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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聿甚至連那個人的模樣都沒有看到,他只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還有那死死壓制著他的力量,那是一個很強大的人,而他只是一只螻蟻,輕易就被碾壓。 是維塔做了什么,作為代價,他沉睡至今,再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只是沈長聿的猜測,但他很肯定。 然而這個時候,他寧可維塔沒有做過什么,他只想和他說話,他寂寞的要瘋掉了。 被他人拯救的背負(fù)著活著的希望的沈長聿,有些難受的低下頭,把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目光靜靜的落在自己的腳邊。 這一切什么時候會結(jié)束呢? 在結(jié)束之前還能再和維塔說上話嗎 沈長聿不知道,他輕輕地吐了口氣,小聲的叫了他的名字。 恍惚間他聽見細微的腳步聲,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起初他以為那只是他的錯覺,但很快,他便清晰的認(rèn)識到,那并不是。 有人來了。 不是血獸悄然無聲的腳步,來者甚至沒有壓抑自己的腳步聲,他明明白白的告訴沈長聿他來了。 *** 五分鐘前,瞭望號上。 “老大,我們還要在這邊守著嗎?”迪夫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已經(jīng)在紅石星上停留了五天,原本就是從其他的資源星上啟程的,預(yù)留的能源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一趟他們幾乎沒什么收獲,活著的血徒一個也沒有捕捉到,昨天那只兔子的出現(xiàn)又讓飛船損失慘重,死了許多船員,收了后方的那片藤蔓,再加上克洛特那邊的懸賞勉勉強強才能補上損耗,蒼牙還是頭一次做這樣賠本的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老大非要在這里繼續(xù)等,以血徒的性子斷糧絕食那么多天,這會早該自相殘殺了,沒看那兔子嘴邊上都是血嗎? 先前提到的那個獨特的不會被感染的人,或許也只是錯覺吧。 這已經(jīng)是迪夫第三次提出返程請求了,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如愿。 亞希伯恩靠在椅子上,眉頭緊鎖,聞言擺了擺手:“再等會?!?/br> 迪夫朝旁邊的人攤了攤手,露出一個“看,我就說吧”的表情。 亞希伯恩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 弗理斯還在來的路上,他們之間的距離足夠的遠,穿越星門也不能在短短幾天內(nèi)抵達,亞希伯恩邀請他來本是請他分一杯羹,但現(xiàn)在,恐怕要白跑一場了。 “小弗理斯離我們還有多遠?”亞希伯恩問道,曲著手指一下下的敲在椅子的扶手上。 “前不久傳來的消息,再有四個小時左右就能抵達紅石星附近了?!?/br> “四個小時......”亞希伯恩嘆了口氣,站起身揉了揉手腕,“我再下去一趟吧?!?/br> 他做的決定少有人反駁,船員也相信他的實力,自然不會多問什么。 就像他們不清楚為什么要退守到飛船上等待血徒自生自滅,而不是直接一波端掉一樣。 亞希伯恩盯著自己的手腕,五天前他的腕骨開裂,腫脹不堪,他還記得那一天的情況,因為忌憚所以撤退。 那個青年一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是個普通的人,脆弱又毫無反抗能力,能在其余人全是血徒的隊伍中活下來幾乎稱得上是奇跡,但他就那樣輕易地被打暈了,更是讓亞希伯恩認(rèn)定他是個普通人。 只是等他又睜開了眼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他從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紅色,只是一瞬間,就像是他的錯覺一樣,他想帶回去好好研究下,本該重傷垂死的章魚卻擊碎了他的手腕。 亞希伯恩很少碰到血徒,但對于禍害整個世界的紅血病毒的了解卻不少,血徒很少會對同類生出惻隱之心,更遑論其他人了。 一個血徒在自己垂死的情況下,有意的挽救另一個個體的生命本就是超出常理的。 而那個血徒,才是亞希伯恩撤退的根本原因。 賽克斯族人的實力亞希伯恩很清楚,非人的體魄讓他們比其余種族的人更強大,但還不值得他放在眼中,以那一擊的速度和力量來判斷,若是那條章魚的實力真是這樣,原本圍著她的船員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黑刺也不一定能傷到她。 另一種可能是因為垂死的憤怒而爆發(fā)出更強大的力量,但救了人就跑什么的并不符合血徒的秉性。 亞希伯恩沒法做出判斷,他倒是不擔(dān)憂自己的性命,卻不能保證自己船員的安全,所以才沒有追擊。 從兔子口中他知道章魚已經(jīng)死了,紅石星上駐扎的荒星防護隊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威脅,恐怕這時候也都死絕了,但亞希伯恩還是想再下去看看。 如果那個青年還活著的話,會是他們這一行最大的收獲,之前的損失都會被彌補。 他不抱希望,但不去會成為遺憾。 *** 腳步聲越發(fā)的近了。 沈長聿屏住呼吸,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疲憊和脫力使得它的效果幾乎沒有。 風(fēng)從門口灌進來,吹起了他的頭發(fā),風(fēng)里有著一股淡淡的煙味,沈長聿的腦海中瞬間便浮現(xiàn)出了那個他尚未見到正臉的男人。 他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繼續(xù)站在這里必死無疑。 沈長聿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里退,悄無聲息的退進了那個坍塌了一半的小房間,將自己隱藏起來。 他本也想在門口的地方放一塊玻璃,坍塌的基地里到處都是碎玻璃片,用以觀察那人的模樣,只是被發(fā)現(xiàn)可能面臨的結(jié)局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