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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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弦外之音沈卻可聽懂了,不就是說戚玨為了遷就她,連以前不喜歡的事情都忍了。 沈卻將瓷碟里的三層玉帶糕小口嚼了,又接過綠蟻遞過來清湯抿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蕭如箏,道:“恩,表妹說得對?!?/br> 蕭如箏瞧著她這架勢還以為要講一籮筐的話,沒想到竟然吃了這么句不痛不癢的話。她低下頭,不動聲色將瓷勺里的水粉湯圓吃了,然后看向戚玨,道:“對了,我差點(diǎn)把重事給忘了。肅北的蘿裳鋪今年的進(jìn)賬好像少了許多,鋪?zhàn)涌谇浦矝]有頭兩年熱鬧?!?/br> 戚玨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事我知道,繡坊的生意靠得還是繡娘的技藝。鋪?zhàn)永锏耐趵C娘剛剛生產(chǎn),告了假。再加上附近其他鋪?zhàn)有抡垇韼孜焕C娘,所以鋪?zhàn)拥纳庖粫r(shí)冷淡倒是正常?!?/br> “原來竟是這樣,沒有想到表哥來鄂南三年對肅北的事兒還是這般清楚,倒是如箏杞人憂天了。”蕭如箏淺淺笑著,“對了,如箏得了消息,門壽山那邊近來總有好的玉石出土。若表哥有意尋找新的貨源不若著人去那邊瞧瞧?!?/br> 戚玨說:“門壽山挖出的玉石的確料子不錯(cuò),只是那地方偏西,蕭家的確對那邊不是太了解。玉石的生意不比其他,料子才是最為重要。如今消息還不確切,倒也沒有貿(mào)然傾撒財(cái)力過去?!?/br> 蕭如箏笑得更加璀璨了,她說:“若表哥有意的話,如箏或許能幫得上忙。前幾年對那邊的狐皮略有興趣,如箏倒是在那邊開了幾家鋪?zhàn)樱蚵犗⒑腿耸挚偸菈虻摹?/br> 蕭如箏和戚玨接下來的談話都是圍繞著生意上的事情,這些事情沈卻完全不懂,更加插不上嘴。她倒也不急,任憑那兩個(gè)人說著,自個(gè)挑了愛吃的食物開開心心吃起來。 等沈卻終于吃飽了,天邊忽然響起了滾滾雷聲。 蕭如箏變了臉色,對她自己的丫鬟說:“素蘭,快,快吩咐車夫準(zhǔn)備了。咱們得快點(diǎn)回去,別趕上了大雨。” 然而那個(gè)叫素蘭的丫鬟還沒有走到門口,大雨就傾盆而下。 素蘭皺著眉說:“姑娘,這么大的雨,馬車走不得呀!” “不成!多大的雨都得回去!”蕭如箏皺起眉。 她走到窗邊,伸出玉手,雨水頃刻打濕她的手,又將她的袖子打濕了一大片。 “早知道是這樣的天氣,就不會今日過來了!”蕭如箏嬌嗔跺腳,臉上寫滿委屈的焦急。 “姑娘,小心著了涼,您的病才好呢!”素蘭將蕭如箏拉進(jìn)來,又用帕子小心地給她擦手和小臂上的雨水。 沈卻看她一眼,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今兒個(gè)上午才到鄂南城,下午就過來了。 “原來表妹病了,可嚴(yán)重?”沈卻笑著問。 蕭如箏急忙說:“別說這個(gè)沒規(guī)矩的小丫鬟胡說,只不過是前幾日著了風(fēng)寒,來之前就好了。素蘭這丫頭不比世家出來的,沒規(guī)矩!” “哦,”沈卻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飯桌,“其實(shí)也沒什么,表妹光顧著說話,都沒怎么吃東西。而你夾過的菜偏偏是我不喜歡的,也都沒吃?!?/br> 蕭如箏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沈卻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臉上頓時(shí)就紅了。 從下了雨到現(xiàn)在,戚玨一句話都沒說。蕭如箏看了他一眼,咬咬牙,說:“表哥,天色也晚了,這雨的勢頭大概也停不了,只會越下越大,我就不耽擱了,他日來再拜訪了?!?/br> 沈卻盯著戚玨的表情,見他剛要開口說話,她急忙搶先一步開口說道:“表妹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樣惡劣的天氣,我和你表哥怎么放心你回去。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們兩個(gè)豈不是成了罪人?就算平平安安回去了,也免不得弄濕了一聲。表妹千里迢迢趕來鄂南,又如此有心地來看望我們。我們哪里敢做這樣苛待親戚的事?表妹還是暫且住一晚吧?!?/br> “那哪里使得!”蕭如箏急忙搖頭,“不妥的!” “表妹真是客氣,”沈卻站起來,走到蕭如箏面前,有意無意地?fù)踝∷莴k的目光。“客房早就給表妹準(zhǔn)備好了呢,就算沒有這場雨,我也不會讓表妹走呀。” 蕭如箏有些遲疑地看著面前的沈卻,沈卻眉眼彎彎,笑得很甜,蒙了水霧的眸子澄可見底。一時(shí)之間,蕭如箏倒是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沈卻轉(zhuǎn)身望向戚玨,說:“平時(shí)也沒有人陪我玩,我們留表妹多住一陣好不好呀?” 沉默許久地戚玨默默抿了一口陽羨茶。 梳洗過后,沈卻脫了外衫,只穿了一件湘色繡雀翎暗紋的抹胸。 “姑娘,您怎么把表小姐留下來了呀?她明明就是不懷好意!”囡雪站在沈卻的身后,一邊給她后背抹藥膏,一邊說。 如今沈卻手背上和后背上的疤痕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是在摸上去的時(shí)候能摸出來點(diǎn)痕跡來。 “你以為我不開口留她,她就會走?”沈卻有些心煩,她踢著鞋子,讓一對小腳光著踩在旁邊的小椅上。 一旁的紅泥急忙將她踢開的鞋子撿了回來,放在她腳邊。 紅泥對囡雪使了個(gè)眼色,囡雪也不敢多說了。她繼續(xù)仔細(xì)地給她涂抹藥膏。 “阿卻?!逼莴k從小門走進(jìn)來。 沈卻急忙扯了放在一旁梳妝臺上的外衫披在身上,然后瞪了戚玨一眼,道:“你進(jìn)來怎么不知道敲門!” 戚玨也是一怔,明明只是匆匆一瞟,可是那玉脂酥背好像還在眼前。 “藥膏上完了沒有?”戚玨問囡雪。 “才涂了一半?!编镅┱f。 戚玨想了想,他走過去從囡雪手中拿過藥膏,瞇著眼睛看了看,道:“過幾日,我再給你換一種藥吧?!?/br> 沈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紅泥拉了拉囡雪的衣角,對她使了個(gè)眼色,拉著她出去了。 “算了,你歇著吧?!逼莴k將藥膏放在一旁。他剛剛轉(zhuǎn)身,衣角就被人拉住。 戚玨回頭,就看見沈卻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小模樣。她別開眼不去看戚玨,可是小手還抓著戚玨的衣角不肯放。 戚玨的唇角就慢慢揚(yáng)上去,好像只要看著她就忍不住嘴角噙笑。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把更新改了回去,早上07:07:07更新。 ☆、第50章 眩暈 沈卻拽著戚玨衣角的手微微用力,往自己這邊拉。 明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偏偏又緊緊抿著唇不吭聲。 戚玨無奈道:“再不說話,我可真走了?!?/br> “不要!” 沈卻別開眼,也不看戚玨,有些悶悶地說:“她又來搶我東西了!” “如今你是主人,她是客人,她又怎么會來搶你東西?若實(shí)在不放心讓丫鬟守著,不讓她進(jìn)你屋子不就成了?!逼莴k說道。 沈卻小聲嘟囔了一句,戚玨沒有聽清,他俯下身來,又問了一遍:“什么?” 沈卻就勢環(huán)上戚玨的脖子,有些埋怨地說:“先生,你都好久沒抱我了!” 戚玨想反駁,明明昨天晚上還抱了她一會兒的,只不過最后沒在一處睡罷了。不過戚玨并沒有反駁,他將沈卻搭在矮凳上的一雙小腳提起來,自己坐在矮凳上,然后把沈卻抱到自己腿上。 沈卻像小時(shí)候一樣縮在戚玨懷里,她將臉貼在戚玨胸口,使勁兒蹭了蹭。 戚玨略無奈,道:“怎么還像個(gè)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長大。” 沈卻鼓起的腮幫子一點(diǎn)點(diǎn)縮回去,她垂著眼,有些悶悶地說:“先生,這回就算是十把琴我也可以讓給她,或者我這屋子別的什么東西被她看中了都可以拿走?!?/br> 戚玨詫異地垂眉瞧她。 “可是……先生你是我的,她不能搶!我也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她!”沈卻眸子亮亮的,“別說是她了,天上的仙女跟我搶你都不成!” 沈卻忽然又xiele氣,道:“可我不怕天上的仙女,我就怕她……” 戚玨心里覺得暖融融的,又覺得詫異。他問:“為何偏偏怕她?” 沈卻就伸出自己的手指頭,說:“第一,我沒有她好看。第二,我沒有她多才多藝。第三,我沒有她性子溫柔善解人意。第四,她可以跟你談生意上的事情還能幫你,可是我都聽不懂。第五,我還沒遇到先生的時(shí)候她就跟在你身邊一口一個(gè)‘表哥’了,魏jiejie說這個(gè)叫‘青梅竹馬’。第六,他們家對先生有恩,二姐說男人們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對自己有恩情的女人了?!?/br> 戚玨失笑,問道:“還有第七嗎?” 沈卻就冷哼了一聲,說:“第七,我還沒有她臉皮厚!” “呵……”戚玨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卻就從戚玨懷里探出頭來,她瞪著戚玨,道:“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戚玨也沉默下來,這兩年他故意縱容沈卻,讓她更加肆意地活著,久而久之,她膽子變大了,脾氣也變大了,有時(shí)候簡直像個(gè)任性的小姑娘??墒瞧莴k一直都知道沈卻心里那種對他的依賴從來沒有減輕過。她還是會害怕,只不過表達(dá)的方式變了。 然而戚玨有些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根本解不開沈卻心里的心結(jié),他自認(rèn)為這幾年對沈卻疼愛有加,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也從未食言??墒巧騾s就算明知道他不會騙她還是會不安。這種不安,讓戚玨有點(diǎn)手足無措。 正仔細(xì)觀察戚玨神情的沈卻看他一直不說話,心里有些發(fā)慌。 沈卻就伸手拉了拉戚玨的衣襟。 “再拽就要拽開了。”戚玨有些無奈地拍開沈卻的手。 “先生,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你的什么人?是不是真的……”沈卻把后半句話吞了回去,然而只是說了一半眼角就濕了。 戚玨蹙眉,說:“好好的這又是怎么了,究竟是誰跟你又說了什么話。” 明明是斥責(zé)的話,可是看著沈卻帶淚的眼角,戚玨的聲音就慢慢放軟了。 “沒什么!”沈卻偏過頭,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戚玨就狠狠朝沈卻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輕斥:“真是越長大心思越多!竟然還有對我不能說的!” 沈卻捂著屁股,回頭瞪向戚玨,怒氣沖沖地說:“先生,你欺負(fù)人!” 戚玨抬眼看她一眼,說:“這叫哪門子欺負(fù)人?再莫名其妙鬧脾氣,我就真欺負(fù)給你看!” 戚玨抱著沈卻起身,將她放在床榻上,說:“別胡思亂想了,快點(diǎn)睡覺?!?/br> “先生不許走!”沈卻躺在床上,拽住戚玨的手不肯放。 “不走?!逼莴k脫了鞋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不成,不成,先生你要是半夜趁我睡著了,再偷偷跑出去怎么辦?”沈卻蹙著眉不肯睡。 沈卻湊過去,將戚玨的腰帶解開,然后將腰帶的一端系在戚玨的手腕上,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她邀功似地抬頭望著戚玨,說:“我聰明吧?這樣你要是趁我睡著了偷跑出去我就知道了!” 戚玨皺著眉扯了扯手腕,他莫名覺得這東西和狗鏈子一個(gè)意思。他有些無奈地說:“我可以趁你睡著了,把繩子解開再走啊?!?/br> “你看吧!先生你果然想偷跑!自己都說漏嘴了!”沈卻坐起來,嘟著嘴瞪著戚玨。 戚玨啞口無言。 沈卻還在那滔滔不絕地說話:“我就說嘛!怪不得先生今天跑到我這里來,原來是先發(fā)制人,想要麻痹我,然后趁我睡著了就……” 看著沈卻淡粉色的唇花瓣似得開開合合,戚玨忽然就伸出手捏住了沈卻的臉,讓她嘴里的話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嚶嚀。 然后,戚玨整個(gè)人前傾,親了一下沈卻的唇瓣,甚至將沈卻軟軟的下唇含在嘴里吮了一瞬。 “講個(gè)不停,只好堵了。”戚玨的眸光泛著一種奇異的,好似晚霞的紅芒。他衣帶早就被沈卻解開了,如今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的胸膛。而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diǎn)不同他同時(shí)的冷淡。 沈卻整個(gè)人震驚地睜大眼睛望著戚玨,什么反應(yīng)都忘了。 “還瞪?!逼莴k好笑地說。然后他又一次前傾,吻上沈卻撲閃撲閃的眼。 沈卻覺得這種柔暖而濕潤的觸覺就像喝醉了一般讓人眩暈。戚玨明明已經(jīng)移開了,可是那種軟軟的麻麻的感覺還流連在她的眸子上,她的唇上。 眼前一晃,好像都是戚玨赤.裸的胸膛。 沈卻開始覺得發(fā)熱,不是她平時(shí)討厭的天氣熱。而是從心口一點(diǎn)點(diǎn)蔓延出來的熱氣,好像一朵小小的火苗在她心里閃了一下,然后熱氣蔓延,讓她整個(gè)人都變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