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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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一下子坐起身,手忙腳亂的穿戴,直到半個小時后和kinki一起坐上gibbs先生開的休旅車趕往學(xué)校,才覺得胸口有點晃蕩。 哦,她忘了穿內(nèi)衣了。 再低頭一看,冬裝厚重蓬松,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吧? —— 休旅車來到學(xué)校后門口,形形□□的外國學(xué)生從四面八方走來,穿過綠茵cao場走向教學(xué)區(qū)。 隋心和kinki也涌入人群,一路上雞同鴨講,完全不在一個調(diào)頻上。 “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好多蛇在追我……” “你說的是那個貪吃蛇的游戲嗎?” 這時,半路上殺出三個留學(xué)團的男生,將兩人攔住。 隋心抬頭一看,正是班上的秦朔,染成大紅色的頭發(fā)一根根矗立著,配著寬大的體恤衫和闊腿破洞牛仔褲。 同學(xué)三年,隋心和秦朔從沒說過一句話。 秦朔的眼睛不懷好意的掃過kinki,進而問隋心:“誒,你朋友?” 隋心沒說話,撇開視線,拉著kinki繞開。 kinki一臉不明所以的追問:“那個人你認識嗎?” 隋心想了想,才說:“班上的同學(xué),不熟,不用理他?!?/br> 等走到岔路口時,kinki停了下來,左右看看:“我要先去辦公室報道。” “報道好像是那邊……”隋心指了指反方向:“我走這邊。” —— 和kinki分道揚鑣后,隋心一路來到留學(xué)團每天坐等開課的飯廳大堂。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夏瓴。 一米七的身高,鮮紅色的上衣和黑色短裙、皮靴,大波浪的卷發(fā),buling buling的頭飾,以及濃淡適中的彩妝。 無論走到哪兒,夏瓴都是最顯眼的。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隋心走近夏瓴。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夏瓴的第一句話一定是:“你怎么穿的這么素,連個妝都不畫?” 但今日的夏瓴有點反常,見到隋心竟然沒有對她挑三揀四,一上來就搖晃著她的肩膀,嗓門極大的宣告著:“知道嗎,咱們學(xué)校竟然還有頂級華人帥哥!就在剛才,學(xué)校正門!” 自從來到了溫哥華,以夏瓴為首的幾個好事兒的女生,就像鬼子進村一樣四處搜刮男色,但幾次都失望而歸。 夏瓴還感嘆過,在這鬼地方待幾個月,她的審美都會變得寬容。 可眼下,夏瓴卻臉頰漲紅,一臉明媚懷春的模樣:“就剛才,在大門口,那帥哥靠著車門,你沒看見?” 隋心說:“哦,我從后門過來的?!?/br>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現(xiàn)在估計早走了……” 周圍的女同學(xué)全都豎起了耳朵。 隋心一邊低頭翻看包里的三明治和布丁,一邊不在意的問:“瞧你說的,有那么夸張么?” “你想啊,連姚曉娜那么高的眼光,都能把他夸成那樣,能不帥嘛! “姚曉娜”幾個字一蹦出來,隋心立刻不說話了。 姚曉娜是留學(xué)團里著名的花蝴蝶。兩人之前并無交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打從第一次見到姚曉娜開始,隋心就覺得極度不舒服。 —— 隋心聽得意興闌珊,從包里掏出一聽可樂,但很快就被手舞足蹈的夏瓴碰掉在地上。 夏瓴全然沒在意,嘴巴就像是上了發(fā)條,喋喋不休地重復(fù)著“獨一無二”,“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些字眼。 隋心撿起可樂,問道:“然后呢,她采取行動了么?” 夏瓴一下子黏兒了下去:“哎,別提了。本來姚曉娜是打算在旁邊摔一跤的,這樣帥哥幫她撿課本的時候,兩人眼睛那么一對,來個一見鐘情,再交換個電話什么的,多完美!哎,誰想到姚曉娜這么一摔,鑰匙把人家的車給刮花了。雖然電話要到了,但是一見鐘情肯定沒戲了,還得賠人家修車費!” 隋心努力壓抑著忍不住翹起的嘴角,沒有搭話。 周圍豎著耳朵聽兩人對話的女同學(xué)們,也紛紛掩嘴竊笑。 夏瓴卻不以為意,煞有其事的分析:“不過那帥哥人倒是蠻不錯的,車子都被刮花了,還能那么和顏悅色,沒準還真是看上姚曉娜了?!?/br> 隋心點點頭,姚曉娜確實是男人爭相狩獵的首選。 夏瓴繼續(xù)念叨著:“哎呀,那帥哥不僅人帥,名字也蠻好聽的,好像是叫什么鐘ming,就是那個字,刻骨銘心的銘。這名字起得可真好……” 隋心一下子愣住了,秀氣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分外清澈。 她剛才說什么…… 鐘銘? 和顏悅色? 夏瓴并沒有注意到隋心的異狀,連她指尖不由自主的摳住易拉環(huán)的動作,也忽略了,還傾身向前,爆出更猛的料。 “而且,據(jù)姚曉娜目測,他的那件襯衫下面絕對有六塊腹肌……肩寬,窄腰,大長腿。還有特別挺的鼻子,優(yōu)雅的唇形……” 然而,夏瓴話音未落,就聽到“嘶”的一聲,琥珀色液體奮勇而出,瞬間濺了她一臉……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夏瓴終于清理了臉上的可樂,拿出粉盒補妝。 隋心還在和身上的可樂漬搏斗。 這時,穿著一身熒光粉的姚曉娜走進飯廳,撩著頭發(fā),一屁股坐到夏瓴的另一邊。 “他一會兒就要過來了,現(xiàn)在大概正穿過最后一道走廊!” 這個姚曉娜哪兒都好,就是聲音不好聽,不說話時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說話時語調(diào)總是拐幾個彎,即使是背書也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聽到姚曉娜的第一手消息,周圍的女同學(xué)們紛紛傾身向前,雙目如探照燈一般掃向門口。 夏瓴立刻放下粉盒,分分鐘入戲,和姚曉娜一起重新編排著最言情狗血的橋段和對白。 “一會兒人來了,我就這樣……” “不不不,這樣太矯情,你得這樣……” 隋心已經(jīng)悄悄退到角落。 “啊啊??!” 直到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將所有學(xué)生的注意力聚攏過去。 隋心也抬起頭,震驚的望過去。 姚曉娜正緊緊攥著帖滿亮鉆的粉紅色手機,一邊跳著腳,一邊調(diào)節(jié)呼吸頻率。 夏瓴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冷靜!冷靜!冷靜下來再接!” 姚曉娜深吸一口氣,僵硬的比了個“ok”的手勢,接起電話:“喂,我是,好??!你在哪兒?好好!我去接你!” 電話一掛斷,姚曉娜立刻自信爆棚:“他說是來這里找人的,好像還是個中國人,讓我?guī)兔枂?。哎呀,想見人家還要找什么借口嘛!” —— 那之后的一整天,所有中國學(xué)生都在討論華人帥哥鐘銘的故事。 據(jù)說,他在這邊的華人圈很出名,曾拿過某研究生全額獎學(xué)金,并且提前完成學(xué)業(yè)。前不久,受到校方邀請來校做學(xué)術(shù)演講,最初好像是因為工作繁忙拒絕了,現(xiàn)在不知為何又答應(yīng)了。 姚曉娜還得意洋洋的向大家宣布,第一場演講就在今天下午,她還拿到特權(quán)可以坐在第一排,甚至上臺獻花。 夏瓴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問隋心:“心心你去嗎,我讓姚曉娜多要兩個位子?” 隋心愣了一下,很快說:“我要去超市買日用品,你自己去吧。have fun!” —— 下午課一結(jié)束,姚曉娜就拉了夏瓴直奔小禮堂,身后還跟著一干慕名圍觀的女同學(xué)。 在趕去的路上,姚曉娜還不忘得瑟:“等會兒你們都別太咋呼了啊,別給我丟人!” 誰知一群人前呼后擁抵達禮堂,卻發(fā)現(xiàn)禮堂大門緊閉,上面還貼著一張演講改期的告示。 呃……改期了? 那之前某人的信誓旦旦…… 一陣沉默過后,一個女同學(xué)在身后發(fā)出譏笑。 夏瓴抱怨道:“怎么突然改期了,你也不問清楚?!?/br> 姚曉娜醒過神來,惱羞成怒的將責(zé)任甩出去:“我早說過跟你隋心做朋友不吉利,好事都能變壞事!你看,靈驗了吧!” —— 這已經(jīng)不是姚曉娜第一次將矛頭指向隋心了。 在姚曉娜的口中,隋心儼然就是掃把星的化身。這在任何一所學(xué)校都不是稀奇事,總有那么一兩個學(xué)生會被視為扯后腿的受氣包,人盡可欺,尤其是在這樣云集了各路富二代官二代的國際學(xué)校。 這里的學(xué)生家長,不是當官的,就是當老板的,或是幾年之內(nèi)躥升的暴發(fā)戶,或是高薪企業(yè)的主管。 夏瓴和姚曉娜是其中的佼佼者。 姚曉娜家里有錢,誰也不知道她家里有多少錢。不過單看她的穿衣品牌和時尚品味,還有結(jié)交來往的對象,就知道這是個不能得罪的大小姐。 而夏瓴更勝一籌,有一個前市長爺爺,一個重點高校校長的奶奶,還有一個國企一把手的父親,和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氣質(zhì)優(yōu)雅的母親。學(xué)校開家長會,校董事長會親自迎接夏瓴的父親,那熱乎勁兒非一兩句說得清。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國際學(xué)校里不會存在中產(chǎn)階級或以下的家世背景。但事實上,每個班都會有那么一兩個特招生,有的是靠名列前茅的成績考進來的,有的是家里還有點小錢但距離這里的平均資產(chǎn)水平還差得很遠。 隋心屬于這一類。 同學(xué)三年,班里的大多數(shù)人沒有和隋心說過話,也沒有把她視作霸凌事件的靶子,欺負她太缺乏挑戰(zhàn)性,沒有人愿意無聊的挑這個頭,通常情況下大家會尋找那種臉上寫滿人窮志不窮的可憐蟲,有壓迫有反抗才更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