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維忠還是搖頭:“別高興的太早,我說了,還要最高層同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警方依舊不大規(guī)模調(diào)查,以后你的路也會平坦很多,我可以保證的是,你會獲得警方的強大支持?!?/br> 有維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警方隱瞞了多年的機密,不可能就這樣突兀地公之于眾,而且,雖然心里氣憤,但是他們既然選擇了隱瞞,絕對是有大局的考慮。如果警方突然大規(guī)模調(diào)查,的確可能產(chǎn)生無法預(yù)料的后果。 我希望的只是,警方能給我足夠的支持,讓我像調(diào)查其他普通案子一樣進行調(diào)查,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應(yīng)該也是我和警方協(xié)調(diào)過后的最佳辦法。 維忠離開的時候,天剛好蒙蒙亮。我從來沒有覺得日出是這么美好的,它驅(qū)散了籠罩在天空一整個漫長的黑暗,陽光同樣趕走了冰冷的低溫,春意黯然,春陽乍暖。我和江軍走出刑偵總局,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警校。 當踏進單元房的那一剎那,我直接倒頭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這一次,我沒有再做噩夢,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睡醒的時候,糾纏我數(shù)日的疲憊感一下子消失無蹤了。后來,江軍告訴我,我整整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維忠辦事的效率非常高,在第二天,他就打電話約我見面了。見面的地點,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面的那個咖啡廳。我是一個人去的,維忠也沒有帶人。一見面,維忠把一份文件推給了我。 我翻開一看,這是一份最高機密的批示。 專案組,可以成立,但是專案組的組長成員,依舊是沈承。我皺起了眉頭,問維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顯了,想要調(diào)查,沈承必須參與?!本S忠回答我。 “為什么?”我馬上問。 “我們和那股勢力的關(guān)系非常復(fù)雜,他們掌握著我們沒有掌握的東西,所以要調(diào)查,必須那股勢力同意。所以,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你必須把沈承也拉進這趟渾水里,你才能正式地開始調(diào)查?!本S忠說。 我沒想到,打敗了這些高層人員,我又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我在很早之前就勸說沈承了,可是沈承一直不同意。 “沈承必須是專案組的組長,你明白嗎?至于其他人員,可以隨便由你們抽調(diào),渝市的魯南,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本S忠說完,直接站了起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文件上還沒有加蓋公章。維忠指著文件說:“這是最高機密,不能給任何人看到,沈承同意之后,該有的公章自然有,專案組也會獲得各地警方的協(xié)助。李可,我能爭取到的,就是這個了,切記,不管專案組會不會成立,你的調(diào)查,都要小心翼翼,不要逼急了某些人,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警方持消極態(tài)度的原因。 我看著維忠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警方高層執(zhí)著于讓沈承參與進來,原因,也是一個很大的謎團。 第700章 離別前夕 和維忠見了面之后,我回到了警校。江軍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行李,劉佳今天也難得地沒有去研究室進行研究,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也不說話。他們應(yīng)該都知道,談判成功,那我就會很快離開b市。 江軍會跟著我離開,劉佳將一個人留在b市。我一回來,江軍馬上收起了臉上的陰霾,但是他們的表情,全部被我收在了眼底。江軍問我和維忠的見面怎么樣了,我并沒有把維忠給我的那份文件給江軍看。 雖然上面還沒有加蓋公章,但畢竟維忠囑托過我。不要給任何人看。我只給江軍和劉佳說了大致的情形,江軍一聽,他也不解了起來。江軍說沈承的能力的確很強,這一點都沒有錯,但是國內(nèi)還有那么多出名的偵查專家和警察,他不明白為什么高層一定要讓沈承參與進去,而且還一定要沈承擔(dān)任專案組的組長。 “比如魯南,他就很厲害,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沈承就成了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了?!苯娨苫蟮?。的確。維忠的意思非常明顯了,專案組是不是能正式成立,全部取決沈承會不會擔(dān)任這個專案組的組長。 完全沒有周旋的余地,我突然感覺壓力更大了,想讓沈承參與進來,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想起維忠對我的警告:不論專案組是否成立,也不管我是一個人在調(diào)查還是能夠獲得警方的幫助,接下來的偵查活動一定要步步謹慎,不然逼急了某些人,后果不是我能夠承擔(dān)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說服沈承,很難,但我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了,這一次,我絕對會讓他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蔽覉远ǖ貙娬f道。專案組能否成立。經(jīng)歷了一波三折,到現(xiàn)在,專案組還是沒能馬上成立。 不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調(diào)查之路,步步艱辛。不過往后拖一拖也好,魯南現(xiàn)在正忙于調(diào)查g市自殺林的集體自殺謎團,如果專案組馬上成立,他必須即刻抽身和我們回合,那么g市自殺林的案子又會不了了之。 我總覺的,自殺林的自殺案件,事關(guān)大局,那個案子一破,很多真相都會浮出水面。我抽身乏術(shù),只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魯南的身上了。商量過后。劉佳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你們要什么時候走?”叼帥貞號。 聽到劉佳的問題,江軍突然也低下了頭。不過他馬上就把頭抬起來了,他對劉佳說:“丫婭,案子的調(diào)查耽誤不得,李教授的身體狀況,更耽誤不得,我們越快離開b市越好!”劉佳嘆了口氣,對著江軍點頭。 但是,我的一句話卻讓他們有些詫異。我說,我們過兩天再離開b市,江軍還想說什么,我就阻止了他,我說我在b市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處理完才可以離開。說完,我進了房間。 事實上。b市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推遲兩天走,只不過是想讓江軍和劉佳有更長的相處時間而已。這個案子,時間跨度長達二十年,也不差這兩天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一直自私地剝奪江軍和劉佳的時間。 睡一覺起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劉佳和江軍沒有在單元房里。我也沒有去找他們,有江軍在,他們再安全不過了。我先去了一趟醫(yī)院,開足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我又去了很多地方,但每一個地方,都是墓園。 一整天的時間,我都在各個墓園來回奔波著。 第一個去的是劉博士葬身的墓園。站在劉博士的墓碑前,我感慨萬分,因為這個人,我的很多記憶都記不起來了,但最終,他還是給我留下了希望:研究成果。我主動要求劉博士替我催眠過一次,也被劉博士強制催眠過,我只希望,劉佳能早日達到劉博士的水平,替我揭開失憶之謎。 后來,我又去了洪杰和李立人的墓碑。這兩個人,也是大局中的一枚小棋子。到他們葬身的墓園,完全是因為路過。一個筆仙案的罪犯,一個母嬰案的罪犯,他們罪大惡極,他們死后,沒有人來祭拜他們。 他們的墳?zāi)骨?,滿是落葉和垃圾,也沒有人清掃。這就是惡人和善人的區(qū)別,惡人,死后注定是住在一個骯臟不堪的地方。不帶任何同情,我又離開了,這一次,我去的是朵哈的墓碑。 朵哈死后,遺骸沒有被送回邊省,這是她死前自己的要求。這一個可憐的女人,生前還請求我能寫信給她的父母,給他們報平安,就說她一直在逃亡,沒有被警方抓住。對于父母來說,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警方抓住。 我特地帶了信紙和筆來,在朵哈的墳前,我執(zhí)筆,替朵哈寫下了這封信。朵哈的父母不識字,他們一定會找人念給他們聽,即使字跡不同,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信很長,我把所有叮囑的話,全部寫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對著朵哈的墓碑說:“朵哈,周坤很快就會去陪你,只希望,這一次你能緊緊抓住他。”我?guī)е鴮懲甑男?,走出了墓園,這封信,很快就會被寄往邊省,番市。 最后去的地方,是杜磊的墓碑。 當初,杜磊火化后,他的骨灰盒由孟婷帶回b市。孟婷在b市為杜磊立了一個石碑,杜磊曾經(jīng)說過,他早就沒有家了,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我盯著墓碑上刻的幾個字,皺起了眉頭。 我伸出自己的手,學(xué)著杜磊,做了一個持槍的姿勢。 “但愿,你已經(jīng)死了?!?/br> 我把杜磊的那張照片,從懷里拿了出來,將它放在杜磊的墓碑之前,我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離開了。從進來,到出去,一共只過去了三分鐘。 維忠沒有再找過我,徐通也沒有,找我的,是警校的領(lǐng)導(dǎo)。他問我,什么時候能重新開課,他還對我要離開b市的事情,全然不知。我笑笑,將事先寫好的一個東西,交給了警校的領(lǐng)導(dǎo)。 他接過去,攤開紙一看,臉色變了:“你要辭職!” 我交給警校領(lǐng)導(dǎo)的,正是辭呈。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再普通不過了,我長期沒有開課上班,警校沒有理由再繼續(xù)聘任我?!蔽倚χ鴮λf:“我辭職之后,警校就不需要再因為狂妄自大的李可心煩了,也不需要再理會我一些讓警校陷入兩難境地的行為?!?/br> 警校的領(lǐng)導(dǎo)滿臉愁容:“李可啊,你這突然說要辭職,你該讓我怎么辦,你是警校里最年輕的教授,你讓警校怎么舍得讓你離開!” “就是因為太年輕,我過去做了很多錯事。成名太早,反而缺少了積淀。警校人才輩出,今后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李可,會有比李可更有才華的人物?!蔽倚χ?,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我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或者說,從我離開這里的時候開始,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 這間單元房,將會成為劉佳的新住所。 警校的領(lǐng)導(dǎo)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一定會帶著更多的人來找我,說服我,所以趁著那之前,我和江軍離開了。悄聲無息地離開了,一大早,我和江軍提著行李,和劉佳告別。 劉佳一直送我們出了警校的大門,劉佳只對江軍說了一句話:“我等你?!?/br> 劉佳的這句話,像炸雷般在我的腦海中響起,在渝市,也有一個女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這一次,就是我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 第701章 三臨渝市 我和江軍踏上了前往渝市的火車,這一次,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我和江軍在火車上為了正在調(diào)查的案件奔波了。才是清早,火車上每一個人的精神都很好,他們喧鬧著。交談著,但是沒過多久,旅途的疲乏就讓他們閉了嘴,我也難得清閑。 正式前往渝市,一共三次。第一次,我見到了南區(qū)破案王沈承,并和他一起破了雙頭人的案子。第二次,我見到了北區(qū)破案王魯南,并在他的幫助下,將困擾警方多年的殺手組織一鍋端了。 而第三次。正是現(xiàn)在。這一次,我需要將前兩次在渝市沒有完成的事情一并完成,巨大的壓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細數(shù)了一下我需要完成的事情:找到模音,將母親救出來,找到沈諾,兌現(xiàn)承諾,將她帶出來,找到沈承,說服他參加調(diào)查。 看似是找人。但實際上,我要找到這些人,都避免不了和那股勢力進行正面的對抗。那股勢力,就連警方的高層都忌憚,我覺得有些可怕,恐怕,他們手里掌握的東西,才是讓警方真正忌憚的。 否則,以警方的實力,早就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了。 那個不知所在地的大宅,同樣神秘萬分。那股勢力里,勢力紛呈,他們口中的一叔,四叔,還我見過面的七叔。這些人都是勢力老一輩的人物,很可能,他們每一個人,就代表了大勢力里的一股小勢力。 還有,那個提著紅色燈籠,帶著我離開大宅的老頭。當初混入那股勢力里,勢力里明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每一個人都在大宅里搜索著什么,可是,老頭帶著我,一路往后門走去,竟然所有人都像看不到他和我一樣。 據(jù)開車帶我離開的那兩個人說,過去,只有宅子真正的主人會有提著燈籠夜行的習(xí)慣,可是宅子的真正主人。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勢力里的人,親眼看著宅子的主人被火化,他的死,注定不會有假。 火車之上,難以入眠。我一直頭疼地撐到了目的地,下火車的時候,渝市正在飄著雨,和之前到渝市來一樣。多雨的渝市,蒼穹之下,似乎正在醞釀著一股暴風(fēng)雨。我和江軍找了個旅店住下了。 有了上次被兵魁刺殺的經(jīng)驗,我們只要了一間房間。休息過后,我和江軍開始盤算了起來。這一次到渝市,維忠并沒有說我們可以要求警方協(xié)助我們,在說服沈承之前。警方明顯不想和那股勢力面對面。 江軍問我要怎么辦,我想了想,和江軍去了沈承的家里。沈承的家門上著鎖,當日,沈承就是在這里受到勢力的懲罰,差點丟了性命。趁著四周沒有人,江軍一腳踢開了沈承的家門,這是我們第二次來這個地方。 對于這里,我們并不陌生,沒有人清理,地上還殘留著當初沈承留下來的血跡。我們又試著在沈承的家里搜索了起來,我們試圖能在沈承的家里找到什么線索。當日,沈承用血寫下信息,讓我們?nèi)フ音斈稀?/br> 那么,沈承完全可能再留下其他什么線索,告知我們大宅的地方。 說到底,沈承也是一個古怪的人。他對任何人的態(tài)度都非常冰冷,有的時候,他會和我作對,但有的時候,他又會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幫我。但是,我和江軍失望了,因為我們沒有在沈承的家里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們又離開了,這個時候,天上正好飄起了雨。我和江軍找了一個地方避雨,對于接下來的打算,我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我仔細地思考著,江軍問我在想什么,我猶豫了一會,回答江軍:“我想,我們要做的,就是等?!?/br> “等?”江軍反問。 我點了點頭:“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耐心地等著就行了。我想,有人會主動找上我們的?!?/br> 我說的,是七叔。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考能力的確下降了,我到現(xiàn)在才想到,七叔肯定會找我。不管是那股勢力,還是勢力里的七叔,消息都非常靈通。七叔一直在意著我,他肯定會派人調(diào)查我的行蹤。 我和江軍光明正大地離開b市,七叔肯定已經(jīng)知曉了。在渝市找到我和江軍,對七叔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七叔曾經(jīng)帶我混入了那股勢力當中去見沈諾,他也有意讓我?guī)е蛑Z偷偷離開勢力,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叼帥縱扛。 我和七叔之間的協(xié)議還沒有完成,所以他肯定會再派人甚至親自上門找我和江軍的。 相通之后,我和江軍都不再著急了。趁著雨小,我和江軍又回到了旅店里。恰巧的是,魯南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辦法親自去g市,所以自殺林的案子,我只能通過電話,從魯南那里了解最新的進展。 電話一接通,魯南就有些興奮地對我喚了一句:“李教授,案子有最新的進展了!” 聽到魯南的聲音,我腦袋里不知不覺地浮現(xiàn)出了魯南肥rou縱橫的臉。魯南興奮起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肥rou總是一顫一顫的。我讓魯南繼續(xù)說下去,魯南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他調(diào)查到的最新進展告訴我了。 首先是這一年來在自殺林自殺的二十多個人,他們自殺所用的安眠藥和毒藥,竟然都是他們自己家里原本就有的,或者是他們自己去購買的。魯南對那些藥物的來源進行了非常詳細地摸底調(diào)查,他堅信能夠從藥物來源上查出什么。 有些人服用的是安眠藥,在渝市,一些小藥店出售處方藥的現(xiàn)象還比較普遍,所以很多小藥店都能夠買到安眠藥。服用安眠藥死亡的那些人,魯南通過讓警察詢問死者的家人,或者去死者家附近的藥店詢問,終于,魯南查到了安眠藥的來源。 有的死者家屬稱,死者有服用安眠藥的習(xí)慣,或者是死者的家人有服用安眠藥的習(xí)慣。魯南對死者的家里進行了摸底調(diào)查,果然,他們發(fā)現(xiàn)安眠藥死了。通過比對,死者體內(nèi)殘留的安眠藥成分,和家里殘留藥物的成分,一模一樣。 還有的人,家里沒有安眠藥,但是警方卻在藥店里問出了情況。通過調(diào)查交易記錄,在死者死的那一天,藥店的確出售了大量的安眠藥給同一個人。藥店的老板仔細地回憶,終于模模糊糊地想了起來,那藥,似乎是死者自己親自去購買的。 但是,當魯南問這些老板死者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時,老板都回答不上來了。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這些藥店老板能勉勉強強想起可能是死者親自去買的已經(jīng)很難得了,所以魯南也沒有為難他們。 至于服用了農(nóng)藥、殺蟲藥的那些死者,魯南同樣對他們的藥物來源進行了調(diào)查。調(diào)查結(jié)果和對安眠藥來源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一樣:那些藥,要么是死者自己家本來就有的,要么是死者在死亡的當天,自己去購買的。 說到這里,魯南的語氣又有些唉聲嘆氣了:“這實在讓人想不通,根據(jù)之前的推斷,這些人在一年內(nèi)陸續(xù)死亡,應(yīng)該是謀殺案,可是這樣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就像狠狠打了我的臉,趙達警局里的很多人,都想直接拿著這個調(diào)查結(jié)果結(jié)案?!?/br> “事有蹊蹺,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趙達那些人,我再了解不過了。他們急功近利,有一點可以向上級和公眾交待的結(jié)果,就想草草了之,魯隊長,你一定要頂住壓力?!蔽覍︳斈险f。 第702章 果真找上門 “我知道,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將趙達給說服了。趙達這個陽奉陰違的家伙,對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一樣了。我剛來的時候,他客氣的要死??墒钦f要結(jié)案的時候,翻臉不認人,我威脅了他一番,他才沉住氣。”魯南對我說。 “當初我調(diào)查紅衣女案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蔽艺f。 雖然是兩地的警方,但單論職位高低,魯南的官職是比趙達大的。所以這才給了魯南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的機會。畢竟,g市警方得罪渝市的警方,不是一件好事。魯南又好好責(zé)罵了趙達一頓,才繼續(xù)對我說案件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魯南不信真的會有那么多人去自殺。于是又從死者本身入手進行調(diào)查。一開始,調(diào)查結(jié)果和之前一樣,這些人生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讓他們情緒崩潰,絕望到去自殺的事情。魯南堅信兇手會選擇這些人下手是有理由的,于是他進行了更深層次的調(diào)查。 果然,這些人的底細很快就被魯南摸清了。死的這二十多個人,都有問題。問題有大有小,但共同點是這些人,都曾經(jīng)做過應(yīng)該受道德譴責(zé),甚至受法律制裁的事情。其中。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好斗,經(jīng)常毆打老實的人。還有一些女性,有著婚外情,甚至荒yin無度。還有的人,曾經(jīng)犯過罪,諸如搶劫、強jian,但是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被警方的人發(fā)現(xiàn)或者抓到。 而那個年紀最小的死者,竟然也有小偷小摸的習(xí)慣。在學(xué)校里,他經(jīng)常會偷同學(xué)的零花錢。魯南說的這個線索,讓我也仔細思考了起來。如果是其中幾個人有這樣的過往還是正常的,但是二十幾個人,全部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問題,這就不同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