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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說他只有一段感情……”與謝野晶子將手擋在嘴邊, 和身旁的谷崎直美說著并不算小聲的悄悄話。 “嗯……雖然很想相信,但是, 果然還是不太可能吧。”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 說:“對方最后肯定是受不了太宰了?!?/br> “也就是說太宰先生被甩掉了嗎?”宮澤賢單純的就國木田獨步的話說了下去。 “啊……這個話, 應(yīng)該、不太可能吧?”谷崎潤一郎抓了抓頭閥, 看看一旁的太宰治,實在是想象不出太宰治被人甩掉的畫面。 而看完了信件上簡短文字的太宰治將信件攤開了放在桌面上,聞言笑了笑,說:“猜錯了~那個人完、全,沒有受不了我。” “那肯定是因為你的臉?!迸c謝野晶子吐槽道,畢竟太宰治的這張臉確實太過于出色了,總是能夠讓人的忍耐度往上再提一提。 議論著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將目光聚集在了信件的文字上了。 畢竟太宰治將信就這樣的攤開就表示他不介意讓大家都看一看了。 和預(yù)想到的寄來一把槍的威脅不同, 信件的內(nèi)容簡單的過分。 只寫了一個地址和具體的時間。 看上去是邀約。 陪著槍來看, 看上去就像是…… “邀戰(zhàn)?”國木田獨步的眉頭皺了起來,收起了之前閑聊的心態(tài),再看太宰治的目光中便有些擔心了起來。 太宰治雖然頭腦很聰明,但是他的體術(shù)也是真的不行,特別是和專業(yè)的人員對比。 他更多的還是一個腦力人員, 決斗之類的事情絕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只要不使用異能力,太宰治其實是很好打敗的。 這時,一只沒有說話的江戶川亂步終于開口說道:“不是邀戰(zhàn),畢竟要決斗也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場所吧?” 眾人再看那上面約見見面的地址,才驚覺是一家咖啡廳。 “波洛咖啡廳”,顯然是一個更適合坐下來交談的地點。 “那么槍的意思是什么?” 江戶川亂步聳了聳肩,并沒有代替太宰治作答。 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小跑著出了偵探社,看方向,應(yīng)該是去了另一邊的社長辦公室。 眾人頭上冒出了一個問號出來。 但是…… “如果亂步都沒有說什么的話,就是說這件事沒有什么問題吧?!迸c謝野說道。 正說著,他們就將太宰治將那張信紙和槍拿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下午的時候太宰治也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和之前一樣的對工作態(tài)度不怎么認真。而且他還將那張信紙折成了飛機,然后精準的讓飛機飛進了垃圾簍里。 眾人彼此看看,最后也就隨他去了。 而那把槍卻被太宰治放在了桌上,格外安靜的找了些東西來擦拭保養(yǎng)它,完全讓人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織田作之助的東西那些黑手黨沒膽子扣下來,因為那是他的命令。但是如果是宮崎佑樹就不一樣了……而織田作之助的死亡是自己親自確認的,只要還有意思活下來的可能,他都不可能讓他下葬。雖然消失了兩年,但這并不代表他對橫濱的那些事一概不知。 他知道最近宮崎佑樹頻頻遭遇暗殺,也知道港口和遠在意大利西西里島的彭格列搭上了關(guān)系……但那些都與他無關(guān)。 宮崎佑樹找他的原因太多了。 宮崎佑樹是一個極其矛盾的個體,能夠做到極致的溫柔,但同時也能夠在瞬間變得冷漠無情起來,表面上卻又能夠維系著那虛偽的柔情…… 把他當個好人是無比愚蠢的想法,但偏偏在看清他面具下的真實之后,他又會做出一些溫情的舉動。 即便是太宰治,也分辨不清哪一面才是他??伤宄m崎佑樹的實質(zhì)了。 就算一時的猜不出他的目的,太宰治也不覺得將織田作之助的槍寄過來的舉動是宮崎佑樹無意的行為。 太宰治根本就不會往復(fù)活上面去想,因為那已經(jīng)是屬于“神”的領(lǐng)域了。 將織田作之助的槍一起寄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證他一定會去。 就連逝去的摯友的遺物都能夠利用……確實是宮崎佑樹這個人能夠做出來的事。 太宰治閉上了眼,仰著頭靠在椅子上輕輕的轉(zhuǎn)動,思緒漸漸的沉了下來。 過去的那些畫面不受控制的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卻又漸漸的化為黑白色的…… ***** 約定的這天,宮崎佑樹和織田作之助坐在波洛咖啡廳里,桌上一人一杯咖啡,說著織田作之助最近極為精彩的生活。 不知為何,他最近碰巧遇上了好幾次的命案,他對宮崎佑樹表示自己有些擔心少年偵探團那些孩子的心理情況,明明才這么小,就見識了這樣多的殺人案件。 說到這個,織田作之助還稍稍表示了一些疑惑,說是他們殺人的理由都太過于輕巧了,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不太能夠跟上現(xiàn)在人的思維了。 宮崎佑樹笑道:“那是因為你見識的太多了,而那些人……可能只是一件在你看來沒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對于他們而言卻已經(jīng)是生命不能承受的難過了?!闭f起這句話的時候,宮崎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嘲弄的,猶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那些螻蟻。高傲到讓人覺得不適。 但很快宮崎佑樹就收起了那樣的神情,恢復(fù)了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