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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伏見顯然低估了宮崎佑樹的身量和重量…… 一拉不成,伏見猿比古抿了抿唇,正要再試,就見宮崎佑樹稍稍動了動。 說不出緣由的,伏見猿比古突然僵住了身體,不敢再發(fā)出聲音了。 等到宮崎佑樹的呼吸又變得平穩(wěn)了,伏見就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的在心里對自己剛剛的舉動感到無奈。 大概還是因為他心里有瞞著的事情,所以面對宮崎的時候才會這樣的心虛氣短。 過了一會兒,伏見廢了一些力氣,喊了幾聲宮崎的名字,把人弄得半醒,然后搬進(jìn)了臥室里。 等人睡進(jìn)了床里,伏見猿比古卻并沒有走開。 他確認(rèn)了,宮崎佑樹是真的醉了。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diǎn),他的心臟就會不受控制的亂跳,催促著他做一些往常是絕對不能夠做的事情。 浴室里,花灑上的水滑做一團(tuán),凝聚在一塊兒,終于“啪嗒”的一聲滴了下來,打在瓷磚上。 清脆的聲響傳來,那水滴似乎是打在了伏見的心上一般。 深夜的城市一片寂靜,于是在這公寓中小小房間里,即便只是稍稍急促一些的呼吸聲便也顯得更加的清晰。 伏見猿比古撐在床沿邊,注視著黑發(fā)男人的睡顏,心跳越來越急促…… 那撐在床單上的手指漸漸的用力,甚至用力得泛了白。 他眨了眨眼睛,掩蓋自己的慌亂。 心跳快得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般。 伏見猿比古低下頭,在幾乎就要觸碰到那雙唇的時候……借著月光看到身下的人眼睫輕顫,而后迷蒙的將眼睛睜開了一些。 心跳好像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但隨后那雙眼眸卻又重新的合上,只細(xì)碎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男人抬起了手,嫻熟的摟住了他的腰,然后按住了他的后頸,咬著他的下唇,將溫?zé)岬纳嗉馓搅诉M(jìn)來。 大腦皮層一陣酥麻,伏見猿比古忘記了呼吸的,僵硬的被宮崎佑樹那纏綿而細(xì)致的舌帶領(lǐng)著學(xué)習(xí)接吻。 他手上的力道根本就不敢卸下,偏偏那摩擦在他后腰的手卻弄得他完全的失了力氣。 于是雙手顫抖的撐在兩邊,意識一邊沉迷在那吻里,一邊又清醒的讓他努力的睜著眼,注視著宮崎佑樹。 吻到身體發(fā)熱了,宮崎佑樹卻退了出來,然后輕輕的拍了拍伏見的后背,將人拉到了懷里,翻了身側(cè)躺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伏見猿比古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而此時,他卻完全沒有精力起身。 他的大腦亂成了一團(tuán)。 剛剛宮崎是看到了自己的舉動嗎?他是知道自己是伏見猿比古,還是誤把他當(dāng)做了別人。 還有,宮崎佑樹醒過來之后還會記得剛剛的事情嗎?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維持現(xiàn)狀的準(zhǔn)備,可只是一個忍不住,他就自己打破了現(xiàn)狀。 伏見咬了咬牙,卻又似乎還能夠感覺到剛剛接吻、肢體交纏時情.動的感覺。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罌粟花,讓他迷戀不止,卻又深知它會給自己所帶來的萬劫不復(fù)的痛處。 一整個晚上,伏見猿比古都沒能睡著。 他的感覺就像是即將要執(zhí)行死刑的死刑犯,煎熬的度過即將要死亡之前的那數(shù)個小時。 偏偏,他還留有一絲希望。 他無比的希望第二天醒來的宮崎佑樹能夠忘記晚上的那些事情。 他僥幸的想,在一片黑暗的臥室里,宮崎佑樹是看不見自己的臉的,所以他只要趕緊的離開就好了。 可隨后伏見猿比古又自己反駁自己,即便他不知道,但只要稍稍想一想,也能夠猜到在這個公寓里的人會是誰。 賭宮崎佑樹不記得這件事的微小的可能性顯然不是他應(yīng)該做的。 他更應(yīng)該想的是等到了明天早上之后他應(yīng)該怎么樣的去解釋。 伏見猿比古根本就躺不住。 天光微亮的時候,他就從臥室里出去,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 雖然復(fù)雜的料理他并不會做,但是用面包機(jī)烤面包以及煎雞蛋這種事情他還是會的。 準(zhǔn)備了一頓早餐后,伏見猿比古開始了艱難的等待。 他不知道宮崎佑樹會什么時候醒,但他也不愿意去將人叫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伏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將這段時間度過的,他終于的聽見了臥室里傳來了聲響。 而那個人只在看見他坐在餐桌前時微微愣了一下而已。就連開口說的話,似乎也是并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樣。 “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伏見猿比古動了動手指,聲音沒什么起伏的說道:“睡不著?!?/br> 宮崎佑樹走上前,輕輕的揉了頭伏見的頭發(fā),“抱歉?!?/br> 伏見猿比古呼吸一頓,就聽宮崎佑樹繼續(xù)說道:“昨天晚上喝多了……猿比古能原諒我嗎?” 他太過緊張了,以至于根本就無法去仔細(xì)的聽宮崎佑樹的語氣,只是事后回憶起來,那聲音好像格外的溫柔。 伏見猿比古本來已經(jīng)打算好了,如果宮崎佑樹問了他昨天晚上的行為,那么他就坦白。 但宮崎佑樹卻完全沒有問,反而先道了歉。 伏見猿比古只能夠選擇“原諒”,那也是他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