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嬌妻難為、寵妻榮華、[綜漫]光頭披風(fēng)咒術(shù)師、心上人、紅樓之寵妃、作精攻略[快穿]、助攻男配他走了女主路線[快穿]、等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來自修真世界、算命的說你五行缺我
江衾怕癢,只一下就乖乖滾進(jìn)程曦珩懷里,“我錯了我錯了,不要了!” 程曦珩手上的動作沒停,一直到江衾完全滾進(jìn)他懷里,他才順勢直接用手環(huán)住她,嗅著她的發(fā)香,“恭喜您,獲得萌寵【江衾】一只。” “程曦珩,你是諧星附體嗎?” 兩個人鬧了半天,都沒聽到手機(jī)響。 一直到手機(jī)掉在地上發(fā)出“啪”的聲音,江衾才注意到,手機(jī)里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來自于喬緒。 同時看到手機(jī)屏幕的還有程曦珩,他面上并沒有不悅,只是撈過被子,包裹住江衾露出來的部分,“你回吧?!?/br> 江衾扯住已經(jīng)翻身要離開的程曦珩,眨著靈動的雙眼,“抱抱!” 程曦珩寵溺地看著江衾,她的坦然不也澄明了她的態(tài)度嗎? 因為無愧于心,所以坦然相對。 程曦珩隔著被子抱著裹得像春卷一樣的江衾,輕輕地吻著她的眉心,一同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千篇一律的旋律——默認(rèn)彩鈴。 “喬緒,找我有急事?”江衾剛開口,就覺得胸口一涼——程曦珩掀開了她用來遮掩的被子。心里一驚,條件反射地抓著程曦珩的頭發(fā),卻被撩開手,剛剛的出手不僅沒能阻止他,反而被他牽引到不該去的地方。 “阿衾,可能要打擾……你和他了。能不能抽空回家一趟?” 江衾一片凌亂,根本沒認(rèn)真在聽電話那邊在說什么,忙著把手抽出來,卻被程曦珩捕捉到空檔,看準(zhǔn)了時間含住了那顆蓓/蕾,濕熱的舌尖在上面打轉(zhuǎn),江衾沒控制住,溢出一聲嬌喘,電話那頭頓了一頓,“你現(xiàn)在方便嗎?” 江衾咬牙試圖平息自己的呼吸,奈何酒店房間里太安靜,連那般細(xì)微的呼吸聲都毫無保留地傳遞過去,她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么…… “你等下!”江衾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后,狠狠給了程曦珩一腳,“你干嘛呢!” “親你?!背剃冂褚娔康囊呀?jīng)達(dá)到了,翻身下來,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打著電話也會那樣……” “程曦珩!”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江衾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氣鼓鼓地繼續(xù)接電話,“喬緒,你有事嗎?”她的口吻較之前好了許多,自從他送她到收費(fèi)站之后,她就沒辦法對他再冷言冷語,過往的事情是一回事,但是眼下他對她的好和恩情,她必須領(lǐng)情。 “嗯。”喬緒似乎有猶豫,“你眼下能馬上回家一趟嗎?” 江衾聽出喬緒話中的猶豫,若非迫在眉睫,他不會在明知她在……的情況下叫她回去,“可以?!?/br> 電話掛斷以后,江衾翻了個身埋在枕頭里,含糊不清地抱怨著,“你就只管過癮吧,我待會兒怎么見他呀!” “穿衣服見啊?!背剃冂穹砣ツ迷缇捅凰υ诘厣系牧鑱y不堪的衣物,說得在情在理,“反正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只有我能見?!?/br> …… 江衾頭埋得更深了,她早些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程曦珩這么賤呢。 不對,她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警覺,還傻乎乎地把自己送上了他的床。 程曦珩自己穿好衣服了,才把江衾從被窩里撈起來,看著她粉撲撲的臉和凌亂不堪的頭發(fā),笑得更歡了,“你說如何?” …… 江衾長嘆了一聲,“還能如何,硬著頭皮見呀!” “我送你回去?!背剃冂癜岩路酆梅旁谒媲?,起身去翻剛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喝點(diǎn)果汁還是酸奶?” 程曦珩走回來的時候,除了酸奶,手里還多了一瓶藥膏,他手上的動作并不輕柔,拽過江衾的腳就給她上藥,也不知道這里的蚊子怎么那么毒,咬的蚊子包又紅又硬。 江衾咬著吸管看著,心頭有點(diǎn)暖,她自己都忘了還有這一腿的包,他卻一直都記著。 黑色卡宴駛進(jìn)城濱區(qū),在江家別墅的鐵門前停了下來,車燈在沉浸在黑夜的花園中打出一條光的通道。 程曦珩握著江衾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指尖,“要不我在這等你?” 江衾搖了搖頭,雖然她也不樂意在家里呆太久,但是在母親面前,她并不想表現(xiàn)得太壞,雖然她也沒給母親留下過什么好印象,“我明天早上去找你,晚上你就早點(diǎn)休息?!?/br> 程曦珩是舍不得江衾的。 沒見到江衾之前,他想著,只見一面也是好的。見到她之后,哪怕親了抱了做了,他都覺得不夠,他恨不得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最好,他嘆了口氣,“你早點(diǎn)休息,可惜連電話聯(lián)系都不能了。” 江衾看著程曦珩于心不忍,習(xí)慣了現(xiàn)代通訊的方便突然沒了手機(jī),一個人在酒店肯定很無聊,“對不起,明天再陪你?!?/br> “你說的!”程曦珩抓緊了江衾的手,秒懂她的意思——初夜沒過完就分居兩地,估計也就他們。 江衾默默扶額,“我是說,幫你去補(bǔ)手機(jī)卡?!?/br> 并沒有溫存太久,江衾就下了車,徒步走回江家。 一進(jìn)門,就覺得氣氛異常沉悶。 徐姨站在大廳入口,看到江衾幾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衾換了鞋進(jìn)門,看到徐姨苦硬的表情又聯(lián)想到喬緒,隱約猜到了什么,“我姐呢?” “剛剛跟喬先生大吵了一番跑了出去,先生追了出去,現(xiàn)在還沒回來?!毙煲虈@了口氣,肯定是聽到了吵架的內(nèi)容,看向江衾的眼神復(fù)雜許多,“太太在屋里等你?!?/br> 聞言,江衾輕輕笑了,江念總算是達(dá)到目的了。 江衾敲門進(jìn)屋,林月馨正跪在佛前不知道在祈禱什么,江衾只聽到低沉的聲音,壓抑又讓人心慌。 “媽?” 林月馨虔誠地拜了三拜,才踉蹌著站了起來。 江衾沒有去扶,她們之間的母女情分還不到可以相互攙扶的境界。 林月馨晃了幾步,才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叫了一聲江衾后才長嘆了口氣,“阿衾,你怎么忍心?”說著眼淚就從眼眶內(nèi)滑了下來,看得出她是真的心疼江念,“江念待你不薄呀,你怎就不知道感恩呢?” 江衾靜默,這樣的母親她最習(xí)慣了不是嗎。從小到大,逼著江衾逼著自己一味地隱忍、忍讓,就怕江念受了一點(diǎn)委屈,江念那邊一個風(fēng)吹草動,她就以淚洗面,然后強(qiáng)行苛責(zé)于她。 她和母親的情分,早在她一次次的偏心和有失偏頗中漸漸消散。 江衾一貫的沉默。林月馨似乎并沒有意識有什么不對,哭哭啼啼起來,“江衾,你怎么可以這樣,你讓我怎么面對你爸,怎么面對月如呀?” “所以你想怎樣?”江衾站在母親面前,居高臨下,她對這個家早就絕望了,“像七年前一樣?反正又不是沒做過,再趕一次又何妨?” 林月馨斷然想不到江衾會這么跟她頂嘴,一時氣急,“我用心良苦教了你一輩子要感恩,你卻以怨報德,想著搶你姐的男朋友……這就算了,你還想撞死你姐,卻害死了你爸爸!這些這些,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江衾的拳頭越攥越緊,越攥越緊,她有多委屈,此刻就有多討厭這個家,就有多埋怨自己的親生母親。 還有,江念。 “念兒終于要和喬緒離婚了,你開心了對吧?”一個巴掌下來,震耳欲聾,林月馨也是大慟,只顧歇斯底里地哭,“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太太!”徐姨一直守在門口,見林月馨終于動手了才進(jìn)來阻止,“二小姐好不容易回來,您就別再打她了!” “徐姨,你讓她打?!苯垒p輕笑著,左臉頰隱隱作痛,發(fā)燙起來,“這輩子打得還少嗎,哪一次她是真正了解過事情真相的?” “離婚?”江衾越攥越緊的拳頭卻突然松開了,揚(yáng)起嘴角笑,“媽,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讓她離不成的。” 聞言,林月馨一臉不可置信,似乎在揣測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你在說什么?” “二十年,我讓也讓了,黑鍋也背了,趕也被趕了,我不欠江念什么。今天這一巴掌……”江衾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您是我母親,我不動您,我算在江念頭上?!?/br> 江衾掃了一眼林月馨,又看了一眼徐姨,“您照顧好我媽?!?/br> 江衾揚(yáng)長而走,這一次,她終于不是哭著離開了。 “衾兒!” 這輩子,林月馨頭一回喚她“衾兒”,有那么一刻,她恍惚聽成了“親兒”,可是她知道,不是。 她恨不得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有什么沖著我來,別再傷害你jiejie了?!绷衷萝敖醢?,拉住江衾的手腕一直在顫抖,這個女兒太可怕了,當(dāng)年二十歲的時候就敢開車撞江念,如今,她怕她再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求你了,江家就剩她一個了!” “就她姓江,我不是嗎?”江衾怒極反笑,她一早就知道的,在江家只有一個女兒——江念,而江衾,就連她都想不起自己是什么生物,“那您告訴我,您這趟召我回家,是為了什么?”江念是為了更好的離婚,那么您呢,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江家的事情有點(diǎn)虐…… 所以接下去的情節(jié)會比較緊湊哦 因為小夏童鞋和butt童鞋在催文,所以今天加更啦~對我就是這么好說話。。 ☆、二十九 “那您告訴我,您這趟召我回家,是為了什么?”江衾一字一頓地開口,鷹眼般洞悉世事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的母親,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最后一點(diǎn)幻想也給親手砸碎。 林月馨睜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臉上留下半干的淚痕。 “相親?”江衾柔柔笑開,像是釋懷一樣,卻叫人覺得悲切,“我又哪有那種福氣得到你一絲半點(diǎn)的關(guān)心和眷顧?!?/br> 江衾看著眼前的母親,她老了,也不如自己高了,原本好看的眼角也爬上了魚尾紋,眼眶通紅的樣子隱隱叫人心疼,可是她呢,她就活該沒人疼沒人愛,活該做這個家里可有可無的受氣包嗎? “沒關(guān)系,這些我早就知道了。為什么您就不能再裝幾天呢?哪怕是您的一句‘阿衾’都足以讓我受寵若驚……” 煽情夠了,江衾不想多說,“您不愿說就算了,我有空再回來看您?!闭f完,江衾深深鞠了個躬,哪怕她待她如仇敵,她依舊謝謝她給她帶來這條生命。 林月馨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是打算和江家斷絕關(guān)系?” “七年前就斷了。”江衾不冷不淡地開口,“母親?!?/br> 果然。 林月馨咬著唇,閉上眼,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把江家的股權(quán)留下?!?/br> 長久的沉默,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江衾早就知道的,她早就猜到會這樣。 只是真的聽到母親這樣說,她卻還是覺得痛徹心扉,這就是與她血脈相連的母親……真正想斷絕關(guān)系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親生母親林月馨女士。她早就忘了她有個女兒叫江衾,這一次叫她回來,不過是想尋回那遺失在外的源達(dá)股權(quán)。 江衾并沒有著急拒絕,“讓江念來找我?!毕袷窍肫鹗裁匆粯?,她笑了,笑得妖媚,“或者讓喬緒?!?/br> 江衾負(fù)氣從江家出來,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一樣。 在看到停在路邊的卡宴車時頓住了步伐。 程亮的車燈照亮了她來時的路,也照亮了她回去的路。 程曦珩向她走來,在車燈的簇?fù)硐?,就像是一個救世主,包裹著她,他輕輕喚她,“阿衾……” 江衾很堅強(qiáng)。七年,她早就不會哭了,像是受過傷被遺棄的狼崽,再苦再痛也只能自己給自己舔舐傷口,然后不冷不硬,不喜不怒。而程曦珩,卻再次賦予了她委屈和難過的權(quán)力,還有哭泣的勇氣。在看到程曦珩關(guān)切的眼神的那一瞬,他的聲音一下子擊穿了她內(nèi)心最深處的軟肋,眼眶瞬間濡濕了她的眼眶。 程曦珩措手不及,江衾淡漠慣了,不驕不縱,寵辱不驚,如今卻哭了。 “阿衾,怎么了?” “曦珩,我真的只剩下你了?!苯谰従徸呦蛩?,躲進(jìn)他的懷里,眼淚濡濕了他的襯衫,“我真的很差勁……很差勁?!?/br> “阿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