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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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門邊站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黎紹馳淡定地將蘋果放到床頭柜上,隨后把客人請進來。反倒是祝潼,在大家探究的目光下,她有點兒不自在。 盡管大家都有默契地收起了詫異的表情,但看向祝潼和黎紹馳的目光卻仍然充滿探究的意味。 被問起傷勢,黎紹馳便替祝潼回答:“多謝各位關心,小潼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了?!?/br> 費爾森導演深感歉意,一個勁地握著黎紹馳的手說抱歉。這樣一來,大家對祝潼和黎紹馳的關系更是不言而喻了。 把水果籃和花束放下后,山哥就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隨后交到祝潼手上:“你進醫(yī)院以后,大家都很關心你的傷勢??上щ娪霸谮s進度,我們只能派代表過來看望你。這是他們做的心意卡,希望你可以早日康復?!?/br> 祝潼細細翻看,并對他們說:“謝謝。請幫我轉(zhuǎn)告大家,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br> 護工臨時外出,黎紹馳便親自給他們倒熱茶。他們都知道自己是沾了祝潼的光,因而才有如此待遇,接過茶杯時都誠惶誠恐的,而縮在后方的謝安薇,臉色更是難看。 寒暄過后,山哥表情嚴肅地告知祝潼:“這次意外的原因,我們已經(jīng)徹查了。戰(zhàn)馬失控,是因為后勤在生火時cao作失當,飛濺的火花噴向馬匹,以致它受驚狂奔。你的醫(yī)療費用,劇組會承擔,至于那名后勤,要不要追究他的責任就看你跟黎先生了。” 話畢,山哥特地往黎紹馳那方看了一眼。黎紹馳沒有任何表示,只把決定權(quán)交給祝潼。 祝潼亦沒有征求黎紹馳的意思,她擺了擺手,說:“小事而已,你們就按工作失誤的流程處理,千萬別開除他,都年尾了,總不能讓人家丟了工作回家過新年的?!?/br> 謝安薇的經(jīng)紀人抓準時機,二話不說就把謝安薇推了出去。謝安薇一臉不爽,經(jīng)紀人便暗地里掐了她一把,同時笑意盈盈地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祝導真是好心腸。小薇曾經(jīng)無知地冒犯了您,您能不能也一并原諒她?” 剛剛光顧著看心意卡,而謝安薇又縮在最后,祝潼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影。祝潼看向她,她不得不開口:“祝導,之前誤會您跟黎先生的關系,還在劇組里跟您頂撞,實在是萬分抱歉!” 在經(jīng)紀人的示意下,謝安薇又向祝潼鄭重地鞠了一個躬。在娛樂圈里,謝安薇仗著自己那點名氣,向來都是飛揚跋扈、心比天高,如今當著劇組高層的面,做出這么低聲下氣的事情,她一張臉漲得通紅。 黎紹馳雖然聽得糊里糊涂,但見謝安薇及其經(jīng)紀人的反應,他大概猜到這個謝安薇曾經(jīng)向祝潼挑事了。他臉色微沉,在旁的山哥不由得為謝安薇捏了一把冷汗。 祝潼不屑跟謝安薇計較,如今她向自己低頭認錯,祝潼更加不可能難為她。況且她的經(jīng)紀人比她聰明得多了,這么會挑場合和時機說過,祝潼就算有意找茬,也不能太過分。 費爾森也適時出現(xiàn)打圓場,劇組里的其他人也幫忙附和,這件事便算是完滿解決。 送走客人后,黎紹馳才問祝潼:“你故意讓助理瞞著我的?” 祝潼不想重提舊事,因而假如聽不懂:“你說什么?” 黎紹馳執(zhí)意要尋根問底,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爸x安薇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什么叫‘誤會您跟黎先生的關系’?” 祝潼斟酌了下,回答:“在酒店的時候,她看見你進了我的房間,接著就順理成章地認為,我能進入劇組,是因為你的照拂?!?/br> 盡管祝潼把話說得很含蓄,但黎紹馳也能猜到,謝安薇以及其他人的閑言閑語遠比這些話難聽。直至他出現(xiàn),謝安薇才親自來賠禮道歉,想必祝潼對此不予理會,任由旁人指手畫腳、胡亂揣測。他既是憤怒,又是心疼:“為什么不跟他們解釋清楚?如果你覺得麻煩,大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那邊的黎紹馳怒氣沖沖,而這邊的祝潼正優(yōu)哉游哉地刷著微博,她連頭也沒抬就應聲:“費爾森導演幫我澄清了,他跟大家說,請我到劇組是他的決定,并不存在任何利益輸送。” 說到這里,祝潼放下手機:“至于我跟你的關系,我覺得沒什么好解釋的。我跟你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你進了我的房間,被別人講兩句閑話是在所難免的。我總不能大大聲地告訴別人,我是你的前妻,而你是我的前夫,前妻前夫暗度陳倉也很正常。下次想避免這種情況,那就得麻煩你跟我保持距離!” 看了她半晌,黎紹馳沉聲說:“原來你還在氣我,還在怪我……” 他的眼神深邃而有神,跟他四目相對時,祝潼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要被吸進去了。她略帶慌張地別過臉,不再注視他的眼睛:“沒有!要不是謝安薇特地來跟我道歉,我根本沒有閑情逸致想這種破事?!?/br> 黎紹馳掐著祝潼的下顎,將她的臉扳回來:“我不是說這件事。” 祝潼倏地明白過來,她微微抿著唇,眼簾低垂。 沉默了數(shù)秒,黎紹馳才說:“就算你被人誤解,就算你受盡委屈,你也不愿意向我求助,甚至不愿意跟我扯上半點關系。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就沒打算原諒我對吧?” 看見黎紹馳那受傷的表情,祝潼硬起心腸,一個枕頭飛過去,毫不留情地砸到他的臉上:“你又來苦情戲碼,黎紹馳我告訴你,你這招不管用了!” 黎紹馳用手一揮,那枕頭便滾到地上去。祝潼又把另一個枕頭砸過來,這回他沒擋,手臂一伸就把祝潼撈進懷里。他不敢太大動作,免得碰到祝潼額間的傷口:“真糟糕,這么輕易就被你看穿了,我覺得我們越來越合得來了?!?/br> 雙臂被黎紹馳箍緊,祝潼動彈不得,只能用腦袋撞他:“黎紹馳你不是男人,居然欺負病號!” “哪有力氣這么大、腦筋這么靈活的病人?”黎紹馳一翻身,而后便死死地將她抵在病床上,聲音曖昧地說,“而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 “你是男人又怎樣,天底下可不止你一個男人!”祝潼兇巴巴地瞪著黎紹馳,試圖推開他,而他卻單手把她的雙腕摁在頭頂。 柔順的長發(fā)鋪在潔白的床單上,看著她明明嬌弱卻又故作兇悍的樣子,黎紹馳就覺得好笑。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低聲說:“祝潼,我們和好吧。” 祝潼還沒應聲,門邊就傳來低沉的抽氣聲。她伸長脖子張望,視線越過黎紹馳的肩頭,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十分滑稽。 ☆、第六十二章 看見病房內(nèi)的狀況,張青霞又驚又喜,她簡直不敢自己的眼睛,因而隨手掐了丈夫一把。她下手太狠,黎超疼得齜牙咧嘴,直抽冷氣。 自從離婚以后,祝潼跟黎家的長輩就很少聯(lián)系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么荒唐的,這么混亂的情況下,重新跟黎紹馳的爸媽見面。她本想一腳把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踹開,但當著他父母的面,她又不敢這樣做,最后只能推搡著他:“你爸媽來了,快起來!” 把黎紹馳推開后,祝潼禮貌地向他們問好:“黎叔好,張阿姨好?!?/br> 張青霞立即說:“叫什么張阿姨,聽著就覺得奇怪,你還是喊我‘媽’好了,說不定很快又是一家人了!” 祝潼唇角微微發(fā)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勉強地笑了笑。 黎紹馳原以為是祝潼那劇組里的同事折返,剛聽見腳步聲也沒有把人放開。見了父母,他也有幾分詫異:“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張青霞一臉歡喜,眉梢眼角間盡是滿意之色,只差跟兒子說一句“干得漂亮”了。 黎紹馳話音剛落,黎超怒道:“你像什么話?這是公眾地方,小潼又是公眾人物,要是被人看到影響會很壞?!?/br> 黎超的語氣雖重,但眼中并無責怪之意,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在黎紹馳和祝潼之間穿梭,似乎想要看出個究竟來。 張青霞完全沒空理會丈夫的話,她坐在病床邊上,語氣關切地說:“小潼都進醫(yī)院了,我們怎么可以不來?” 張青霞拍著祝潼的手背,問她:“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好點?” 祝潼已經(jīng)恢復平靜,她說:“已經(jīng)好多了,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br> 話畢,祝潼小幅度地把臉轉(zhuǎn)向黎紹馳,壓低聲線說:“你有沒有搞錯,這種小事也驚動你爸媽!” 張青霞靠得近,祝潼的話只字不漏地落入她耳里,他替兒子辯解:“前幾天,一直住在國外的表舅回來了,他要請我們家吃飯。紹馳說最近都沒空,我就問他為什么,問了好久,他才肯告訴我,原來你受傷進醫(yī)院了?!?/br> 黎紹馳摸了摸鼻尖,隨后搬了把椅子給父親:“爸,您坐!” 張青霞又繼續(xù)說:“小潼,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太要強,有什么事情都藏著掖著。” 祝潼還是一如往常地低頭受訓,根本忘記自己已經(jīng)不是黎家的人。 說完婆婆經(jīng)以后,張青霞轉(zhuǎn)頭看向兒子:“出院后有什么注意些事項、飲食有什么注意這些,你都問了醫(yī)生沒有?” 其實祝潼的傷并不嚴重,只要回家多加休養(yǎng),很快就可以痊愈。黎紹馳本來打算實話實說,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改口:“他磕到頭了,流了很多血,人也昏沉了好幾天,出院后應該多補補?!?/br> 在電話里千問萬問,黎紹馳也只是粗略的交代了祝潼的情況,并讓她寬心。張青霞這才知道她傷得如此嚴重,她語氣焦慮地對祝潼說:“磕到腦袋可大可小,你看看你的樣子多憔悴,出院以后你就跟我回老宅,我來照顧你!” 祝潼狠狠的瞪了黎紹馳一眼,而后試著拒絕:“其實……” 祝潼剛開口,張青霞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們這樣年輕人,沒有一個會照顧自己的,紹馳前段時間腸胃鬧了毛病,不知道為了什么茶飯不思,差點就要進醫(yī)院了。而你更糟糕,直接就橫著進醫(yī)院,你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怎么放心?” 張青霞說起這些就沒完沒了,祝潼知道她無論如何都會將自己說服。她別無選擇,只能暫且答應,至于以后,就再想辦法推脫好了。 祝潼終于肯答應,張青霞才收起那嚴肅的表情,高興地跟她聊起祝恬和黎煜。 祝潼不在瓊京的時候,黎紹馳幾乎每周都會帶兩個孩子回老宅。跟孫子孫女待多了,張青霞覺得自己也變得孩子氣,提起他倆的趣事就笑得嘻嘻哈哈的。 其實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趁著周末的閑暇時間,黎超就把孫子和孫女帶到書房,手把手地教他們寫硬筆書法,陶冶一下他們的性情。 對于黎煜來說,寫書法是小事,但對于祝恬來說,就是難于上青天了。她根本坐不住,只寫了一點就施展各種小法子,讓弟弟代筆。黎煜拗不過她,只能模仿著她的字體,幫她寫了大半。 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黎超,醒來以后,他就態(tài)度嚴厲地教育了他倆一番。他倆看似受教,也接受懲罰,把字帖雙倍重寫。然而后來,這兩個調(diào)皮鬼趁著爺爺睡覺,偷偷把鋼筆墨水涂到他臉上。 想起黎超當時那樣子,張青霞忍不住哈哈大笑:“小潼你不知道,老黎的臉黑得像包公一樣,滿滿的全是墨水。” 在旁的黎超虛咳了聲,用手背稍稍擋在唇邊。祝潼沒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內(nèi)心的崩潰狀態(tài)。她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下次他倆再調(diào)皮,你們就教訓他們,不能讓他們太囂張、太沒規(guī)矩!” “爸媽都不舍得動他們,我們這些當爺爺奶奶的,又怎么敢教訓他們?”張青霞笑道,“你呀,真要多放點心思在孩子們身上,別想著讓老人家教育他們。” 祝潼說:“我知道了?!?/br> 張青霞看向兒子:“你呢?你聽見了沒有?” 黎紹馳點頭,隨后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既然過來了,要不要在這邊多留兩天,四處逛逛?” 黎超發(fā)話:“也好,反正我在休年假?!?/br> 祝潼提議:“明天我就出院了,我?guī)銈兊礁浇咦甙?,我在這里待了好一陣子,對路況和景點都挺熟悉的?!?/br> 黎紹馳皺眉,他的語氣中有幾分反對的意味:“明天你才出院,不留在酒店休息?” “我住了半周醫(yī)院,還不休息夠嗎?”祝潼直搖頭。從受傷到現(xiàn)在,她一直待在醫(yī)院,連呼吸里都帶著消□□水的味道。再不到外面走走,她真要憋出病來。 張青霞想了想,接著對祝潼說:“這樣吧,明天你留在酒店休息,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fā)游玩?!?/br> 張青霞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肯首,因而祝潼便乖乖地在酒店了一天。到約定的早晨,黎家兩位長輩卻爽了她的約,她跟黎紹馳在酒店大堂等了半個小時,仍然未見他們的蹤影。 祝潼一臉懷疑地看著黎紹馳:“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你爸媽是一伙的吧?” 黎紹馳的表現(xiàn)非常無辜,他說:“我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則我就不會在這里傻坐了半個小時?!?/br> 由于黎紹馳前科累累,盡管他說得懇切,但祝潼也不盡信。她站起來:“既然你爸媽不來,那我們就回去吧?!?/br> 黎紹馳揪住她的手臂,順勢帶著她往外走:“兩個人就不能去嗎?” 祝潼的額角還貼著一塊紗布,前往停車場的路上,時不時有路人好奇張望。她扯了扯黎紹馳的衣袖,問他:“誒,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掏出車鑰匙后,黎紹馳才瞥了她一眼,反過來問她:“怎么難看?” 祝潼將劉海撥下來,試圖將紗布遮蓋:“我不知道,不過誰在臉上貼一塊紗布,也不會好看吧?” “正好,你就是個例外?!崩杞B馳就替她打開車門,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車吧,貼著紗布還是非常美麗動人的……祝小姐?!?/br> 祝潼被他逗笑了,她回了個禮,接著才彎身上車。 黎紹馳先是去了一趟商場。時間還早,很多商鋪都沒有開門,他們逐層逐層地逛著,祝潼滿心疑問,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想買什么?” “帽子?!崩杞B馳回答。 祝潼“啊”了一聲,而他就說:“你不是說紗布難看嗎?那就買頂帽子遮住它,況且你也不適合讓腦袋受寒,戴帽子擋擋風也好?!?/br> 足足逛了三個樓層,他們才在一家小小的飾品店里找到了帽子。售貨員熱情地接待他們,她捧著很多款式的帽子給祝潼試戴,祝潼拿不定主意,于是就向黎紹馳詢問意見。 黎紹馳說:“白色的,襯你。” 祝潼壓了壓帽沿,接著又對鏡子觀察了一下,確實覺得挺好看的:“那就這款吧。” 售貨員笑瞇瞇地問黎紹馳:“先生,這款帽子是情侶款,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黎紹馳對著售貨員微微一笑,“一塊包起來就好?!?/br> 祝潼有點哭笑不得,只能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回到車上,祝潼就把帽子拿出來,試看著怎么戴好看。 今天陽光明媚,冬日里暖意洋洋。黎紹馳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問她:“想去哪里?” 祝潼顧著擺弄帽子,隨口應他:“你喜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