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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萬一你離開向皇帝告密怎么辦?” 聞言,何垂衣神情一頓,道:“如果你說的是刺殺的事,那么很遺憾,皇帝已經(jīng)知道你們的身份了?!?/br> “什么?”漠竹一驚,看向何垂衣眼神冷了下來,“你告訴他了?” 何垂衣?lián)u頭道:“不是。你們進入羅州城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據(jù)他說封城并不是因為我,而是想借機抓住土匪窩的二當(dāng)家,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如今看來,皇帝并不愚昧,用我來當(dāng)幌子讓你們不去懷疑封城的目的?” 漠竹神情鄭重起來,他忖度半晌,對何垂衣道:“你走吧,他們攔不住你。” “我在這里不安全嗎?”何垂衣反問道。 “如果是在半月前,這里很安全,但是現(xiàn)在我們恐怕自身難保?!蹦衿鹕硗庾?,還不忘回頭叮囑何垂衣:“快走!” 漠竹剛走出陰風(fēng)寨大門,小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過來,只聽他大喊道:“大當(dāng)家遭了!那個啥子王爺已經(jīng)帶人上山了!” “你先帶人走。”漠竹道。 “那你喃?” “我斷后?!?/br> 漠竹百忙之中回過頭來,他看著何垂衣,張了張口,也不知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便離開了。 他們走后,哪怕陰風(fēng)寨里空無一人,何垂衣仍然立在原地寸步未移。 走嗎? 如果不走,他的行蹤又將暴露,難道還想被皇帝抓回去嗎? 那就……走? 明明心中的選擇還沒有正確答案,他的身體卻已鬼使神差的行動起來。 下山途中,他遇到那位老翁,老翁坐在牛車上,朔兒在前頭牽著老牛。 他們看見了何垂衣,朔兒對何垂衣招手喊道:“公子,朝廷的人追來了,你也趕緊跑吧!” 何垂衣心中奇怪,不由問道:“朝廷的精兵都有馬,你們跑得過嗎?” 朔兒道:“當(dāng)然跑不過!不過我們走了,陰風(fēng)寨的大哥們會殿后,以前每次被追殺都是這樣的。他們可真威風(fēng),每回都能將朝廷的人打回去,要是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 老翁潑冷水道:“想都別想?!?/br> “那陰風(fēng)寨的人在哪兒?”何垂衣道。 朔兒指了指陰風(fēng)村入口的方向,何垂衣點頭道謝,轉(zhuǎn)身向入口走去。 在刺殺武帝一事中,被其反傷的漠江也被驚動。 他趕到陰風(fēng)村入口處,對漠竹道:“大哥,我們走吧。這些百姓是無辜的,朝廷不會傷害他們。如果三弟他們還在陰風(fēng)寨,我們可以與之一戰(zhàn),但現(xiàn)在陰風(fēng)寨只剩下二十三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閉嘴?!蹦衲樕涞每膳拢瑢挻蟮牡琅墼诳耧L(fēng)下胡亂地?fù)P起,他像是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一種直擊人心臟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我收了他們的保護費自然要保護他們?!?/br> 在眾人身后的何垂衣駐下足來。 那平淡的一句話像在他心里激起了無數(shù)的漣漪,原來土匪不只是會搶奪百姓的財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小二從陰風(fēng)村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道:“陰風(fēng)村的人都走了?!?/br> 漠竹問道:“還有誰沒走?” “離開這里只有一條路,我一直守在哪兒,沒看到那個問你要口令的人?!?/br> 暗處,何垂衣笑了笑,既然如此,他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還是盡早離開此地吧。 他轉(zhuǎn)身走向相反的另一方,身后傳來了漠竹的聲音:“好,你們先走,我去找他?!?/br> “大當(dāng)家?!” “不行,他只是一個外人,你不必為他賠上性命。” 何垂衣眼眸一沉,抬起的腿停了下來。 “我收了他的銀子,不能對他不管不顧。”他解下青鬼面具戴在臉上,對眾人道:“你們快走,我能帶他脫身?!?/br> “不,要走一起走。”漠江道。 “我也不走,我啷個可能扔下老大逃命喃?!?/br> “對,大當(dāng)家我們不走,后面還能有個照應(yīng)?!?/br> 話音剛落,山坡那頭,一陣晃若雷奔的馬蹄聲響起,眾人循聲看去,那片山坡被一片壓地的烏云罩住,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黑壓壓的不是一片烏云,而是穿著黑鐵盔甲的無數(shù)晉朝精兵。 “他們居然騎馬上山?!他們是從右翼饒過來的,只有那邊的路才能騎馬通過!” “大哥……他怎么也在?不可能……他受那么重的傷……根本不可能!”漠江臉色發(fā)白地說道。 漠竹望了過去,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他冷聲道:“他猜到鐘小石會讓何垂衣躲在這里?為了這個人,他難道連命都不要了嗎?!?/br> 小二還有閑心嗆聲:“你還不是一樣?!?/br> 漠竹正想說些什么,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后一拽,他下意識地想掙脫,余光驀然瞥到一抹赤色,僅僅是那片衣角,就讓他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他被何垂衣拽起衣襟,隔著青鬼面具,四目相對,他看到了何垂衣隱藏在平靜背后的怒火。 “為何不走?” 漠竹看著他眼底壓抑的怒火,心中突然冒出一簇火苗,那簇火苗燒進眼里變成了調(diào)侃的笑意,他語調(diào)愉悅地說:“我收了你的保護費,怎么能說走就走?!?/br> “我不用你保護。”何垂衣道。 “可我收了你的銀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