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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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謝過陛下!”薛皇后彎膝,滿臉的小喜悅。 戚王也跟著笑起來,看著女人的笑臉可比看著那些奏折有趣多了。 戚玡和戚玳剛剛出了宮,戚玡的手下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二殿下,出事了!” 戚玡皺眉,問道:“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br> 他的臉上掛著不悅和不耐煩,今日戚玨闖入棲鳳宮的囂張樣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雖然剛剛答應(yīng)了薛皇后暫時安生一些,可是他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么? 他才是應(yīng)該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憑什么那個野.種敢這么耀武揚威? 哼!倘若他是太子,今日的光景自然就不同了! “回稟二殿下!太子妃和沈家三姑娘逃了!”戚玡的那位手下跪在地上,說道。 “你說什么?”戚玡眼中有異色閃過,“怎么讓她們逃的?是隱衛(wèi)出手了?抓住人沒有?” 那位手下低著頭,說道:“回稟陛下,并非是隱衛(wèi)出手,太子殿下的人一直沒動作……” “那是何人!”戚玡怒問。 “是……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趕緊說!”戚玡朝著他的胸口就踢了一腳。 那人重新跪好,深深低著頭說:“是小的們看守不利,讓她們兩個給逃了。沒有人來劫走她們,是她們兩個人騙了守衛(wèi),又換了守衛(wèi)身上的衣服從大門逃出去的……” 他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帶著點顫音。 “廢物!你給我滾!”戚玡朝著他的胸口又連踢了兩腳,那屬下并不敢躲開,沒一會兒工夫就感覺胸口一陣腥甜。 戚玳上前拉住戚玡,說道:“如此也好,咱們?nèi)ヅc太子說了吧?!?/br> “不?!逼莴e瞇著眼睛,“你說若是在天黑之前尋到兩個身量差不多的姑娘應(yīng)該是不難吧?” “不難是不難,只是……”戚玳打量著戚玡的神色,“如今嫂子和幾位賢侄都在太子府中,我們還是應(yīng)該早些接他們回府才是?!?/br> “哼,”戚玡冷笑,“幾個無知婦人與孩童罷了。他日登上皇位還怕沒有女人睡,沒有女人給我生兒子?” 戚玳一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戚玡又朝著那名屬下胸口踢了兩腳,說道:“還在這兒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找兩個與太子妃和沈家那個姑娘身量差不多的人去!再調(diào)動人手去查查那兩個女人跑哪兒去了!能追回來是最好!” 戚玡勾了勾嘴角,眸子里閃過陰森森的狠戾。 戚玳站在原地,看著戚玡大步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腳底生涼。 “還在那兒傻站著干什么,趕緊走了!”戚玡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對戚玳說。 “好叻!”戚玳換上嘻嘻哈哈地笑臉,急忙跟了上去。 沈卻和銀儀從那處僻靜之地的宅院里逃出來之后,急忙尋了個荒蕪的院子,將身上的男兒裝脫了下來,露出里面原本的裝扮。 兩個人互相拉了拉衣襟,整理了下頭發(fā)。 “我覺得咱們不應(yīng)該就這么直接回去?!便y儀眸光轉(zhuǎn)動,腦子里不知道又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沈卻非常喜歡看著銀儀的眼睛,銀儀的眸子特別像戚玨,但是又多了幾分靈動和女兒家的水潤,沈卻盯著她的眼睛就會想起戚玨對她巧笑的模樣。沈卻就跟著忍不住笑起來。 “你有什么主意了?”沈卻問她。 銀儀沒有立刻答話,她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忽然轉(zhuǎn)過身,問道:“你猜戚玨這個時候知不知道咱們被戚玡劫走了?他又在哪兒?準(zhǔn)備怎么救咱們?” 沈卻垂眉想了一下,說:“先生當(dāng)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F(xiàn)在嘛……他應(yīng)該在太子府等著戚玡送咱們回去?!?/br> “等?”銀儀皺眉,“干等嗎?不派人來救我們嗎?” 沈卻輕輕笑了一下,說:“你太不了解你哥哥了,他才不會貿(mào)然調(diào)動隱衛(wèi)掘地三尺來找人。他只會捏了戚玡三寸,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親自將咱們送回去。甚至……” 沈卻沉吟了一會兒,說:“他甚至很有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除掉戚玡?!?/br> 銀儀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問:“除掉戚玡?戚玡怎么說也是當(dāng)今皇后的長子,是圣上最寵的一個皇子了,真的那么好除掉他嗎?” 沈卻緩緩搖頭,無奈道:“大概是不易,否則我也不會說是有可能了。” 銀儀眸光一閃,她急忙拉住沈卻,欣喜道:“咱們幫著戚玨把戚玡給除了吧!” “你想做什么?”沈卻抬眼,驚訝地望著銀儀。 ☆、第92章 非禮 暮色四合,戚玨端坐在太子府正廳,他身前的梨木花桌上擺了一把古琴,清冷的琴音從他的指尖流出,聽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焦灼。 戚玡站在門口瞇著眼睛聽了好一會兒這琴聲,確定了戚玨的心境的確是不慌不亂后,才踏進大廳。 “六弟好興致啊?!逼莴e瞇著眼睛說道。 “其實我至今都弄不懂,當(dāng)初你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更甚至這么多年一直窮追不舍。”戚玨將最后的尾音奏完,這才抬起眼,看了戚玡一眼。 戚玡有些悵然,道:“原來你不記得了?或者當(dāng)年你是真的碰巧路過那里根本什么都沒看見?!?/br> 戚玨蹙眉,仔仔細細回憶當(dāng)年那一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路過王府偏廳的時候覺得異常安靜,然后他抬起頭朝著窗戶望了一眼。 可那年他才五歲,就算踮起腳也什么都看不見。 然后戚玡和戚玳就追了出來,再后來就是一群家丁將他摁在地上,他的這兩位哥哥親手將毒粉揉進了他的眼睛里…… 戚玨有些疑惑地問:“所以,當(dāng)日你們以為我看見了什么?” 戚玡臉色微變,說道:“難道你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聽見?” 盯著戚玨的臉色好一會兒,戚玡才認識到戚玨當(dāng)年可能真的沒看見。他勾了勾嘴角,略帶嘲諷地笑了笑,說道:“那一年,烏和進貢了一批先人墨寶,先帝曾將其中一幅墨竹畫賜予父皇,父皇視如珍寶掛于偏廳。我與戚玳十分好奇這一副據(jù)說價值連城的墨竹畫,就偷偷跑去觀看。拉扯間將它撕裂了。在我們正在商討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看見了窗外的你?!?/br> 戚玨默了默,問:“就為了一幅畫?” “沒錯?!逼莴e走過去,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們本來已經(jīng)商討好了如何騙過父皇,可是突然看見了你,擔(dān)心你將實情說出去。所以我們改了主意。” 戚玡側(cè)首盯著戚玨的眼睛,“聽說你母親生前十分喜歡竹子。我們就故意跟父皇說你見了這幅畫忽然發(fā)了瘋一樣將它撕碎,更是口出污言謾罵父皇。我們?nèi)淌懿涣四銓Ω富实闹櫫R才會對你出手。” “擔(dān)心父皇起疑,我們甚至找了聲音和你很像的孩童假裝你謾罵父皇?!逼莴e陰森森地笑起來,“然而你對這些渾然不知,因為毒粉揉進你眼中以后,你幾乎就一直昏迷,每次醒過來要不了多久就重新昏過去,你連個給自己辯白的機會都沒有?!?/br> 戚玨忽然覺得心頭一松,困惑了他這么多年的疑惑終于有了解釋。 他身子后仰倚在藤椅上,臉上竟是一種釋然的神色。 一直盯著戚玨神色的戚玡皺著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戚玨輕笑出聲。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戚玡眼中閃過狐疑,他的身子開始緊繃,與戚玨的放松狀態(tài)形成鮮明的對比。 戚玨笑得越來越忘形,他側(cè)首睥著戚玡,十分好笑地說:“原來是這樣,謝謝二哥解了我多年的困惑?!?/br> 他目光逐漸轉(zhuǎn)冷,說道:“這些年我一味退讓只不過是因為疑惑一直未解,二哥該不會認為我真的殺不了你吧?” 戚玡瞇起眼睛,說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心狠手辣對于那些被你抓住的女人和孩子并不在意。可是你不一樣,那兩個女人幾乎就是你的軟肋。倘若我不放人你又當(dāng)如何?” 戚玨輕笑,道:“并非你的女人和孩子在我手中?!?/br> 戚玡面露不解。 戚玨略略鄙夷地看著他,淡淡道:“你現(xiàn)在不正是在我手中嗎?” “你!”戚玡猛地起身。 他又深吸一口氣,高聲質(zhì)問:“你不管那兩個女人的死活了嗎?” 戚玨笑道:“該是我問二哥,你不管你自己的死活了嗎?” “好!來人!把那兩個女人帶上來!”戚玡咬牙說道。他剛說完他的兩名手下就壓著兩個女人走進大廳。那兩個女人身上穿的的確是今日沈卻和銀儀出門時穿的衣服,身量也是二人一模一樣,只是此時都用一個白色的面罩遮著臉。 戚玨只是一眼,就隨手一擲,兩支半截小指長短的短箭瞬間射出,準(zhǔn)確無誤地刺中那兩個女人的眉心。鮮紅的血沿著雪白的面罩流下來,劃過森森的血跡。 戚玡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戚玨,卻見戚玨的臉色異常冰冷。 “假的,”戚玨一步步靠近戚玡,“是不是你覺得我的耐心的真的可以一直包容著你?” 戚玡咽了口唾沫,簡直不敢想象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戚玨居然一眼就認出那兩個女人是假的!如此,他接下來的計劃幾乎是全部打亂了。 “她們兩個在哪里?!逼莴k的聲音越發(fā)冰冷,再無半點笑意。 戚玡竟是覺出一種刺骨的寒意,可是他哪里知道那兩個女人在哪里!要不然告訴他那兩個女人自己跑了?不不不……戚玨應(yīng)該不會相信了,那豈不是更要弄巧成拙? 戚玡心思百轉(zhuǎn),他竟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滿頭冷汗。 弦快步疾走進大廳,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尸,急忙走到戚玨面前,說道:“阿卻和太子妃找到了。” 戚玨看了戚玡一眼,道:“原來她們不在你手中,怪不得……” 戚玨懶得看戚玡,直接走回藤椅里坐下,問道:“哪里找到她們的?” 弦有些猶疑地看了一眼戚玡,才說:“太子府于皇宮前敲響長冤鼓,正在告御狀?!?/br> “告御狀?”戚玨略略驚訝。 弦稟道:“太子妃狀告二殿下不知禮節(jié)非禮侮辱,更是派人將她擄去別院金屋藏嬌?!?/br> “什么?”戚玡幾乎是跳起來,“胡說!” 戚玨蹙眉凝神想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他看著一臉震驚的戚玡,說道:“二哥,強占弟媳可非賢兄?!?/br> “這是個陰謀!你們聯(lián)起手來污蔑我!”戚玡的臉色異常難看。 戚玨的唇畔卻是難掩笑意,看來他原本的計劃也要打亂了。 如此,也好。 他緩緩起來,道:“如此,就押著強占弟媳的二殿下入宮吧?!?/br> 銀儀跪在大殿正中央,哭得梨花帶雨。 “父皇!您要為兒媳做主呀!”銀儀抽了抽鼻子,眼淚又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沈卻在一旁跪著,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安慰著她,手中卻暗中使勁兒,在銀儀的腿上掐了一下,讓她哭得更兇一些。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污蔑我二!”薛皇后臉色慘白,指著銀儀的指尖都在發(fā)抖。 強占弟媳向來都是最為令人不齒的惡形,更何況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