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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重新?lián)Q了身衣服,宮崎走到廚房里問赤井秀一想吃什么,時間已經是晚上了,不想出門、外送太慢也并不好叫,宮崎打算隨便在家里弄點吃的就行了。 “隨便你弄。”赤井秀一這么說著又看到了桌上的那份報紙,然后像是極為隨意的,將報紙翻了個面,蓋過去了。 宮崎看了一眼,一邊打開冰箱一邊說道:“我是同性戀,對異性沒有感覺。” 赤井秀一并不回答,只是轉換著電視的頻道,然后停了下來,隨意的看看新聞。 新聞中講述的是各地的兇殺案以及各種恐怖活動,不僅僅包括美國的,還有其他國家的事情。 中途,宮崎聽到了FBI這個詞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跟著也看向了電視。 似乎是因為某件是派遣了人去日本,但損失慘重。 而后是犧牲人員的照片和姓名。 宮崎看赤井秀一看得入神,便問:“有你認識的?” “嗯?!背嗑阋徽f道,“不過不熟,負責的事件也都不同?!?/br> 之后本來興致還算不錯的赤井秀一就又跑到陽臺上去吸煙了。 宮崎下了兩碗面,配上了一些rou和雞蛋,簡單,但做起來方便還快。 他將碗筷在桌上放好,走到了陽臺上去。 “在想什么?”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廚房里的聲音竟然在他沒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看著現(xiàn)代化城市夜色中美麗的燈光,說:“在想我是不是什么時候也會出現(xiàn)在電視上……以同樣的形式。” 宮崎佑樹反身靠在陽臺欄桿上,看的是亮著燈,還彌漫著廚房使用后食物氣味的屋內,“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他抬了抬下顎,示意赤井秀一看向屋內的電視,“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人,也有可能因為突然的車禍死在我們前面。” 大概是氣氛太好了,赤井秀一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脫離組織?” 話一問出口,不僅是宮崎,就連說話的赤井秀一也有些愣住。 然后宮崎說道:“我本來就不是這個組織的?!?/br>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想說但你現(xiàn)在依舊是在為他們效力……不過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所以赤井秀一聽到宮崎的這句話之后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但依舊還是有些…… 宮崎突然說道:“對了,我現(xiàn)在該叫你諸星大,還是黑麥威士忌,又或者是你的真名?” 赤井秀一說道:“隨你。” “那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就叫你秀一?!?/br> 赤井秀一抬眼看了看宮崎,轉身掐滅了香煙,進屋吃面去了。 宮崎聳了聳肩,跟在他后面進去。 ***** 宮崎佑樹在采購。 他手里捏著剛剛下的訂單收據,是按照自己住處沙發(fā)尺寸定下來的沙發(fā)套。除了這個之外,他的手里還拎著一袋食物,那是他之后做飯需要用到的一些食材。 正看著收據上的文字,宮崎佑樹走在路上突然的便被后方一個疾跑的人撞到了。 宮崎往邊上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而撞到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了回頭看一眼。 他抱著一個黑色的布包,埋頭往前跑…… 跟著,后方又有一個少年追著那男人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讓人站住。 宮崎看了看,拍了拍肩膀走了。 宮崎回到診所,貝麗醫(yī)生看到了宮崎肩膀處沾上的痕跡就問了一下。 宮崎將路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貝麗醫(yī)生聽后抱怨了起來,似乎是她也有相同的經歷,只是比起宮崎,她摔倒了,而撞倒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道歉就跑掉了。 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宮崎佑樹的注意。 但兩天后,宮崎和琴酒坐在一起,品嘗酒吧調酒師新調制出來的一款雞尾酒時,那個男人被帶了過來。 酒吧里很安靜,人也不多。這里又是組織的產業(yè)之一,所以當有一個看上去就經受過一番酷刑的人被人壓著帶到琴酒面前的時候,周邊的人都極為自覺的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侍應生低聲的對那些人道歉,然后表示今天的消費免單。 宮崎收回看著那些離開的人的目光,看向了面前腿軟一下子趴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那天撞倒自己的人。 琴酒放下了酒杯,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起了手指。 琴酒問:“東西呢?”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一邊悲戚的求饒,一邊恐懼的看著琴酒,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但在琴酒手下的壓制下,他根本無法動彈。 “怎么了?”宮崎問了一句。 “貨被偷了。”琴酒說道這個,還笑了笑,對著那個男人說,“你膽量不錯?!?/br> 宮崎想到了那天被他抱在懷里的黑色布包。 “東西被人搶走了,我真的沒拿!不在我的手上!”他不停的辯解,然后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說他拿走了貨之后就打算直接逃走,但后來撞上了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人,就動了心思,準備弄點路費。只是他槍法不準,而他的目標又是個狠起來不要命的少年,于是槍被搶走了,不但武器被搶走了,之后他還被那個少年的同伴追了一路,最后反被搶走了所有的東西。 宮崎佑樹看了眼他的身量,也并不意外他會被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