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番外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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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任念念更是睡不著,同樣也是舍不得睡。于安河十分的有耐心,陪著她在客廳里呆到了凌晨三點(diǎn)多,直到她困極倒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他這才合眼靠在了一旁。 這些日子一直伺候著他的管家悄無聲息的走了上來,低聲的說道:“任小姐這邊我會注意著,您回房間去休息吧?!?/br> 他才好起來沒多久,精神已不如原來,臉上早已經(jīng)有了倦色,只是任念念一直都沒有發(fā)發(fā)現(xiàn)。 于安河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啞,簡潔的說道:“不用?!?/br> 管家這下不再說話了,退下去給他也抱了一床毯子上來。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大概是累極了,于安河連眼睛也未睜。 任念念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于安河的影子,她的心里瞬間變得空落落的。聽到廚房那邊有聲音,她馬上就站了起來,匆匆的往廚房走。才剛走到一半,往外看去時就見于安河在外邊兒戴著手套穿著雨靴,正在澆水。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眼中有些濕潤,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的腳步急急的,于安河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的,她還未走近就抬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微笑來,說道:“醒了。” 他的臉上的笑容柔和,是活生生的。任念念貪戀的看著,又有那么些不自在,說道:“那么早就起了?!?/br> 她是想上前去幫點(diǎn)兒什么忙的,但又發(fā)現(xiàn)自己幫不上什么忙。 于安河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局促來,說道:“去洗漱,一會兒就吃早餐了。今天不去上課嗎?” 是了,她今天還得上課。她完全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任念念是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快步的跑去洗漱去了。 洗漱出來時于安河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旁,早餐十分的豐盛。任念念這會兒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倒不像剛才那么急了。從容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吃早餐吃得慢條斯理的,于安河也不催她,也慢慢的吃著。 待到她吃完,于安河便吩咐司機(jī)去開車,讓去學(xué)校那邊。 任念念原本就害怕這不過是一場夢,這會兒哪里肯去學(xué)校,吞吞吐吐的說道:“偶爾請一天假沒事?!?/br> 她這話說得頗有些心虛。 于安河的臉上帶著微微笑,說道:“這邊離學(xué)校太遠(yuǎn),來回不方便。去上學(xué),我讓人布置好學(xué)校附近的公寓,下課直接回那邊?!?/br> 任念念仍是猶豫,于安河又哄著道:“下午我去接你。” 任念念這才應(yīng)了下來。 于安河的一條腿有點(diǎn)兒瘸,行動頗有些不方便。是由司機(jī)開的車。到了學(xué)校停車之后他親自將任念念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了,這才回到了車中。 任念念今天雖是到了學(xué)校,但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到最后連上課說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放學(xué)鈴聲響起,她第一個就沖了出去。以往她都是最后一個走的,看得其他同學(xué)詫異不已。 于安河果然是站在門口等著她的,她提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上前了幾步,假裝說道:“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回去就行?!?/br> 于安河并不說其他的什么,伸手去接她手中的包,說道:“走吧?!?/br> 公寓離附近不算遠(yuǎn),開車五分鐘的車程。司機(jī)是在一旁等著的,見著任念念出來便將車開了過來。 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小公寓,但卻不是。是上下兩層的復(fù)試公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裝修風(fēng)格并不是于安河一貫的冷淡色,以米白色為主,很是溫馨??蛷d里的擺件還擺了好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阿姨是以前于安河身邊的阿姨,見著她就叫了一聲任小姐,然后讓去洗手,等下就能吃飯了。 晚餐自然是十分的豐富,阿姨要去買東西,上菜之后便出去了。偌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任念念和于安河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餓還是怎么的,任念念吃得并不多。吃得差不多時才抬頭看向了于安河,開口問道:“這兒您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于安河倒是不驚訝她會問這問題,回答道:“一年多前準(zhǔn)備的?!?/br> 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打算送她來上學(xué)了。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樓上有電影院,要不要去看看?” 任念念一貫的很會裝傻充愣,明明想問的問題很多,她卻什么都沒有問,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好,很有興趣的和于安河上了樓。 樓上除了有電影院,還有兩人的臥室書房,都是挨著的。 于安河房間的布置清冷,她的卻十分少女。不知道是誰布置的。 任念念本以為能看一場電影的,誰知道卻沒有。帶她看了書房之后于安河便讓她在這邊做功課,他自己則是在一旁看書。 他倒是挺厲害的,偶爾看到任念念又不懂的,便會湊過去,看了題目之后給她講解起來。他說得通俗易懂,只用說一遍任念念就明白。 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到底哪兒不對勁。 這次于安河回來是和以前不太一樣的,以往阿斐總會出現(xiàn)那么多次。但他這次回來,他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他身邊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跟了人,唯一還跟著他的就只有一司機(jī)。 他的手機(jī)也不像以前一樣時不時的都會響起,相反,他幾乎沒什么電話。 大概是已經(jīng)做好了在這邊常住的準(zhǔn)備,于宅那邊書房里的許多書他都搬了過來。他日常的消遣就是養(yǎng)花和看書。偶爾也會看上一場電影。當(dāng)然是和任念念一起。 兩人之間偶爾會有親密的舉動,但也只限于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輕吻,抑或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于安河是絕對的紳士,從不肯逾雷池半步。 到了周末,任念念原本是想睡一個懶覺的。但到了八點(diǎn)鐘,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她在床上翻了一個身,還未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來,于安河就像是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似的開口說道:“起床,今天要出去。” 任念念有些兒納悶,今天要出去,但昨天卻并未聽他提起。不過她還是很快就爬了起來,收拾好之后下了樓。 樓下于安河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了,見著她就示意她吃早餐。 早餐是包子豆?jié){還有小米粥,任念念咬了一口包子,開口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于安河沒有回答說去哪兒,將小米粥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還神神秘秘的,任念念撇了撇嘴,繼續(xù)開始吃起了早餐來。 吃早餐時外邊兒還有陽光,但等到吃完早餐準(zhǔn)備走時外邊兒竟然陰了下來。仿佛隨時都會下雨。 任念念這下看向了于安河,問道:“要下雨,還去嗎?”她說著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去?!庇诎埠雍唵蔚幕卮?。 他既然說去,任念念沒什么可說的,先上了車。大概是怕她一路上無聊,于安河竟然準(zhǔn)備了些小零食,以方便她在路上吃。 他現(xiàn)在和以前還真是判若兩人,以前他就從不會管這些事兒。任念念忍不住的有些恍惚。 不過他一直都是仔細(xì)的,要不然也不會提前就安排好了讓她進(jìn)學(xué)校。 任念念一改往常的嘰嘰喳喳,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時不時的會打哈欠。 于安河將她的頭撥放在了他的肩上,說道:“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任念念搖搖頭,說不困。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來,拿起了準(zhǔn)備的零食開始吃了起來。 于安河一路都是往郊外的,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兒。不過她沒有再問。 車子駛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在一山道的半山腰停了下來。聽到傳來的狗吠聲,任念念才注意到,這半山腰里竟然有一個小村子。 于安河打開了車門,讓任念念下了車,然后便帶著她由右邊兒的一條窄窄的水泥小道往里邊兒走。走了六七百米,在一棟平房前停了下來。 門口拴了一大黑狗,見到有陌生人汪汪的叫了起來。他們倆沒有再上前,而是由司機(jī)上前去敲門。 主人并不在,不知道是去哪兒了。三人只能是在院子中等著。 雖是等人,于安河卻是極為自在,欣賞著院子里種著的幾種菊花。 主人是在半個小時候后回來的,于安河過來前應(yīng)該是早打過招呼的,主人見到他們并不驚訝,說道:“來了,還以為你們要晚些時候才過來,所以上山去采藥去了?!?/br> 他的背簍背著的是幾種草藥。 放下背簍后很快洗了手,然后招呼著他們往屋子里坐。屋子里長期放藥,進(jìn)屋便聞到一股子的草藥味兒。 那人又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后才對任念念說道:“姑娘,把你身上的疤痕給我看看?!?/br> 任念念的身體一僵,這才意識到,于安河是帶她過來看她身上的疤痕的。 她一時沒有動,那赤腳醫(yī)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開口說道:“別害怕,我這兒有祖?zhèn)鞯拿胤?,但要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我才知道該用些什么藥。?/br> 任念念仍舊沒有動,于安河這下輕輕的說道:“我在外面?!?/br> 他知道任念念是怕他看到。 他很快走到了門口,背對著里邊兒。 秋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厚,于安河出去后任念念很快就挽起了袖子。她身上的疤痕其實(shí)已經(jīng)淡化了好些,但仍舊是可怕的。當(dāng)然,比起身上的,手臂上的其實(shí)算不了什么。 醫(yī)生只簡單的看了看,就讓她放下了袖子,然后讓他們等一下,說是要三四個小時才能熬好。 后院有專門熬藥的地方,他說著很快就往后院去了。 女主人是在醫(yī)生去熬藥后回來的,她在山上干活兒,下起了雨才回來。 她倒是很熱情,說著下雨后天氣冷,很快就生起了柴火來。并拿出了農(nóng)家的臘rou臘腸來,開始準(zhǔn)備飯。 人那么熱情,任念念自然也不能閑著,上前去幫起了忙來。于安河則是被安排坐在了灶前,幫忙看著火。 任念念原本以為他是不會做這些事兒的,沒想到他倒是做得有模有樣的。 一頓豐盛的飯菜做好,藥仍是還沒熬好,不過也快了。醫(yī)生拿出了自己泡的藥酒來,要和于安河喝幾杯。 他的身體原本就不好,任念念是想阻止的。于安河卻微微笑笑,說道:“少喝點(diǎn)兒沒關(guān)系?!?/br> 外邊兒淅淅瀝瀝的小雨仍舊落著,屋子里因?yàn)樯嘶鸬木壒逝秃偷?。幾杯酒下肚后醫(yī)生夸起了他自己的祖?zhèn)髅胤絹?,讓任念念抹個半年,保證能消除她身上的疤痕。并說他從不說謊,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藥膏熬好,又需要等冷卻才能用罐子裝上。一整天的時間耗在了這小山村里。 于安河時不時的和醫(yī)生聊著些農(nóng)家的事兒,看得出來他喜歡這種生活。 直到傍晚,他們才返回。他給錢給得十分的大方,醫(yī)生幾次推拒沒能成功后讓他媳婦兒給了臘rou和臘腸。因?yàn)槿文钅羁浜贸浴?/br> 山里的人都是最淳樸不過的,任念念在車上后感嘆了起來。 于安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道:“所以別擔(dān)心,會好起來的?!?/br> 沒想到他竟然竟然一直記得她在乎疤痕這事兒,任念念低下頭,悶了會兒,說道:“謝謝您?!?/br> 于安河拍了拍她的頭,本是想說祛除不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最終還是沒有說。打算找合適的機(jī)會再說,以免到時候沒有效果她會太失望。 回去的路上任念念更加的沉默,將頭靠在于安河的身上,就一直看著窗戶上密密麻麻往下滑著的小雨珠兒。 回到公寓時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多了,阿姨早就等著他們回來了。詢問他們有沒有吃東西,要去準(zhǔn)備。 他們在醫(yī)生家里吃飯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會兒并不餓。任念念便讓阿姨不用準(zhǔn)備,打了哈欠,說先上樓去洗漱。 她洗漱完之后剛從浴室里出來,阿姨就敲響了門。 任念念不知道她來干什么,打開了門。 阿姨是溫和的,說道:“我來幫您涂藥膏?!彼膫S多都是在背上,她自己完全抹不勻。 不用想也知道是于安河安排她上來的,任念念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謝謝。 她是知道自己背上的傷嚇人的,稍稍的猶豫了一下,才脫下了衣服。她本以為會嚇到阿姨的,但卻沒有。阿姨一句話都沒有說,拿了藥膏在她的身上揉抹了起來。只問她力道是否合適,會不會太重。 她其實(shí)是并不相信這藥膏會有那么神奇的,但因?yàn)槭怯诎埠影才诺?,所以她倒是每天都抹著。阿姨也十分?zhǔn)時,每天她洗完澡她都會出現(xiàn),幫她涂抹后背。 宋于一家是在于安河回來半個月后上門的,宋于心虛得很,堆出了滿臉的笑容,連和任念念對視都不敢。不用說,他們應(yīng)該都是知道于安河沒有死去的。瞞著的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打完了招呼進(jìn)行了簡單的寒暄,唐續(xù)同于安河在客廳里下棋,任念念和宋于則是去了廚房里。 宋于早已堆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兒小心翼翼的說道:“念念,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任念念給打斷,她微微笑笑,說道:“阿于姐,不用說對不起,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她也從未怪過她,于她來說,那都已是過去,只要現(xiàn)在和以后是好的就好。 宋于明顯是松了口氣兒的,往客廳里看了看,開口說道:“于先生在那段時間一直都昏迷著,情況很不好。醫(yī)院那邊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那時候是想告訴你的,又怕……所以才沒有告訴你?!?/br> 于安河的情況不好,是一直昏迷著的。萬一有什么她就會經(jīng)歷二次打擊。所以才沒有告訴她。 于安河是在一個月后醒來的,他在那場爆炸中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就連起坐都不能。那時候他不允許告訴她,后來慢慢的好了起來,他偶爾會出現(xiàn)在她的附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直到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才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任念念的眼眶有些濕潤,她一直都沉浸在悲傷中,知道這段時間宋于他們必定比她更難熬,她伸手抱住了她,低低的說道:“阿于姐,謝謝你們。” 見她真的沒有生氣,宋于這下放松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客氣什么?!?/br> 這個下午是和和樂樂的,到了晚餐時分一直未出現(xiàn)過的阿斐也來了。他是兩手空空的過來的,仍舊是客客氣氣的叫于安河于先生。只是在面對任念念時很不自在,打招呼也只是匆匆的點(diǎn)點(diǎn)頭。 他一直都是一張面癱臉,很少有這樣兒的時候。任念念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又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阿斐今天過來也并非是沒有事,以前住的于宅已經(jīng)不合適再住了。那邊是他住過的地方,要是長時間的再在那邊出入,是會引起注意的。這次過來是來商量建新的宅子的,他送了圖紙給于安河看,由他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