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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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喬越回味越覺得甜蜜,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又見顧衍兩手還拎著東西,連忙跑上前,甜甜道,“顧衍,我?guī)湍隳冒??!?/br> 既然是做飯給她吃,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拿呢? 顧衍哭笑不得,最后遞給了汾喬一個裝著兩顆小青菜的提袋。 …… 看顧衍做飯是一種享受,從處理食材到切菜、下鍋,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汾喬拄著下巴,看的認真。 她本來是想幫忙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總在添亂,干脆坐著安安靜靜等著吃好了。 做飯間,天色漸漸暗了,長安街上有人放起了煙花。府邸周邊都是高樓大廈,這煙花騰空而起,升得又高又亮,居然沒被大樓擋住。汾喬趕緊跑到廚房窗邊去看。 離得有些遠,卻并不影響汾喬看清楚。 那些煙花化作千萬顆小火星飛濺開來,又拖著長長的小尾巴落下,好似翩飛的蝴蝶,有好似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姹紫嫣紅,分外漂亮。 放了許久還沒停,顧衍在身后喚她,“喬喬,吃飯了?!?/br> 汾喬回頭,眼睛有些濡濕,她啟唇喚了他,“顧衍…” “怎么了?”顧衍柔下聲來,他能聽得出,汾喬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我很開心?!?/br> “雖然mama不在,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她。” “我也很開心。”顧衍認真答,沖她笑了笑,他知道汾喬的后一句在說謊,可他并不戳穿她。 那常年嚴肅冷峻的面容露出笑容來,如同經(jīng)年的積雪消融,光彩奪目。 …… 南方?jīng)]有守歲的習俗。早上起得早,吃完飯,汾喬看了會兒電視,又撐了一會兒,眼睛實在睜不開了,手肘撐著沙發(fā)邊上,便打起了盹兒。 “喬喬?”顧衍輕輕喚了她兩聲,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睡熟了,呼吸聲也是均勻的。 汾喬穿的是裸粉色的羊絨大衣,襯得她的皮膚越發(fā)瑩白,睫毛安安靜靜垂下來,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唇瓣如同花瓣,柔軟又粉嫩。 顧衍的目光下移,視線落在了汾喬頸上掛的那一枚小水晶項鏈。 那是汾喬在醫(yī)院醒來那一天,他還給她的,汾喬爸爸的遺物。 也正是因為這枚項鏈,汾喬相信了他,答應(yīng)跟他回到帝都。 可事實上,這枚項鏈的來源并不是他對汾喬解釋的那樣,是汾喬的爸爸交給他的,而是警方搜查現(xiàn)場交給他的。 這么久以來,汾喬爸爸的事情如同一顆定時炸、彈,橫在兩人中間,也許是時候解決它了,顧衍垂下眼簾,沉思著。 …… 大年初一! 汾喬從床上爬起來,就見窗外已經(jīng)積起了厚厚一層雪。 也許是除夕晚上就開始下的,她睡得早,沒看見。 滇城很少下雪,汾喬這個地道的南方人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顧不得冷,三兩下就裹好了外套圍巾,又戴上手套出了錦榮閣。 府邸內(nèi)到處銀裝素裹,游廊的檐上,八角亭的琉璃瓦上,到處積滿了厚厚一層。植被早早裹上了過冬的草席,不至于被凍到,可憐了池子里那些名貴的錦鯉,傭人們只能不停在湖面鑿冰,又放上氧泵,才能保證它們順利活下來。 大清早,府邸內(nèi)的傭人們忙前忙后,汾喬就知道,又要開始那些煩人的宴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彌米木的地雷哦~愛你~么么噠~ 還要感謝繾綣,siu_tung,冥冥,小邱這幾位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鞠躬~╭(╯e╰)╮ ☆、第69章 (一更) 時間還早,客人們都還沒到。 汾喬邊走邊玩了一會雪,覺有點兒冷,便一路小跑著到正院兒,正好當做體能訓練。 庭院里有幾人在打掃積雪,汾喬直直跑進來,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提醒,汾喬腳下一滑,直直撲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里。 沒有煙草氣,干凈清新。汾喬不用抬頭也知道這是誰。 “顧衍!”她的眼睛彎彎,抱著顧衍不撒手。 “喬喬,走路要小心腳下!”顧衍皺眉訓她。 汾喬直起身子,撇嘴抱怨,“知道了,今天是因為地滑呀。”想到這,汾喬又高興起來,“顧衍,今天下雪,可以堆雪人!” 汾喬的手套早已經(jīng)在路上玩雪時候脫了,白嫩的十指被凍得通紅,嘴上還喋喋不休道:“滇城還從來沒有下過這么大雪呢,每次下到地面不久就化了。課本上看到北方可以堆雪人,小時候都不知道多羨慕…” 顧衍握住她凍僵的手,放在掌心,提醒道,“穿這么少堆雪人會生病?!?/br> 遺傳了高菱,汾喬愛漂亮,總不肯穿得太厚,她卻又是容易生病的體質(zhì),自冬天到了之后,顧衍不知道為她cao了多少心。 汾喬今天穿的是淺藍色毛呢大衣,廓形剪裁十分漂亮,卻并不厚。她一聽顧衍這話,就不敢再開口了,生怕她再說下去,顧衍就讓她回去加衣服。 …… 這一次聚會,汾喬收獲了人生中最多的一次紅包。收得汾喬都要臉紅了,那些長輩里她認識的沒幾個,多虧了梁特助在她身后提醒,汾喬才叫出了正確的稱呼。當初來剛來帝都時候梁特助遞給她記人的圖譜,早不知道被汾喬忘在了哪個角落里。 直到吃飯時候,沒人再和汾喬說話,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回頭低聲問梁特助,“顧豫茗沒從國外回來嗎?” 回到帝都之后,汾喬和顧衍提過那天的事情,顧豫茗并沒有對她說出什么出格的話。顧衍當時點了頭,汾喬以為顧豫茗是能回來的,今天卻不見她。 梁特助悄聲答她:“顧豫茗小姐的進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是今天沒有來?!毕肓讼?,他湊到汾喬耳邊,又補充道,“宴會還有一下午才結(jié)束,汾喬小姐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像她一樣不參加的?!?/br> “真的?”汾喬眼睛一亮。 “當然。” 汾喬巡視了正廳,確實,年齡和她相近的小輩都沒有出現(xiàn)在宴會上,想來都是覺得這聚會太長太枯燥,干脆不來了。 汾喬心里正蠢蠢欲動,偏巧,一吃完飯,羅心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約她去逛廟會。 “去吧!喬喬,求你啦,我可只約你一個人呢,廟會很好玩噠!”羅心心使出撒嬌**。 “李楊呢?你怎么不和他一起?” 聽到這個名字,羅心心的語氣一變,憤憤道,“別跟我提那個大混蛋,我現(xiàn)在都不想看見他?!?/br> 羅心心和李楊不知道因為什么事鬧了別扭。 掛了電話,想了想,汾喬把手機放回外套里,幾步上前,到了顧衍身后。 顧衍正在和人說話,汾喬耐心等他說完了,才拉了拉他的衣角,“顧衍…” 顧衍回頭,汾喬不好意思地背起手,有點局促,“我可以出去玩兒嗎?” 這話一出口,好像把顧衍扔在這受苦,她自己倒是出去瀟灑一樣,似乎有點兒對不起他? 顧衍倒是不意外,這宴會對汾喬來說確實又枯燥又難耐,他輕拍汾喬的發(fā)旋,“是和羅心心嗎?” “恩,”汾喬點點頭,“她還約我去廟會呢?!?/br> “那就去吧,”顧衍稍一思索便答應(yīng)了,又叮囑汾喬,“廟會上人多,記得注意安全?!?/br> 說罷,又叫來梁特助安排。于是汾喬出門的時候,除了婁清,身后又跟了幾個人。 帝都有著大量的外來人口,每年過年返鄉(xiāng),城市反而冷清下來。 路過接踵而至的商業(yè)街,也不見了往日的熱鬧,地壇廟會卻完全是另一番光景,附近的停車位價格成倍飛漲,卻還是停得滿當當。 汾喬下了車,環(huán)視周圍一圈,遠遠就已經(jīng)看見羅心心踮起腳來,沖她揮手,“汾喬!這!” 售票處買了票,過了安檢,才進了廟會大門。 一進門,處處張燈結(jié)彩,游人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為了確保汾喬的安全,婁清為首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形成圍層,將兩個小姑娘圍在中間,既不會被擠到也不會被踩,走的倒是舒服了,就是實在太打眼了些。 南方和北方的民俗大有不同,廟會上最多的,都是汾喬沒見過的小玩意兒,不僅有刺繡,還有剪紙和皮影,羅心心每次帶著汾喬擠進前排去看。汾喬從未見過這些,覺得新奇極了,特地帶上的相機,這就派上了用場。 前朝帝都的文化展示區(qū),甚至還有幾位穿著民國服飾的老者在模擬當年生活的場景。 汾喬拍得忘形,快門按得太快,不小心拍到一位行僧。 他年紀有些大了,穿著青色的粗布麻衫,頸上戴著佛珠,面容上是時間留下的深深的年輪,沉淀著智慧。天寒地凍,他卻似乎并不冷。見汾喬拍他,連忙友好施禮。 鏡頭就定格在此刻,畫面和色彩都極其和諧,意境悠遠。 汾喬也連忙放下相機,雙手合十以回報。 “好玩兒嗎?喬喬?”羅心心見她樂不思蜀,瞇笑著問她,“聽我的沒來錯吧?” “恩,好玩兒?!狈趩厅c頭,眼里帶著笑意。 這比什么宴會可有意思多了。 玩兒了一下午,一行人才從廟會出來。羅心心有點兒意猶未盡,又看見東門外的要道上,立著生肖年的吉祥物,憨態(tài)可掬,十分可愛。她立馬上前抱住,要求汾喬給她拍合影。 鏡頭里的羅心心瞇著杏眼,皮膚白嫩,可愛極了。比那吉祥物更像吉祥物。 汾喬調(diào)整了好幾次距離和方向才按下快門,務(wù)必要給羅心心拍最好看的一張。 “好了嗎?”羅心心姿勢都快擺僵硬了,才見汾喬沖她點頭。一溜煙兒跑了回來,興致勃勃,“快,給我看看!” 汾喬調(diào)出照片,羅心心一看便驚呼起來,“喬喬!你好厲害!這可比我拍的藝術(shù)照好看多了?!?/br> 汾喬抿唇笑著,安然接受著羅心心的夸獎,重新去看那照片,目光不由被照片的背景吸引。 汾喬的相機性能很好,整張照片的光線與色彩和諧,背景的雪地里,一個高挑的紅衣女人路過東門,也被她的鏡頭拍攝了下來。 那身影有些模糊,卻并不也不妨礙汾喬認出來,她抬高相機,反復辨認了好幾遍,終于確定,她沒有看錯。 汾喬渾身僵硬了,大腦成了一片空白。 她第一時間抬起頭來,往先前那方向搜尋女人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喬喬?”羅心心不解,順著汾喬視線所在的方向看去,還沒看清楚,卻見汾喬把相機往她手里一塞,朝那方向跑了起來。 “喬喬!” 破天荒,汾喬第一次只顧著跑,沒有答應(yīng)她。 汾喬跑得快極了,她一心只想追上那女人,她確定她絕對沒有認錯,也絕對沒有眼花。錯過了這一次,有生之年,汾喬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高菱——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