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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花果山上的妖怪們送的,還有悟空送給我的猴兒酒,我想起箱子里收集的那些種子,擔心放了太久失去作用,所以先回來將這些東西處理上再出門?!?/br> 陳煒將沒用的手帕直接塞進袖子里,起身走到那邊的行李箱子,打開拿出那些布袋子出來,“就是這些。” 金蟬子看向?qū)Ψ绞掷锾嶂拇樱挚戳丝催@滿地的物品,沉吟了數(shù)秒才開口:“所以你暫時不走了?” “嗯,不走了,你這邊有其他空院子嗎?我可以搬出去住。” 某人回來的路上就在想這件事情,玄奘每天都要教授那些弟子,自己無事生產(chǎn)的弄這些種子,住在一起恐怕會打攪到對方休息。 請法正重新安排一個院子,應(yīng)該沒問題。 “不用搬走,直接住在這邊就行了,化生寺閉門三日謝客是在準備水陸大會,明日就是第三日,從后日起會有一千二百名僧人從全國各地趕過來,到時候外面所有的客院都會住滿僧人?!?/br> 行李箱子跟前的人聽聞,笑的一臉燦爛:“法正長老肯定會讓你上臺聚眾講經(jīng),好事呀,我還從來沒當面聽過你講經(jīng)。” 當年化生寺的第一場水陸大會連開數(shù)日,每日到了那高臺上都是陳煒清醒著參加了全部過程,次次玄奘都是下了臺才醒過來。 作為過來人的某個凡人和尚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姿勢:“法正出的問題都不算困難,不過總有一些外地僧人不服氣你,會故意選一些古怪刁鉆的話題來質(zhì)疑你的佛法,這幾天你好好準備讓他們看看咱們佛子的真本事,到時候我也去看你講經(jīng)?!?/br> 佛子直接從話里挑出重點,“當年有外地僧人刁難過你?”日記本上好像沒寫過這些事情。 眼前的人肯定的點頭,“當然會刁難,那段時間藏經(jīng)閣的經(jīng)書都快被我翻爛了,就怕自己當場回答不出來,傻站在高臺上,那樣會被人笑話我們金山寺佛法不精,還會說我是靠臉吃飯,沒有真本事,所以你這一次要幫我找回場子回來?!?/br> 其實也沒那么難,一開始幾天是被刁難過,后面某人自認自己佛法精通,不管什么話題到了他的口中都被他解釋的通俗易懂,那會子滿場圍觀的百姓看向他的眼神,熱切的讓人現(xiàn)在都記得。 “好?!?/br> 金蟬子沒問那些刁難他的僧人是誰,他總會有辦法打聽出來,就不用陳煒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兩個人一起將地上那些花果山帶回來的物品分門別類的收拾好,行李箱子里的種子也全部拿出來,準備明天就去找人實驗。 晚上睡覺時,陳煒洗了澡,抱著白間給對方擦拭同樣剛洗過的身子。 一張柔軟的毛巾將白間整個身體連同尾巴尖尖都包裹了起來,陳煒揉著它身上的毛巾將愛寵身體每一寸都擦拭的干干凈凈。 “好了?!?/br> 一炷香后,一只全身都是皂角香味的金黃蜥蜴干凈的翻著肚皮躺在陳煒腿上,望著天花板有些身無可戀:“陳煒,我看到院子里那棵樹很大,我們可以住到那上面去。” 要跟那個壞和尚住在一起,它怕晚上做噩夢睡不著。 “你睡不慣床的話,我給你在樹上掛一個小樹屋?”陳煒沒想到白間還有這個毛病。 竟然喜歡睡在樹上,說來也是他不夠關(guān)心對方,從水里將它撈起來一路走到現(xiàn)在,自己住哪對方住哪,還從來沒問過對方喜歡吃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身為主人,簡直太不合格了,某位主人當場將愛寵舉高高:“除了睡樹上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能做到的我都答應(yīng)。” 白間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也跟著腦子一熱,想也不想的開口:“遠離那個壞——” 洗過澡回來的佛子不知何事來到床邊,將那只金黃色蜥蜴尾巴提起,面不改色的對著床上坐著的陳煒道:“你今天在天上飛了半日早該累了,有什么事情等睡醒后再聊?!?/br> 被聊的對象直接被佛子倒提著尾巴,像是一條已經(jīng)準備去入土的蜥蜴,提溜到了門口撞上一只同樣洗過澡的赤狐。 小赤狐仰著半干的毛發(fā),不解的望著大圣僧手里提著的那只小妖怪。 “夜里看好它,不準它亂跑亂動,這個送給你?!币淮畮е祟愺w溫的念珠套進了狐九的脖子上。 那從念珠上散落出來的濃郁佛光,當場讓小赤狐伸出兩只前爪將那只小妖怪抱進懷中,死死的勒著,語氣格外堅定:“圣僧你放心,我一定將它看好,絕對不會讓它亂跑。” “做的好。”一口氣解決了兩只妖怪的圣僧心情很好的拍了拍狐九的腦袋,隨即將房門關(guān)上,兩只愛寵也被關(guān)在門外。 門外看不到那壞和尚了,白間當場炸了,在狐九的懷中拼命的掙扎起來:“臭狐貍快放開我,我要吃了那個混蛋!” “噓!”狐九用爪子一把捏住白間的長嘴,為了防止它再開口還聰明的找來一根繩子將它嘴巴綁起來,然后尋了一顆院子里柏樹,跳上去將它放在樹枝上面,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瓜子:“圣僧說了讓你不要亂跑,我們給人玩的就要聽話,懂嗎?” 白間:“————”它恨自己出生太晚,一只剛進門的狐貍都比它強,還敢教訓它。 還有!什么叫做給人玩的要聽話,他是愛寵!是陳煒的唯一!到了這狐貍嘴里怎么就變的那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