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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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話說完寧陵生道:“去他爺爺家,我要看那盞玉杯的器形?!?/br> 雖然時間已近不早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我讓雪驚秋聯(lián)系了她爺爺后便前往他的宅邸。 老爺子名字很有氣魄,叫雪蒼龍,他住在郊外的高檔別墅區(qū),我們在一棟三層的歐式別墅前停了車子后有傭人帶我們進了屋子,隨后我們?nèi)チ搜┥n龍那豪華寬闊的書房。 雖然杯子已經(jīng)被打碎了,但殘體還在,而且收藏古董的人都有編冊,他們會將自己買來的古董拍照放入編冊里,想過癮的時候一般都是拿冊子出來看,沒幾個人會把價值極高的古董整日捧在手里玩的。 雪蒼龍翻到其中一頁道:“這就是九耳玉杯?!?/br> 只見黑色背景中那盞玉杯在高清照相機的拍攝下真實的呼之欲出,每一處細節(jié)都看的清清楚楚。 器形高十厘米,直徑二十四厘米,圓柱形的玉杯壁上浮雕著九顆栩栩如生的狐貍腦袋,而翡翠環(huán)則叼在每只狐貍的嘴巴,是一件用工非常精巧奇特的翡翠器物。 寧陵生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指著照片上的九耳玉杯道:“秦邊,你看這盞玉杯是不是更加類似于一把玉盞?” “是啊,從器形特點來看很難說這是一個杯子,用這東西裝水確實不方便。”我道。 又仔細看了很長時間寧陵生道:“論古董器物的知識我肯定是不如雪老先生,但是這樣?xùn)|西我肯定比你懂?!?/br> “哦,愿聞其詳,這個杯子我買的時候花了近十萬,你說我有沒有被人坑,雖然說已經(jīng)打爛了,但我還是覺得好奇?!毖┥n龍道。 “絕對值這個價,即便是碎片都不止十萬?!甭犃藢幜晟脑捬┥n龍哈哈一笑,內(nèi)心的喜悅之情瞬間到達極點。 他之所以會這么高興不是因為價值,像他這樣的富翁對于錢已經(jīng)沒有多少概念了,他之所高興是因為器物的真實性證明了他的眼力沒問題,不過寧陵生似乎并沒有打算讓他沉迷于喜悅中接著又道:“這個價值我是指特定的買主而言,如果是普通的古董玩家,你手上這個九耳玉杯根本值不了十萬塊。” 雪蒼龍剛剛頂起來的一股氣頓時又xiele,他頗為沮喪的道:“別和我客氣,你就實話實說,這東西……” 第73章 茄子樹 “東西沒有問題,但這其實是個食盆,而非玉杯,如果你知道這個食盆的喂食對象,就算送你你也未必會要的。” “是嗎?這食盆究竟是喂何物的?”燈光下雪蒼龍臉色分明有些發(fā)白。 “這可不叫九耳玉杯。這叫九尾狐妖盞,也叫喂妖玉盞,是高僧用來喂食妖狐的食盆,這東西可是大兇之物啊,你把它當(dāng)古董收藏在家里,幸虧是被你打爛了,否則時間長了恐怕有性命之憂?!?/br> 聽寧陵生這么說雪蒼龍站立不穩(wěn),嗔目結(jié)舌的跌坐入真皮轉(zhuǎn)椅中。 寧陵生繼續(xù)道:“但是這個東西也是個法器,如果運用得當(dāng)對于修道之人有保命效用,所以你拿去賣給和尚老道這玩意可就值錢了,現(xiàn)如今的行市上根本見不到這種東西,說起來這簡直就是神器?!?/br> “神器?這東西究竟神在哪兒呢?”我仔細的看著玉盞問道。 “這東西據(jù)說和地藏王菩薩有關(guān),當(dāng)年菩薩為了修行。只身入九華山內(nèi),餓食黃精渴飲露水,苦修佛法,可既然是深山之地,難免有妖物作祟,菩薩就遇到了一只九尾妖狐,妖物身體巨大,想要將菩薩一口吞入肚里,雖然已菩薩神通智慧,絕不可能讓一只妖物得逞。但總是來此sao擾也影響修行,而有道高僧不可能出手傷害性命,于是菩薩就打造了一只食盤,每日將黃精變?yōu)楦拭纑ou食,妖物自然吃的是津津有味。天長日久妖物不受葷腥,胸中戾氣也就被化解一空?!?/br> “這雖然是個故事,但是入山林修行高僧或法師身上都會帶著這樣一只玉盞,取其決心感化世間萬物的寓意,我父親所在的法管就供奉著一把喂妖玉盞?!闭f罷他將雪蒼龍送給我的那顆翡翠環(huán)要去放在玉盞邊上道:“既然是法器上的東西,自然就不是凡物。這叫妖尾玉。據(jù)說修煉成精的妖物如果能幡然醒悟,尾巴上就會被掛一塊妖尾玉,如此就能避開天雷劫,可如果是被人帶在身上,一人聚齊沒什么妨礙,若是分散在眾人身上,陽氣重的就會對陽氣弱的哪一方產(chǎn)生影響,甚至?xí)寣Ψ绞ヒ庾R,屬于非常詭邪的物品,老爺子,這個東西絕對不適合送人?!?/br> 說罷寧陵生又補充了一句道:“就是您的孫女也不能送。”斤引找巴。 雪蒼龍頓時恍然大悟道:“是啊,我確實送了一棵玉環(huán)給小雪?!?/br> 寧陵生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控制雪驚秋的“兇手”就是我了。 經(jīng)過解釋,我們和雪蒼龍終于明白了古董和人之間是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介質(zhì)存在,所以當(dāng)古物離開原主人的身體時,這層介質(zhì)未必一定會斷絕,時間長了便會影響另一個人的思想狀況,何所謂詭物? 這就叫詭物。 而寧陵生這番介紹也把雪蒼龍嚇得不輕,問我們古董收藏是不是還能“玩兒”? 寧陵生道:“這個沒有妨礙,除非你買到了別人有意要坑你的詭物件,一般物件只要原主人心甘情愿的給你,那就沒有問題,否則可千萬不能收。” 說明白了情況之后我們離開了雪家,我問寧陵生道:“按你的說法雪蒼龍給我這塊翡翠時,他內(nèi)心應(yīng)該是舍不得的,否則這塊妖尾玉就不會對我起到妨礙了?” “雪蒼龍肯定不是小氣的人,但這顆翡翠環(huán)是他非常喜歡的物件,即便給了你,也難免心里掛念,所以器物就會興風(fēng)作浪,但這種狀況肯定不算是詭物作祟,而蝙蝠是因為探知了你身上妖尾玉的氣場,所以才會有反常表現(xiàn),跟著趴在你的窗戶上?!?/br> 這下一切詭異的狀況都水落石出,而那把椅子確實是螞蝗木所制,并不屬于詭物范疇,之后被寧陵生寄去了北灣,成了他父親的收藏品之一。 用寧陵生的話來說詭異邪惡的器物也是是聽人話的,只要有足夠的能力降服它,它就會變的服服帖帖“比狗都忠誠”。 但是在你沒有降服它之前,這東西比之洪水猛獸不遑多讓,本來經(jīng)歷了喂妖玉盞這宗詭物之后我覺得自己和這些東西的“緣分”也就到此位置了,沒想到的是很快我就又見識了一宗奇怪的詭物事件,不過這個物件,真的是非常特殊,首先它確實是個詭物,但……似乎又不能完全以詭物的性質(zhì)來定義。 之前我說過這把椅子的賣家吳敏之所以會讓出這把螞蝗木的椅子,首先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椅子的珍貴之處,其次寧陵生也做了承諾,會幫助他完成一些古董收購的交易,所以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我們,而這次作為“先鋒官”的依舊是我。 吳敏是最早發(fā)家的煤老板,雖然當(dāng)時煤炭行業(yè)還遠沒到黃金年代,但總有賺的盆滿缽滿的,吳敏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魔都和首都分別擁有上億元的房產(chǎn),時至今日光是租金收入一年就有近千萬。 吳敏和一般的煤老板還是有區(qū)別的,他不亂玩女人,一心一意守著自己媳婦,生了四個孩子,兩男兩女,套用現(xiàn)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吳敏早就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他最大的樂趣是兩件事,一是每天帶著四個子女玩鬧。二是古董收藏。 健康的人生必然非常幸福的,所以當(dāng)我見到這個人時,他的外表讓我大吃一驚。 這哥們看樣子最多三十歲出頭,白白凈凈,戴副眼鏡,沒有絲毫煤老板的粗俗野蠻,和人說話總是笑瞇瞇的輕聲輕語。 總的來說我對他印象很好,他也很尊敬我們,開口閉口的都稱呼為“先生”。 寒暄片刻之后吳敏道:“這此請幾位來是有一宗很重要的交易需要你們的斑竹…” 我道:“吳總不用客氣,您就直說吧,這次要交易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想買一幅西方油畫,著名抽象派大師蒙德里安得意弟子舒啟卡于1943年創(chuàng)作的《茄子樹》?!?/br> 我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道:“茄子長在樹上?” “抽象藝術(shù)是一門相對而言的藝術(shù),是多種事物結(jié)合一體后重新表現(xiàn)的事物,所以和現(xiàn)實有出入并不奇怪。這幅畫雖然不屬于世界名作,但也是有相當(dāng)名氣的一部作品,但凡對繪畫藝術(shù)感興趣的人都知道它?!?/br> “吳先生對于繪畫藝術(shù)也是十分熱愛的?”我道。 “我熱愛一切藝術(shù),因為物品只有具備藝術(shù)價值,才有經(jīng)濟價值。” 說罷他喝了口茶繼續(xù)道:“這幅畫是一副很邪門的作品,據(jù)說這是抽象派大師蒙德里安在臨死前一年指導(dǎo)弟子舒啟卡完成的作品,換而言之這幅畫并非是舒啟卡自己的作品,而是蒙德里安借助學(xué)生的手將自己的創(chuàng)意表達出來,抽象派的作者作品風(fēng)格是非常主觀的,所以兩人合作一幅畫其難度可想而知,但舒啟卡還是將老師這幅畫完全的表現(xiàn)了出來,而且奇怪的是這個人雖然有極其出色的畫工,而且在學(xué)藝期間也極受重視,否則蒙德里安也不可能讓他來為自己畫畫,可就是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學(xué)生在畫完這幅畫之后割喉自盡了?!?/br> “在這之后蒙德里安讓人將這幅畫裝裱之后掛在床頭,在這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而他的太太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吞服安眠藥自殺了,他最信任的傭人則在蒙德里安的床前上吊自殺?!?/br> “就是說從這幅畫面世之后只要和蒙德里安有關(guān)系的人都會因此死亡?”寧陵生道。 第74章 詭物成禍 “是的,蒙德里安死于1944年,他的家人將這幅畫藏在地窖里,后來他家道中落,他的孫子將存畫都拿出去典當(dāng)換錢。其中也包括這幅畫,而收藏這幅畫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身遭橫死?!甭犃藚敲舻慕榻B寧陵生陷入了沉默中。 我見他面露難色,于是自作聰明的道:“吳總,收藏詭物也是有限度的,如此兇悍的詭物咱們可能搞不定?!?/br> “先別著急害怕,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幅畫確實害死了很多人,但總是有人能幸免于難的,比如說吳總,他擁有這幅畫前后四五年的時間了,不一樣是事業(yè)圓滿,家庭幸福嗎?”寧陵生微微一笑道。 吳敏接過話頭道:“沒錯,這幅畫確實有點邪門。但防它的手段也很簡單,不看就萬事大吉了。” 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就這么簡單?” “對啊,很多事情是咱們想復(fù)雜了,很多玄門之術(shù)其實根本沒有人想的那么復(fù)雜,都是生活中一些常見的手段而已?!睂幜晟馈?/br>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吳總?cè)绻惺惆盐?,我不阻攔,但是有一分危險我都建議你不要把這樣一件詭物放在家里。不過也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絕對不會讓危險發(fā)生?!睂幜晟阕孕诺牡?。 “好,那我就謝謝幾位的幫忙了?!闭f罷他從包里取出五千塊錢放在茶幾上對寧陵生道:“這是一點辛苦費。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謝?!?/br>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吳總客氣了?!蔽衣犓@么說就將茶幾上的五千塊錢收了起來。 隨后我們開車去了賣主家,那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又高又胖,兩人也沒說價格,吳敏交給他一張現(xiàn)金支票后?!肚炎訕洹肪统闪怂牟仄?。 那人道:“幾位也都是見證人,這幅畫一旦出屋子,概不退還,若是后悔那也只能是自吞苦果了?!?/br> “您放心,這東西一旦出門就與您再沒有關(guān)系?!眳敲舻?。 這幅畫的價格在我看來可以說得上是非常貴了,出門后吳敏就說了這幅畫值四十五萬。按理說出了問題的詭物那是唯恐出不了手的別人不要。所以價格都很便宜,像這樣心中有底的人真不多見。 之后那人從他家別墅的地下室里取出了一個很薄但面積寬大的手提木頭箱子,箱子表面的原木色漆早就七零八落,露出的木頭霉跡斑斑且布滿了裂縫,一看就是個老掉牙的物件,他將鎖著銅鎖扣的箱子交給吳敏道:“只要不打開看絕對沒事,切記?!?/br> “我肯定會按規(guī)矩來的,即便不按規(guī)矩來出事情了也和你無關(guān)?!眳敲魳泛呛堑牡?,那表情就像是撿了個金元寶。 出門之后我們?nèi)ゲ铇呛炔枇奶?,?jīng)過一番談話我才知道吳敏為什么要收這幅畫。 吹開浮在杯口的茶葉喝了口茶水吳敏慢吞吞道:“我有一處專門擺放古物藏品的屋子,這段時間我親眼看到一窩窩的耗子從小屋西邊的墻角洞里鉆出來往別的地方跑,那樣子和逃兵沒兩樣,之后我?guī)Я艘粭l大黃狗看它靠近屋子的反應(yīng),結(jié)果繩子都給我拉斷了,這狗死都不進屋,之后我在屋子里做了一場法事,結(jié)果……”說到這兒他住了口。 定了會神吳敏才道:“我看到林寶盤腿坐在床上沖我一個勁傻笑?!?/br> “林寶,你……怎么會和林寶認識的?”寧陵生似乎也知道他說的這個人。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知道林寶?!眳敲舻?。 “寧哥,林寶是誰?”我不解的道。 吳敏道:“我很早就入了道門,說起來也算是吳長眉的弟子,而林寶也是一名道人,他因為修煉邪法被吳長眉的師祖天星道人鎮(zhèn)壓了,所以論輩分林寶是我的太師叔祖?!?/br> “真沒想到吳總居然是名門弟子,失敬了?!睂幜晟馈?/br> “寧先生客氣了,我也只是捐了份功德,混了個名頭而已,算不得吳門正統(tǒng),修身養(yǎng)性罷了?!?/br> 吳敏點頭繼續(xù)道:“林寶為惡時曾經(jīng)放下狠話,說他早練成了不死之身,天下無人可以殺死他,即便是被割成碎片也能夠復(fù)原,他曾經(jīng)是道門中人最大的噩夢,直到今天敢于提及林寶的道士也沒幾個,但我就是看見了他。” 他的表情十分惶恐,仿佛那個叫林寶的道士此刻就站在我們身邊,搞得我也有點疑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包廂里除了我們四個只有沙發(fā)茶幾了。 “吳總,難道是這個道士的鬼魂來報復(fù)你了”我道。斤引腸亡。 “我根本就不如流,如果林寶還活在這個世上,即便真是要報復(fù)也輪不到我頭上,比我牛逼的道士多了去,我只是看到了臟東西,只是……”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道:“人對于臟東西的恐懼心理其實是來自于人性,所以當(dāng)你內(nèi)心的恐懼被釋放出來占據(jù)了你的意識后,人就會看到一幕幻象,而這個幻象則是你內(nèi)心最畏懼的事物,所以林寶沒有復(fù)活,我估計是屋子里的東西氣場太強烈了,以至于對我產(chǎn)生了影響?!?/br> “你存放古物的倉庫已經(jīng)淪為兇宅了?”寧陵生道。 “恐怕是這樣,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屋子遲早會變成兇宅,但我沒想到會這么快,所以如果不對其采取措施,這里遲早要出大事?!?/br> “既然如此你買這樣一副畫不是麻煩更大嗎?”。 寧陵生道:“世上之物無不適用相生相克的道理,詭物也是如此,任何物體的存在都會有屬于自己的氣場,人之所以會感受到詭物的存在,不僅是看到了臟東西,還因為能夠感知到它氣場的變化,所以如果人能感受到詭物存在,詭物自然更能探知這種氣場,所以吳總買這幅畫就是為了鎮(zhèn)他屋子里的詭物?!?/br> “什么?用詭物鎮(zhèn)詭物?!蔽蚁掳筒铧c砸到地下。 “這恰恰就是鎮(zhèn)壓兇物最有效的手段,我就是讓它們互相克制,小屋里詭物的氣場過于強烈,已經(jīng)打破了平衡,所以得有與之旗鼓相當(dāng)?shù)脑幬镞M入,方能起到壓制作用,這就是我買畫的原因?!眳敲舻馈?/br> 聽了他的我真覺得新鮮,在詭物這行居然也能用以毒攻毒的手段,我道:“可是說這幅畫確實過于詭異了,難道你不擔(dān)心發(fā)生意外嗎?” “有些時候必須得鋌而走險,我一屋子的古董幾乎花了我半輩子的身家,如果不能挽回,這些東西可全得丟進水里了?!?/br> “如果詭物真的……氣場爆棚,會產(chǎn)生怎樣的后果?”王殿臣道“這個后果肯定是你不想見到的,我曾經(jīng)親眼見過一樁詭物為惡,是林寶的拂塵?!?/br> “林寶被鎮(zhèn)之后以烈火焚燒尸體三天三夜沒有燒毀rou身,是高人一把真火滅了他的rou身,但他生前所使用的一些法器也是威脅,所以必須消除,其中就有那柄拂塵?!?/br> “林寶的拂塵是青玉柄、直馬尾所做,在燈火下長須隱隱透出紅光,這叫血浸兇光,只有長期飲血的法器才會有這樣的效果,而一旦法器有了兇光,那就不是詭物而是兇物了,師祖他老人家給拂塵上了四道靈符,讓他的徒兒我的大師伯將這柄兇物放入道觀后山的一處枯井里。” “大師伯拿著拂塵離開法殿后就失蹤了,幾天沒見到人影,道觀里的人山上山下全都找遍也沒見到他,最后還是一名雜役道人說他曾見大師伯在井口轉(zhuǎn)悠了很長時間,最終將那柄拂塵插在腦后衣領(lǐng)離開?!?/br> 第75章 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