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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中諸葛之一等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蘇藝煙看到蘇云初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更是驚慌不已,甚至手腳并用地掙扎著不讓蘇云初的靠近。

    蘇云初想象不出昨日在云客居呂路的廂房里邊,兩人的戰(zhàn)況到底有多么激烈,只是看著此時蘇藝煙身上還沒有消掉的青紫痕跡,也知道該是如何,以至于讓如今的蘇藝煙如此害怕別人的觸碰,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給呂路下的藥太猛,來得快,去得也快,估計,呂路這時候也還虛得很。

    邊上的丫鬟誰也不敢上去制住蘇藝煙,便是劉氏也只能站在床邊抽抽噎噎柔聲勸慰不知道聽沒聽見的蘇藝煙,“煙兒,你不要這樣,娘親求求你了……”

    而蘇藝煙卻只顧著窩在床頭角落里,嘶聲力竭,“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蘇云初面色不變,手中已經(jīng)握好銀針,快狠準(zhǔn)地扎上蘇藝煙身上幾處大xue,幾針下去之后,蘇藝煙

    第086章 傾城傾國傾天下

    “后來,多方輾轉(zhuǎn)之后,不甘心的師祖,卻是拋棄年輕時候汲汲營營追求而獲得的權(quán)利,只身進入茫茫雪山之中尋找那女子,只是,西北雪山,連綿數(shù)百里,千千萬萬座,哪里是容易找到的,可,那時,一心尋人的師祖已經(jīng)幾乎入魔,尤其是許多事情已經(jīng)浮出水面,因為師祖在拋棄那女子之后,曾經(jīng)在半年之后經(jīng)歷過一場浩劫,彼時,師祖幾乎命喪黃泉,最后卻在未知之時被那女子挽救了回來,只是那時,無人知曉,只有唯一的知情人,也就是師祖飛黃騰達之后的妻子知曉,卻是被隱瞞了十多年,那驚天的一救,也讓那女子耗費心力,不僅是痛失了他們唯一的孩兒,更是紅顏變白發(fā),月月忍受錐心之苦?!?/br>
    屋內(nèi)的爐火里邊,還有炭燒發(fā)出的噼啪的聲音,時不時伴隨著劉沉講話的聲音,在這一處房子里邊斷裂,故事講著講著,聽故事的人便進入了情境,也沒有人多出聲詢問,蘇云初也只是靜靜聽著,慕容淵冰藍(lán)色的雙眼,只在聽故事的時候,稍稍留戀了幾眼蘇云初面上不變的神色,似乎,這樣的故事,并沒有多少打動了蘇云初一般。

    劉沉卻是接著靜靜地講道,“雪山茫茫,據(jù)說,師祖在雪山之中,一找便是五年,往往也能看見有人的痕跡但終究是再繼續(xù)尋下去的時候,便了無音訊?!?/br>
    聽到此處,蘇云初終于出聲了,“那女子在雪山之中生活數(shù)十載,對雪山的情景也該更多了解,怕是早已知道了你那師祖在雪山之中的蹤跡吧,想來,也是避而不見?!?/br>
    “不錯,據(jù)師祖的手札記載,正是如此,直到再找五年之后,師祖終于得見那女子居住之地,可是,女子卻是在居住之地設(shè)下重重障礙,讓師祖不得入內(nèi),而師祖心中有愧有愛,更不敢擅自闖入那女子的地方,求見無果,只能在對面山頭,尋一住處居住下來,日久觀察,也才發(fā)現(xiàn),女子僅僅與一小童居住在雪山之中,卻是終日見不到那女子一面,如此再是十年,女子終于在病痛之中無力抵抗,在女子即將作古就木之時,師祖才得以再見那女子一面?!眲⒊羺s是繼續(xù)說著。

    說到此處,劉沉亦拿出一本陳舊的手札,“這是師祖在雪山十多年的札記,記述了雪山的生活,也記述了那些年師祖對那女子的情愛與愧疚。”

    慕容淵拿過那本陳舊泛黃的手札,翻看了兩眼,再遞給蘇云初,蘇云初隨意地翻著,口中卻是道,“依照劉先生所說,那女子也是個剛烈之人,恐怕至死的時候,也沒有原諒你師祖吧?”

    劉沉微微嘆了一口氣,“正是如此,女子容顏枯萎,滿頭白發(fā),卻仍舊對師祖當(dāng)年的相負(fù)怨恨在心,但卻又對當(dāng)初的情意念念不忘,因而,放不下師祖,但在最后,即將臨終之時,愿意見師祖,不過是向師祖表達了一番恨意。手札中記載,見到那女子的時候,師祖對三十多年不見的人的一切震驚不已,更是被心愛之人即將離世的消息刺激,加上女子字字璣珠,無不適表達對師祖的恨意,更是將師祖逼入了魔障之中。師祖不堪忍受巨大的打擊,卻是將在雪山行走將近二十年中發(fā)現(xiàn)所得的融聚了雪山之上大多毒物的隱草喂給了那女子,雖是保住了女子的性命,但那女子卻是再也醒不過來了?!?/br>
    聽到此處,蘇云初放下一邊聽一邊翻看的那本札記,卻是接口道,“估計是你那師祖,在后來千方百計想要研制解藥,喚醒那女主,其中也研制了不少毒藥吧,而王爺身上的毒藥,想必是其中之一?!?/br>
    劉沉點點頭,“不錯,師祖取出那女子身上的血液研制了不少藥物,但終究難成,花費十年的時間,師祖也在魔障之中離世,最后研制出來的藥物雛形,便是造成靖王身上之毒的根源,那是師祖在最后時期,千萬失敗之后研制出來的,同樣也是劇毒,卻是與隱草有七八成相生相克的藥物,只是,那藥物一用,即便那女子還能醒過來,也會因此中毒而亡,而最后,師祖終是不敢給那女子用藥,最后郁郁而終,留下遺憾,而那女子在師祖抑郁而終之后幾月不久,也在沉睡之中離世?!?/br>
    繼續(xù)嘆了一口氣,劉沉道,“七八成相克的藥物,后來被那照顧那女子的小童留存了下來,也就是我的師傅,但師傅的造詣不如師祖,一生未能研制出解除隱草之毒的藥物,不能將那兩成填補完成,直到后來,收了我與師弟為徒,見師弟在毒藥之上的癡迷,才決定將那毒藥拿出來,想叫師弟完善了,卻不知……”

    聽到此處,慕容淵卻是眉頭微皺,“毒醫(yī)卜辛,恐怕是將此藥物流散出去了吧?”

    “沒錯,師弟僅僅花費三年時間,便將那毒藥完善了那二分,也將用凍雪保存下來的那女子的血液之中的毒解開了。據(jù)當(dāng)年師弟試驗過,此藥物毒性極強,并用身上并無隱草之毒的小狐貍實驗過,發(fā)現(xiàn)狐貍的眼睛會變色,癥狀與王爺身上所示無二,只是,王爺功力深厚,克制住了毒藥,早年的時候,恐怕也是試過了各種方法來壓制毒藥,但不是長久之計,因而,才成了如今這個樣子?!?/br>
    聽到這里,周宗也開口了,“正是如此,早年時候,老夫也為王爺研制過各類能夠相解的解藥,但終究只是一時而已,不見效果。”

    聽罷,蘇云初也明白了,“所以,若想解毒,就必須要有隱草,只是,隱草到底是何物,我閱覽醫(yī)術(shù)無數(shù),也未曾聽聞此物,此物到底是什么形狀,在雪山的什么地方,一無所知?!?/br>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劉沉也微微搖頭,“師祖的札記之中并無記載,因此……我們無從得知,當(dāng)年的師傅,的確也曾見過此物,不過,卻是沒有記載下來。”

    聽到此處,蘇云初原本還帶希望的面色之上卻是帶上了更深的失望,原本所有的期待,都在這一句并無記載之中,變成了放大無數(shù)倍的失望。

    慕容淵見此,揉了揉她的手,“阿初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br>
    蘇云初懶得理他,雖是失望,但她從來不是那種失望之后便放棄的人,“世上萬物都是相生相克,即便沒有見過隱草,也沒有特別的記載下來,你那師祖的札記之中總會提到吧?!?/br>
    說著,卻是翻開了其中的某一頁,指著上邊的字道,“這一章是唯一一張講述他在雪山之中發(fā)現(xiàn)奇特草藥的一篇,雖然未見記載草藥的形狀特征,但是我卻覺得,有九成可能是隱草,并且此處記錄了當(dāng)時的日期以及所在的雪山的位置,雪山群之北,按照當(dāng)時的記載,也能縮短一些范圍?!?/br>
    慕容淵原本想要寬慰蘇云初的話,就這么硬生生被蘇云初這頭頭是道的分析給咽回了肚子之中。

    可是蘇云初卻是放過了這一回,心中卻是疑惑地看向劉沉,“這毒藥在二十年前便已經(jīng)流傳出來,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蘇云初如此相問,劉沉重重嘆了一口氣,“二十七年前,師弟在制出這毒藥之后,曾經(jīng)下山過一次,過了兩年之后再回山,卻是換了一個性子,性格變得尤為古怪,人也變得少言寡語了,隱隱之中得知,師弟是在離開丹陽之后,認(rèn)識了一富家女子,與那女子相愛,但最后,女子卻是負(fù)她而去,這藥物,便是二十多年前,隨著師弟的下山而離開了丹陽,只是,那藥物卻只是僅此一份,有師尊不為人知的藥方和僅僅是師弟知道的后一半配方,因此,王爺身上這一份,也該是最后師尊留下來的那一份了?!?/br>
    聽罷,慕容淵微微瞇眼,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呼之欲出。

    蘇云初卻是眉頭深深鎖住,“二十多年前,恐怕是卜辛將那毒藥不知因何種原因留在了外界,最后也不知是通過什么途徑用在了王爺?shù)纳砩??!?/br>
    聽著蘇云初的這個猜想,慕容淵倒是沒有說什么,只對著劉沉道,“今日勞煩劉先生將一切相告了?!?/br>
    劉沉卻是擺擺手,“王爺言重了,這一切,倒是因為本門的失誤而讓王爺遭受此厄難了。”

    慕容淵不在意這一點,他也不是真的不講道理之人,卻是問道,“毒醫(yī)卜辛,先生可有消息?”

    劉沉卻是再次搖搖頭,語氣里邊更是多了一些疲憊,“幾個月以來,了無音訊,即便是拖了三小姐的人手,仍是查不出師弟的行蹤,恐怕,師弟這次下山,與二十七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啊?!?/br>
    慕容淵卻是嘴角一勾,“不若,本王幫先生查找令師弟?!?/br>
    劉沉聽罷,默了默,終究只是開口道,“如此,有勞王爺了?!?/br>
    慕容淵點點頭,“今日之事,還望先生守口?!?/br>
    “王爺放心,這是自然?!?/br>
    說罷,劉沉也不再多說什么,與周宗一起離開了,只將那本陳舊的手札,留給了還在翻看的蘇云初。

    慕容淵只看著蘇云初皺眉翻看那本陳舊的手札,并不理會他,幾乎達到了視而不見的地步,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只得開口道,“阿初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蘇云初卻是一臉正經(jīng),抬頭看他,“懷清你看,這本手札里邊所講述的當(dāng)時遇到那奇特藥物的地方,如今看來,應(yīng)該是在西原的境內(nèi),西原境內(nèi)的那一帶雪山,被稱為西原最純凈的地方,常年都是派兵把守的,恐怕即便我們的人進去尋找隱草,也是不方便行事,何況,此時,還不知道隱草到底長什么樣子?!?/br>
    慕容淵看著懷中一臉正色皺眉與她講話的女子,卻是一手拿過那本陳舊的手札,微微不滿,“阿初不必?fù)?dān)心這些事情,我來解決就好。”

    蘇云初無奈,“你認(rèn)識隱草么?”

    慕容淵被一哽,說不出來。

    “我回去還需好好翻看這本手札,應(yīng)該還能串聯(lián)起來,翻找一些蛛絲馬跡?!?/br>
    慕容淵卻是將那手札拿過手中,只一甩,那手札便完整地嵌入了屋中另一邊的書架之中,“我來翻查就好?!?/br>
    蘇云初這次真的無語了,“我是大夫,只有我才明白其中的那些關(guān)鍵之處?!?/br>
    慕容淵眨眨眼,“那阿初閑來無事,來王府之中看就好?!?/br>
    蘇云初沒好氣,“這才是你的目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