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最終兩人決定吃完飯再沐浴,鳳銘洛親力親為給慕婉筠穿衣裳,布菜,順便揩油。慕婉筠與鳳銘洛坐在桌旁吃著飯,鳳銘洛看著床的方向,臉上一個勁掛著傻笑。 慕婉筠有些看不下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飯都快涼了,還不快些吃飯!” 鳳銘洛收起那副笑容,咳了一聲道:“沒什么,就是想笑而已。對了,凳子太硬了,rou丸你坐著一定不舒服吧?!?/br> 說著也不待慕婉筠說話,一把撈住慕婉筠的細腰,把慕婉筠撈到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么?還不放我下來,吃飯就好好吃飯,我不嫌凳子硬?!?/br> 慕婉筠掙了幾下,鳳銘洛卻悶哼一聲。慕婉筠也明顯感覺到臀下某樣物件的變化,嚇得直愣愣坐著不敢動彈,任由鳳銘洛喂她吃飯。 兩人就這樣膩膩歪歪的把晚飯吃完,又膩膩歪歪出去散步消食。整個靖王府看到兩人的下人,都感受到自家王爺與王妃之間散發(fā)的粉紅氣息。 沐浴的時候鳳銘洛自然死皮賴臉要伺候慕婉筠,而這個過程少不了揩油,這揩油一揩就揩大發(fā)了。所謂飽暖思yin|欲,這剛剛吃到葷腥的靖王就是個中典型,而慕婉筠被體力非人的鳳銘洛又折騰了一遍。 第二日鳳銘洛早早去上朝了,慕婉筠卻睡到日上三竿,醒過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 “荷色,什么時辰了?” 慕婉筠撐起身子,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都怪鳳銘洛,不然怎么會睡到這么晚。 “小姐您醒了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巳時一刻了?!?/br> 荷色見慕婉筠醒了,一邊端臉盆進屋,一遍回答慕婉筠的問題。 “已經(jīng)這么晚了啊。” “左右也沒什么事,小姐您昨晚辛苦了,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不對,何側妃今日老早就來跟小姐請安,現(xiàn)在還在前廳呢?!?/br> 聽荷色打趣自己,慕婉筠嗔了荷色一眼,“給我收拾收拾,我們去前廳看看,何側妃今日為什么這么勤快。” 又過了一刻鐘,慕婉筠才慢悠悠的往前廳而去,反正何月婷已經(jīng)等了這么許久,想來也不會在意這么會兒的。 慕婉筠走進前廳,看到何月婷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那里,不似之前那樣心浮氣躁火急火燎的亂咬人。慕婉筠笑了笑,看來這個何月婷身邊來了個不得了的軍師,都有辦法讓何月婷沉得住氣。 慕婉筠也不說話,走到桌旁坐定,慢悠悠的喝著茶。 過了片刻,何月婷終于有些沉不住氣,“這就是王妃的待人之道嗎?半晌也不知道搭理個人?!?/br> 慕婉筠掀起眼皮看了何月婷一眼,好笑道:“何側妃上門給我請安都不知道吱個聲,那我要說些什么?” “你.......!” 何月婷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眼看就要發(fā)火。她身后那個名喚玉兒的婢女立刻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何月婷輕哼一聲,倒是沒有繼續(xù)發(fā)火,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茶。 何月婷呷了一口就把杯子摔在桌上,“怎么這么涼?!想涼死我嗎!” 慕婉筠看著何月婷身后低眉順眼的那個婢女,半晌才道:“來人,給何側妃換一杯熱茶?!?/br> 頓了頓慕婉筠又道:“何側妃可真是心善,連一個丫鬟都能置喙何側妃的言行,卻未得處罰。希望何側妃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婢女,冒犯你倒是無甚,若是冒犯了旁人,只怕難逃一死,還會丟我們靖王府的人?!?/br> “我的丫鬟我自會管教,倒是王妃,就算不需晨昏定省,睡到日上三竿只怕也有些不妥吧?” “不妥?請問何側妃覺得有何不妥呢?王爺覺得我辛苦,讓我多睡一會兒何側妃有何意見不成?” “你......你怎生這般恬不知恥?這種事情拿來做偷懶的借口?!?/br> 何月婷自然也知道慕婉筠說的辛苦是什么意思,昨天鳳銘洛那般作為,整個靖王府的人只要不瞎不聾,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而慕婉筠居然拿來堵自己,何月婷怎能不氣,之前分明慕婉筠跟自己一樣,如今突然間就變了。 “什么叫恬不知恥?還請何側妃注意言行,你只是一個側妃,說白了就是一個妾,一個不得寵的妾,侮辱正妻是何罪名,想來何側妃是清楚的。好了,這安何側妃也請了,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你退下吧?!?/br> “你敢這樣說我?你敢趕我走?” 何月婷臉色鐵青,她這輩子所有的挫折與不順心,都是從遇到慕婉筠的那一刻開始的。如今還被慕婉筠如此侮辱,若不是不能下手殺死慕婉筠,慕婉筠大約已經(jīng)死了上百回。 “劉嬤嬤,送何側妃?!?/br> 慕婉筠說完便起身離開,她現(xiàn)在沒精力看何月婷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丑惡嘴臉,也懶得跟何月婷磨嘴皮子。磨不磨也不能改變任何事實,倒還給自己添堵,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都喜歡在嘴上討個便宜。 慕婉筠剛出門就遇到回來的鳳銘洛。 鳳銘洛看到從前廳出來的慕婉筠,皺起眉頭道:“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慕婉筠笑道:“我又不是豬,哪能睡這么久。再說,你的側妃大清早來給我請安,總不能把別人晾在這里不是?!?/br> 鳳銘洛眉頭皺得更緊,“別管她,日后你想睡多久睡多久。” 后面出來的何月婷剛好聽到這句話,咬著銀牙走到兩人身側,“妾身參見王爺?!?/br> 平日里鳳銘洛忙公務,回府時間不定,回來就跟慕婉筠膩在主屋,何月婷連見到鳳銘洛都不容易。今日有機會得見,自然得上前露下臉,自己長得這么美,說不定鳳銘洛看著看著就改變主意了。 鳳銘洛看了何月婷一眼,“免禮,如今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jīng)?,改日你不用來跟王妃請安了,待在明月居想干什么干什么。?/br> 如果沒有聽到鳳銘洛之前那句話,何月婷會認為鳳銘洛心疼自己。可是有了之前的話,現(xiàn)在這些話聽著卻刺耳無比,這是因為嫌棄自己打擾慕婉筠睡覺,所以讓自己不用來請安。 何月婷勉強扯著嘴角,“多謝王爺體諒。” “嗯,退下吧?!兵P銘洛說著轉向慕婉筠,“rou丸,我們回屋吧。” 鳳銘洛眉眼彎彎,分明那么英俊的面孔,卻硬生生笑得讓人覺得有些猥瑣。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定是那不好的事情。 “.......能不能別叫我rou丸,我已經(jīng)不圓很久了,這么多人呢?!?/br> 慕婉筠已經(jīng)懶得計較鳳銘洛心里的齷齪心思,計較也無甚大用。只不過人的習慣很可怕,從一開始鳳銘洛叫自己rou丸的惱羞成怒,到現(xiàn)在叫了這么多年,自己都已經(jīng)麻木了。沒人的時候倒也就算了,如今當著何月婷,她可不想何月婷看自己的笑話。 鳳銘洛自然也知道,只不過叫習慣了,一時之間改不回來,“為夫記住了,那娘子我們回屋吧!” 說著伸手穿過慕婉筠的腋下,一個使勁慕婉筠就騰空而起。嚇得慕婉筠一聲驚叫,趕緊抓住鳳銘洛的衣襟,“快放我下來!” 慕婉筠身后跟著的丫鬟不小心嗤笑出聲,何月婷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簡直努不可竭。 鳳銘洛剛抱著慕婉筠走了幾步,身后就傳來何月婷努力抑制怒氣的聲音,“王爺,按理今夜你應該到明月居歇息了?!?/br> 鳳銘洛果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臉上掛著邪魅狂娟的笑容,不過卻沒有不是答應何月婷的話,而是冷聲道:“按理?按誰的理?” 何月婷被震懾了一下,隨后挺直腰板道:“自然是按古往今來傳承下來的理,侍寢這事是排好順序的。妾身是側妃,王爺一個月至少得有五六天在妾身屋里歇息,可是如今一個月只剩下一兩日了,王爺卻一次也沒去過妾身屋里。無論怎么排,剩下這些日子王爺也應該去妾身屋里?!?/br> 慕婉筠挽著鳳銘洛的脖子,安靜待在鳳銘洛臂彎里冷眼看著何月婷,如同□□一般自薦枕席,趕著搶別人的男人,為什么這些人都樂此不疲。 不過慕婉筠卻沒有吱聲,有鳳銘洛在身側,就用不上她cao心這些事情。 果然鳳銘洛陰沉下了臉,“難道本王沒有跟何三小姐說過嗎?本王此生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本王懷里的人。旁人如何,都與本王無關,在這靖王府,本王就是理,何三小姐若是不滿意,大可以搬出靖王府?!?/br> 當著靖王府一眾下人的面,如此的不留情面,何月婷氣得渾身顫抖,眼里滲滿了淚水,卻沒有落下來,“鳳銘洛,你會后悔的!我發(fā)誓,你會后悔的!” 吼完何月婷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淚水順著通紅的臉頰滴落下來。 鳳銘洛不再理會何月婷,抱著慕婉筠轉身離去,把何月婷的嘶吼拋在身后。 慕婉筠抬眼看著鳳銘洛有著胡茬的下巴,“然之,這話是不是有些說得重了?” 鳳銘洛低頭在慕婉筠額頭上印下一吻,“怎么?娘子覺得于心不忍嗎?她可是對你下過手的人,若不是時機不到,為夫早就送她下地獄了?!?/br> 慕婉筠眉頭輕鎖,“不是,只是覺得如果刺激狠了,她會不會狗急跳墻?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是怕她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br> ☆、第 71 章 慕婉筠與鳳銘洛剛回到屋里,還沒坐下,門外就傳來竹影的聲音:“主子,清影求見?!?/br> 鳳銘洛把慕婉筠放在凳子上,對門外道:“讓他進來吧?!?/br> 清影進門看到慕婉筠在場也不意外,對著慕婉筠施了一禮,隨后轉向鳳銘洛,把手里的紙張遞給鳳銘洛,躬身道:“主子,這是清酒姑娘從風娘嘴里問出來的余孽名單?!?/br> 清影還不清楚清酒就是琴酒假扮的女子,一直對清酒這個才藝雙絕的女子心存敬畏,至今都是用尊稱稱呼琴酒。 鳳銘洛接過名單與慕婉筠細細看了起來,鳳銘洛是在對名單,看看抓到的人與名單有多少出入,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慕婉筠就是純屬湊熱鬧的,她也不知道鳳銘洛他們到底抓了多少人。 看到后面鳳銘洛的眉頭明顯的皺在了一起,看來是出現(xiàn)了什么麻煩。慕婉筠忍不住出聲詢問:“怎么了?是不是有許多漏網(wǎng)之魚沒有抓起來?” 鳳銘洛敲擊著桌上的名單,眉頭不見松開,“倒也不是,這名單上面的人都在大牢里待著,我看一下只是以防萬一。可是最后這一個代號為‘璞’的成員,其余成員從來沒有提過有這么個人,我們的情報也沒有顯示過這個人?!?/br> 聞言慕婉筠也往末尾看去,在紙張最后的邊角上,確實寫著一個“璞”字,看筆跡也是與之前的名字出自一人之手。只是這五毒教其余成員不知道,太子的情報網(wǎng)也沒有網(wǎng)羅,難不成這是她們都王牌?所以藏得很深? “那現(xiàn)在如何是好?斬草必須得除根,不然后患無窮。如果多年前我?guī)熥姘盐宥窘虦玳T的時候仔細一些,就不會出現(xiàn)如今的場景?!?/br> 慕婉筠覺得她那個師祖就是個粗心大意的人,都滅門了怎么就不滅干凈,還讓她師父去扮女裝找風娘。 鳳銘洛沉吟了一會兒,“找不到也無法,只能慢慢去尋了,想來這個‘璞’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嘍啰,見勢不對就提前溜了,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什么妨礙?!?/br> “也只有這樣了?!?/br> 慕婉筠突然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為什么,按理什么都偏往她們這邊,只要拔除秦丞相一黨,從今往后就高枕無憂了??墒窃诳吹侥莻€“璞”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心驚rou跳,她總覺得沒有鳳銘洛說的那么簡單。 頓一會兒慕婉筠道:“對了,鳳滄瑜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如果說哪里會出現(xiàn)意外,也只有鳳滄瑜那邊,慕婉筠雖然知道就算問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詢問,這樣心里有個底也好。 鳳銘洛勾了勾嘴角,“子桐那邊沒有任何問題,鳳銘宥那個草包已經(jīng)按照他的指示,領著那五萬大軍拖沓前行。秦丞相派人攔截了前方送戰(zhàn)報的人,以至于鳳銘宥出發(fā)半個來月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今日早朝父皇在朝堂之上大發(fā)雷霆,演的可真像,不知情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br> “那就好,什么時候可以動手,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如今有了鳳滄瑜的助力,可以早早的把秦丞相秦貴妃剪除,慕婉筠覺得這是天大的幸運,她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時時提心吊膽的日子,可真是算不上多好。 “差不多就這幾日,如今暗樁全部拔除,禁衛(wèi)軍也已經(jīng)就位,策反了許多秦丞相的黨羽,想來大哥已經(jīng)給子桐兄弟倆發(fā)了信號。待子桐帶著圣旨與余程之匯合,拿下鳳銘宥,就可以領著那五萬大軍冒充鎮(zhèn)南王的軍隊?!?/br> 得知消息,慕婉筠剛剛不寧的心緒也平靜了一些,如今是真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鳳滄瑜從一開始就沒有領兵進犯,一切都是太子與天元帝給秦丞相的假象,為了讓秦丞相入套,露出他的野心。只要鳳滄瑜領著軍隊兵臨城下,秦丞相的狐貍尾巴就會露出來,天元帝就可以名正言順剪除秦丞相。 頓了頓慕婉筠道:“沒想到鳳滄瑜居然有一個跟他這么像的弟弟,剛開始得知的時候我還被嚇了一大跳,還好性格相差那么遠,不然還真是分不清楚誰是誰。” 鳳銘洛笑道:“別說你,我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嚇一跳,如果不是我與子桐太過相熟,只怕也是認不出來的?!?/br> “幸而你早早認出,不然可就要釀成大禍了,沒想到鳳滄瑜居然會突然想不開要造反。如果那日你沒有攔下他,他回到渝州真就領兵造反,如今我們的局面可真是實實在在的內憂外患,顧及誰都不是?!?/br> 鳳銘洛把慕婉筠攬入懷里,“我也沒想到子桐會如此想不開,如子桐那般偏執(zhí)的人,其實也很難想開,幸而有你。” 鳳滄瑜為何想不開,鳳銘洛心知肚明,就是為了他懷里這個絕色佳人。至于鳳滄瑜最后為何又想開了,轉而讓鳳銘洛利用作圈套網(wǎng)羅秦丞相一黨,那也是因為慕婉筠。 一連串的事情,讓鳳銘洛覺得自己是何其幸運,能娶到慕婉筠是他這輩子遇到最大的幸事。誰說虎牙克夫?這分明是旺夫,自從與慕婉筠定親,他的一切都那么順利,不止旺夫,還旺家旺國。 慕婉筠看著鳳銘洛笑了笑,“什么叫幸而有我?這些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你們腦子好使?!?/br> 想著天元帝的性子,慕婉筠又道:“然之,父皇會不會借此機會連鎮(zhèn)南王也剪除了?” 本來天元帝就不放心鎮(zhèn)南王的存在,當年就把年幼的鳳滄瑜召進京都做質子。如今鳳滄瑜領兵進京,就算領的是天元帝的軍隊不是鎮(zhèn)南王的,只要天元帝有心,有了這個名頭,鎮(zhèn)南王與鳳滄瑜很難全身而退。到時狡兔死走狗烹,忠臣jian臣都除了,天元帝就是最大的贏家,慕婉筠不想看到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