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頁
而織田說,他在最后的時候要太宰治如果一定要尋找他所想要的答案,那么就去到好的人的那一方。 只是沒有想到,最后他所加入的正義的陣營,會是福澤諭吉所在的武裝偵探社。 宮崎佑樹對福澤諭吉回到道:“嗯,當(dāng)然認(rèn)識。” 福澤諭吉肯定是知道太宰治過去的身份是黑手黨的,只是福澤諭吉這個人并不會特意的調(diào)查身邊的人的身份,除非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如宮崎佑樹所想的那樣,福澤諭吉確實(shí)知道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人,但太宰治是種田長官推薦的人。更何況一旦太宰治加入了武裝偵探社,且又通過了偵探社的入社考驗(yàn),那么福澤諭吉便會將太宰治當(dāng)做是自己人。 福澤諭吉總體而言還算是一個開明的人,一個人的過去如何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因?yàn)橐坏┘尤肓宋溲b偵探社,那么過去的一切便過去了,未來就需要按照偵探社的行事標(biāo)準(zhǔn)來了。 他只是大致的看過太宰治的簡歷。 過去的工作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且也只有這一條經(jīng)歷而已。 而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雖然知道“雙黑”的名聲,也大概知道了他就是失蹤的雙黑之一,可這位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一直以來和武裝偵探社也沒有什么來往。 更何況太宰治的入社江戶川亂步也都沒有說什么,福澤諭吉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 都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宮崎佑樹和是干部的太宰治認(rèn)識,似乎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畢竟投遞工作簡歷是不需要寫上過去感情經(jīng)歷的。 福澤諭吉一時想不到宮崎佑樹和太宰治有交往過一段時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宮崎佑樹看了眼福澤諭吉,倒是沒有說這件事,而是說起了太宰治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他是頭腦很聰明的,替港口做了不少事情……原來是去了偵探社嗎。” 福澤諭吉抿了抿唇,其實(shí)更想聽一些關(guān)于宮崎佑樹的事情。雖然他一直都有在關(guān)注宮崎佑樹身上的事情,他出現(xiàn)了麻煩自己也都第一時間盡可能的幫忙解決,可旁人那里知道的消息和紙面上得來的情報(bào)到底不是從本人那里聽來的。 福澤諭吉看了眼身旁的青年,聽著宮崎佑樹說了一些有關(guān)太宰治的話,隨后問道:“你呢?” 宮崎佑樹疑惑的看向福澤諭吉:“嗯?” “最近如何?” 宮崎佑樹啞然失笑,隨后搖了搖頭,“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 福澤諭吉移開了視線,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盯上你的殺手比以前多了?!?/br>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顯然就是明明有區(qū)別,卻又是沒有說真話。 透露著一股譴責(zé)的意味出來。 宮崎佑樹倒是并不認(rèn)同,于是說道:“但是目前還沒有一個殺手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福澤諭吉沒有說話,但心底卻是因?yàn)檫@一句話所透露出來的訊息中放下了心來。因?yàn)檫@意味著他的攔截還算是有作用。 “不要松懈了?!备芍I吉說道,“……最近不太平靜?!?/br> 宮崎佑樹勾了勾嘴角,多少有些無奈。 在他的視野中,從來就沒有什么平靜。 不過今天的見面,他也從福澤諭吉這里知道了一個消息……過兩天去見一一下織田吧,問問他要不要和太宰治見一面。 最初便是打算告訴太宰治的,但太宰治這個人卻消失的太過□□速了,完全沒有給人留下任何的余地。 于是錯過了摯友復(fù)活的消息兩年。 但在那之前,還是要問過織田作之助的意思才好。 宮崎佑樹和福澤諭吉就這么走著,都快要走到街道的盡頭了宮崎佑樹才停下了腳步。 “就到這里吧,我等會兒還要和港口的人匯合。”宮崎佑樹說道。 福澤諭吉跟著也停了下來,隨后,他回頭看了眼兩人走過來的那條道路。 那邊人潮嚷嚷,可在盡頭的這邊卻只有零星數(shù)人,且都在盡快的往回走去,盡可能的找到一個能夠更好觀賞煙花的位置。 宮崎佑樹問道:“武裝偵探社的人呢?” 福澤諭吉說:“我讓他們自己去了?!?/br> 但福澤諭吉并沒有為難宮崎佑樹留下來陪自己的意思。 他注視著面前的青年,猶豫片刻后說道:“佑樹?!?/br> 宮崎佑樹把玩著手中玻璃瓶的手指一頓,直覺的知道福澤諭吉大抵是要說些什么了。 他垂下眼,移開了目光,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看著樹上的枝葉隨著夏風(fēng)輕輕的搖晃,落在地面,遺落下一層層的影子來。 “我在偵探社……”福澤諭吉說道,“隨時等你回來?!?/br> 他的聲音和往常一般無二,低沉而又威嚴(yán),似乎是在說著什么教條一般,可話語中的含義卻又格外的沉重。 他看著并沒有回應(yīng)的宮崎佑樹,幽幽的嘆了口氣,似乎透過此時的宮崎佑樹看到了過去那個執(zhí)拗而明快的少年。 福澤諭吉又說了些什么,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風(fēng)之中,他最后的聲音伴隨著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似乎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他說他已經(jīng)四十三歲了,不知道還能等他多久。 宮崎佑樹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玻璃瓶,半晌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