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林蝶淺淺笑了下,“很多國家已經(jīng)同意同性婚姻合法,可這種事情在我們這樣的圈子還是少接觸微妙,尤其是對方還有一位留洋的青梅竹馬即將回來?!?/br> 從林蝶的描述里,寇秋大約了解了這位所謂的青梅竹馬——令寇顏也望塵莫及,黯然失色的女子。 14歲時就是選美冠軍,留過洋,名校畢業(yè)生,智商情商都很高,熟練掌握八國語言,就是傳說中死的會比較早的那種類型。 寇秋淡淡‘哦’了聲,表情沒有太大起伏,至少林蝶揣測不出他的想法,這與她計劃中的不一樣,但她依舊鎮(zhèn)定道,“與其守著天上夠不著的太陽,不如選擇和我聯(lián)姻,對我們彼此雙方都有好處,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和你爺爺鬧不和,要知道寇鎮(zhèn)手里還掌握這不少寇家的勢力,你一個人孤軍作戰(zhàn),結(jié)果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但一旦你選擇和我聯(lián)姻,林家會毫不吝惜的幫助你,甚至在寇家未來財產(chǎn)的爭奪上,你都會有優(yōu)勢?!?/br> 寇秋,“好意心領(lǐng)了,不過我沒興趣?!?/br> 林蝶妖嬈的拂了下發(fā)梢,“是我不夠美?” 寇秋淡淡道,“個人喜好而已,我對心機婊不太感興趣?!?/br> 他喜歡的是白蓮花那種,嬌弱可憐看上去孤苦伶仃的,多漂亮。 林蝶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的手段可及不上西門飄的十分之一,哪怕和藺家那位扯上萬分之一關(guān)系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更何況你們可是占據(jù)了幾次報紙頭條,所以……” “西門飄?”寇秋打斷她的話,“他父親叫西門吹雪?” 林蝶,“叫西門吹?!?/br> 寇秋,“好名字。” “光聽著你可能會覺得名字可笑,但所有的人都用月亮來形容西門飄,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的美柔和清淡,當真是最艷麗的女人在她的身邊也會失了顏色?!绷值p目緊緊盯住寇秋的臉,不錯過他表情中的任何一絲變化,“月亮和太陽,就像是西門飄和藺安和,比起寇顏,他們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 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太善于偽裝,她從寇秋臉上并沒有觀察出什么特別的情緒,林蝶只能繼續(xù)拋出橄欖枝,“和我聯(lián)姻并沒有任何壞處,你應(yīng)該會做出讓大家都受益的選擇,畢竟你是個聰明人?!?/br> “聰明人這三個字和我離得從來都很遠?!笨芮锏?。 林蝶剛想說你太謙虛了,就聽對方心安理得道,“我只是美人罷了。” 說著,從她身邊走過,等林蝶從那不要臉的自我評價中回過神時,寇秋已經(jīng)走遠了。 這注定是多災(zāi)多難的一天,揮別可林蝶,寇秋迎來了寇顏。 她靠在寶馬上,戴著墨鏡,香車美人,相映成趣。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會來?!?/br> 寇秋,“不就是西門飄回來了,你需要找個人和你聯(lián)手抗敵。” 寇顏,“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br> 寇秋不明白什么時候自己成了聰明的代名詞,他明明只想安靜的美著。 寇顏,“西門飄有家世有手腕,單靠你一個人根本無法與她制衡?!?/br> 寇秋,“如果你看西門飄不順眼,估計說我是你的眼中釘rou中刺也不為過,爭家產(chǎn),搶男人。” 自己竟然成了小說中惡毒配角的標配。 寇顏,“再怎么爭好歹也是有血緣的,總比外人進來分一杯羹好?!?/br> 寇秋,“給你個建議。” “你說。” 寇秋,“攘外必先安內(nèi),你還是繼續(xù)防著我吧?!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寇顏盯著他的背影,眼底全是冰冷。 自從藺安和一廂情愿認為寇秋答應(yīng)了自己的追求后,履行著二十四孝男友的職責,負責送他上學(xué),現(xiàn)在就連放學(xué)也要接送。 但今天他來晚了。 “等了很久么?” “還好?!笨芮镒宪嚭笙岛冒踩珟В吐犔A安和道,“一個朋友突然回來,所以晚了?!?/br> 車子發(fā)動,寇秋翻閱政治關(guān)于哲學(xué)的那部分,藺安和跟著掃了眼,“我記得你是理科生?!?/br> 寇秋,“對,但這并不妨礙我對馬哲的熱愛?!?/br> 藺安和搖頭,怎么看這個小家伙也不像是對這種枯燥的東西感興趣的人。 寇秋合上書本,“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這句話對我的啟迪很大?!?/br> 藺安和,“舉個例子?!?/br> “比如說你?!笨芮镉闷恋难劬δ曀?,滿懷著柔情,就像在看一棵又大又水的白蘿卜一樣,該切! 藺安和無端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冒上心尖。 這種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回到藺家,寇秋微笑地把書本砸在他身上,拍拍手上的灰塵道,“許了別人那么一大輪月亮,還不忘把月光灑到我這里,真是辛苦你了。” 說完,只聽房門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 藺安和站在門口,政治書從他身上落到地面,剛好翻到寇秋之前看的‘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那一頁。 藺昂在旁邊一邊抹地一邊冷冷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藺安和至今仍在狀況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藺昂也懶得解釋,直接把抹布撂倒水桶里,剛好把才探出頭的小花蛇重新壓下去,“我去做腌蘿卜?!闭f著回頭看著藺安和,“晚上你記得多吃點?!?/br> 藺安和:…… 晚飯時,慢上三十六拍的藺安和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在吃醋?” 寇秋微笑道,“沒有?!?/br> 邊說邊甩了他一臉腌蘿卜汁兒。 “你在吃醋?!边@回藺安和肯定道。 ‘咔嚓’一聲,品質(zhì)良好的筷子在寇秋手里斷成兩截,他保持著笑意,揉揉發(fā)紅的指關(guān)節(jié),“人的思考有時本身就是一種謬論,你該多看看哲學(xué)書?!?/br> 藺安和,“哲學(xué)里沒有這句話。” 寇秋,“現(xiàn)在有了?!?/br> “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為這個生氣……” 第二雙筷子在寇秋手中破碎了,藺昂看著搖頭,順帶著語氣幽幽道,“一個破碎的我如何去拯救一個破碎的你?!?/br> 藺安和,“你聽我解釋?!?/br> 寇秋,“我聽,你說?!?/br> 藺安和松口氣,好在寇秋還有理智,肯聽解釋。 寇秋走到房間,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耳麥,他把耳麥戴上,順便將音量調(diào)高,“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藺安和:…… 見狀,寇秋拿下一只耳麥,“你對我有意見?” 藺安和,“只有一點?!?/br> 聽他解釋就行。 寇秋善解人意道,“有意見你就提,雖然你提了我也不會改的?!?/br> 說著第三雙筷子在他手中肢解了。 藺昂看著心愛的廚具被毀壞,心都要碎了,看著藺安和的眼神越發(fā)的冷,都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緣故,當又一雙筷子在他眼前告別世界時,他終于成功的將怒火完全遷移到藺安和身上,“儂幾個小徒咋子##%…” 寇秋,“他在說什么?” “老家話?!碧A安和安靜吃著白米飯,“每次氣急了就會這樣?!?/br> 寇秋,“翻譯一下?!?/br> 藺安和很平靜的陳述,“你這個小兔崽子,就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城門的火都燒到家里來了,還不趕快跪地認錯。” 其實藺安和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躺槍的。 他接的朋友是藺家最近合作的對象左手邊的依戀,至于西門飄,他早就不記得對方長什么樣,甚至只記得個姓,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西門飄還沒寇顏給他留下的印象多,好歹他還記得寇顏叫什么,對西門飄的記憶完全可以用一張白紙來覆蓋。 可是寇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完全是我不聽你不要說滾遠點。 藺昂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想把他當個蘿卜掃出去而已。 于是在本該睡覺的點他懷里塞了個枕頭人然后被趕出來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一件事。 一陣秋風(fēng)卷起片落葉‘嗖’的一聲打個回旋兒,繼續(xù)向前。 藺安和瞅著懷里的枕頭,感受冷風(fēng)的照拂。 房間里,寇秋躺在被窩里,準備入眠,忽然聽見窗戶上傳來響聲,他轉(zhuǎn)過身去,正好對上窗外藺安和的俊顏。 大晚上不適合賞帥哥,他閉上眼決定繼續(xù)睡。 藺安和格外的有耐心,敲著窗戶,三短一長,很有節(jié)奏感。 如果在配上老歌里那句‘是誰在敲打我窗’的歌詞,這個夜晚就徹底完美了。 寇秋吵得不行,光著腳丫只裹著件大衣過去,打開窗戶,冷風(fēng)鉆進脖子下的衣服里,他打了個寒顫,問道,“干什么?” 藺安和,“我冷。” 寇秋,“找酒店?!?/br> 藺安和,“很冷?!?/br> 寇秋看他的鼻尖有些泛紅,小小的動了下惻隱之心,給他拿了床褥子,從防護欄中塞出去,“現(xiàn)在你可以卷鋪蓋走人了?!?/br> 藺安和卻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向了另一個方面,“你吃醋了,我很高興?!?/br> 寇秋冷笑著準備關(guān)上窗戶。 藺安和趕在那之前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吃左手邊的依靠的醋,但我和他絕無可能?!?/br> 單是年齡這點也掛不上鉤。 聽罷,寇秋的臉色緩和了些,小小的發(fā)揮了下他的聰明才智,估計自己可能是誤會了,于是他改變了立場,“我很想放你進來?!?/br> 藺安和,“把門打開就好?!?/br> 只是動動手擰下鎖的問題。 寇秋,“但是藺叔叔人就睡在門口。” 可見防范措施做的之嚴。 藺安和:…… 人生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顆會不會是炸彈,就像是當安明介紹說今天會有一個轉(zhuǎn)學(xué)生來他們班,寇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傳說中的西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