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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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林惠涵這才從自己院子里走出去,來到大哥林智慕的書房。林智慕此時正在整理書籍,看到她過來,有些驚訝,停下手上的動作道:“這么晚了,meimei過來找我,有什么要事嗎?” 林惠涵也不跟他繞圈子,徑直開口問道:“哥哥,你是什么時候認識顧將軍的,我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呢?” “meimei為何這么好奇呢?”林智慕揚了揚眉,好整以暇的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這么急著要知道一件事。 林惠涵想了想,道:“我以前聽說顧將軍為人冷傲,不喜與人來往。他今日卻親自來府上為大哥賀喜,難道哥哥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林智慕聽了她的話,皺了下眉頭,冥思起來,半晌才道:“meimei說的也在理。之前幾次我和顧將軍談過幾次話,雖然相談甚歡,不過據(jù)我了解,他心思極深,是個情緒不喜外露的人,很多時候我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br> 二人在房里說了好久,直到夏曉催促她很晚了,該回去了,她才從林智慕處告辭離開。今晚的月色很美,如水如銀,灑在青石板路上,照的一片光亮。林惠涵卻無暇欣賞,腦子里靜靜回想剛剛大哥林智慕所說的話。 大哥說,他和顧璟容的相識是在某日拜訪父親舊日的一位任官的長輩時,那人引他見了顧璟容,繼后又見了晉王爺。在談話中,顧將軍等人很是欣賞他不俗的談吐,曾和他談及不少朝中的政事,言語中還多有提點之意。 其實這差不多算是在拉攏他了,林惠涵深諳其道,在前世這樣的事他也見過不少。在永寧寺里,蘇凌怡就曾隱晦的提點過她,關(guān)于她大哥的事。從荊州貪墨一案,她就猜到晉王爺和顧璟容是圣上的人,所以,大哥站在晉王爺這邊,的確是十分明智的做法。 招賢納士,網(wǎng)羅人才,進而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晉王爺和顧將軍這樣做無可厚非。只是為了個賢士,專程上門來賀喜,就有點過了吧??傊櫗Z容這么做實在是太反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停更幾天,捉捉蟲,改改文,不好意思哈書友們(*/w\*) ☆、夜襲 宴席過后,拜訪的客人也漸漸少了,不過隔幾天才來兩三個遠房親戚,打個秋風(fēng)。院子里很快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唯一不同的是,大哥林智慕開始經(jīng)常出門應(yīng)酬,或是整日埋在書房里,看起來似乎比赴考前更忙,李氏等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李氏房里。 李氏正在清算這幾天宴席的采買,給客人的回禮等花費,雖然說大部分都是從公中出,但一些零零散散的費用,或是過于貴重的回禮,都是要自己出的。 “母親,可核算清楚了,沒有錯漏吧 ?”林惠涵此時在房里陪著她,還有姨母沈氏也在幫忙算賬??吹嚼钍弦荒樒>氲臉幼?,她關(guān)心的開口。 李氏搖搖頭,“算了兩次了,應(yīng)該不會出錯。”說著吩咐林mama收拾好賬本,喝了口茶,感嘆道:“真沒想到這一次的宴席花費竟會如此大?!?/br> 本來按常理,這次宴席邀請的都是一些比較交好的,品級也不是太高的官員。但因為顧將軍顧璟容的出現(xiàn),還有晉王爺派人送來的賀禮,使得其他一些慣會見風(fēng)使□□的官員,紛紛跟著上門派訪。一時間,林府竟成為除狀元,榜眼等三人外炙手可熱的府邸,送的禮也不低。因此李氏在回禮上也花費了很多心思。 沈氏聽了這話,嗔怪道:“花費多點又沒什么,最重要的是慕哥有出息,不但中了進士及第,還有這么多達官貴人來賀喜。我看啊,以后他肯定大有作為,你這個做娘的,就等著享福吧?!?/br> 林惠涵也笑著道:““姨母說的對,只要大哥能有出息,將來有個好前途,這點錢算什么?”雖然說有些官員的送禮完全是沖著晉王爺?shù)热?,并不是真心來賀喜的,不過官場上的禮尚往來,人情世故還是要花心思的。說不準以后會有要求人幫忙的時候呢,所以當(dāng)然要花些心思打好交道。 李氏點點頭,“以后咱們二房就要看你大哥了?!闭f著突然想起一事來,“顧將軍那日來賀喜,真是令人意外。真沒想到,原來顧將軍如此年輕有為,談吐不凡,而且為人恭謙有禮,一點架子也沒有?!蹦侨疹檶④妬砀蠒r,還很是有禮的問候了她,和她說了好幾句話,讓她受寵若驚,心里對他的印象十分的好。 “我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皇親貴族,定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沈氏聽了她的話,也略帶興奮的不住點頭,贊賞的道,“顧將軍為人確是謙遜和善。” “聽聞顧將軍如今還沒娶妻呢,不知道誰會有這個福氣,能當(dāng)?shù)脤④姺蛉???/br> 沈氏驚訝的道: “不是吧,顧將軍這么年輕,又位高權(quán)重,竟然還沒娶妻?”這樣文武兼?zhèn)涞哪凶樱恢罆堑枚嗌俚拈|中少女心芳暗許呢。 李氏平日與別府的夫人聊天時,也聽她們說過這事,道:“當(dāng)然是真的!如今京中里的人都在盯著呢,就是在看,最后顧將軍會娶誰做將軍夫人呢。” “那你說,顧將軍以后會娶誰呢?” “顧府是簪纓世族,以后娶的肯定也是門第高的女子,不是郡主就是重臣之女。”李氏沉吟半晌道。 “……”林惠涵一臉的無奈。剛剛明明是在說大哥的事,怎么突然間說起別的事來了?,F(xiàn)在她最怕的就是聽到他的名字了。那日在竹林的事似乎還歷歷在目,特別是他的眼神,實在太過凌厲,只要一想起,她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她明明只想安靜的生活,怎么就招惹了這么一尊大佛。即使是在遠離了他的林府,也能聽到關(guān)于他的事,真是陰魂不散。 “惠涵,惠涵!”李氏的呼叫聲喚回了她的沉思。她回過神來,只見李氏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道:“惠涵,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吧,這里有我和姨母就可以了?!?/br> 林惠涵忙搖頭道:“我沒事,母親不必擔(dān)心!” 李氏皺了皺眉,還是很堅決的要她先回房,不必在此服侍。這幾天林惠涵也在后院幫了不少忙,她看在眼里,心里對她的穩(wěn)重懂事越發(fā)的滿意。作為女子,能做好當(dāng)家主母,處理好院里的庶務(wù),是十分重要的。不過這幾天也確實累著她了。于是勸她先回去,好好休息。 林惠涵推辭不過,只好順從的點頭,行了禮,向她們告辭。 待林惠涵的身影從房里消失后,沈氏收回目光,對李氏道:“惠涵如今出落得越發(fā)俊俏了,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該說親了吧?!?/br> “哪有那么快,”李氏搖頭,“離出林老爺?shù)男⑵谶€有一年多呢,而且林智慕,林智俊還沒成親呢,不著急?!爆F(xiàn)在著緊的是他們二人的婚事才對。 先不提李氏這邊對林惠涵的親事議論紛紛。她從李氏的房里出來后,就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臉上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夏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臉色,忍不住問道:“小姐,大少爺中舉了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怎么這幾天小姐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不是,我想的不是這個,”林惠涵搖搖頭,嘆了口氣。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管怎么樣,應(yīng)該不會是對林府不利,還是先放一邊好了。這么想著,對夏曉道:“夏曉,你先去忙吧,這里不用你侍候了。” 夏曉點了點頭,退了出去,輕聲為她關(guān)上房門。剛出去,便遇著了春曉,只見她靠了上來,眼神殷切的看著夏曉,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小姐跟你說了什么嗎?” 夏曉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小姐什么也不肯說?!?/br> “是嗎?”春曉頓時xiele氣,皺著眉頭道:“也不知道小姐這幾天是怎么了,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肯跟我們說,就算咱們幫不了什么,好歹也能幫小姐分擔(dān)下啊?!?/br> “算了,”夏曉沉吟半晌道:“小姐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們就不要去添亂了。小姐一直那么聰穎,沒有什么會難倒她的。”對于這一點,夏曉絲毫不懷疑。 “我曉得了?!贝簳渣c頭。 林惠涵這幾天很是煩躁。 事情是這樣的。 大哥林智慕自從中舉后,就變得繁忙起來了,差不多每日都有應(yīng)酬,或是同窗的拜訪,煮酒論道,或是應(yīng)邀出府。對于這些,林惠涵知曉,這屬于正常的應(yīng)酬,也沒有什么介意。只是,為何她每隔兩三天便能聽到大哥陪同顧將軍在林府的書房里的消息?。?/br> 這半個月,顧將軍每每來到府上,總能引起府里的一場大轟動,剛開始,林老太太都會親自到客堂迎客,吩咐下人準備上好的香茶招待。既然林老太太都出來了,張氏,李氏,林樂萱,林惠涵這些人自然也得一起去客堂拜見,留下來陪他們說話。 后來顧璟容道,如此興師動眾,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便請林老太太不必多禮,他只是來府上和林二少爺切磋論道,只當(dāng)他是尋??腿吮憧梢粤?,這才消停了些。不過顧將軍這番話,也贏得了林府上的人的贊賞,私底里紛紛夸他恭謙有禮,待人和善。 期間林惠涵只在前兩次的客堂上見過他,也只是遠遠望著,向他行禮罷了。對于他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她全部無視,鎮(zhèn)定自若的應(yīng)付過去。 之后的幾次,林智慕都是直接帶他去書房,她也只是從下人嘴里聽說他來府上罷了,若是無事,絕不出自己的院子。 很快便到深秋了,天色也黑的很快。古代不同于現(xiàn)代,既沒有什么娛樂可解悶,也不能出門,到了辰時,林惠涵也就早早洗漱,上床休息了。 夏曉服侍她上了榻,細心的檢查了下室內(nèi),把她書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滅了燈,關(guān)上房門。 窗外的月色很亮,透過窗子照進來,灑落一層銀光。林惠涵莞爾,看了幾眼漆黑的窗外,正準備閉目,突而眼前閃過一個黑影。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黑影已來到眼前。 “誰!”林惠涵心下一驚,輕呼出聲,剛準備大叫,就被一只寬厚而溫?zé)岬氖治孀×俗臁?/br> “別出聲,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卡文的月落表示,以后凌晨后更新。 ☆、談話 開口的是一低沉的男聲,刻意壓低的嗓音聽在耳里,略顯得嘶啞。因為靠得近,他溫?zé)岬暮粑鼡湓谒亩叄D時讓她升起一絲酥麻。 門外夏曉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小姐,怎么了?” “無事,”林惠涵定了定神,揚聲應(yīng)道,“夏曉,你先下去休息吧?!?/br> “是。那小姐你早點休息?!逼毯螅臅源鸬?。 片刻后,“踏踏”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消失不見。房里恢復(fù)了寂靜,只聞二人間有些急速的呼吸,以及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良久,林惠涵終于出了聲,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顧將軍,深夜闖入女子的閨房,似乎不是君子所為吧?!?/br> 沒錯!那熟悉的聲音,那挺拔的身影,還有月光下那隱隱可見的俊朗側(cè)臉,正是顧璟容無疑。 只見他此時已松開了捂住她的手,立在床邊,身上著一寬袖廣身錦袍,外面系一黑色的披風(fēng),長身玉立,顯得英姿颯爽。 聽了她的話,他輕笑了一聲,尾音微微拖長,臉上并沒一點慌亂,劍眉一挑,眼里閃過一絲不可察的光芒,道:“林小姐好眼力。” 林惠涵抓起旁邊的披風(fēng),套在身上,遮住身前。這披風(fēng)是夏曉怕她半夜可能要起來,怕會凍著,才預(yù)備好的。 顧璟容這才有些不自然的有些別過眼,咳了一聲,解釋道:“本將軍和你兄長本來約好了,今晚有要事詳談,這才偷偷進林府的。無奈要回去之時,迷路了,無意中才闖進林小姐的閨房,冒犯之處,還請林小姐多多包涵?!?/br> “為何將軍白日不和兄長商議,非要在深夜來訪,”林惠涵又是窘迫又是氣憤,語氣中帶了諷刺,“莫非將軍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還是說,將軍專好做梁上君子?” “牙尖嘴利!”顧璟容忍不住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栗,“林惠涵,你說你一個女子,怎么就這么蠻不講理?” 林惠涵氣的渾身發(fā)抖,一股火氣直上心頭,蠻不講理的人才是他吧,不經(jīng)允許闖入她的閨房,打擾她休憩不說,還倒打一耙,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的臉皮竟是如此的厚!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一雙杏眼睜得極大,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這素日溫順的小貓今日要炸毛了。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下移了移,瞥了一眼她那因激動而一起一伏的胸/脯,心下一動,忙移開目光。 “好了,這次確是本將軍的錯。近來和你兄長見面太過頻繁,恐怕會心思別人的注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顧璟容在她怒氣迸發(fā)的前一秒出聲安撫道,“本將軍在此向林小姐賠罪了,這樣可好?” 好個頭!林惠涵皺了皺眉,壓抑住翻騰的怒火,翻了個白眼,良久,才沉聲道:“既然將軍知道夜闖女子閨房是不妥的,那就請將軍速速離去吧?!?/br> “你就這么不愿意看見我?”顧璟容聽了這話,剛剛的愉悅立馬煙消云散,心下一沉,壓低聲,緊緊的盯著她,問道。 “將軍這是什么話,若是讓別人曉得我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小女子的清白豈不是會受損?還望將軍體諒小女子,馬上離開為妥?!彼降锥欢裁词欠嵌Y勿視!虧她以前還以為他雖然傲慢點,但好歹是一個正人君子,看來是她看錯了。她恨恨的想道。 “原來林小姐是在擔(dān)心這個問題,”顧璟容輕笑出聲,毫不在意的揚揚眉,“放心,本將軍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人發(fā)現(xiàn)呢?” “……”誰擔(dān)心他了,她在擔(dān)心她自己好不好。 沉吟半晌,林惠涵無奈的道:“小女子知曉將軍聰穎,斷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只是,夜深了,小女子需要休憩了,將軍若是沒有要事的,可否先離開?” “請說本將軍找你無事?”顧璟容悠閑地在桌邊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瞥了她一眼,她越是想讓他走,他偏不走!他心思一轉(zhuǎn),道:“林小姐該不會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林惠涵心一顫,她差點忘了這一茬!上次在永寧寺的院子里,她被迫應(yīng)承他,要幫他一個忙的。她警惕的看向他,開口道:“不知顧將軍要小女子幫什么忙?但我人微言輕,恐怕幫不了什么,不如……”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絕不會太為難林小姐的,這個忙,你一定幫得了!” “什么忙?”她脫口而出。 顧璟容慢悠悠的開口道:“林小姐不必著急,明日我會派人過來接你出府,到時候你便知了?!?/br> “出府?”林惠涵忙搖頭,開什么玩笑,若是讓人知曉,堂堂大將軍親自派人來請她,那她的清白還有嗎?這個忙,她絕對不能幫! 于是她斟酌了下言辭,婉轉(zhuǎn)的說了下原因,拒絕了他。 顧璟容好笑的搖搖頭,她也太警惕了吧,他做事自然是妥當(dāng)?shù)模@個問題他早就想到了。還是說,她心里根本不愿與他有牽連? 想到這,他緊握了下拳頭,抑住內(nèi)心的不滿,清了清喉嚨,恢復(fù)冷清的樣子,沉聲道:“林小姐放心。你的顧慮本將軍自會解決,你明日便安心等待吧?!?/br> 說完了這話,他站起來,向她告辭,不理會她的反駁,自顧自的走到窗邊,往下一跳,不過片刻便消失在窗邊。 “等等……” 她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他在眼前消失。這人怎么可以這么蠻不講理?!她哭笑不得,就這么扔下一句話就走了,這算什么??? 心里甚是擔(dān)憂,剛剛的睡意也被嚇醒了,她忐忑不安的沉思了許久,才漸漸睡去。 而另一邊,她不知的是,顧璟容跳下窗后,并沒有走遠。雙眼緊緊的盯著那扇窗,不發(fā)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淡淡的開口道:“衛(wèi)攫,走吧?!?/br> “是?!?/br> 次日,林惠涵起來后,一直惦記著昨晚說好的事。顧將軍說好了非要今日要她出府幫他的忙,她皺了皺眉,不曉得他要怎么讓她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又不會讓人懷疑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 正想著,秋曉叩了叩房門,得到她的允許后,進了來,行了一禮,笑嘻嘻的向她通報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