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信長是個女魔王、來自未來[娛樂圈]、名門驕妃、撿回去養(yǎng)養(yǎng)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wǎng)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yī)療系統(tǒng)、[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tuán)寵日常
許久不見他回答,武帝眸色愈發(fā)冷暗,“你找他做什么?” 何垂衣只想早點(diǎn)將他打發(fā)走,便實(shí)話實(shí)說:“有事問他?!?/br> “有什么事不能問朕?” 何垂衣深吸口氣,頗無奈地說:“你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你說的話我不敢信?!?/br> “什么都不是?”武帝低頭咀嚼這句話,平淡的語氣里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那他算什么?” “恩人?!?/br> 武帝沉默,良久悶笑一聲,“朕答應(yīng)你了,你走吧?!?/br> 何垂衣果真轉(zhuǎn)身離開,似乎一刻也不愿多留,不想,幾步后他又回頭問:“接下來,你要去何處?” 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并沒讓武帝的臉色得到緩和,他瞇起眸子,嗤笑道:“擔(dān)心朕會跟蹤你?” 何垂衣不置可否地點(diǎn)頭,看向他的眼神中摻雜著輕蔑:“你難道沒做過?” 武帝頓了頓,刻意忽略了他的眼神,道:“京城還有事務(wù)等著朕處理,朕會回京……一趟。” 得到想要的回答,何垂衣點(diǎn)頭告辭。 天空小雨依舊,何垂衣單薄的身形慢慢走遠(yuǎn),扎眼的紅衣即使走到盡頭還映在武帝眼底,他的眸光像只餓極的野獸,恨不得化出百足將那抹赤影撲倒在身下。 片刻后,赤影消失不見,他淡淡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向來時(shí)的那段路。 入城后,何垂衣買了頂帷帽戴上,到告示前看了看,見告示上沒有通緝令他松了口氣,之后憑著記憶向太守府走,彎彎繞繞走了好幾遍同樣的路都沒找到,無奈之下,他壓低帽沿,隨便攔了位行人問路。 “請問太守府怎么走?” 行人詫異地將他打量一圈,沖他擺手道:“你搞錯了,納銀還在幾天后,你來早了。” “納銀?”何垂衣不解地喃喃道,繼續(xù)問:“那你知道鐘小石嗎?” 路人驚道:“我哪兒能不知道鐘少爺?他可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大善人,你要找他謀份差事?” 何垂衣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是?!?/br> 路人了然點(diǎn)頭,給何垂衣指了一條路,“往前走一里地就是。” “多謝。” 謝過路人,何垂衣朝他指的方向走,果不其然,行過一里地就看到太守府的大門。 他向太守府小廝詢問鐘小石的去處,卻被告知鐘小石昨日就離開了羅州城至今下落不明。 他在太守府附近尋了家客棧等候,期間聽旁人談?wù)?,巫蠱族最后族人已在四日前被武帝斬殺于晉江邊,晉朝與巫蠱族的大仇終于兩清,這時(shí)何垂衣的心境百味雜陳,武帝對他態(tài)度實(shí)在太匪夷所思,而他能做的只有盡可能地遠(yuǎn)離武帝。 夜幕降臨,鐘小石仍未回府,無可奈何,何垂衣只得去尋醫(yī)館包扎傷口,然后重新回到客棧準(zhǔn)備休息一晚。 如果明日鐘小石還不回來,他就走了。 回到客棧,他往太守府的方向望了一眼,府前門大開,幾盞燈籠昏昏暗暗地亮起,他一腳踏進(jìn)客棧還未將眼神收回來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撲滿口鼻,何垂衣渾身一個激靈,手猛地按住來人的命門,冷聲問:“誰?” “疼!”嘴里喊著疼,他抱住何垂衣腰的手卻始終沒松開。 “他怎么肯放你回來?”如此莽撞的正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大善人鐘小石是也。 鐘小石年紀(jì)雖不大身量卻不小,他比何垂衣高上幾分,此時(shí)卻低著身子摟著何垂衣的腰,整個人撲在他懷里,微微抬起頭,驚喜萬分地看著他。 鐘小石鬢角還墜著汗珠,眼里nongnong的擔(dān)憂讓何垂衣彎了彎唇角,放輕聲音道:“你先松開?!?/br> “我不!”他用汗?jié)竦哪樖箘挪渲未挂碌募t馬褂,聲音中滿是委屈,“我一放開,你又走了?!?/br> “多大了?還撒嬌?!?/br> “十八,還沒及冠,可以撒嬌。” “十八都可以娶妻生子了,不小了?!?/br> “娶妻可以,生子就算了,我怕他生不出來?!彼澎`精怪地沖何垂衣挑了挑眉頭,后者嘆息一聲,道:“去房里,我有事問你。” 他的身子微不可見地怔了一下,垂下眼簾,問:“你想起來了?” “回房說?!?/br> 兩人回到事先準(zhǔn)備好的房間,鐘小石跟在何垂衣身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唯唯諾諾的。 “你想問什么?”鐘小石忐忑地問。 “我們之前見過?”何垂衣開門見山道。 聞言,鐘小石愣了片刻,欣喜地說:“你沒想起來?” 何垂衣無語:“我沒想起來你高興什么?” 鐘小石垂下頭,沒回答。 高興什么?高興你不記得他,高興你又回來,就算你同樣不記得我。 “回答我?!焙未挂掳櫭嫉?。 “我們是見過?!?/br> “何時(shí)?” “三年前?!?/br> 兩人一問一答,何垂衣遲疑了片刻,又問:“你沒騙我?” 鐘小石忽然抬起頭來,雙眸定定地凝視著何垂衣,眼里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深沉,“我絕不會騙你?!?/br> 何垂衣并不放在心上,“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 鐘小石道:“三年前,羅州城下了一場暴雨?!?/br> 說這句話時(shí),鐘小石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僅僅一閃即逝,連何垂衣都沒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