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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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驚魂未定,就聽他沒好氣的聲音響起:“沒本事還湊熱鬧,親王份位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多謝太子!”五皇子臉色陣紅陣白,哪怕這會他是嘲諷,也真挺感激,而對駱蒼……這梁子結(jié)大了! 說罷,五皇子自己下去了,與此同時,駱昭翊抬手接下駱蒼的攻勢,“孤看你是沒腦子了!這種場合也敢下狠手?” 駱蒼冷笑,諷刺道:“父皇說公平,我卻不覺得公平,駱昭翊,為什么你要出生?老大癡傻,老二弱勢,我做了十年的儲君夢,一朝盡毀!你自小就那副傲慢的樣子,你憑什么?公平?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太后和父皇的用心嗎?說到底,他們還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今日,就要打破你的高傲,讓你嘗一嘗從高處摔落的滋味!” “廢話真多!”駱昭翊不耐道。 駱蒼根本看都不看中間的彩球,他就是追著駱昭翊打,就是想在眾人面前分割高下!相比什么親王之位,贏了駱昭翊顯然會讓駱蒼更有成就感! 莊若欣先是緊張,駱蒼若贏了,她就是親王妃了,可是漸漸的,連她都感覺到了駱蒼的不對勁,更別說其他人了。 “皇帝,不對勁……”太后皺起眉頭,駱蒼就算有野心也很能克制很能隱忍,極有分寸的,今日卻先傷五皇子,再追著太子打,那模樣竟有瘋癲之兆,這不僅有違太后本意,也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淑妃眼中掠過一絲幽光,隨即便是滿臉擔(dān)憂,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樣。 而梅花樁上,駱昭翊忽覺駱蒼的內(nèi)力一瞬間翻了一倍,雙眼更是泛出不正常的紅色,他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嘴角溢出了血絲,“嗯?” 文帝倏地站了起來,皇后手一顫,打翻了茶杯,卻仍是神色淡漠,仿佛只是手滑,不以為意的讓人換了個杯子。 “原來如此?!瘪樥疡春鋈恍α诵?,眉眼間隱隱有股暴戾之意,倏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四周樹木碎石接連炸開,梅花樁卻分毫未損,駱蒼捂著臉,整個殺氣驚人,兩股勁力相撞,駱蒼睜大眼睛直直的摔了下去,重重的吐了口血,卻還想暴起傷人。 駱昭翊躍了下來,出手迅速的點了他的xue道,抬頭道:“父皇不妨叫隨行太醫(yī)來看一看!” 文帝一擺手,太醫(yī)急急忙忙的沖過來,半響,驚駭?shù)溃骸氨菹?,三殿下是中毒了!?/br> “什么毒?蒼兒怎么會中毒?”淑妃捂唇哭了出來,催問道。 “是一種會慢慢致人瘋癲的的毒,看三殿下的情況,中毒怕是有一段時日了!” 太后也站了起來,她就覺得駱蒼有點不對勁,竟然是中毒了? “臣妾就說蒼兒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原來,原來是被人害了!”淑妃放聲大哭,撲過去抱住駱蒼,“陛下,你要為臣妾和蒼兒做主啊,究竟是誰如此狠心……”她說話間,目光朝駱昭翊瞥去。 駱昭翊冷哼一聲,不屑跟她說什么,穆雙涵卻突然跑上前,遞給他一塊手帕,目光擔(dān)憂。駱昭翊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接過手帕抹去嘴角血絲,沖她安撫似得笑了一下。 “太醫(yī),快給太子看看!”文帝正在深思,一回神連忙道。 淑妃咬牙暗恨,嘴里都嘗到了血腥味,她蒼兒中毒危在旦夕,竟比不上太子小小的傷勢嗎?呵,她果然不需要有愧疚,都是他們逼的! “回陛下,太子殿下并無大礙,只是輕傷,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 “那老三呢?” “這……”那太醫(yī)猶豫道:“微臣一人不敢獨斷下藥,懇請陛下將三殿下送回宮,讓太醫(yī)院眾同僚共同商議診斷!” 駱昭翊瞥了眼昏迷的駱蒼,淡淡道:“父皇,三皇兄中毒一事不宜聲張?!?/br> “事出突然,還沒查明,昭昭此言在理,”太后雖憐惜駱蒼,卻也道:“趕緊命人送蒼兒回宮救治,但這邊比武奪魁還得繼續(xù),免得消息傳散,人心惶惶啊!” 文帝點了點頭,淑妃請纓一同回宮照顧駱蒼,這邊是梨花帶雨的模樣,轉(zhuǎn)身臉色就扭曲了下。 駱昭翊看了看地上,那里是駱蒼吐出的血,他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極盡嘲諷的弧度,只瞬間又掩去。 “殿下,你沒事吧?”穆雙涵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放心,”駱昭翊低聲吩咐她,“回去告訴你弟弟,明日開始就讓他來東宮吧,還有,不久就要大婚了,在此之前,除非宮里傳召,你都不要出門了?!?/br> 穆雙涵眼角一跳,按耐住紛亂的心緒,冷靜道:“好,我知道了?!?/br> 等穆雙涵回府沒幾日,就聽到外面隱有傳聞,說是三皇子瘋了! ☆、第36章 大婚(上) 因為三皇子中毒一事,圍場之行雖不說混亂收尾,卻也是匆匆落幕。 太醫(yī)院,頭發(fā)花白的太醫(yī)令俯身回稟:“陛下,三殿下的毒是解了,可那毒侵了三殿下的神智,以至,以至于……”太醫(yī)令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究竟怎么了?”文帝沉聲問道。 太醫(yī)令還未開口,站在文帝身旁的駱昭翊忽然偏了偏頭,走到門外,只見一個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的男子趴在草叢里捉蟲子,捉到了又捏死,瘋瘋癲癲的大笑。 駱昭翊慢慢走了過去,神色淡淡,叫了一聲:“三哥?!?/br> 駱蒼笑聲戛然而止,抬頭愣了一下,喃喃道:“小七啊……” 這聲不含任何爭端陰冷意味的叫喚讓駱昭翊也怔了怔,很小的時候,其實幾個兄弟的感情真的很好,十幾歲的駱蒼也曾背著幾歲的駱昭翊走過這宮里的許多地方,也會把辛苦抓來的蟋蟀送給弟弟玩,還會在弟弟爬樹摔下來時沖過去當(dāng)墊背……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了,又或者,什么都沒變,只是年幼時的他分不清真心假意。 駱昭翊倏地“嘶”了一聲,原來他愣神間,駱蒼抓過他的手就咬,惡狠狠的像是要咬下一塊rou來,他頓時冷淡道:“三哥,你真的瘋了嗎?” 駱蒼松了口,又瘋瘋癲癲的笑,唇齒間沾了血跡,而駱昭翊的手上多了一個血紅的牙齒印。 “陛下,如您所見,三殿下瘋了?!?/br> 門邊,太醫(yī)令垂下了頭,文帝滿臉復(fù)雜,大兒子癡傻多年,如今三兒子又中毒瘋了,他說不出什么感受,只覺得滿心惆悵與疲憊。 駱蒼突然暴起,拿起一根棍子就朝眾人打過來,連文帝也避無可避,侍衛(wèi)們連忙上前護(hù)駕,駱昭翊伸手捏住棍子,輕聲說:“三哥,如果你能‘瘋’一輩子,孤也算服了你,只可惜……你怕是做不到!” 說罷,沒等駱蒼有什么反應(yīng),干脆利落地一掌劈暈了他。 文帝又氣又無奈,轉(zhuǎn)頭問太醫(yī)令:“三皇子還能恢復(fù)嗎?” “回陛下,三殿下這情況只能靜養(yǎng),無藥可醫(yī)?!?/br> 文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平靜無波,“也罷,傳朕旨意,三皇子突發(fā)急癥,回府休養(yǎng),沒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 旨意一出,淑妃就冷笑不止,摔爛了宮里的花瓶,她明白,這明面上是保護(hù),實則卻是幽禁,文帝心里終究是懷疑多過疼惜!哪比得上當(dāng)年還是七皇子的太子,一出事就震蕩整個皇宮? 淑妃自以為跟皇后爭了大半輩子,此時此刻方知,從頭到尾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在文帝心里,怕是十個她加起來也比不上皇后冷然的一笑。 日落西山,大白虎趴在池邊,嗅著搖曳的白蓮,駱昭翊懶洋洋的躺在它身上,閉目養(yǎng)神,清香彌漫,淡雅宜人。 “嘖,咬得真狠!”駱廷抓住他手腕看了看,搖了搖頭,狐疑道:“老三真瘋了?” 駱昭翊冷哼:“管他去死!” 駱廷:“……” 小太監(jiān)德福捧著托盤跑過來,先將食盒放在駱昭翊手邊,而后小心翼翼地幫他換藥,包扎手腕,屏氣靜聲。 駱昭翊塞了塊甜膩膩的糕點,臉色還是不見好,駱廷嘆了口氣:“老三真是恨透你了,殺不了你,瘋了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煩死了!”駱昭翊收回手,冷著臉吩咐德福,“別包了,倒杯茶來?!?/br> 德福躬身退去,駱廷看了一轉(zhuǎn),奇怪道:“怎么就德福一個,陳沉呢?” “太子妃太蠢,讓他去看著點?!?/br> 駱廷:“……”說一句擔(dān)心會死么,這口是心非的矯情勁看來是治不好了……他就好奇穆雙涵怎么受得了的? “老三的毒不是你下的吧?我聽說淑妃現(xiàn)在整天去父皇面前哭訴……離你大婚之日不遠(yuǎn)了,可別再鬧出什么事來!” 德福端著茶跑回來,駱昭翊接過掀開茶蓋,熱氣氤氳,漫出一股甜香味,他尤其喜歡這種感覺,輕輕一嗅,眉眼頓時舒展,墨藍(lán)的眼眸微微彎起,語氣卻極盡漠然,“下毒不下那種見血封喉的簡直白瞎!孤若有心,他還有命在嗎?讓他們鬧好了,孤可不怕血濺朝堂!” 駱廷輕嘆,掩去了眼中諸多復(fù)雜的情緒,心想,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娃娃真的是長大了啊。 想著,駱廷就有些止不住的感慨,故意調(diào)侃道:“你小時候人見人愛,長大了就變成人見人恨了啊……” “無所謂,”駱昭翊這會又笑了,像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太子妃還喜歡就行了?!?/br> 這世上,真心假意,虛虛實實,哪怕充滿謊言與背叛都無所謂,他只要綁住一個傻瓜,就握住了全世界的光芒與溫暖。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即逝,七月初,宜嫁娶。 穆府,天還沒亮,穆雙涵起來坐在了梳妝臺前,宮里來的嬤嬤宮女們來來去去,急急忙忙的幫她梳妝換衣,一會兒這個不見了,一會兒那個弄錯了……穆雙涵就一個念頭——困瘋了! 說起來,過來教禮梳妝的就有穆雙涵的熟人,司儀坊的劉嬤嬤。 “得抓緊了,”劉嬤嬤看了看天色,有些急了。 穆雙涵努力睜開眼睛就聽劉嬤嬤快速的說道:“姑娘,待會宮里會有儀仗隊來接您,陛下恩典,特準(zhǔn)許太子大婚在昭明大殿中行大禮,所以太子殿下會在殿外等您,攜您入殿……您只要跟著殿下一道就是了,各種禮數(shù)奴婢也都教過您了,只一點,您千萬別緊張出錯了……” 穆雙涵點點頭,又聽門開了,徐氏含笑走了進(jìn)來,拿起梳子為她梳發(fā),梳著梳著眼淚又出來了,這幾天徐氏常??粗码p涵出神,動不動就會獨自哽咽,說到底,實在是舍不得女兒。 “娘……”穆雙涵握住她的手,默了默,眼眶也紅了。 “哎喲,姑娘千萬別哭,這妝好不容易才畫好,哭花了可來不及補了!” 徐氏一聽連忙抹了淚,抿出笑容,不再引女兒難受,“阿涵乖,別哭,娘沒事,就是高興……” “娘,女兒不孝,不能在家中常伴二老了……”此時此刻,穆雙涵才有種即將離家,離開爹娘的真實感,她忽然就特別想哭,只是也不想惹徐氏傷心,強(qiáng)自忍著。 “瞧瞧,娘的阿涵真漂亮,”徐氏伸手抱住她,嗚咽聲險些出口,緩緩道:“一眨眼,你都這么大了,娘真后悔,小時候沒有多抱抱你……” 穆雙涵只搖頭,徐氏又道:“嫁入皇家,爹娘也幫不了你什么,太子是儲君,你要恪守規(guī)矩,萬不要像在家這般無所顧忌了,凡事都得讓這點,日后若有什么委屈……也要忍一忍才好……” 話至此處,徐氏又免不了悲從中來,如果可以,誰不希望女兒一生幸福,一點委屈都別受?只可惜……一入皇家便是身不由己了。 外面忽然傳來嗩吶喧囂之聲,劉嬤嬤暗嘆一聲,提醒道:“夫人,宮里儀仗隊來接太子妃了!” 徐氏松開穆雙涵,親手幫她帶上頭冠,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攙扶著她走出穆府大門。 見她們出來了,大廳里坐著的穆柏以及趕過來的徐翰林都站了起來,徐翰林嚴(yán)厲古板的臉上也緩和了下來,嘆道:“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的又豈止是他一個人,現(xiàn)任的翰林夫人就沒過來,親外孫女被指給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還稱病了,反而穆雙涵陰差陽錯的成了太子妃……說心里沒疙瘩那才奇怪。 徐翰林帶了徐正弘過來,因為習(xí)俗中,都是需要兄長背新娘上轎,穆雙涵沒有親兄長,只能徐正弘這個表哥來了。 “阿涵……”穆柏想說什么,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門外,喧囂聲又起,顯然是在催促。 徐翰林拍了拍徐正弘的肩膀,“去背你meimei出門。” 徐正弘點了點頭,走到穆雙涵跟前蹲下,在眾人的注視下,背著她出了門,穆雙涵輕聲道:“多謝大表哥能過來?!?/br> “……應(yīng)該的?!毙煺胄α诵Γm然有徐翰林的強(qiáng)硬,但他跟著過來時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莊若欣回去又哭又鬧,祖母父親姑姑都說穆雙涵的不好,倒是他娘跟meimei勸他過來,一朝貴為太子妃,現(xiàn)在的穆雙涵可不是可以任人欺負(fù)的小姑娘了。 說句實在點的,其實連祖父都要順著她,只有祖母有心結(jié),還認(rèn)不清現(xiàn)實。 穆雙涵不再出聲了,有些事,她心里看得分明,只是無意去爭什么。 剛走到門口,忽然背上一輕,穆雙涵落入另一個人的懷里,徐正弘一抬頭,嚇了一跳,頓時風(fēng)中凌亂了:“太,太子殿下?” 紅衣描金,繡紫金紋路,與穆雙涵一套的紅衣,駱昭翊本就是樣貌盛極的人,多華貴的服飾配飾也只能淪為他的陪襯,此刻盛裝之下,當(dāng)真是耀若驕陽,風(fēng)華不二。 “太子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穆柏急了,連忙道:“這不合規(guī)矩啊!”穆柏其實很想吐槽,你自己任性就算了,別連累我閨女受責(zé)罵??! 駱昭翊握住穆雙涵的手,神情淡然,語氣卻不容置疑,“孤的太子妃,自然要孤親自來接!什么規(guī)矩,改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