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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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汾喬的底子是很穩(wěn)的,潛心做了一個暑假的練習(xí)題,試卷對她來說并沒有那么難,她看了一遍試卷就開始埋著頭寫。 考了幾場,后桌一直有人悄聲叫她,汾喬煩不勝煩,干脆直接把卷子挪到一邊。 大概是能看到她的卷子了,后桌的人沒再出聲,汾喬終于能安安靜靜地做題。 ☆、第六章 月考最后一場在下午,考英語,汾喬最擅長的科目。 這一天的早點她強迫自己喝了半碗粥保持體力,考了一上午,回到公寓,桌上鐘點工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 汾喬怎么都提不起食欲。動也沒動回到臥室睡午覺。 鬧鐘定到1:40,英語是2:30開考。 五十分鐘已經(jīng)足夠她走到考場。 汾喬很疲憊,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 開考十五分鐘,汾喬的座位還是空的,監(jiān)考的女老師在卷子那一欄涂了缺考。 汾喬后排的賈任很著急,女神沒來考試! 本來汾喬坐在他前面,能近距離觀摩到就是意外之喜,只是想和她多說幾句話,沒料到高冷的女神居然愿意把卷子借給他看! 每次考完回教室對答案,女神做的題都是對的!他這個月回家終于不用被竹筍炒rou了。沒料到在他最薄弱的英語考試時,女神缺席了! 他內(nèi)心怎一個哭字了得,但他更關(guān)心的是,女神為什么沒來? 以前幾科考試時候的認(rèn)真程度來看,她應(yīng)該是很在乎這次月考成績的,不然也不會給他看試卷。 女神高冷的背影明明白白寫著,“我很忙,別打攪?!?/br> 賈任考完試,匆匆就交了卷,跑到一班的門口。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汾喬今天下午為什么沒來考試。 大家都和他一樣,上午考試后就沒見到過她了。 不會出什么事吧?賈任猜測著,想起學(xué)校里一直沸沸揚揚的傳言:女神的爸爸意外身亡之后,mama改嫁,女神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可能出什么事呢? 賈任走到校門口,正看到賀崤,他正要上家里的車,賈任一喜,趕緊叫住了賀崤。 “嗨!賀崤!” 賀崤在年級里的地位算是學(xué)神,汾喬的名字也通常伴隨賀崤一起出現(xiàn)。賈任認(rèn)識他也不奇怪。 賀崤回頭,眼前的人他并不認(rèn)識。疑惑問道,“有事?” 學(xué)神和他說話了! 賈任忍住崇拜之情,女神的事情還是要問的,他強裝淡定,“這次考試我坐在汾喬后排,她今天下午缺考了,好像班里的同學(xué)都不知道她沒來,學(xué)神、不,賀同學(xué)你和她關(guān)系比較好,我就問一問?!?/br> 說完,想到賀崤疑似汾喬男朋友,他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只是問問!可沒別的什么意思?!?/br> 賀崤聽到這,眉毛已經(jīng)皺起來了。 放學(xué)后,他已經(jīng)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汾喬的手機都沒人接,公寓座機也不通。 一開始還以為汾喬考試后手機沒開聲音,沒有聽到。賈任一說,他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沒人接。 居然連試也沒來考。 心提了起來,他忍住擔(dān)心,彎腰朝車的后座說話,“小舅,我現(xiàn)在有急事,可能會耽誤很長時間…” 賀崤實在說不出讓顧衍這樣的大忙人等著他的話來,“對不起,小舅,你先走吧?!?/br> 顧衍正在低頭看文件,漫不經(jīng)心回,“以前我見過的那個小姑娘?” “是?!?/br> “等你吧,今天沒什么事?!鳖櫻茉谖募虾灻仙狭宋募A,側(cè)頭詢問,“去哪?” 賀崤詫異,看向顧衍,在他的印象中顧衍絕不是這樣浪費自己時間的人。他對時間的規(guī)劃精確到每分鐘,每分鐘應(yīng)該在做什么事;做每件事的意義,價值。 他絕不做無用的事。 幾年前顧衍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第一次是給他面子,但這一次呢? 賀崤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面子有這么大。 顧衍是幾年前才從帝都來到滇城這個南方城市,發(fā)展顧氏的新產(chǎn)業(yè)。 剛來時,誰也沒把年紀(jì)輕輕的他放在心上,但接下來的三年里,顧衍的一舉一動讓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 他年紀(jì)尚輕行事卻極為老辣,也許下一次回帝都,他就將直接越過自己的父親,接手顧氏,成為那個龐大的家族最年輕的領(lǐng)袖。 賀崤是知道他手段的,顧衍并不是一個看中親情的人,自己對顧衍來說也沒有太多的親情可言。 為什么會幫他? 賀崤來不及多想,上了顧衍的車,他更擔(dān)心汾喬出了什么事。 報出汾喬公寓的地址,車上的司機還是上次見過的張航,長相極平淡,讓人過眼即忘。顧衍令下,張航才啟動了車子。 顧衍今天的行程確實不算太忙碌,他雖自律,卻也不至于自虐,沒有一點放松調(diào)整的時間。至于他為什么會心血來潮想要去幫汾喬? 顧衍眼神復(fù)雜,沉思片刻,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欠汾喬什么。但汾喬從萬千寵愛的小公主到今天這地步,確實和他有些間接的關(guān)系。 不過他從來不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作為一個上位者,他的決斷直接或間接傷害的人沒有成百也有上千,又怎么可能幫得過來? 他想起幾年前見過的那個小女孩,那樣倔強純凈的眼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可以想象,她生存的必定是艱難的。 罷了,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顧衍收斂心神。 …… 汾喬公寓門是鎖的,敲了好久也沒人開門。 “不可能不在家的?!辟R崤皺眉。 汾喬家里的事賀崤知道的一清二楚,等閑汾喬不會離開公寓去其他地方。 好在物業(yè)那邊還有備用鑰匙,交涉了好一會,物業(yè)的員工才同意開門。 公寓一開,里面空無一人,餐廳桌子還上擺著菜,一口未動,已經(jīng)冷了許久。 “汾喬的mama雇了鐘點工,給她做飯?!辟R崤向顧衍解釋。 顧衍松開挑著的眉毛。 桌上的飯菜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汾喬連早飯都沒有吃。 時間也已經(jīng)快接近六點了,鐘點工卻還沒有來做下午飯。賀崤皺著眉,強忍怒火。如果今天他 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汾喬不見了也根本沒人會發(fā)現(xiàn)? 他緊緊握了握拳頭,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此刻發(fā)火無濟于事,關(guān)鍵是——汾喬到底去哪了? 賀崤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大腦,在客廳渡步,想著汾喬可能去的所有地方。 “再打一遍電話?!鳖櫻荛_口,簡潔而精煉。他雙手插兜,從門口一步一步走進來。 門口的鞋柜只有換下來的皮鞋,并沒有拖鞋,人一定還在公寓里。 賀崤依言撥通電話,臥室果然很快傳來汾喬的手機鈴聲。 …… 汾喬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 她明白或許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但她想把這些問題都藏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她強迫自己去吃東西,但沒有辦法,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她就開始反胃。吃的也越來越少,有時甚至一整天只喝水。 高菱雇的鐘點工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家里還有個上小學(xué)的兒子,隨時需要顧看,哪里有時間管汾喬有沒有吃飯,。看見飯菜都沒怎么動,只以為是汾喬在學(xué)校吃過,她心里反而高興。 高菱給的家用多,買的都是好菜,她正好把冷菜都帶回家里去。 次數(shù)多了,汾喬也沒說什么,她干脆漸漸不按汾喬的飯點做飯了。只緊著兒子放學(xué)的時間做,反正汾喬也不吃,拎回家還能讓兒子吃頓熱的。 汾喬不想吃飯,也不管鐘點工有沒有盡職盡責(zé)。 即使她知道,大概也會任由鐘點工這么做。 她現(xiàn)在有一種奇怪的心理,反正從高菱到外公外婆,沒有誰是真正關(guān)心她,干脆任由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這鐘點工是她們找來的,等有一天自己死了,再讓他們悔恨愧疚一輩子。 汾喬知道這種念頭不對,但念頭一出來,就仿佛野草生了根,怎么都揮不去。 汾喬的體重越來越輕,但因為天氣冷穿的厚,同學(xué)看著也并不顯眼。只有汾喬知道,她現(xiàn)在多走幾步都喘得不行,總是胸口悶,出冷汗。 一連幾天的月考都在緊繃狀態(tài),身體早就處于負(fù)荷的極限。因為是最后一科考試,汾喬把自己稍微放松了一點,在床上休息一下。 一休息,呼吸就越來越緩慢,汾喬覺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已經(jīng)醒不過來了,她就這樣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 醫(yī)生一出門,賀崤就立馬迎了上去。 “王醫(yī)生,她怎么樣了?”話里有著極力掩飾的緊張。 王逸陽忍不住取笑他,“放心吧,你小女朋友暫時沒事?!?/br> 現(xiàn)在的小朋友都戀愛那么早,愛的那么認(rèn)真,王逸陽深深覺得自己老了。 賀崤聞言,松開一口氣。 王逸陽是顧衍的私人醫(yī)生,他的話賀崤當(dāng)然信得過。 “那她怎么還不醒?” “她血壓和血糖都太低了,打了點滴,一會兒就會醒的。不過……”王逸陽遲疑了一下,才重新開口,“你的小女朋友是在減肥嗎?是不是平時都不吃東西?她這樣太瘦了,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低于健康體重?!?/br> “我…”賀崤沮喪,又有些懊惱,他垂下眼簾,“我不知道?!?/br> 汾喬很少和他一起吃飯。 半晌,賀崤又開口,“最近,我不知道。但汾喬以前也并不胖,她一直按時三餐,肯定不會刻意去減肥。但她最近確實不知道為什么瘦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