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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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勛夾起一筷子嘗嘗,還行,不算太軟。 他們兩人打好面后當場就直接攪拌了一下,快速回家后面條大致還能保持著勁道的口感,更不用提沒有被湯湯水水跑著的鍋貼了,除了最下面的那些點疲軟外上面那些可還是脆的呢。 兩人一頓依舊吃不下這么多,優(yōu)先消滅掉打鹵面后又嘗了幾個鍋貼便將剩下的放在廚房留到晚上,準備熬些稀飯一起配著吃。 不得不說,三號、四號的食堂確實要比五號強不少,兩口子自從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后便掉著花樣的在這兩個食堂中轉悠,其中以三號食堂為主,四號食堂作為偶爾打打牙祭的調(diào)劑,至于五號食堂?已經(jīng)被他們徹底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日子忙忙碌碌過了一天又一天,就在羅勛終于覺得某處終于一點也不難受、徹底養(yǎng)好的時候——基地外圍圍墻竣工了,剩下的就是在這一基礎上加固、加厚;宏景小區(qū)隔壁的七層小樓以及內(nèi)城區(qū)內(nèi)幾處新建的建筑順利封頂,就差最后分配出去給幸存者們居住了;然后,末世后的第一個農(nóng)歷年近在眼前。 羅勛正雙手叉腰站在隔壁的1603客廳中:“很好,墻已經(jīng)徹底干透了,咱們這兩天趁著放假正好再刷一遍!” 外圍墻的工作暫時結束,基地方面直接給了他們兩人三天假,剛好回家過年,等過完年后再繼續(xù)去外圍墻和內(nèi)圍墻處加厚加高金屬墻壁。 羅勛他們知道,工作完成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嘛——基地的金屬又不夠用了,軍方這兩天總算騰出一些人手,正好趁機派出基地搜集各類金屬物品好回來繼續(xù)加固墻壁。 相比起來倒是土系異能者的材料比較好找,就算沒有混凝土、沙石,哪怕多弄些泥土回來也能蓋起一堵堵高墻。 反正這幾天閑著也是閑著,羅勛兩人決定用繼續(xù)刮膩子來打發(fā)這難得平安的大年夜。 嚴非沒什么意見,房子弄好后兩人恐怕后半輩子沒意外的話都會住在這里,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弄得舒服些又有什么不好的? 這一天是大年二十九,羅勛兩口子雖然從今天起就開始放假,但李鐵五個、章溯他們今天卻沒這么好的運氣能在家休息。李鐵他們的機房已經(jīng)弄好了,前些日子一直在忙活著各種軟件硬件——沒辦法,因為末世到來得太突然不少東西軍方根本沒有準備,許多統(tǒng)計類、信息處理類的軟件都要重寫。 基地這些天是來了一些這方面的人才,但好在李鐵五人老實又厚道、脾氣還很好,雖然在實際cao作這方面沒什么實踐經(jīng)驗,但軍方的人和他們合作久了自然愿意他們留下繼續(xù)忙活,這幾天他們正跟在幾個好容易找來的專業(yè)人員屁股后面偷師呢,雖然過年也能放兩天假,但要從明天才開始,今天還要繼續(xù)在軍營那邊忙活。 至于章溯……身為一個末世中最重要的職位之一大夫中的一員,章溯能在大年下爭取來一天休息時間已經(jīng)是軍方領導們大人大量的結果了。 兩口子興沖沖地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將1603的墻壁又刮了一遍——沒辦法,孰能生巧嘛。 羅勛準備等這次干了之后看看情況,要是墻壁比較平整沒有別的什么問題的話,他決定第三遍就可以省下了,剩下的膩子暫時留著,等以后家中墻壁出現(xiàn)問題時再說。這樣只要等墻壁干了之后再刷上一便乳膠漆就可以鋪地龍、鋪地板、打造大暖房啦! 兩人折騰了一整天,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了浴室后才聽到樓道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李鐵幾個人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十六樓,見羅勛兩人出來沖他們揮揮手。 王鐸甩了一把辛酸淚:“明天終于不用去上班了嚶嚶嚶……” “我要一覺睡到十二點!誰攔我我跟誰拼命!”何乾坤揮舞了兩下拳頭,吳鑫和韓立兩人連連點頭表示支持。 羅勛笑瞇瞇地對五人組道:“我們今天發(fā)現(xiàn)墻壁徹底干透了,于是就又刮了一遍墻?!?/br> 李鐵幾人瞬間啞聲,隨后用絕望的目光看向兩人,抱頭哀嚎——“都忘了還要刷墻漆呢!老天,這個假期還讓不讓人活了?!” 十五樓不知道哪家傳來一嗓子:“都幾點了?!吼什么吼?還讓不讓人睡了!” 五人這才連忙鉆進大鐵門中去。 第60章 血 等李鐵他們進來后嚴非發(fā)現(xiàn)似乎還差了個人的模樣:“你們路上沒遇到章溯?”他們五人晚上回來的時間和章溯差不多,偶爾會在半路上遇到便結伴回來,今天卻似乎沒碰上。 “我聽說今天又有一波士兵從外面回來,好多人都掛了傷,說不定他們醫(yī)院又得加班呢。”王鐸連忙舉手顯擺他知道的八卦小道消息。 “我先不封門了,等他回來再說。”嚴非為了安全、也是為了睡前能盡量消耗光自身的異能,每天晚上睡前、確定大家都回來了之后會用異能將大門徹底封死。 ———————————— 活動著有些僵硬發(fā)酸的手指、手腕,章溯的臉色微黑,他的運氣真心不怎么樣,明明明天就能放上一天假回家過年今天卻遇到這么多傷患忙到這會兒才結束,今天開刀縫針鬧得他幾乎手腕都快斷了。 要不是有了異能之后他的體力、精神力都有所增長,他是絕對無法連續(xù)支持這么多天高強度的手術。醫(yī)院中就有不止一個外科大夫因為工作量太大反而把自己折騰病了的。只有他,一次都沒有因此請假……當然,這和他不愿意獨自一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也有不小的關系。那種壓抑、那種憋悶,受傷不能行動的時候也就算了,現(xiàn)在嘛……他寧可累死在手術臺上。 緩緩向著小區(qū)方向走去,街道兩旁停放著不少車子,如今外基地雖然已經(jīng)建立起了圍墻,但身處內(nèi)基地的人、就算沒有住的地方也不愿意去外區(qū)域中住那些空房子。 聽聽,“外”區(qū)域,什么是“外”?那是外面的意思,表明不夠安全、至少沒有內(nèi)基地安全。 就像末世前人們的地域感一樣,覺得自己在縣城住著比鄉(xiāng)下住的人有面子、住在省城的人覺得比住在縣城的人有面子。大城市的人們覺得比小城市的人們有面子、直轄市的比大城市的人有面子…… 這種莫名的虛榮心也隨著人們的習慣帶入到了末世之中,如今人們就以能進入內(nèi)基地為榮,如果被從內(nèi)基地趕到外基地就仿佛被人扇了巴掌一樣讓他們覺得丟臉。當然,他們所謂的安全問題也確實在選擇住所上有一定原因。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接近半夜十二點,但街道上的人卻不少。有些人直接住在臨時搭起的窩棚中,一些人如同章溯一樣正匆匆趕回自家的住所,還有些人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些酒、喝得爛醉坐在街邊又哭又鬧,發(fā)泄著末世帶給他們的恐懼和壓力。 章溯緩緩向前走去,一群人正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從前方一個路口拐過來,其中一個笑道:“還是王哥有辦法,竟然能把大家弄進內(nèi)城來!” “呵呵,這不算什么?!北唤凶觥巴醺纭泵髅餍睦锏靡饪谥袇s謙虛著。 王哥身旁一個個子稍矮些的男人靠在他的懷里笑道:“你們也不看看王哥是什么人?進內(nèi)場算什么!內(nèi)城都這么擠了,還能弄到住的地方才算本事呢!” 眾人哄笑聲響起,吹捧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傳來,那個王哥又謙虛了兩句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如今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西南基地、又進了內(nèi)城,雖然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有異能,但憑借他們在外面闖蕩的這些經(jīng)驗,這次來到西南基地中之后自己肯定能以此為班底、拉起一只強大的隊伍! 心中想到得意的地方,便低頭在被他摟在懷中的男人臉上啃了一口。 章溯從那群人拐過來時便站定了腳步,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聽到耳中。當那些人經(jīng)過他的身邊向后方走去時,隱藏在陰暗中那張妖艷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朵讓人驚艷的笑。 當初怎么會看上這么個人?聽聽、看看,不過是進入了內(nèi)基地、被人吹捧幾句就飄飄然起來了。 章溯緩緩轉過身去,腳步輕盈無聲,淡淡的風絲毫不隱人注意地飄蕩在他身邊。他的頭發(fā)略有些長了,但卻一直沒有剪過。因為可以cao控風,所以就算夜晚不戴上帽子也不會受凍。此時的章溯頭發(fā)被風吹起,腳下卻一絲腳步聲都沒有發(fā)出,仿佛夜色中的精靈。 一步、一步,似乎踩著奇特的韻律一般。 一行人轉過一處路口,準備進入不遠處的一個新修好的小區(qū),這里安靜得很,外面并沒有什么私搭亂蓋的違章建筑和車輛。眾人轉入小區(qū)門口之際,其中一人忽然隱約發(fā)現(xiàn)后面似乎有個人也向這里走來,下意識一回頭。 “咦?”那人的身影……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怎么了?”他身邊的人也回過頭來,聲音引得其他同伴都停住了腳步。 “章、章溯?!他沒死?!” “怎么可能沒死?他明明……”明明被劃了那么深的傷、丟在那么多的喪尸群中,他怎么會沒死?! 章溯的外形實在太顯眼,此時的他又絲毫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嘴角勾著一抹讓人心悸的笑,風在他的身邊鼓起,吹得他的頭發(fā)肆意飄蕩。 沒人覺得他身邊的有風古怪,這伙人都被這個“死而復生”的恐怖妖精驚住了。在眾人還沒動手除掉他之前大家對他就已經(jīng)開始心生忌憚——一個有著如此妖艷外表的男人,原本應該不過是個依附在強者身邊的菟絲花,可他在末世后卻只靠著一把手術刀就能弄死那些恐怖的喪尸不說,就算和其他勢力火拼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一刀割斷對方的大動脈、氣管,絲毫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更恐怖的是,每次殺完人時他都在笑……肆無忌憚的,面對鮮血和那慘烈的景象笑! 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在他們老大因為末世前的一些感情瑣事而想要擺脫他之時,自然成為了眾人想要首先除掉的人。但章溯的性子謹慎、從不給別人陷害他的機會,直到王哥親自動手將他胳膊劃破、丟進喪尸群中…… 章溯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擴大,在看到這群人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置信的模樣時,心中那肆意澎湃的憤怒、悔恨、殺意仿佛噴薄的潮水一般翻涌,可他就是個心中越生氣、越憤怒臉上就會笑得愈發(fā)夸張的人。 “……我們?nèi)硕?,分頭圍住,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見周圍并沒有什么人在,王哥當機立斷——自己這些人曾經(jīng)害過章溯,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來的但兩邊如今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今晚一定要快刀斬亂麻干掉他!他既然敢獨自一個人找過來,就要承擔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后果! 還沒等他們一行人有所行動,忽然!一股狂風猛得以章溯為中心、席卷在他周身十米內(nèi)的范圍!王哥等人正被這股狂風的范圍所籠罩,他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章溯就在風眼的正中間?! “風、風……” “異能者!他竟然是異能者??。 ?/br> 不等他們徹底回過神來,章溯已經(jīng)抬起雙手、張開雙臂,隱隱的笑聲夾雜在獵獵風聲中:“死吧、都死吧……” 青色的風被他凝聚成一片又一片銳利無比的風刃,狂卷著肆意的殺氣撲向對面的那群人,慘叫聲接連響起。附近的居民被這陣驚叫聲嚇醒,跌跌撞撞地跑到窗邊,就見到仿佛颶風般的青色風團正堵在小區(qū)入口處!慘叫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br> 可明明能聽到聲音,卻沒有一個人能看清風暴中的具體情況! 大約十分鐘過去,風中的慘叫聲才漸漸停歇,又過了一小會兒,那團風驟然消失?!班弁?、噗通”幾聲接連響起,看清那塊空地上情況的人們紛紛驚恐地瞪大雙眼、不由自主捂住嘴巴——鮮紅、鮮紅!全都鮮紅色! 小區(qū)的入口處躺著幾個早已看不清模樣、渾身血紅色人型物體,附近的地面、墻壁、臺階、人行道上全都被血紅色浸染透了! 只有一個人還是站立著的,可此時天色太黑,天上沒有月亮、附近更沒有路燈,沒人能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就連他的衣服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式。 他們只能看到那個人靜靜站在原地,半晌,忽然“哼”的一聲冷笑,轉身,向著街道的另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沒有人敢出去攔住那人、更沒人敢出去看那恐怖的慘象,所有看到了這一幕、見到了小區(qū)門口血腥殺戮現(xiàn)場的人此時都瑟瑟發(fā)抖地躲在自己家中,大氣不敢出一聲。 —————————— “嘩啦、嘩啦”大鐵門響起,羅勛家和1601的房門同時打開,王鐸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章哥回來了?是不是今天那群傷患鬧的?我就說嘛,一聽說又救回來一批傷員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得加……”王鐸的話沒說完,忽然覺得領口一緊,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被章溯拖進了1602的房間中。 “嘭”的一聲門響,1602的大門緊緊關住了。 “……他……章哥拉王鐸進去干嘛?”后面跟出來的韓立正揉眼睛揉到一半,目睹自家損友被拉進去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章溯家門口。 羅勛和嚴非也是一臉茫然。 “會不會是有什么事要問他?咱們里面就王鐸愛八卦、喜歡到處打聽小道消息?!崩铊F打了個哈欠,“估計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咱們先睡吧?!焙萌菀走^年他們今天還想好好休息一晚上呢。 嚴非走過去準備封死大鐵門,忽然,樓道中所有人都聽到1602中傳出隱隱的聲音——“章、章哥別……” “褲子、不要……” “哥!我還是處……” “啊——” “不、不行……” 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一臉震驚,一個個站在1602的大門口,聽著王鐸從一開始的呼叫聲到最后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了…… “那個……我們……要不要進去救、救他?”何乾坤小心翼翼地指指1602的大門。 眾人一臉糾結地對視了一圈。 “那個……咳,章哥會異能……”韓立很沒種地提醒大家——就算想救人咱們也打不過章溯這個異能者??! 李鐵將目光移到在場的唯一異能者嚴非身上。嚴非轉身去封門,當作沒看見。 吳鑫忽然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道:“還記得那天晚上嗎?就是章哥跟嚴哥……咳咳,反正那天晚上,那二缺不是流鼻血了嗎?我跟他住一屋,他早上的時候夢那啥了……我醒來的時候正聽見他叫章哥的名字!”這位出賣室友出賣的干脆利落,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幾人恍然,紛紛點頭表示:“原來是你情我愿,那咱們就該干嘛干嘛去吧!” 鎖完大門的嚴非轉身走向自己家,牽過自家老婆丟下一句:“妨礙有情人滾床單,小心被喪尸抓去生啃?!闭f完,帶著臉色略微有些呆滯的羅勛直接回了自家家門中,關門。 “走走走?!?/br> “明天看來得恭喜某人破處啦~” “就是就是,他大學三年,主動提出跟他交往的妹子那么多,他竟然一次都沒能把處送出去,沒想到末世后倒走了桃花運!” “哎,真可惜,章哥這么優(yōu)秀的條件,怎么就被王鐸那張正氣臉給騙了呢?他明明是咱們中最八卦、最猥瑣的一個……” 羅勛直到上了自家二樓還有些納悶:“平時也沒怎么樣啊?今天怎么就忽然拉王鐸回去了?” 嚴非可沒理會隔壁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什么,雖然他從章溯身上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不過他既然不是打算拉王鐸回去殺掉,那么自己就不用擔心隔壁的事。嚴非直接走到柜子旁去翻東西:“可能受刺激了吧。”所以才會想找人發(fā)泄? 嚴非從剛才看到的情況上分析,嚴重懷疑章溯根本沒看清被他拉住的人是誰,估計那會兒就算站在門口的是何乾坤那體型的也會被他直接硬拉回房去。 羅勛“哦”了一聲,這才有些恍然。倒也是,都是因為現(xiàn)在基地中太平靜了,才讓他忽略了心里壓力這種問題。末世后為毛皮rou生意這么好做?還不是因為人們生活的壓力太大需要找途經(jīng)發(fā)泄?無論是需要經(jīng)常外出的各個小隊、還是基地中拼死拼貨掙口糧的人們,大家對于未來的生活都不抱什么希望,活一天算一天、及時行樂,不然每天辛辛苦苦存那些積分、晶核,萬一明天出門掛了呢?那些東西如果被其他人瓜分了的話,估計人就算死了之后也會被再坑死一遍。 剛才章溯的表情確實有點不對勁,或許是白天工作的時候壓力太大這些天的疲憊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也或許是今天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又或者受到了什么打擊?反正原因可能有很多,但羅勛并沒有尋根問底的想法。 “嗯?你找什么呢?”見嚴非從柜子中翻出一個小瓶子似的東西后羅勛疑惑地問道。 “工具?!闭f著嚴非神色自如地走了過來,在經(jīng)過羅勛的身旁時忽然拉著他一路走到床邊,將他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