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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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建業(yè)聽了連忙問:“你在這里有朋友?什么部門的?” 初望十分不屑:“她能認識什么大人物?” 初語沒理他,接起來電。 “喂,葉深?” —— “原來初老板是初語的父親?!饼R北銘笑著幫初建業(yè)添滿茶。 “小語是我二女兒,沒想到跟你們認識?!?/br> “呵,我看根本就是他們?nèi)齻€狼狽為jian一起坑我。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在初語接完電話后,這個想法就已在初望腦中定型。 初語拿眼覷他,語氣凌厲:“你屬狗的?”逮誰咬誰跟瘋狗有什么區(qū)別? 商場上的事本來就不該她插手。幫他們把人找出來已經(jīng)是她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初建業(yè),這事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管。 初語看著初建業(yè),意思很明白,她只能做這么多。 初建業(yè)制止住想還嘴的初望,只好自己開口:“不知道齊總能不能看在這層關(guān)系上從長計議一下?” 齊北銘喝口茶,要笑不笑:“初少爺剛剛罵完我們,你說我如果答應(yīng)了,那我是不是里外不是人?” 初建業(yè)笑了一聲:“小望年輕氣盛,希望齊總別跟他一般見識?!痹捖淇粗跬f:“還不快道歉!” 話是說給外人聽的,無論表面上如何斥責(zé),關(guān)起門來他們是一家人。這道理桌上除了初望沒有人不明白。 只是他除了年輕氣盛,更多的是不識好歹。 初望完全不理初建業(yè)努力建起來的關(guān)系,“噌”一下站起來,雙眼猩紅怒斥道:“道歉?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道歉?現(xiàn)在明擺著是我被陷害,而且怎么就這么巧,這倆人都認識她?”他指著初語,笑得陰冷,“外面野大的就是不一樣,爸,你看看她多好的手腕?!?/br> 初建業(yè)一拍桌子:“你住口!” 這時,葉深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聲音不大不小,卻聽的人心里一顫:“你再罵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br> 靜了一瞬,初建業(yè)不禁多看了葉深幾眼。越看越覺得在哪里見過他。而且他的氣場看起來比齊北銘還要略勝一籌。 齊北銘話多,透露的信息就多,初建業(yè)可以從只字片語中尋找突破口??墒沁@葉深坐在那里悶不吭聲,周身就像罩著一口大鐘,根本讓人接近不了。 酒店不是那種小旅館,訂單是很大的,他們讓出去那么多點,從此初升也不用再繼續(xù)經(jīng)營了。初望說是被他們陷害,但是沒有證據(jù),而且光是成林的名號就不知壓他們多少。 那么大個集團公司用合同坑他們,說出去誰信?就算真的吃虧,也只能咽下肚子。 初建業(yè)瞪了一眼初望,直接攤牌:“齊總給個明話吧!” 齊北銘態(tài)度慵懶:“初語跟我也算是朋友,既然這樣我也不難為初少。但是,”他一頓,“答應(yīng)別人我又不能不作為。我有個朋友在初少身上吃過虧。說穿了就是想逼他低個頭。他道歉,今天這事就過去。不道歉,那咱們就繼續(xù)按合同走。畢竟簽字是他本人簽的,這可賴不了。” 一席話讓初望和初建業(yè)都安靜下來。 初望不知道齊北銘話的真實性。但是他懷疑齊北銘口中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個女人。 想到這,初望下意識又看一眼初語。 一牽扯到女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嘛也是夠嗆。而這女人要求也夠奇怪,只要他的道歉。 初望心思轉(zhuǎn)了幾圈,還是覺得不甘心。特別是初語也在場。 而初建業(yè)是真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倆人一開始就在算計初望?;焐虉鲞@么多年,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們并非等閑之輩,不是初望這種剛?cè)肷虉龅你额^青能比的。 好在,齊北銘提出的條件并不苛刻。道個歉而已。 “怎么樣?想好了嗎?”齊北銘做出不耐煩的樣子。 “道歉?!背踅I(yè)看著初望一字一句的說,“道歉挽回損失還是放棄公司,你自己選?!?/br> 初望哪里會服氣,抬腳踹向桌子,桌面上的碗碟嘩嘩震動。他毫不在乎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你走出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再進初升?!背踅I(yè)有些筋疲力盡,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場鬧劇,“一聲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問題,你確定要弄成這么復(fù)雜?” 初望不可置信的看向初建業(yè),以為自己幻聽了。 老頭子要把他趕出去? 開什么玩笑! 房間里靜得可怕,齊北銘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初望。葉深一臉波瀾不驚。他身邊的初語眼里的焦點凝聚在其他地方,神情漠然。 齊北銘火上澆油:“不愿意?那就算了?!?/br> 站起身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嗎???”初望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看向齊北銘,“滿意了嗎?要不要我跪下?!” “下跪倒是不用?!饼R北銘吊兒郎當(dāng)?shù)目粗?,“還有你姐,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認個錯?畢竟我們是看她面子才來的,她幫了你又被你罵,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齊北銘!你別得寸進尺!”這下初望真的炸了。 讓他給這女人道歉,還不如宰了他。 初語有些意外的看著齊北銘,葉深哂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齊北銘卻看向初建業(yè):“初老板,我這要求很過分嗎?” 初建業(yè)揉了揉眉心,說:“小語的問題我們回家……” “就在這。”葉深看著初望,臉色有些沉,“能給別人道歉,自己jiejie不行?” 初望所有的憤怒,張狂和不服氣全部顯而易見。這些情緒通通在他胸腔匯集,燒得他渾身發(fā)抖。但此刻他就像困在寶葫蘆里的小鬼,只能認人捏圓搓扁。 他冷笑著,氣的聲音開始發(fā)抖,臉色猙獰的像要殺人:“對!不!起!”他狠厲地看著齊北銘兩人,“可以了嗎???” 齊北銘微微一笑:“湊合吧?!?/br> 初望終于受不了這種羞辱感,陰著臉氣沖沖的走了。 初語看著初望的背影,又看了眼神情愉悅的齊北銘,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到這,她就算再狀況外也知道這倆人在故意給初望下套。如今她圍觀完全程,除了心頭那些隱隱的快意,更有疑惑。 這場戲,好像是特意導(dǎo)給她看的一樣。 而且,葉深什么時候開始管成林的事了? —— 雖然事情最后解決了,但是初建業(yè)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著不遠處的葉深,眉頭皺的死緊。最后沒說什么,冷著臉離開。 “你進去吧,我自己叫車。”初語往前走了幾步。 葉深看了眼她纖細的腳踝,低聲說:“等你上車?!?/br> 初語不置可否。 半晌,她還是沒忍?。骸褒R北銘的‘朋友’你也認識?” 葉深靜了片刻:“見過幾面。” 初語說不出心里那種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她牽了牽嘴角:“很少見你對什么事這么激動?!?/br> 天已經(jīng)暗了下去,他們兩人站在酒店前等車,led大屏幕忽然亮起,斑斕的色彩連綿照到身上,顯得夢幻且不真實。 葉深往前邁一步,緩緩開口,那聲音醇的像酒:“不會真的為難初升?!?/br> 初語“嗯”一聲。 她知道他們從始至終針對的就是初望。她只是以為…… 大概,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送走初語,葉深回到包房,齊北銘正攤在椅子上吞云吐霧:“我覺得我這演技可以拿小金人?!?/br> 葉深幫他倒上一杯茶:“謝了?!?/br> “那兔崽子肯定憋屈死了,在他最瞧不起的人面前低頭,還不如自己往自己臉上輪巴掌?!痹捯活D,“不過你有必要做的這么隱晦嗎?” 葉深靜靜坐著,沒有說話。 以后,他會名正言順為她做一切事情。為她撐起一座山,讓她有所仰仗,在這片天地能夠任意妄為。 見他這樣,齊北銘投降:“行行,你高興就好。”話落,又問,“不過你就不怕得罪初老頭?” 這個問題葉深當(dāng)然提前考慮過,但是不想再多談,只說:“你要的智能服務(wù)設(shè)備我送你?!?/br> 齊北銘笑了:“還是哥們大方!” ☆、chapter 09 六月份是s市降雨最集中的時間,陰雨綿綿的天氣會持續(xù)十幾天。雖然有雨水帶來的煩惱,但是空氣明顯沒有那么悶熱,身上也不會因為出汗而黏膩難忍。 除非臺風(fēng)來襲,總體來說初語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天氣。 今天是劉淑琴過生日,初語拿著準(zhǔn)備好的蛋糕和禮物走出貓爪,沒想到在樓梯處遇見一個意外的人。 “找你有點事?!倍爬蚍铱吹剿掷锬玫臇|西,眼神略微復(fù)雜,“你這是干什么去?” 初語看一眼手上的盒子:“我媽過生日,回鎮(zhèn)上?!?/br> 杜莉芬臉色白了幾分,緩了緩才說:“我跟你說兩句話?!?/br> 兩人回到店里,初語坐在她對面,等著她開口。 “你弟弟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他本性不壞。他脾氣不好,因為還不成熟,做事難免失了分寸?!?/br> 初語看她:“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合同的事是他不夠小心才栽跟頭,可是你作為jiejie不應(yīng)該那樣對他?!倍爬蚍已劾餄M是指責(zé),“他再怎么不對也是你弟弟,你不應(yīng)該幫外人不幫他?!?/br> “我不幫他?”初語嗤笑,“我憑什么幫他?” 她的語氣讓杜莉芬眉頭緊皺,說話的語氣重了幾分:“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有什么資格逼著他道歉?他什么也不欠你的!” “是啊,他不欠我的?!背跽Z反問,“那么我欠他的嗎?既然兩不相欠又何來幫不幫這一說?” 杜莉芬一滯,又說:“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言,但只要你審時度勢,我們不會虧了你?!?/br> 初語只覺得諷刺。她的親生母親用做交易的口吻跟她說這些。 “如何審時度勢?像你那樣抱老太太大腿?而且,你在初家說了算嗎?” “初語!”杜莉芬被言中霎時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