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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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打發(fā)走了穆戎,駱昭翊拿來了奏折在看,一邊批閱一邊守著睡得香甜的穆雙涵,動作極輕,悄無聲息。 過了一段時間,德福進(jìn)來耳語了幾句。 駱昭翊放下奏折,走到床邊,幫穆雙涵掖了掖被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參見陛……” “行了二哥,你我不是外人,免了吧?!?/br> 駱昭翊擺擺手,招呼著他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br> “成親久了果然不一樣,都知道體貼人了啊?!瘪樛⒄{(diào)笑了一句,捧著茶喝了幾口。 駱昭翊瞥他,“說的好像有多虧待你似得!” 駱廷又笑,放下茶杯,“發(fā)生什么事了,大雪天的這么急著召我入宮?聽人說你又發(fā)脾氣了?都是皇帝陛下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收脾氣,長此以往,弄得一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怕你,指不定又怎么說了……” “越來越啰嗦了?!瘪樥疡绰柫寺柤?,很是無所謂,而后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二哥,你還記得你母妃嗎?” “……我母妃?”駱廷愣住,詫異道:“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么,父皇在位時,后宮里最低調(diào)的似乎就是陳妃,看來你是承了她的性子,只是你如今貴為賢王,我在想,要不要加封你母妃以示榮寵……” 駱廷聞言便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死者已矣,何況都這么多年了,沒必要了?!?/br> 駱昭翊又道:“陳妃還有沒有親人在世?” “我母妃是孤女……”駱廷話音一頓,倏地抬頭看向他,連尊稱都忘了,脫口而道:“小七,你究竟想問什么?” 駱昭翊敲了敲杯蓋,抿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啊?!?/br> 駱廷目光一沉。 駱昭翊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連廖騰和廖雅嵐談話中出現(xiàn)的“賢王殿下”都未隱瞞,可謂推心置腹到了極致。 “西夷,馮茹……”駱廷手心攥緊,面色隱隱發(fā)白,苦笑道:“難怪,難怪你懷疑我了……” “哼,一心虛就緊張亂說話的毛病果然沒變,”駱昭翊嫌棄的瞄他一眼,冷淡道:“腦子被門夾了?哪只眼睛看到我懷疑你了?我若懷疑你,就不會好好坐著跟你說這些,而是把你拉出去揍得半死了!” 駱廷:“……” ☆、第71章 商談 駱廷話音一落,駱昭翊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駱廷并不意外,只無奈道:“看來你對此也有所耳聞?!?/br> “邊境地區(qū),天高地遠(yuǎn),奇門詭術(shù)盛行,西夷一帶,信奉神殿,尤其擅長巫蠱之術(shù),偏偏以神明意旨為掩飾,欺世盜名……這一點,我自然清楚?!瘪樥疡促康靥ь^看他,“如果陳妃中的是蠱毒,她……” “母妃死的時候……并不算痛苦,那一天,正好是她的三十壽辰,她走的很安詳,說起來也的確是病逝的?!瘪樛⒙曇魳O低,聽來輕飄飄的沒有落實感,“因為……” 駱廷笑了笑,似乎還是有點不想說。 駱昭翊靜默片刻,悄然捏緊了杯子,語氣卻輕淡,“因為她身上的蠱毒,早在你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你的身體里,她此后久病難愈,一方面是余毒未清,此前又傷了底子,另一方面,卻是有愧于你,是心病,是嗎?” 駱廷瞳孔緊鎖,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盯著他,心緒起伏不定,單手捂著口鼻,輕輕喘了幾聲。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瘪樥疡磳嵲拰嵳f,“很不爽?!?/br> 駱廷慢慢冷靜下來,啞然失笑,有些無力,“那,那你告訴我,該用什么眼神看你,聰明絕頂?shù)恼训郾菹??”他這么說,便是確定了駱昭翊所說屬實。 駱昭翊撐著下巴,似乎沒注意到駱廷的緊張詫異,一派懶散的模樣,“我一直很奇怪,母后那樣冷寂的人為什么會同意把你養(yǎng)在膝下,而且,待我都是時好時壞,可她待你,雖不說過度寵愛,卻一直都挺照顧的……看來是陳妃求過她,正所謂一通百通,想明白了一個點,剩下的謎題自然迎刃而解,陳妃是莫氏一脈的人,而你這么多年來相安無事,定然是我母后一直在幫你,馮茹卻是廖氏一脈的,身為我母后身邊女官,發(fā)現(xiàn)了你這條漏網(wǎng)之魚,轉(zhuǎn)而去回稟,如今母后死了,沒人能再幫你,你想要活命,只有西夷一條路,所以……廖騰和廖雅嵐才會說出你的名字,是不是,賢王殿下?” 駱廷良久無語,伸手鼓掌,一下一下的。 駱昭翊一掌呼過去,惡狠狠的說:“拍你個頭啊拍!你以為我說出這些是讓你鼓個掌捧個場嗎?”說著,他又冷笑,“我到底是受了我那個母后的恩惠,你不爭不搶不顯不露,甘愿在我后面收拾爛攤子,是報她的恩惠?” 駱廷搖了搖頭,抓住他的手腕,反問:“小七,皇家兄弟情分總是艱難,可你這么聰明,莫非還分不清真心假意嗎?”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論起對駱昭翊的了解,恐怕還沒人比得過駱廷。 果然,駱昭翊聞言,神色微斂,冷哼一聲,收回手甩了幾下,“行了,不繞彎子了,你那毒能解嗎?” “能解,只不過……”駱廷垂下眼簾,掩去復(fù)雜的情緒,笑了笑說:“需要我親自去一趟西夷?!?/br> “解藥是什么?” “你問這么詳細(xì)做什么?”駱廷故作輕松道:“等忙過這一段,帝都穩(wěn)定下來后,給我一年時間足矣,難不成你還怕我去通敵叛國?” 駱昭翊不為所動,淡聲重復(fù)了一遍,“解藥是什么?” 駱廷:“……” “這蠱毒是莫氏一脈的手筆,可莫氏一脈早已滅絕,你告訴我,你要去哪兒找解藥?” 駱廷:“都是西夷人,同出一源,莫氏廖氏都沒什么區(qū)別……” “啪——”地一聲,駱昭翊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駱廷的話音也戛然而止。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來,“陛下,你和賢王……這是怎么了?” 駱昭翊偏頭,就見穆雙涵站在門邊,神色猶疑,頗為擔(dān)憂的模樣。 駱廷看了駱昭翊一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沒什么!” 穆雙涵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什么還發(fā)那么大脾氣,我在內(nèi)殿都聽到動靜了?!?/br> “吵到你了?”駱昭翊拉她過來坐下,駱廷也起身拱手致禮,有些歉意的說:“是我跟陛下有些口舌之爭,擾了皇后娘娘的清靜,卻是我的不是了?!?/br> 駱昭翊表情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聞言哼了一聲,卻沒出聲。 穆雙涵連忙擺擺手,虛扶他一把,連稱呼也換了,“二哥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大禮?我也只是正巧醒了,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br> 駱昭翊又哼了一聲。 穆雙涵瞥他一眼,繼續(xù)跟駱廷寒暄,駱廷趁機告退,見駱昭翊沒阻攔,便含笑退下了。 穆雙涵見駱廷離開,就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 駱昭翊不滿了,“你就只問他不問問我?” 穆雙涵心覺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問什么?陛下正在怒頭上,臣妾怕一句不對沖撞了您,所以等您氣發(fā)完了才好說話啊。” 她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踩到了駱昭翊的尾巴上,后者頓時萎靡了下來,偏偏心里有氣又郁悶,拉不下臉來道歉,就端著矜持的模樣,在穆雙涵手心里撓了撓,又輕又癢,穆雙涵手一縮,繃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喂!” 駱昭翊挑了挑眉:“現(xiàn)在能說話了?” “……我的陛下啊,你還真是……”穆雙涵想不出怎么形容他了,又好氣又好笑,“二哥性子溫和,跟你自幼的情分,他對你多好啊,這么長時間,我都沒見過他跟你紅過臉,更別說吵架了,定然是你自己跟又人家發(fā)脾氣了……一目了然,又有什么好問的?” 駱昭翊:“……” “你如今雖然已是大景的皇帝陛下了,可二哥畢竟是你最親近的兄長,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說,何必大吵大鬧傷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 駱昭翊聽著一番話,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一樣,輕嘖道:“看不出來你居然這么識大體?” “……”穆雙涵滿滿的正義感成就感全裂了,嘴角一抽:“你什么意思?。俊?/br> 駱昭翊摸摸她的頭,順毛,“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可這一回不是尋常的事……” 穆雙涵還想說什么,可見他欲言又止,顯然不愿多說的模樣,便重重的“哦”了一聲,自顧自的喝喝茶,看看小話本,直到晚上都沒怎么搭理他。 駱昭翊一直在想事情,到了晚膳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在冷戰(zhàn)了! 穆雙涵素日里頗有點大大咧咧的,玩鬧調(diào)侃都不會當(dāng)回事,駱昭翊若是忙了沒有時間陪她,她也不會有太多抱怨,誰知今日竟是鬧起別扭來了? 用完了晚膳,她就歪在榻上比著白天要繡的花樣。 “晚上別看了,當(dāng)心眼睛,明天再挑吧。”駱昭翊走過來說了一句。 穆雙涵恍若未聞,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花樣。 駱昭翊直接伸手奪走了她手上的東西,穆雙涵手一頓,這才抬頭看他,倒也沒生氣,只平淡的說:“陛下不是在想事情嗎?臣妾是怕打擾了你,你這是做什么?” 駱昭翊聽她語氣,神色微變,沉默了一會兒才坐在她身旁,低聲問:“你生氣了?” 穆雙涵搖搖頭,“不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br> 駱昭翊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其實他毒舌慣了,哄人倒并不是多在行,況且,他心里也煩躁,反倒穆雙涵這副安靜坦然的模樣,根本看不出生不生氣。 另一邊,駱廷出宮,到府上也晚了,邊走邊問:“公主回去了嗎?” “沒有,殿下,公主還在客廳里等著呢……” 駱廷走到門邊,腳步倏地一頓,只見駱靜儀趴在桌上,竟是已經(jīng)睡著了,身上是下人幫著披上的厚實衣服……駱廷輕輕嘆了口氣,腳步放輕了許多,“怎么不叫公主去房里睡?” “原以為殿下很快就會回來,公主定要在這里等,奴才也沒辦法……” “算了,”駱廷擺了擺手,悄悄走到桌邊,幫駱靜儀拉了拉衣角,駱靜儀頭一晃,一下子驚醒了,脫口叫道:“二哥!”看清了人影,她就迷迷糊糊的笑了:“你回來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br> “沒事,”駱靜儀滿不在乎的笑笑,“都等了這么多年了,還怕這幾個時辰嗎?” 駱廷聞言,心中頓時一酸,憐惜之意油然而生,“腳好些了嗎?” “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駱靜儀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又移開了視線,“陛下找你有什么急事???” 駱廷不動聲色,只道:“廖騰跟穆戎動手,險些傷及皇后,如今兩個西夷使臣都被關(guān)在牢里,小七找我商量一下。” “什么?那阿涵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駱靜儀一疊聲的問,見駱廷搖搖頭,這才松了口氣,喃喃道:“每次跟西夷那邊扯上關(guān)系都沒什么好事……二哥,我看那個廖雅嵐勾人的很,你說小七是欲擒故縱還是真沒那個意思?” 駱廷失笑,拍拍她的頭,“這些你就別cao心了……對了,還有件事,靜儀,你先父……傅將軍當(dāng)年就葬在了西夷,父皇未免驚擾英魂,一直沒有將其尸骨牽回京,你想不想……”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白了。 駱靜儀怔了怔,低下頭,半響說不出話來。 ☆、第72章 日常 自文帝去后,已有兩個多月了,駱靜儀時常想起父皇在世時的場景,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潸然淚下,然而對于傅堯,她卻沒有任何記憶,也毫無感情基礎(chǔ),更多的是敬重……她甚至不知道傅堯長什么樣子,總覺得那個受人敬仰的傅大將軍離她太遙遠(yuǎn)了,遠(yuǎn)的沒有真實感。 所以乍聞此言,她有些發(fā)懵,也不知該怎么回答。 “二哥……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陛下說了什么嗎?” “沒有,只是你已認(rèn)祖歸宗,雖父皇憐惜你,未撤公主之封,可議論此事的不在少數(shù),不能拜祭先父,終究兩邊都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將傅將軍尸骨遷回京厚葬,聊表孝道,于你大有好處?!?/br> 一道圣旨堵不住悠悠之口,大多數(shù)人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