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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凌愣愣地看著蕭璟轍,為了楚公子,太尉竟能舍棄性命? 捫心自問,他能做到嗎? 約莫是可以的吧。 蕭璟轍繼續(xù)道:“但楚慕真正喜歡的人是蕭裕,前幾天卻一時糊涂答應了你的追求。我愿用邊關四十萬軍隊的兵符,和禁衛(wèi)軍的兵符,換你對楚慕的尊重,以后不管楚慕和誰在一起,你都不許為難他們?!?/br> “我答應你?!奔Я璧?。 他有信心,楚公子真正喜歡的人是他。 至于蕭裕,沒有了太尉,他不足為慮,放了又如何。 “我以亡母之名起誓,以后絕不為難楚慕和蕭裕?!?/br> 蕭璟轍自衣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純金印章,遞給姬凌。 姬凌看了一眼,道:“這是楚公子的私印,太尉莫不是給錯了?!?/br> 姬凌天天和他在一起,還搶過他一次兵符,最終他花費很大一番功夫才廢除姬凌手中兵符。為了防止此事重演,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把所有兵符一分為二,且為了掩姬凌耳目,把楚公子私印設為另一個兵符。 蕭璟轍道:“下面是楚慕私印,雕刻有牡丹印記的側面可號令禁衛(wèi)軍,雕刻有竹子印記的側面可號令邊關四十萬軍隊?!?/br> “進入天牢之前我已下了命令,無論是誰,只要持有此印章和兵符,禁衛(wèi)軍和邊關軍隊必須聽其號令?!?/br> 臨死之前,蕭太尉應該不會騙他。 姬凌親自為蕭璟轍倒杯毒酒,推到他面前。 蕭璟轍把認罪書推到姬凌面前,看了一眼毒酒,又看了一眼姬凌,緩緩端起酒杯。 他剛剛有了戀人,還未開始享受戀愛的樂趣,就要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姬凌翻到蕭璟轍簽字的地方,隨意看了看。 下筆深淺不一,橫與撇的轉換間稍有遲鈍,這絕不是蕭太尉親筆。 難道他面前的是楚公子? 姬凌下意識伸手打掉蕭璟轍手中酒樽,又把案桌上的酒壺揮落到地。 “朕突然想起,此認罪書還未完善,你還不能死。” 姬凌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蕭璟轍愣愣地看著他,滿臉問號。 面前之人究竟是楚公子?還是蕭太尉? 為何他身后的傷痕和太尉身后的一模一樣? 萬一他是楚公子的話,他就差點殺死了他。 姬凌強掩住內(nèi)心的驚恐,面無表情地補充道:“明日完善了,還需你再簽一次?!?/br> 說罷,不等蕭璟轍反應,迅速離開了牢房。 徐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確認道:“太尉死了嗎?” 蕭太尉根基深厚,他總覺得他不會這么輕易落敗。 “回宮?!奔Я枥淅涞?。 形勢嚴峻,徐公公還需了解許多情況,以便做出應對之策,但被姬凌少有的憤怒嚇到了,連忙閉嘴跟在他身后離開。 遠離天牢后,姬凌尋個隱秘的角落停下來,吩咐徐公公道:“立即派人把楚公子請回京城,牢房中人可能不是太尉?!?/br> 天牢外駐守了三千精兵,只為看守太尉一人,竟讓他逃了! “老奴這就去辦。”徐公公慌忙道,“是否做好與太尉交戰(zhàn)的準備?!?/br> “不必。” 方才那人不像騙他,他手中的印章應該是真的。 “你們先回宮,我獨自去天牢探個究竟?!?/br> 姬凌和位身形相似的侍衛(wèi)更換好服飾,隨即前往天牢。到達一號牢房的屋頂上后,慢慢揭開瓦片,輕輕跳進去,落在房梁上,緩緩移動天花板,從縫隙中觀看牢房內(nèi)場景。 牢房內(nèi)有四人,蕭太尉、李侍郎和兩名獄卒,皆以綢巾遮住口鼻。 李侍郎頗為得意地道:“為了應付上面的視察,微臣可謂是頗費心思啊?!?/br> 究竟怎么回事?掌管天牢的李侍郎不是早已投入他的陣營嗎? 姬凌眉頭緊鎖,認真觀察下面場景。 李侍郎洋洋得意地道:“把稻草放進潮濕的倉庫里悟出霉味,又去定制無數(shù)可怖的畫作,把囚服做舊做臟,還在每間牢房里都挖了密道,直通各位大人家中,以便上面封鎖天牢時回家探親的大人們可以悄無聲息地回來……” 蕭璟轍淡笑道:“辛苦了,賞。” 姬凌對他使用碟中諜的計謀,但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害人者終害己,沒想到他也要體驗一番被心腹手下背叛的滋味。 小一立即去掀開畫作,進入隔壁書房,拿出蕭璟轍存放銀票的精致檀木盒,悄悄放在他面前案桌上。 這里面的銀票約莫有三十多萬兩,皆來自天牢里面的那些頗富的大人。 天牢還未改建時,附近的房價很低,他低價購入了所有。天牢改建完成,新法令頒布以后,大人們的家人紛紛斥巨資在天牢附近買房,一夜之間房間漲了十幾倍。 蕭璟轍打開檀木盒,隨意拿出一沓,直接塞到李侍郎懷中,道:“明日過后,吾便要命喪于此,太尉陣營群龍無首,自此徹底瓦解落敗。吾的心腹皆是武將,已命他們投靠于皇上,他們個個戰(zhàn)功卓著,想來皇上不會太過于為難他們?!?/br> 幸好他謀略不行心慈手軟,沒有負隅頑抗下去,不然像原書一樣,他殺了姬凌的好友心腹,姬凌暴怒,又殺了他的心腹,他又設計謀害姬凌但卻害死了他的心腹好友…… 冤冤相報,沒完沒了,最終雙方陣營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