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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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軒霆二哥的位置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在娛樂圈已經(jīng)混跡浮沉了十多年。作為童星出道,難得又沒有長殘,演繹還是久經(jīng)考驗的技術(shù)過硬兼之充滿靈氣,楊碩有一批十年有余的長情粉,這也是他雖然現(xiàn)在被千夫所指,根基卻還算比較穩(wěn)固的原因。徐振選角沒有別的原因,演技二字就足夠說服他,其余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考慮太多,是以這次見到楊碩,徐振的臉色反而對比剛才面對喬雁時要更和緩上一分。 “來了?”徐振沖楊碩點點頭算作招呼,把一直在膝上放著的劇本扔給他,“新劇本,試江湖人士大鬧成親禮,蔣紹身份暴露,虞錦扇獨對江湖人那段??禳c適應(yīng),等你很久了?!?/br> “不用了,這段我看沒怎么大改,現(xiàn)在就開始吧?!睏畲T翻了遍劇本后便站起身來,簡單的上了個妝,沖喬雁笑了一下,伸出手。 “錦扇,過來?!?/br> 這段不是劇本里的橋段,喬雁愣了一下,卻是微微揚起了一個笑容,將手放進了楊碩的掌心,由著他將她拉起。兩人走到各自的站位上按著劇情各自走位表演,過了約莫有一分鐘,喬雁突然在楊碩向她傾身時猛然踉蹌著后退幾步,一下子便坐到了沙發(fā)上。試鏡自然被打斷,眾人都愣了一下,舒麗面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錯愕來,喬雁突然后退什么,她不像是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 “徐導(dǎo)?!蹦沁厗萄阍谏嘲l(fā)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得體的重新站起來,看了一眼正無辜看著她的楊碩,淡淡的笑了一聲。 “楊碩前輩在故意壓我的戲,這也是試鏡內(nèi)容的一部分嗎?” ☆、第十九章 臨時起意 楊碩壓戲這件事,做得甚至不算隱蔽。 不光喬雁自己能感覺出來,站在旁邊看著的哪個不是混跡影視圈多年的老油條,誰還看不出楊碩明顯到已經(jīng)懶得做什么偽裝的刁難。徐振心里不太喜歡見到這種演員暗中使勁互別風(fēng)頭的陣勢,但他是一個耿直過分的、只看重實力的導(dǎo)演,從這個方面來講,喬雁并不比楊碩優(yōu)秀,也遠遠達不到他能為之護短出頭的關(guān)系。娛樂圈的不公平多了去,總不能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遇到點兒挫折就找人伸冤。是以他面對喬雁的問話,回復(fù)得簡潔而一筆帶過。 “不是?!毙煺窈唵蔚卣f,轉(zhuǎn)向楊碩時倒的確皺了皺眉頭,“和一個新人較勁有什么意思?今天讓你來是找你們倆對戲感覺的,你不滿意她哪兒直說,一個演員應(yīng)該以ng為恥?!?/br> “我也沒干什么啊,那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楊碩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眼中卻閃動著饒有興味的光芒,沖喬雁揚唇掀起一邊帶著些痞氣的弧度。 “小姑娘還是太年輕,娛樂圈哪有那么順風(fēng)順水的事情,自己演得不好就痛快些承認,反而能博得個好感,自恃過高不肯接受現(xiàn)實樣子太難看了點兒吧?,F(xiàn)在導(dǎo)演說不是了,你要過來找我的麻煩了嗎?” 他其實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并不比喬雁大上多少,不過按資歷算的話倒的確甩喬雁幾條街,叫喬雁一聲小姑娘也算說得過去,只是終究帶了許多的輕視意味。能在緋聞漫天飛的情況下依然令無數(shù)女人前赴后繼為之瘋狂,楊碩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本事,除了演技和閱歷之外,楊碩也是在娛樂圈一眾俊男靚女中排得上號的美顏盛世,這四個字伴隨他已經(jīng)很多年,也算是他一個旁人難以撼動的優(yōu)勢。 他是一種帥氣中摻雜著秀致的俊美,劍眉星目高鼻薄唇,眼眶比正常人略深,顯得五官格外立體深邃,眼尾略略有些上翹,笑起來時狹長眼眸微瞇,便能憑生一抹風(fēng)流寫意。早年以童星身份出道時還不算引人注目,卻在演過一個古裝劇的妖孽反派后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實在是因為找準了戲路,難免會有大爆的那天。 眼下他面對著喬雁,刻意地做出這般略帶玩味戲弄的表情,也不知道心里作何打算。喬雁卻并不買賬,眼波平淡地回視了他一眼后,點點頭,重新按照最初的位置站好。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失誤,耽誤大家時間了,重新來一遍吧。” 這么快就冷靜下來準備反擊了?楊碩似笑非笑的跟了上去。 總有人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受教訓(xùn)不長記性。當然,這個叫喬雁的新人在哪兒執(zhí)著在哪兒栽跟頭跟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但面對著這樣被保護得太好一點兒挫折都沒受過,天真又愚蠢,偏偏運氣爆表,上手就有好資源的幸運兒—— 他有一百個理由看不順眼。 第二場試鏡的場景是在虞錦扇和蔣紹的成親禮上。 蔣紹武功高強,兼之才貌風(fēng)流,于擂臺之上連挑九人拔得頭籌,舉目四顧之時意氣風(fēng)發(fā)之至,虞錦扇對這樣的出色人物動心,其實并不算是什么特別意外的事情。本該是一段英雄美人江湖佳話,婚禮之上卻突然出現(xiàn)數(shù)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在蔣紹錦扇兩人拜堂成親之前聯(lián)手揭穿蔣紹身份——原來蔣紹是江湖邪道中人,這次刻意隱藏身份來娶虞家的女兒不知是何原因,但嶺南虞家向來行事正派,做鏢局生意的人也忌諱和旁門左道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不然江湖中還有哪個商派敢放心將自家的貨物交給虞家押送? 無論如何,今日這親是結(jié)不成了。 拋開當前娛樂圈的話題現(xiàn)狀不談,楊碩扮演蔣紹這個角色,從里到外都是合適二字。徐振眼光毒辣,婚禮這場戲時蔣紹還沒暴露身份,楊碩的狹長桃花眼上了妝后頗有幾分清正出塵的意思,然而身份被揭穿之后,他甚至不用改妝,眼尾一條薄唇一斜頓時整張臉的氣質(zhì)就全變了,透出幾分陰柔邪氣的味道。和剛才的試鏡一樣,他在被揭穿身份時便上前兩步,堂而皇之的又一次擋住了喬雁的正臉鏡頭,一連串的低笑從口中溢出,橫眸玩味地掃過看不見的禮堂上各色賓客,漫不經(jīng)心地屈起手指點著下頜,緩聲念著自己臺詞。 他念到一句“你們又奈我何”時正是他這一段臺詞的結(jié)束,接下來是各色江湖人士跳出來對他的指控,眼下沒有其他演員在,他也就稍作停頓后繼續(xù)念白。正當要開口的時候,喬雁動了。 準確的說她還站在原地,楊碩現(xiàn)在的站位正好在她身前,是以在她開口說話時楊碩下意識地就轉(zhuǎn)過身來。 而她對他冷靜地抬起眼,伸手便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用力拉向自己身前。兩人都沒有換戲服,楊碩穿著的襯衫衣領(lǐng)實在很方便攥住,楊碩一個猝不及防,被她拽了個踉蹌,微怒抬頭想問她搞什么鬼,看到她的表情倒是愣了一下。 她現(xiàn)在不是喬雁,而是那個成親當日被人告知了殘忍真相的虞錦扇。 她從豆蔻年華便開始想自己未來的夫君會是什么樣子的人,有時覺得該是個蓋世英雄,有時又覺得是個無事一身輕愿意陪她到天涯海角的隱士才好,偶爾聽著話本里的故事也會將心上人描繪成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過不了幾日自己便開始后悔,又將條件重新定為能打得過她才好。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想了好幾年,而今終于找到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如意郎君,卻沒想到等著她的故事并非天賜良緣,而是不馬上斬斷關(guān)系便會累及她全家上下,從此變成萬惡不赦的罪人。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訴她,她長得美,家室一流,武功還這么好,以后一定會遇到個如意郎君,過全天下最好最幸福的日子,她聽得多了,也就信以為真,何曾想過現(xiàn)實竟然殘酷至斯。 “蔣紹?!?/br> 虞錦扇輕聲開口,堂中此時落針可聞,她問得清清楚楚,一字一頓。 “他們說的是真的?” 她抬起頭逼視這個只差拜堂便要成為她夫君的男人,面色沉靜,一雙眼冷如霜雪,倒映出無數(shù)凜冽與鋒利來,卻又從中看得到些許微弱的希望。 她希望他給她的是一句斷然否認。 卻又只怕命運到底偏愛造化弄人。 楊碩張了張嘴,一時腦中萬千念頭閃過,一時竟然覺得無法回答。這段劇情是劇本中沒有的片段,喬雁臨時發(fā)揮得精彩,他卻心里明白此時他接什么都將被喬雁身上的光芒徹底蓋下來。這本來就是一部以女主為主視角的電視劇,喬雁人有聰明機靈,想從她身上搶鏡頭過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用的壓戲手段雖然不堪。卻的確是有效的,然而喬雁用一個動作將他的精心設(shè)計悉數(shù)打破。 從她攥住他的衣領(lǐng)將鏡頭強行從他身上拉回她面前時,事情就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 喬雁的演技很好,但也沒有好過浸yin演戲多年的他,但她這么做又和取巧完全談不上關(guān)系,一定要形容的話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做的百般布置她通通視而不見,就那么不管不顧不閃不避,跌跌撞撞地直接直線向前。 一個聰明的笨蛋。 ———— 喬雁從徐振家里出來時,又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和上次從顧蜚聲家里出來滿心受益匪淺斗志盎然不同,這次她上次就去拜訪了徐振,兩場試鏡加上等待楊碩的時間竟也整整耗去一天。舒麗陪她到了最后一分鐘,從徐振家里出來后才急急忙忙地去做自己積壓了一天的其他事情,兩個人的確都沒想到這場試鏡會試這么久。北國的冬夜要比白天更冷上三分,喬雁穿得不夠厚實,現(xiàn)在坐在計程車里,忍不住又把身上的大衣用力裹了裹。 接到穆庭電話的時候,她正看著車窗外飛掠過的一排路燈出神。被手機鈴聲驚醒后下意識按了接聽,穆庭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就從電話里鉆了出來。 “怎么才接電話,我打很久了!”穆庭開口就是一句抱怨,喬雁一頓,想想覺得雖然穆太子的抱怨有點無理取鬧,不過的確是自己動作遲了些,于是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剛才在想事情……不好意思?!?/br> “……誰要你真的道歉了,以前沒覺得你這么不經(jīng)逗???”穆庭收到這句解釋反倒很驚訝,他是何等聰明敏銳的人,幾乎沒怎么停頓就直接開口詢問,“你前幾天是說你今天要去試鏡吧,萎靡不振成這個樣子,試鏡失敗了?不應(yīng)該啊,現(xiàn)在的導(dǎo)演都瞎嗎?” 饒是心事重重如喬雁,聽到他如此口無遮攔的滿嘴胡話,也不由頓感無語,卻也因此心下一定,終于感覺自己開始放松下來。 “應(yīng)該是失敗了吧,本來需要面試三場戲,但第三場導(dǎo)演說不用面試了,就客氣的把我掃地出門了。第二場也……算了,不說了?!眴萄懵柭柤纾鹗钟昧θ嗔税涯?,“你打給我什么事?” “今天和你們公司把出演mv的合同簽完了——順便說我預(yù)計到你們公司不拖泥帶水了但是完全沒想到他們這么痛快就把你賣給我了,看上去一點遲疑都沒有,高高興興就把你打包好送過來了。”穆庭的笑聲從電話那頭毫不掩飾地傳過來,喬雁也被笑聲傳染,不由自主地稍稍彎了彎唇角,“你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過來了,其實今晚就可以……啊你明天別來太早,快中午再來,我們幾個今晚要熬夜研究歌曲的小樣了,確定你參演的話有些地方可能會相應(yīng)的改動一點,今晚可能會找你問你的想法啊,什么時候睡跟我說一聲。” “嗯,行?!币蠛锨楹侠?,沒有拒絕的道理。喬雁馬上應(yīng)下,計程車已經(jīng)開到了小區(qū)附近,隱約可以看到小區(qū)里亮起的燈光,暖融融的黃暈透著散不去的溫情。 沒有屬于她的那一盞,喬雪今天睡在學(xué)校寢室,家里什么都沒有,她晚上還沒吃飯,想吃的話還得自己動手。 當然,她其實并不怎么想吃。 “你吃飯了嗎?”穆庭的電話還沒掛,喬雁隨口問他。 “沒呢,太忙了顧不上。”那邊敲鍵盤的聲音停了一下,穆庭回答完又反口調(diào)侃她,“你想來送啊?” “當然不……”喬雁說到一半突然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后改口。 “為什么不呢,反正明天起來第一件事也是去你公司?!眴萄銓χ粫r沒了聲音的電話那頭,平靜地問。 “你在哪兒,我要帶幾人份的?” ☆、第二十章 繾綣夜話 穆庭放下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詭異。 最開始工作室里各人忙各人的事情,也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后來商晨要穆庭把修改后的編曲重新發(fā)給他一份,叫了好幾聲沒人應(yīng),火大地抬起頭:“我靠穆庭我叫你呢吱個聲不會啊——呃?你怎么了?” 商晨新奇的看了會兒穆庭詭異的表情,看上去整張臉都凝固住了,根本沒聽見他的聲音。于是體內(nèi)的八卦之魂迅速覺醒,連人帶椅子的漂移過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后者依然無動于衷,毫不遲疑地就一巴掌拍到了穆庭背上。 “回魂!大爺幾個都要忙成狗了,關(guān)鍵時刻你在這兒發(fā)什么呆呢?” 穆庭被他拍的一驚,迅速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了商晨幾秒后卻沒第一時間就把他腦袋塞桌子底下錘回去,而是緩緩轉(zhuǎn)頭掃視整個工作室,視線落至散了一地的詞曲廢稿、扔得到處都是的啤酒易拉罐,以及桌上堆滿煙頭的煙灰缸,又呆了幾秒,而后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的從椅子上驟然跳了起來,把商晨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仰時差點沒撞翻桌上的玻璃瓶子。 “都先停一下!看看咱們工作室都亂成什么樣子了!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趕快收拾一下,快快快快快!” 穆庭抬手猛拍幾下桌子,吸引到眾人注意力后開始慷慨激昂的動員眾人在半夜十點進行大掃除,并帶頭開始行動起來,先是打開窗子通風(fēng)散去滿屋子嗆人的煙味,而后噼里啪啦的開始收拾自己桌子,雷厲風(fēng)行叮咣作響,把工作室的其他成員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對視了幾眼之后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怎么了這是,年紀輕輕的就瘋了?” “大好青年深夜突發(fā)潔癖,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開窗戶有點冷啊,我能現(xiàn)在過去關(guān)上嗎?” “最好別吧?還不知道他這是發(fā)的什么瘋呢,我看還是先抽根煙冷靜一下……” “究竟怎么回事?”最后他們一起將視線轉(zhuǎn)向八卦小能手商晨。商晨面對著眾人懷疑的視線,感覺自己要冤枉死了:“我也不知道啊,你們看我有什么用?穆庭!你大晚上的抽什么瘋,被你女神臨幸了???” “……”穆庭百忙之中冷冷地抬頭掃了商晨一眼,“我女神是雅典娜,我和她之間沒有需要用臨幸這個詞來形容的關(guān)系?!?/br> 商晨被噎了一臉,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騙誰呢,希臘神話讀完了嗎你!我說喬雁呢,你不是接個她的電話臉色都要變十八回嗎,情竇初開的大齡單身狗……” “等等,”商晨說到一半就狐疑地摸了摸下巴,將手伸向穆庭的手機,“你不會是真的剛接了她電話吧,她跟你說什么了?把你改造成這樣?” “她不是,別瞎說?!蹦峦]好氣的打掉商晨伸過來的爪子,已經(jīng)收拾完桌子,開始將地下散落一地的廢紙歸攏到一起,“明天不是約了喬雁過來談mv拍攝的事嗎,她今晚正好沒事,過來給你們這群牲口送夜宵,等會兒丟人現(xiàn)眼別說我認識你們?!?/br> “有人半夜送溫暖關(guān)懷加班狗?。?!”眾人紛紛驚嘆一聲,而后工作室里頓時飛快地想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久久沒有停息。 ———— 喬雁拎著夜宵敲開穆庭工作室的門時,站在門口朝里面打眼一看,頓時愣了一下,踟躕地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地下。 “……外面今天下了雪,鞋底大概不是很干凈?!彼龑擂蔚亓嘀聿团腔驳赜謷咭暳艘谎鄣孛?,抬頭問穆庭,“沒有多余的拖鞋了嗎?” “不用換鞋,請進請進……”工作室一干人同樣尷尬地回答,這棟寫字樓的保潔其實做的不錯,只是最近大家都在加班,活得實在太過邋遢,所以才顯得雜亂無章。剛才收拾了一下又拖了地,恢復(fù)了本來顏色的白瓷磚地面頓時就顯得光彩照人,干凈得過分。眼下鍵盤手宋歡帶頭,殷勤地從喬雁手中接過外賣袋子,迫不及待地打開后紛紛開始此起彼伏地鬼叫。 “生滾粥!生滾粥!天吶這種香氣!簡直是活著的味道?。 ?/br> “這是什么面,聞起來好香!但是沒辣椒啊,沒辣椒的面怎么吃……哦哦旁邊有裝辣椒的袋子,太好了我就吃這個了,宋歡把你咸豬手從我的面上拿開!” “這有份盒飯!我看看里面是什么菜……我天吶是rou!好多rou??!這幾天一天三頓吃泡面我都要吃吐了,太幸福了我要拍個照片發(fā)微博……” 你們從哪個原始社會來的嗎這么沒見過世面,鬼哭狼嚎成何體統(tǒng)!丟人!穆庭被其他人的驚嘆聲搞得顏面無光,覺得自己的臉都被這群豬隊友丟盡了。 “他們平常其實……嗯,不這樣,你別太介意這些?!彼瘑萄阃絼诘亟忉屢痪?,一邊卻也忍不住輕輕抽了抽鼻子。 真的好香。 大抵是不了解他們的口味,喬雁買了很多種夜宵帶過來,這個工作室一小時前還繚繞著厚重的苦澀煙草味,待得久了不覺得什么,驟然聞到食物溫暖踏實的香氣卻的確會給人以厚實的滿足感。穆庭輕咳兩聲,不自然地瞟了眼旁邊正在搶食的幾個沒出息的人,忍不住也矜持地加入了他們隊伍。 “嗯咳……喬雁,那份是給我?guī)У???/br> 好歹這里也只有他和喬雁認識,多少也會有些特殊對待吧……穆庭覺得自己這么想不算自作多情,卻見喬雁驚訝的啊了一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指指桌上的一堆外賣袋子。 “那些不都是,你可以隨便挑一樣……哦對了,你現(xiàn)在不能吃辣。”喬雁覺得自己找到了穆庭特意詢問她一句的原因,于是很貼心的繼續(xù)補充,“因為不知道你們口味如何,辣和醋我都另外用小袋子裝著了,想加什么可以自己加。” 商晨拉著宋歡做不經(jīng)意狀路過偷偷摸摸聽墻角,正好聽到這一句,兩人當即抖著肩膀強忍著笑意快步走開,臉都憋得有些發(fā)紅,繞到喬雁身后就開始無聲大笑,兩人捂著笑疼的肚子都快直不起腰來,一人對穆庭做了個嘲笑表情,哼著歌端著宵夜走遠了。 怎么不笑死你們呢,穆庭面無表情地撈過其他人挑剩下的一份飯過來,喬雁看著他的動作倒是笑了,從他旁邊稍稍探頭過來看:“我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啊,你平常習(xí)慣吃什么?要是還有下次的話我多注意。” 穆大少爺?shù)男睦锪ⅠR平衡了,心情愉悅就是這么簡單:“從小就在這里長大,口味偏咸偏辣,不太愛吃酸甜和甜的東西,口味比較重,你呢?” “家鄉(xiāng)在南方,平常喜歡煲湯喝,口味偏淡一點吧,倒是比較喜歡甜食?!眴萄阈α诵?,看見穆庭的臉色驟然又變得有些微妙,不由有點疑惑,“怎么了?” “哦,沒什么,其實我也挺愛喝湯的?!蹦峦ッ娌桓纳痖_飯盒,想了想又站起身,抓了另一份飯塞到喬雁手里,碰了碰她的胳膊,“這群人太吵了,我們?nèi)ツ沁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