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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博安仿佛才是這個家的真正男主人,叮囑遲遲不肯退下傭人們,“都回家吧?!?/br> 宛如春風十里,大家的耳朵瞬間滿足后,眉開眼笑著離去。 沈緒真餓了,口口狼吞虎咽,待所有人影從視野范圍內離開,靳博安挪在少爺最近的位置,直盯直盯著少爺的每顆牙齒的咀嚼。 真是夠了。 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男主的眼睛會粘人。 沈緒假意不關心那雙越來越黑的眸子。 但不得不想。 家里面的傭人們下班后,只有保安會在院子里轉悠。 …… 以前從來不曾發(fā)現(xiàn),但是最近幾天靳博安手底下的人每天都會多減少幾個,他總有各種理由叫宅子里上夜班的傭人有機會能回家照顧老小。 也就是說…… 家里現(xiàn)在屈指可數的,只剩他們兩個……嗎? 沈緒慌忙得吞咽,用餐巾擦干凈唇角油漬,掃眼餐桌的食物多是補充體能的高蛋白低熱食物。 什么生蠔扇貝啦…… 發(fā)現(xiàn)秘密的沈少爺猛得從軟椅中站起。 我要徹夜工作! 男主的手更快,把摁住他的肩膀,令少爺重新坐定,那手就再沒收回,溫熱地撫摸在肩頭,靠近低笑。 “著急什么,少爺?!?/br> 至少以前沈緒認為對方口里的每聲少爺都是恭敬的代稱,直到剛才,他才赫然覺察每聲少爺的背后,自帶難以描摹的火苗。 沈緒本正經,“我有文件需要整理批閱?!?/br> 靳博安笑笑,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個黑絲絨盒子。 “少爺幫我看看,里面的東西定制得好看嗎?” 男主的手指隱藏在手套里,在方盒的邊沿反復摩挲,十分引人遐想這個撩人的手勢曾經在自己身上做過同樣的姿勢。 “你自己沒長手?”沈緒告訴自己,要保持鎮(zhèn)定,他是有底線的少爺。 “少爺打開的意義會格外不同?!?/br> 靳博安許是瞧家里沒人了,逐漸放縱了包藏許久的陰暗,籠罩在沈緒四周,如同放縱的海洋掀起狂風驟雨。 看看嘛! 就看看嘛…… 沈緒仿佛被cao縱的木偶,真的快要在對方的暗示下,把打開盒子的邊緣。 盒子里有手,甚至再勾他逐漸僵直的眼神。 …… 沈緒猛地從原處站起,番義正言辭道,“身為擔負DREAM所有員工幸福的總裁,今日事今日畢,我去工作了!” 再見也不說,扭頭就走。 倒不若說逃得飛快。 靳博安難以置信地盯他快步離開,幾秒后,以拳抵唇露出遺憾地輕笑。 他掌心里緩緩搖晃著絲絨盒子,發(fā)出油液的晃蕩聲。 似是惋惜而陰沉道,“不妙,被少爺跑掉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糖糖已到位,作為一個劇情流咕咕,咱們明天繼續(xù)走起,明天見哦。 第49章 沈緒研究了徹夜, 最終認定絕對不是他的錯,都是男主的問題,靳博安仿佛打開了奇奇怪怪的按鈕, 他不對勁! 小少爺平躺在庭院里的搖椅上,晃晃悠悠的光線從葡萄葉的縫隙中努力鉆進來, 斑駁陸離的光紋令人慌神。 晚上他都沒睡好,總怕誰趁著夜晚的妖風鉆進屋來。 但, 男主不會如此。 他有自己的自尊和堅持。 沈少爺小憩片刻, 骨頭睡得略有些發(fā)蘇, 整個人軟得如水底撈出的豆腐一般。 似乎有人靠近, 自帶著徐徐軟風, 坐過來時輕之又輕,沈緒似乎聽見他說, “真不想被襲擊的話, 就不要總是漏洞百出?!敝讣庋刂蛏贍數乃?,輕揉他的耳垂,一番廝磨泄憤。 沈緒始終睜不開眼, 鬼壓床一般嬌奄奄地抽氣, 對方語言不肯饒他,親吻了少爺因熟睡而紅艷的口唇。 “真想蹭你的小紅痣?!?/br> 沈緒收腿驀地驚醒, 一頭熱汗躁得每一根發(fā)絲都如浸濕的海藻, 待他抬頭微看。 靳博安單手端著一本西式手工精裝書,雙眼垂落, 滿院子的光影躍不過他彈跳的長睫, 一半的面頰陷于葡萄樹影中,沉沉浮浮,溫柔似善。 一副專心致志, 目不斜視。 沈緒緩口氣,為自己的齷齪感到深深羞恥,原來不對勁的竟是我自己。 “博安哥哥……”沈緒噥噥喚著,桃花眼里閃爍粼粼水色,上半身尚能坐起來,雙腿突然不能動了。 靳博安換手捏住書脊,騰空單手撫摸少爺睡得發(fā)軟的側頰,上面殘留著一道輕微的壓痕,粉紅的線在干凈無暇的肌膚里延伸。 我不對勁。 沈緒清楚感覺到了自己不能立刻站起來的原因,他穿著寬松的亞麻長褲,而褲子變得有點不一樣,似乎變緊了些,形狀十分明顯。 “博安哥哥,你不去忙嗎?” 沈緒緊催他走,不愿對方瞧出自己的變化,甚至夾緊了膝蓋。 靳博安淡定,“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休息時間?!?/br> 沈緒咬咬牙,“博安哥哥,我渴了,你去倒水給我喝。”一派自然而然地頤指氣使,斷不可能瞧出一點面紅心熱的痕跡。 萬般掩飾,依舊難逃男主法眼。 他與少爺的斗法才剛剛開始,靳博安所期許的美妙滋味,從來不是自己主動地攻擊索求,令對方難耐又YD的渴求,才是世間值得品嘗的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