這巴掌是為了心心!” 劉琴捂著臉回過頭,憤怒的瞪向站在幾步開外的隋心,剛要說話,頭卻又被迅速偏向另一邊。 “這巴掌是為了娜娜!” 愣愣看著這一切的隋心,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住夏瓴。 只聽夏瓴撂下最后一句:“別以為你丫做的事沒人知道!給我小心點(diǎn)!” —— 午休鈴聲一響起,夏瓴拉著隋心走向飯廳。 一路上還能聽到夏瓴的驚呼:“原來那個日記本真是你和鐘銘的!我說,你瞞得可夠?qū)嵉陌?,連我都不告訴!難怪那天我叫你去聽演講,你說不去……真不夠意思,讓我白跑一趟!” 隋心沉吟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他來演講的事。還有好多,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夏瓴撥了一下波浪長發(fā),好笑道:“哎,姚曉娜之前還揚(yáng)言要追人家,原來大家都認(rèn)識!” 隋心沒搭碴兒。 夏瓴又說:“其實(shí)昨天姚曉娜都跟我說了,是她沒問清楚就先下判斷,不知道你是被陷害的……話說回來,你也不應(yīng)該動手啊,好在她不介意!” 隋心依舊不答,輕笑出聲。 姚曉娜啊姚曉娜,還真是別出心裁…… “不過你放心吧,現(xiàn)在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隋心看了夏瓴一眼:“沒事,等過幾天輿論有個新目標(biāo),我就過氣了,到時候就算我求大家攻擊我,也不會有人搭理。” “這就想開了?” “想不開又能如何?要怪就怪自己沒有防人之心,把日記本放在儲物柜里,這不是親手把素材雙手奉送給敵人么?” —— 今日的飯廳和往常不同,排場有些大,老遠(yuǎn)就能見到中餐館送外賣的小弟一個個魚貫而出,每個人手里都拎著兩個鋁制大箱子。 走上前一看,門口還立著一個牌子,寫著“免費(fèi)中餐,歡迎取用”。 隋心只聽到夏瓴說了一句:“誰這么擺闊啊!” 一腳就踏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就見正在享用美食的一個同學(xué),朝這邊喊了一句:“嘿,主角出現(xiàn)了嘿!” 緊接著,隋心就再一次感受到自四面八方而來的注視。 “都是同學(xué),請什么客啊,謝了??!” “太客氣了吧?” 隋心怔怔的環(huán)顧左右,又回頭看了看。 直到夏瓴拉著她坐下,問旁邊的同學(xué):“你們剛才說是誰請的客?” “不是隋心么?”那同學(xué)說。 隋心怔怔的反問:“是誰說的……” “送餐的人?。≡趺?,不是你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