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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公子!小兒馬上就到了,不勞您……” “想不到令公子年紀輕輕就娶了妻室,看模樣,可是恩愛得很吶。”男人??吭诖箝T邊,鐘家夫婦也不得不停下。 他負手站在不遠處,眼神似笑非笑地落到何垂衣兩人身上。 鐘老爺摸不清貴人的脾氣,生怕觸了他的霉頭,矮著半個身子,對鐘小石招手,“小石快過來,見過武公子。” 何垂衣感覺到他攙著自己的手緊了兩分,便在暗中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他松開手,緩緩向男人走去。 “小石見過武公子?!?/br> 武公子眼中噙笑,未盡眼底,用手虛抬著鐘小石胳膊,“多禮了?!?/br> 說完,他抬起雙眼,淡淡地朝何垂衣瞥了一眼,眼神很平靜,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眸太深邃,總讓人覺得不似看上去那般平淡無波。 “這位,是少夫人?” “是……”鐘小石半個字沒吐出就被鐘夫人踩住了腳。 鐘老爺陪笑道:“不是,這姑娘是小石的發(fā)小,前些日子剛從鄉(xiāng)下接過來?!?/br> 鐘夫人將他拉到一邊,指了指不動如山的何垂衣,低聲道:“你傻啊,看不出來貴人對那女子有興趣?” “可是……” “少廢話,先待著,老爺會想辦法。” 武公子踱步到何垂衣身邊,用手捻起他頸側(cè)垂下的頭發(fā),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頸側(cè)的皮膚。 “不知姑娘芳名?” 何垂衣冷著臉往后退半步,讓那縷發(fā)絲從武公子手中脫落,不慌不忙道:“公子為何不先報上名來。” 武公子不怒反笑,“這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死了,姑娘還是不知為妙。” “那就當我沒問。” “姑娘性情如此豪爽,在下有心結(jié)識,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武公子,不如就……” “閉嘴。” 何垂衣嫌惡地偏過頭,“公子不必煞費苦心,我與小石哥雖不是夫妻,但勝似夫妻?!彼蜱娦∈斐鲆恢皇?,口氣軟了下來,“小石哥,送我回房?!?/br> 他伸出去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手力氣很大,輕松地握著何垂衣的手,guntang的溫度從皮膚烙進心底,他掙也掙不脫。 “不是夫妻勝似夫妻?”武公子眼眸垂下,像深不見底的潭水,黑暗得讓人窒息,他用另一只手撫上何垂衣的腰,“這里他碰過了?” 他的手緩緩向上移,“這里也碰過了?” “這里?” 大手輕輕地描過下巴,留在皮膚上一陣細癢,何垂衣卻只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不做絲毫掙扎。 難以想象,何垂衣竟從素不相識的人身上感覺到了對自己可怕的占有欲。 他叩起何垂衣的下巴,迫使何垂衣抬起頭。 何垂衣溫順地抬起頭,雙眸迎上他玩味的眼神,定了片刻,輕哂道:“自然。” 第5章 猝不及防 扣住下顎的手陡然用力,幾乎能將骨頭卸下來。 “是嗎?”武公子不悅地瞇起眸子,似乎知道他腿上有傷,用腿抵住著何垂衣的傷口,迫使何垂衣整個身子靠在他懷里。 何垂衣忍著巨痛不掙扎,蒼白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冷冷道:“我的家事,與你無關(guān)?!?/br> “家事?”武公子譏諷地勾起唇瓣,一掌托住何垂衣的腰,不緊不慢地摩擦起來,“與我無關(guān)?若你的命都在手里呢?” “武公子,他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這么做似乎不合禮數(shù)?!辩娦∈嫔弦黄K于鐘夫人將他緊緊拉住,否則他早已上前奪過何垂衣。 “未過門而已,”他扶著何垂衣站直身體,看向鐘老爺,道:“鐘太守,你說說,既然是未過門,我這么做有錯嗎?” 鐘老爺忙搖頭:“是犬子不知分寸,還請武公子見諒。” “姑娘,”說這兩字時,武公子明顯加重了語氣,“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和我走,二是被我?guī)ё摺!?/br> 何垂衣氣笑了,“有區(qū)別嗎?” “有,當然有,如果你自愿和我走那再好不過?!?/br> 觀察到鐘小石頻頻向自己投來的視線,鐘老爺額頭滿是汗珠,無可奈何,他硬著頭皮問:“武公子,您不是還要找畫像中的男子嗎?” 他捏緊何垂衣的腰身,目光十分明亮,朗聲道:“不必了,一個男人而已?!?/br> 鐘小石怒喊道:“你不能帶他走!” 氣氛頓時凝固,武公子收起面上的笑容,整個人變得威嚴無比。 “朕要帶誰走還需你指手畫腳?” “皇上恕罪!”聽武帝自報身份,鐘夫人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拉著鐘小石跪了下來。 “鐘小石,朕記得你,你是個聰明人,但千萬記住別自作聰明。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千萬不能惦記?!?/br> 何垂衣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幕,等武帝說完,他見鐘小石向自己看來,搖了搖頭,示意鐘小石稍安勿躁。 “我跟你走,但是,我要和小石哥道別?!焙未挂碌?。 武帝一怔,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說服他。 “可以?!?/br> 他松開何垂衣,何垂衣慢慢走到鐘小石身邊,將他拉了起來,身體順勢傾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皇帝沒認出我的身份,我會想辦法脫身?!?/br> 鐘小石卻不這么想,他目光復雜地看著何垂衣,同樣低著聲音道:“你現(xiàn)在的模樣與原來大相徑庭,他應該認不出才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