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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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深接完電話回來,坐回原位。他坐在賀景夕對面,看著他走一步棋,然后從食盤里捏了一塊核桃仁放進嘴里,隨后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音。 葉深沉著臉,眉宇間添了些料峭之意。那雙深邃的眼,此刻極為冰涼的盯著那盤核桃仁,仿佛想盯出個洞來。 賀景夕悠然一笑,仿若未覺:“你軍旗下得不錯?!?/br> 葉深態(tài)度冷淡:“一般?!?/br> “我們各自一勝一負,平手了?!?/br> 葉深眉目收斂,沒有說話。 這時,初語推門而出。 兩個男人透過玻璃窗望去,賀景夕驀然一笑:“這最后一局,你說會鹿死誰手?” ☆、chapter 20 初語看著臨窗那一桌,簡直覺得詭異到了極點。那兩個男人什么時候熟到能一起下棋了?他們相對而坐,臨窗迎著淡金色的光,讓那一處亮得像個發(fā)光體??墒?,這倆人,一個她不想搭理,一個她更不想搭理。這時,手機進來一條信息——看外面! 初語莫名看過去,下一刻高興的跑了出去。推開門,在一輛廣本前停下腳步。 “姐!”李丹薇一把摟住初語:“我想死你了!” 初語也很激動:“什么時候回來的?聰聰呢?” “我們中午到的,聰聰二姨在看著,見著了就不撒手?!?/br> “初語姐?!眹烙钫\看著兩人歡天喜地,面上也帶著笑意。 初語點點頭:“開車回來的?累嗎?” 嚴宇誠:“還行,跟丹薇換著開?!?/br> “我去交代一聲,你們等一會兒。”初語笑了笑,“給你們接風(fēng)?!?/br> “好好好,你快點!”李丹薇笑著說。 初語正想往回走,卻聽嚴宇誠遲疑地叫了聲“賀哥”? 待賀景夕走近,嚴宇誠驚訝萬分:“真的是你?!” 賀景夕勾起嘴角,走過來伸出手:“真巧?!?/br> “這位是?”李丹薇看向丈夫。 對于他們會認識,初語也是十分詫異。這倆人應(yīng)該八竿子打不著邊?。?/br> 嚴宇誠笑著解釋:“賀哥是賀修凡師兄的堂哥,前段時間他來j市我們見過幾面?!?/br> 初語看了賀景夕一眼。 賀景夕察覺到,對她露出一抹笑。 “我們?nèi)コ燥?,賀哥一起吧?”嚴宇誠問。 賀景夕自然是答應(yīng)下來。 初語捏了一下李丹薇的手讓她等一會兒,轉(zhuǎn)身走回店里。透過玻璃窗,她看見了一道孤傲的身影。陽光灑在他的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暈。由于玻璃的阻擋,初語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用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瞳看著她。 沒由來的,心微微疼了一下。 葉深看著初語一步一步走進來,拿起自己的包,對店員交代一番,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 驀然,初語腳步一頓,朝葉深的方向走過來。離他幾步之外,站定。 “……你回去吧?!?/br> 葉深看著她,眼底一片寂靜。好像又回到最早時期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你去哪里?” 初語拿著包的手緊了緊:“去吃飯。和我表妹?!?/br> 外面,李丹薇已經(jīng)在沖她揮手。 “回去吧,葉深。我……先走了?!?/br> 她一步一步遠離他的視線,直到鉆進那輛廣本,完全阻隔了她的身影。而原本跟他下棋的男人,正坐在黑色的suv里,降下車窗對他打了個手勢。 那樣子好像在說:這局,我贏了。 葉深看著一黑一白兩輛車越走越遠,狹長的黑眸映著的點點光亮終于完全暗了下去。 小敏和李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覺得老板離開后,葉深的氣壓變得很低很低。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僵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動了。走到吧臺前,拿出錢包:“買單?!?/br> 小敏伸著脖子往前掃了一眼,看到杯已見底,不禁有些愧疚。 那得多甜?。?/br> “……不用了,那杯點錯了,不收錢?!?/br> 葉深卻是笑了一下,扔下一張,也不等找錢就離開。 …… 許靜嫻先幾步停好車,剛關(guān)上門,就見一輛黑色攬勝在對面停下。她看一眼車牌,決定站在原地等那人下車。 “嗨!” 葉深鎖好車門,轉(zhuǎn)過身,淡淡的點下頭。然后繞過她,往電梯方向走。 那天從健身房里出來后許靜嫻就憋著一股氣。覺得那條毛巾不是扔在垃圾桶里,簡直就是直接抽在她臉上。 她不甘心,伸手拉住葉深。 葉深駐足,看一眼被她拉住的手臂,言簡意賅:“放手?!?/br> 可能是過于急迫,許靜嫻并沒發(fā)現(xiàn)葉深今天的情緒不對,只當他跟平時一樣。她看著葉深笑,手卻更緊了:“我有話問你?!彼f,“我……” 手中一空,葉深已經(jīng)毫無商量余地的將手臂扯回去,再看她時,厭惡卻已完全不隱藏:“許小姐,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明白了?” 沒去看許靜嫻臉色有多難看,葉深抬腳離開。進電梯前,他給武昭發(fā)信息過去:幫我訂一張去巴黎的機票。 —— 華燈初上。 初語一行人吃完飯沿著護城河漫無目的的閑逛。他們回鎮(zhèn)上了。李丹薇點名要吃“余家菜館”,幾人便不怕麻煩的開車回來。一路上李丹薇有說不完的話,拉著初語嘰嘰喳喳,完全不像一個四歲孩子的mama。 兩個男人跟在她們身后,聊的也算不錯。賀景夕慢悠悠地走著,不時往前看一眼,覺得愉快又放松。就像回到了五年前,肆意,悠閑,跟她走過大街小巷。 那感覺讓他心里無端端生出針扎般的疼。 時間不早,初語答應(yīng)明天會留在家里陪她,李丹薇才舍得跟嚴宇誠離開。 一時間只剩賀景夕和她兩人。 “再走一會兒?” 賀景夕點頭:“好?!?/br> 護城河年代久遠,圍欄路面也由于年久失修而顯得殘破,路燈雖然微亮,但隔三差五就會出現(xiàn)一個故障的。 輕風(fēng)拂過,帶著一點濕意。 “這里倒是沒怎么變?!?/br> 初語:“不可能整個鎮(zhèn)都變一個樣?!?/br> 賀景夕話里有話:“跟人一樣?!?/br> 一陣安靜。 初語停下腳步,雙臂撐在圍欄上,望著那片寂靜的,被黑色天空襯得深邃靜謐的河水。賀景夕在她身邊站立,斂住眼瞳里的暗流。 “你知道我出了車禍,那份資料也是你發(fā)給我的,對嗎?” 賀景夕脊背一僵,隨即自嘲般地笑出來:“果然是因為你要問我這些?!?/br> 就算是這樣,他也因為她愿意跟自己單獨相處而感到欣喜。他看著初語,坦然承認。 初語望著河面,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出了車禍,也知道任叔自殺的事,對于這些我難辭其咎?!辟R景夕說,“我很抱歉,初語?!?/br> 這幾天,她好像一直在被人道歉。初語自嘲地笑了笑。 賀景夕喉結(jié)滾動,又低聲說了一遍:“對不起?!?/br>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那時候他頭腦冷靜一些,回來看她,現(xiàn)在是不是不會這樣?她不會視他為陌生人,跟他劃清界限,把以前丟的干干凈凈。連一個相處的機會都不給他。 初語搖頭:“我之前說過,就算你沒有離開我們可能也會分開。所以……那些沒必要再提。” 賀景夕反駁:“你那只是在假設(shè)。” “你知道這幾年我學(xué)到最多的是什么嗎?”初語看著他,吐出兩個字,“現(xiàn)實。” “先不談你的家世背景,只說你?!彼砜吭趪鷻谏希猪樍隧橆^發(fā),“你是個驕傲的人,不能說你當初對我沒有真心,但是肯定有所保留。后來發(fā)生拆遷事件,你的態(tài)度在那個時候變得很明顯?!?/br> 初語側(cè)過身看賀景夕,白凈的臉上一雙水眸清亮無比:“其實你的內(nèi)心多少有些看不起我?!?/br> “我沒……” 能果斷的說沒有嗎?那時候他忙的不厭其煩,確實將她與任寶軍那些貪婪丑陋的人混為一談。不然也不會…… “不然你不會在接到我的電話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我在騙你?!?/br> 賀景夕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從那時起就注定了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br> “你是不是……”他沉下臉。 “嗯,我心里有他。”初語痛快承認,“所以,再沒地方留給別人?!?/br> 賀景夕聲音冷了幾分:“所以他怎么對你也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