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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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昭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正常啊。” 穆雙涵:“……你不能謙虛點嗎?” “如果實事求是也是傲慢與驕傲,那我無所謂。”駱昭翊說的倒是坦然,語氣一如既往的欠揍。 穆雙涵無言以對,真是敗給他了。 “好了,”駱昭翊摸了摸她的頭,幫她攏了攏衣領,“如果那些煩惱都要你來cao心,還要我做什么?阿涵,你只要平安喜樂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br> 聽著這番話,穆雙涵的心漸漸溫軟一片,暖意上涌,眼睛都有些酸酸的,“可是我擔心你?!?/br> 再多的話匯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句擔心罷了。 像是強調一般,穆雙涵拉著他的手放在腹部,“寶寶也擔心你。” 自從想起那些記憶,她就總是安穩(wěn)不下來了。 “傻不傻啊……” 駱昭翊輕嘆了聲,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回寢殿,午膳過后,就在一旁陪著,等她睡了才去了御書房處理奏疏。 “陛下。”陳沉從樹上躍下,進了屋將一封密函遞了上去。 駱昭翊拆開看了一遍,靜默著,放入暖爐里燒了,“端敏長公主府可以不必留著了?!?/br> “那馮茹……” “放她逃走,做的逼真點,再派人一路跟著,注意行蹤,別被發(fā)現(xiàn)了!” 陳沉俯身道:“是……只要陛下將廖騰扣著,其他人不足為懼?!?/br> “來了,他就走不了。”駱昭翊面色漠然,擺了擺手。 陳沉拱手,出門就不見了。 德福察言觀色,添了杯熱茶,“陛下,馮茹行蹤早在您掌握之中,您何苦瞞著皇后娘娘,徒惹娘娘擔心呢?” 駱昭翊淡道:“她知道了會更擔心。” 德福想想太有道理,不禁啞然。 又是雪夜,整個帝都寂靜無聲。 翌日,端敏長公主在府中自縊身亡,留下“罪書”一封,自陳多條罪狀,昭帝廢其長公主封號,生平風光無限的長公主,死后僅一副薄棺,一張草席,凄涼的令人唏噓。 這事太突然,穆雙涵一聽就有點懵,想到昨日才跟駱昭翊說的話,她急急問道:“陛下,是不是你……” 駱昭翊“嗯”了聲。 “可你不是說留著她還有用嗎?”穆雙涵頗為驚訝:“不會是因為我吧?” “幫你報仇,不好嗎?”駱昭翊看她表情有趣,故意逗她,“看你不高興,就……” 穆雙涵撇了撇嘴,打斷他,“得了吧,你才不是美色無事的人,別跟我說殺她是為了換我一笑之類的,陛下,我會覺得你腦子被門夾了!” 駱昭翊沉默,半響冷哼道:“沒情趣的女人!” 穆雙涵忍笑,輕聲細語的順毛,“好好好,肯定有一半是為了我,我理解我理解……”說著又好奇了,“另一半是為什么?” “早該處置她了,不過當時留著她有用,現(xiàn)在事情查清楚,她也沒了利用價值,自然該去死了?!?/br> 駱昭翊說的簡單,穆雙涵了然地點點頭,也沒問具體的,只是嘆了口氣,“我爹娘怕是也盼著這一天呢,當年畏于她長公主的權勢,受了多少委屈沒法申,只能帶著我遠離此地……” 地位變了,眼光也變了,她還記得初回京時,端敏長公主于她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敵人,可她成為太子妃,又受封皇后,再看端敏長公主,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了。 很多人很多事,她沒必要親自去斗什么,自然有人幫她處理……無怪權勢讓人垂涎。 ☆、第76章 別離 近來雪天頻繁,駱廷離京的時候,卻正好是個晴天,冬日里難得皓日當空,陽光明媚。 前一天宮中已設宴踐行,今日一大早,他便領著一隊兵馬上路了。 “賢王殿下,您看……” 駱廷攥著韁繩,一直在出神,身旁有人忽然指了指不遠處路旁的亭子,駱廷抬頭一看,愣了一下,只見那亭子里依稀有幾個人影,并不真切,然而他一眼就看清了是誰。 “……你們先行,本王稍后就跟上?!?/br> 吩咐了一句,駱廷駕馬至亭外,勒住韁繩,“昨日不是已經(jīng)踐行過了嗎?怎么又來了?” 亭中坐著的一男一女正是大景最年輕的的帝后,站著侍候的兩人正是伴駕出宮的德福與陳沉。穆雙涵身孕已經(jīng)顯懷了,裹著厚厚的絨衣,手里還抱了個小小的暖爐,臉頰白里透紅,被養(yǎng)得氣色極好,除卻逼人的艷色,卻是更多了幾分為人母的溫柔沉靜。 相比之下,駱昭翊僅著雪白的單衣,外面披了件火紅的裘袍,未束的黑發(fā)散落一身,整個人更像是一副水墨畫,只眉目綻開,藏不住暈染的藍意,昳麗光華,遮不住惑人的妖冶之氣。 不再是少年人猶帶稚氣的模樣,而如同一團在雪中燃燒的火焰,越是燃燒,越是張揚炫目而滿含危險。 “帶阿涵出來逛逛,順便送你一程?!瘪樥疡刺Я颂种械谋樱S手將里面的水潑了,而后再倒上酒。 駱廷拍了拍馬,翻身躍下,“哦,原來送我是順便的,那我也不必太感動了?” 駱昭翊微一挑眉,穆雙涵噗嗤一笑,“二哥,他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需將那話倒著聽就是了?!?/br> 駱廷聞言看向駱昭翊,駱昭翊只冷哼一聲,倒是沒反駁,將倒?jié)M了酒的杯子遞給他,駱廷笑了,爽快地接了一飲而盡,駱昭翊再倒,他就再喝,一連來回了三次。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來灌我酒的,”駱廷嘆了口氣,“悠著點吧,二哥酒量一般,萬一醉倒在路上那可就鬧笑話了。” 駱昭翊瞥他一眼,頗為嫌棄,放下杯子,抬起酒壺就往嘴里灌,駱廷一把抓住他的手,“哎?好了好了,你心意二哥領了,酒就別再喝了!你傷勢恢復沒多久,別總是亂糟蹋自己身體,這大冷天的穿這么少就出門,仗著自己內力深厚就胡鬧是不是?不是我說你啊,你這……” “又啰嗦了!” 駱廷翻了個白眼,拍拍他肩膀,“沒辦,誰讓你們以前一個個不聽話,啰嗦慣了也順口了!” “靜儀沒來?!瘪樥疡凑f話的時候看著他的表情變化。 駱廷微怔,仿佛有些失落,隨即又搖頭笑了,“沒來也好,她大了,萬一哭鼻子我可勸不住了?!?/br> 穆雙涵一直沒出聲,此刻聞言卻是神色微變,不著痕跡地往路上的那隊兵馬掃了眼,眼觀鼻鼻觀心,微笑不語。 那兩個人都沒空注意她,也就沒發(fā)現(xiàn)她一瞬間的異樣。 “你……”駱昭翊開了口,忽然間又頓住了。 駱廷終于叫了他一聲,“小七?!币娝抗馕⒛愕溃骸拔叶济靼?,你自己保重?!?/br> 有些話,不必說出來,該懂的自然會懂。 駱昭翊沉默半響,偏了偏頭,冷淡道:“朕已送完別,賢王可以走了。” 駱廷退了幾步,躬身醒了大禮:“臣,遵旨。”說罷,轉身就上了馬。 穆雙涵無奈,輕輕扯了扯駱昭翊的衣袖。 “二哥!” 駱廷拽著韁繩的手一緊,轉身看他,就見他還端著冷淡的表情,微垂的眼眸,輕緩的語氣卻泄露了真正的心思,“保重,還有……早日歸家!” 駱廷驀地笑開,笑容分外溫暖柔和,只是他沒有再回應,駕馬奔向了大部隊。 多年的情誼,何嘗品不出暗潮洶涌,何嘗察不到互相試探?這一別,含了太多意味深長的心思,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未知的路會將他們推向什么位置,也許仍是手足情深,也許便是你生我死。 有時候信任毫無用處,除了安慰自己。命運才是最難以抗拒的,哪怕選擇死亡也不能幸免。 “陛下?” “在宮外還叫什么陛下?!瘪樥疡词栈匾暰€,握住穆雙涵伸過來的手,暖意一下子就傳了過來,漸漸涌上心頭。 穆雙涵想了想,叫道:“昭翊?”聽著,她總覺得別扭,又喚了幾個稱呼,“昭昭?小七?七郎?” “昭昭是乳名,七是排行,長者才喚的,你瞎叫什么呢!”駱昭翊無語,哭笑不得的糾正她。 穆雙涵眨了眨眼睛,不跟他開玩笑了,歪頭笑道:“洛迦哥哥!” 這一聲叫得人心都要化了,駱昭翊仿佛又看到那個拿著許愿石握在掌心的小姑娘,認認真真的將之遞給他,笑得天真無邪,就像聚攏了陽光。 他還記得,其實他當時的感受并不是震動或是喜歡,而是冷漠的想,又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后來怎么就變了想法的?駱昭翊不得不承認,恰好那個點,恰好那個人,恰好那個時機……對了就是一種緣分,錯了就是錯過了。 “傻瓜!”駱昭翊莫名的就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換來穆雙涵一個瞪視,他握緊她的手,“走吧,帶你去逛逛?” 說是逛逛,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逛的,天冷,大部分的人都更愿意呆在家里。 街上的人不算多,也不至于寥寥,小販一邊搓著手,一邊用力吆喝,這樣普通的場景,穆雙涵恍然覺得很久未見到了,她不知不覺的高興起來,看到合眼的東西就買,駱昭翊也不攔她,這一縱容,到最后德福和陳沉身上都掛滿了東西。 兩個人都是相貌出眾的,看去跟對璧人似得,倒引來了許多目光。 穆雙涵后知后覺,就拉著駱昭翊跑太白樓里去了。 “這個地方……”穆雙涵一進太白樓,就想起了許多事,看了一圈,就笑著問駱昭翊,“我一直想問,當時你為我善后薛建的事……有什么感覺啊?” 駱昭翊彈了彈她的額頭,“兇殘的女人,除了我誰敢要你?” “說的你好像有多和善似得……”穆雙涵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反應過來就笑得停不下來,到最后嘆了口氣,世事難料,當時哪能想到她會嫁給駱昭翊,如今就成皇后了。 “陛下?”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叫聲,穆雙涵轉頭一看,驚訝的“咦”了聲,神色頗為驚喜:“許大哥?” 駱昭翊抬了抬眼,他們遇上的正是許博英。 相比他們,許博英才是真詫異,說著便要行禮,“方才在樓上看到,微臣還以為看錯了,竟真是……” “在宮外不必多禮?!瘪樥疡凑Z氣淡淡的。 因為穆柏跟許之禮的關系,穆雙涵跟許博英的關系也不差,兩人之間雖無什么男女之情,到底也算有份淵源,許博英品性極佳,因著當初定親相助之事,穆雙涵一直覺得欠他一個人情,雖然現(xiàn)在再提起有些不合適了。 “許大哥,你怎么在這?難不成是約了人在此見面?” 穆雙涵也就是隨口猜猜,許博英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我與李家姑娘原是先帝指婚,家母的意思,還是要在婚前多熟悉一下比較好……” “哦,原來李姑娘也在?!蹦码p涵抿唇一笑,心照不宣,因為文帝逝世,京中一年不得有婚嫁之事,因此許多親事就耽擱了,許博英跟李惠,徐婉沁跟趙帆,駱霖跟凌蔓蔓……可想而知,來年京中會熱鬧成什么樣。 “陛下,皇后娘娘,要不要上去坐坐?”許博英做了個請的手勢,其實他也壓力很大,昭帝陛下冷冷淡淡的模樣,誰看了都會心顫。 穆雙涵看了駱昭翊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跟陛下還有事,你回去吧,否則李姑娘該等急了?!?/br> 駱昭翊聞言,這才“嗯”了一聲,“不必多說什么?!彼歉码p涵悄悄出宮的,并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許博英了然,恭敬道:“是?!?/br> 目送著幾人離開,許博英才松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昭帝陛下看他不順眼,但這位陛下也不曾虧待過他,甚至還諸多重用,許博英想想當初為了幫穆雙涵逃脫選秀,兩家有意定親一事……陛下應該不會這么小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