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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像想起了什么,慌亂地吹起玉笛,從發(fā)冠中取出兩只蠱蟲來。 “這是情蠱。你吃下母蟲,我吃下子蟲,在我的眼里,你就會變成我記憶里最愛的那個人的樣子。我想知道,我不記得的三年里,我有多愛他,我對他的愛,會超過師父、超過自己嗎。” 漠竹臉色一冷,“那之后呢?我在你眼里,就是他的模樣?” “引誘我將你體內(nèi)的蠱蟲引出來?!?/br> “若引不出來呢?” “不可能,我會聽你的。” “若你不聽呢?” “我……唔!”何垂衣一張口,就叫漠竹用嘴堵了起來。 “趁現(xiàn)在,讓我吃下去?!?/br> 蠱蟲通過兩人相交的口唇爬了進(jìn)去,漠竹咽下蠱蟲,扶著何垂衣的雙肩,緊張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何垂衣緊緊皺起眉頭,腦袋里像突然多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他慢慢地抬起了頭,看著漠竹的臉,又茫然地看了看周圍,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漠竹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你這么好記得名字我能忘記?”何垂衣忍俊不禁地說。 “那你說說看?!?/br> “小石頭啊,命硬。” 小石頭?是鐘小石那廝? 漠竹臉色頓時一黑,“你先把我體內(nèi)的蠱蟲引出來?!?/br> “你中蠱了?” “你少廢話,給我引出來。” 片刻之后,吐出蠱蟲的何垂衣問道:“是誰?” 漠竹沒好氣地說:“你看到的,我哪兒是誰?!?/br> 何垂衣沉默一瞬,“那再試一次。” “是我!不用試了。” “不可能,和你比起來,我肯定更愛我?guī)煾?。?/br> “何垂衣,你找死?”漠竹咬牙切齒起來。 “那沒辦法,誰叫我們認(rèn)識得那么晚?!?/br> “我又不是故意的?!?/br> “現(xiàn)在不試了,三年之后再來,如果還不是我,我就活吃了你!” 何垂衣失笑,“那到底是誰?” “鐘小石?!?/br> 何垂衣一愣,呢喃道:“怎么可能是他?” 離開京城不久,皇宮就傳來武帝駕崩的消息。 死因是心脈盡碎,咳血而亡。 沒過幾日,因武帝身后沒有子嗣,皇位由貴京王繼承。 何垂衣等人離開京城,徑直前往南方,在路過嵇南時,何垂衣鬼使神差地進(jìn)入一家客棧,發(fā)現(xiàn)客棧里掛著一張自己的畫像,漠竹打趣道:“沒想到你在這里還算是名人?” 何垂衣扣緊帷帽,上前問道:“小二,這畫上的人是誰?。俊?/br> 店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這畫上的人啊,是咱們嵇南的災(zāi)星。三年前,他一個人引起了全城的sao亂,這不,聽說城里最近鬧鬼,各家各戶都領(lǐng)了他的畫像辟邪?!?/br> “……” “噗!名人!名人!果真是名人!” 何垂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有鬼在追似的離開了客棧。 他們走后不久,客棧里又走進(jìn)一位帶著面具的男人。 他的眼神,久久停留在何垂衣的畫像上,店小二問了他幾次,都不說話。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問了無數(shù)次,依然不說話。店小二罵了一句聾子,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男人看了很久,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客棧,一道身影從屋檐掠了下來。 “你打算跟到何時?” 沙啞的聲音頃刻從面具下傳了出來:“我死為止?!?/br> “再過不久,你的聽覺、視覺包括味覺,都會喪失,又有什么意義。” “那我等死,又有什么意義。” 和尚的鳳眼輕輕瞇起,嗟嘆道:“何垂衣可以救你,你為何不告訴他?” “他會以為,我又想這種方式困住他,何必如此?!?/br> “你啊……”善業(yè)嘆息一聲,“說起來漠竹也算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他打醒夜無書,又怎么解得了你的蠱毒呢?!?/br> 他揭下面具,露出那張憔悴蒼白的臉。 “還能,活幾日呢?!?/br>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完結(jié)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問問你們,想看武帝視角的番外…… 明天早上九點就開新文《少爺你該掉馬了[娛樂圈]》啦! 敲皮的受和粗暴治皮的攻 但其實攻是很奶的!生氣就是大狼狗,喂飽就是大奶狗! 第48章 武帝番外 他討厭極了自己的名字。 被那個人親昵地喊出來,居然也會覺得順耳。 那時候, 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善業(yè)帶著他去見了何垂衣最后一面。他站在客棧房間的窗外, 里面不時地傳來何垂衣的聲音, 武帝猜到了他們在干什么。 因為,他聽到何垂衣說:“漠竹, 輕點, 疼?!?/br> 好像以前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何垂衣從不會告訴自己他有多疼,只是在默默背負(fù)自己給予他的疼痛。 眼淚瞬間決堤, 一種剜心之痛摧殘著他的神智,他將手背伸進(jìn)嘴里, 死死地咬住,才能讓喉嚨里的哽咽發(fā)不出聲音來。 “武弟,何必這么折磨自己?”他看不見善業(yè)的臉, 甚至無法去辯駁晝夜。 他已經(jīng)著了魔,他再也看不見何垂衣的樣子, 至少趁現(xiàn)在能再多聽一些何垂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