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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何公公打傷數(shù)名侍衛(wèi),從玄門闖出了皇宮。” 風(fēng)雪交加吹向天幕,身著紫金龍袍的男人愣了一瞬,旋即語氣危險地問:“你說什么?” “何公公離開藏龍殿后徑直前往了玄門,屬下趕到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br> 片刻靜默后,武帝玩味地勾起唇角,胸有成竹地感嘆道:“無礙,朕相信他不會輕易離開京城。” “離了京城還有誰護(hù)著他?朕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戲?!?/br> “備馬。”武帝吩咐道。 駿馬飛奔在漫長古道,無時不刻落下的雪花已經(jīng)追趕不上它的速度,街邊有舉傘行走的路人,當(dāng)駿馬駛過時,就如一道疾風(fēng),掀起女人長長的青絲,女人飄起的青絲還未垂下,迎面又奔來一群馬匹。 馬背上有人高聲喊道:“路面滑,快追上去。何公公不過是一位奴才,千萬不能讓皇上出了差錯!” “吁!”駿馬猛地停在城門前,當(dāng)看到那道赤影時,武帝眸色深了深,微微喘著粗氣,對城門前攔住他的守衛(wèi)說:“讓他走?!?/br> 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何垂衣動作一頓,隔了瞬息,才回過頭。 他拉緊斗篷,掀開帷帽前的黑紗,唇邊揚起一抹詫異的笑容:“沒想到你會來?!?/br> 武帝御馬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輕蔑,戲弄道:“看在你與朕的那些情分上,朕來送送你。” 何垂衣受寵若驚道:“那些不值一提的東西,皇上竟然還記得。” 聞言,武帝眉峰微蹙,口氣一沉:“滿意了嗎?” “嗯。”何垂衣淡笑著點點頭。 武帝向他伸出一只手來,“滿意了,就跟朕回去?!?/br> 何垂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非但沒上前,反而倒退了兩步:“皇上,您說什么呢?臨走之前,能聽您說那番話,草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br> 武帝騎馬逼近,雙眸如虎視狼顧,斬釘截鐵地說:“跟我回去?!?/br> 何垂衣盯著他彎了彎唇,語氣篤定極了:“皇上,草民有該回去的地方?!?/br> “該?朕來告訴你,你該去地方是哪里!”他俯下身,一手抓起何垂衣的肩膀,將他帶離地面,押上馬背,何垂衣始終面不改色。 他壓著何垂衣的肩膀,何垂衣并不掙扎,只是順著他的姿勢,仰躺在馬背上。 “皇上,你非要留下草民嗎?” “你若非要留著我,”他垂下眸子,嘴邊的笑容變得陰冷無比,“我會想方設(shè)法接近夜無書。你不是想讓我吃下蠱蟲,變成他的樣子留在你身邊嗎?我就給他下蠱,讓他變成我喜歡的樣子留在我身邊。不過,你放心,那個人絕不會是你的樣子?!?/br> 武帝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你、敢!” “你大可一試?!焙未挂碌肿∷氖?,“我和你們不同,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我都敢用。當(dāng)然,你還有一個選擇,在這里殺了我?!?/br> 脖頸間的手驟然收緊,“你以為朕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何垂衣收起唇邊的笑容,兩顆血痣像滴落在雪地里的鮮血,既醒目又刺眼。 “皇上,您錯了,我從不覺得,您會對我手下留情?!?/br> 武帝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埋下頭,張口咬住他的脖頸,從壓抑的低笑變成放肆的大笑。 “何垂衣,離了朕你能走得多遠(yuǎn)?” 他不適地偏過頭,卻被武帝強制扳回來,他揚唇一笑:“只要你放我離開,多遠(yuǎn)都行。” “我們拭目以待吧!”他將何垂衣狠狠摔下馬背,看他狼狽地在雪地打了個滾,眼神譏諷,“那你盡量走得遠(yuǎn)一點?!?/br> 何垂衣將掉落在地的帷帽重新戴上,掃去衣上雪花,對武帝拱手道:“多謝皇上成全?!?/br> “這馬拿去?!?/br> 何垂衣了然他的目的,含笑點頭:“多謝?!?/br> “走得太急,連馬都忘了牽?!?/br> 等何垂衣翻上馬背,武帝站在馬下,分明仰視著何垂衣,渾身上下卻透露著氣勢凌人的氣息。 他道:“何垂衣,你信不信,三日之內(nèi),你一定會回到朕身邊?!?/br> 何垂衣拉緊韁繩,靜靜坐了一會兒,無奈地嘆聲氣,語重心長地說:“皇上,原來你不明白。我不是在和你置氣,不是因為你愛夜無書,也不是因為你接近我的目的,更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而是,我問心無愧了。以前想離開,總覺得你待我這樣好,就這么離開對你太不公平,現(xiàn)在,我去何處都與你無關(guān)?!?/br> 他垂下頭看著武帝,眼神平淡而疏離,聲音卻那般堅定:“所以,我不會再回來了。三日后不會,以后都不會?!?/br> “希望日后別再碰見,告辭。” 他挪開眼神,再也不看武帝一眼。 駿馬緩緩駛過城門,何垂衣身上的枷鎖已經(jīng)徹底消失,如今,他又回到那個了無牽掛的自己,生也好,死也罷,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抹赤影漸漸遠(yuǎn)去。 何垂衣側(cè)過頭,眺望著遠(yuǎn)處朦朧的美景,忽然,嘴邊綻開了一朵溫柔的笑容,那個笑容,是在皇宮的兩年中,武帝從未見過的。 那笑容里,充滿了自由與輕松。 那一瞬間,武帝感受到百爪撓心的刺癢,他冷漠的眸子跟隨著何垂衣,嘲弄地說道:“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