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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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圖書由(小碎碎)為您整理制作 =============== 妖后進化手冊 作者:寧容暄 文案: 穆雙涵把自己的人生分為三個階段,小家碧玉——賢良太子妃——一代妖后。她只是走進了一個人的心里,于是青云之路在她腳下鋪開,送她扶搖直上。 這就是一個立志成為一代賢后的女漢子莫名其妙搞定了傲嬌帝最終成為一代妖后的勵(大)志(霧)史! 一句話簡介:你心之所向,我必掃蕩一切,此生,唯愿與爾攜手君臨天下! 避雷指南: 1,作者不寫渣男,所以男主只有女主一個人,獨寵,不喜慎入 2,女主外表狐貍精,內心女漢子,男主傲嬌帝! 3,傻白甜,1v1he,求自帶避雷針!?。?/br> 內容標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女強 主角:穆雙涵 =============== ☆、第1章 回京 大景皇朝,四海來貢,泱泱天下,盛世繁華。 文帝十七年,朝臣第三次齊齊上奏請立太子,七月,文帝下旨昭告天下,立七皇子駱昭翊為太子,旨意一出,就像一顆石子掉進湖心,攪亂了一池春水。 第二年春,穆柏攜妻子兒女應詔回京。 馬車剛到城門口就被堵住了,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動,穆戎年幼頑劣,這會兒就有點坐不穩(wěn)了,伸手就想拉開車簾往外看,卻被一道暗含警告的輕柔聲音制止住了,“弟弟。” 穆戎手一僵,隨即看向對面少女,不情不愿的做了個鬼臉,“知道了,知道了,回京要守規(guī)矩,不能像在青林縣那樣了……姐,你管的真多!” 穆雙涵也不氣惱,眉目宛轉,盡顯溫和秀致,仿佛沒脾氣似得對他笑笑。 穆戎卻是知道自家長姐有多嚴厲的,可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嘀咕道:“都跟你說別這樣笑了,笑得再賢良淑德也還是像勾引人……” 話音未落,頭頂就被狠狠敲了一下,穆雙涵不緊不慢的收回手,又朝他笑了一下,穆戎一哆嗦,跳起來捂住了頭,“娘,姐又欺負我!” 穆夫人徐氏生性溫順,典型的賢妻良母,對兩個孩子疼到了骨子里,穆雙涵還好,她出生的時候穆柏一直管教著,可穆戎出生后,穆柏事務繁忙,以至于穆戎雖然功課沒落下,卻被慣出了一身壞脾氣。 長姐如母,比起徐氏,穆戎更怕穆雙涵。 徐氏只看著他們玩鬧,也不插話,聞言就摸摸小兒子的頭,笑著說:“你今年都十歲了,再過幾年就成人了,還這么咋咋呼呼的,丟不丟人?好了,聽你姐的,乖乖坐好了,等會就到家了?!?/br> 穆戎眼珠一轉,果真安分下來了。 這時,車外的穆柏騎著馬靠近了,解釋道:“巧了,咱們跟西夷部落來京朝貢的隊伍趕在一起了,只好等他們先過去了?!?/br> 徐氏笑著應了幾句,示意無妨。 “西夷?是蠻子嗎?”穆戎很好奇,一疊聲的問,“聽說七殿下被立為太子了,他們是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娘,你當年在京里見過七殿下嗎,他長什么樣?。俊?/br> “太子殿下豈是我們能非議的?”徐氏無奈道:“何況娘跟你爹離京都快十年了,哪里知道多少……” 一提到離京十年,穆雙涵跟穆戎都不安靜下來了,他們雖是孩子,穆柏與徐氏卻沒有瞞過他們什么事,是以二人都知道一些往事。 當年的穆柏父母雙亡,出身貧寒卻才華橫溢,二十歲就高中狀元,長得也是俊美非凡,可謂風頭無量,而徐氏的父親是翰林院學士,于穆柏有知遇之恩,兩人郎才女貌,穆柏高中后便上門提親,本也是一段佳話。 可偏偏一次偶然相見,端敏長公主也看上了穆柏,穆柏拒絕后她自覺顏面無存就鬧到皇帝那兒去了。端敏長公主是文帝的meimei,并非一母所出,關系卻極好,比穆柏還大上幾歲,因著一直看不上什么人,就拖著沒嫁,誰知卻看上了年輕的狀元郎。 皇帝也不是昏君,穆柏嚴詞拒絕后他就把這事壓下了,可端敏長公主卻不肯善罷甘休,一來二去糾纏了幾年,鬧出了不少事,皇帝愛惜穆柏的才華,也覺得他年輕,想趁此機會磨練他一番,就將穆柏外放到了青林縣當個小縣令,外人看來便是穆柏得罪長公主被貶了。 當時穆雙涵都已經五歲了,隨著父母遠離了帝都,這一去,便是十年,也不知道皇帝是把穆柏忘了,還是端敏長公主從中作梗,總之十年來穆柏一直窩在青林縣當個小縣令,可也架不住穆柏有才,短短十年便將青林縣重整一新,再加上這一次治水有功傳到了帝都,徐翰林覺得時機到了,托人在折子上提了一下,于是穆柏順理成章的回來了。 回京說好也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前途總光明些,說不好也不好,不談端敏長公主的舊怨,就看帝都這形勢,太子初立,也是一灘渾水。 等了一段時候,馬車終于進了城門。 “娘,咱們先去哪兒???”穆戎自出生就在青林縣長大,不像穆雙涵還在帝都呆到五歲,這一進城就不自在了,其實他私心里一點也不想回京,可也知道他爹滿腔抱負,不可能一直窩在小小的青林縣里。 都說男兒志在四方,穆戎年紀小,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大道理,他只想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做一個胸無大志的紈绔就行了……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徐氏柔聲道:“當初咱們在帝都的房子并沒有賣掉,而是交由你們爹爹的好友代為管理,你們爹爹與他一直有書信往來,那房子也一直有人按時打掃,咱們如今便可以直接住回去?!?/br> 穆戎點點頭,穆雙涵卻是眨了下眼睛,“我聽爹提起過,可是那位許伯伯?” “正是?!毙焓纤坪跸肫鹆耸裁矗滩蛔⌒α?。 穆雙涵了然,那位“許伯伯”叫許之禮,乃是與穆柏同一年高中的探花,當年的穆柏俊美無雙,許之禮也不逞多讓,風流俊俏不負探花郎之名,兩人之前便相交甚篤,一同高中后更是一樁美談,許之禮比穆柏年長許多,兩人以兄弟相稱。 就在穆雙涵想得入神之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略帶激動的聲音:“穆老弟,你們終于回來了!” 穆柏看到城門處的人影,也是喜極,當即下馬,“許老哥,你怎么親自來了?” “這都快十年沒見了,我能不來嗎?”許之禮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又急忙拉著身旁人介紹,“對了,這是我兒子博英,你以前見過的?!?/br> 穆柏目光轉向旁邊,只見許博英不慌不忙的向他見禮,二十歲左右的儒雅青年,眉宇間有股書卷氣,看著既俊俏又斯文,神態(tài)舉止更是有禮有度,盡顯大家風范。 穆柏眼露贊賞,他當然記得許博英,而且他更聽說許博英十七歲便參加科舉,一舉高中狀元,震驚天下,很受文帝賞識,年紀輕輕便進了戶部,與其父一起共事,前途不可限量,名副其實的年少有為。 許之禮顯然也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又笑道:“你那小子今年該有十歲了,雙涵也有十五了吧?穆戎我沒見過,雙涵小時候粉雕玉琢的一個娃娃,如今也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模樣了……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跟博英先送你們回去,咱們再好好敘敘舊?!?/br> 于是三人重新上了馬,許博英在前面帶路,許之禮跟穆柏一路談笑,多年不見,卻是幾句話就找回了熟悉感。 但走著,前面路又被堵住了,穆柏不禁皺了皺眉。 許博英下馬去看了一下,回來無奈道:“還是西夷的車隊,但被人群圍住了,擠不進去,也不知道起了什么沖突?!?/br> 穆柏看了看天色,這一路奔波,他妻子兒女肯定也都累了,被堵一次也就罷了,再來一次算怎么回事? 如他所料,車里的穆戎坐不住了,聞言也不顧徐氏和穆雙涵的阻攔,一下子跳下了車,仗著人小靈活,擠進了人群包圍。 “穆戎!”穆柏又氣又急,連忙下馬去追,“這小子……” “老弟你別急……” 許之禮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一聲聲尖叫所覆蓋,人群倏地分開,沖出來的竟是一只白底黑紋的老虎! 西夷部落的人世代居于草原,與動物為伴,進京朝貢也都會獻上烈馬虎豹等稀罕物種,他們都是天生的馴獸師,帶來帝都的動物定然是有專人看管,被一定的馴化過,按理說不會出現(xiàn)□□傷人的情況,可這一回…… 那老虎像被激怒似得怒吼,沖去的方向正是徐氏與穆雙涵馬車! 徐氏聽到聲音嚇得手足無措,來不及下車,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護住女兒,但穆雙涵已經擋住了她前面,隨手拿起車里的銳器當做武器。 “娘!jiejie!” “快閃開!” “別!” 像是慢鏡頭,穆柏不顧一切的沖上前,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匕首破空而來,帶著凌厲的氣勢,卻沒有傷及老虎性命,只是險險擦過老虎的頭頂,但那股氣勢卻令老虎的沖勢停了下來,動物的危機感往往極為敏銳,這老虎通人性,仿佛清楚只要再往前一定會喪命。 而這時,西夷人也終于趕上,吹響了一個竹筒似得東西,老虎慢慢趴在了地上,變得溫順起來,只是不停的動著后腳掌。 穆雙涵松了口氣,被徐氏一把抱住,只聽“咚”地一聲,那把救了她們性命的匕首直直很巧的釘在了馬車上。 車簾被撩起,穆柏和穆戎同時沖了過來,俱是出了一身冷汗,穆戎立時就紅了眼睛,見她們無事便轉身沖著西夷人大喊:“你們干什么用的,竟然縱虎傷人?” 穆雙涵拉住他,心有余悸的道:“穆戎,這事交給爹,你去把那匕首拔下來。” 西夷不是小部落,跟大景皇朝的關系也很微妙,小孩子口無遮攔,穆雙涵怕穆戎惹禍上身,這才不讓他多說。 許博英驚訝的看過來,才經過那樣的險況危機,此刻還能這么冷靜,他都有些佩服這姑娘了……但這一看,他又有些愣住。 月白衣衫的的少女,許是方才一番驚動,頭發(fā)散落而下,卻絲毫遮不住那姝顏麗色,膚白似雪襯得瞳仁烏黑,唇瓣紅潤,眼角微微上挑,便是道不盡的妖嬈旖旎,哪怕神情肅然也極是勾人,偏還年紀尚輕,就如此美艷絕倫,說一句天生媚骨也不為過。 許博英默默偏過頭,深吸氣,心說幼時粉嫩可愛的小meimei怎么長成這副禍水的模樣了! 面不改色的穆雙涵:“……”其實只是被嚇懵了…… ☆、第2章 狹路 剛到帝都,娘親和jiejie就差點出事,穆戎對這個地方產生了莫名的排斥感,氣不過又想口出惡言,被穆柏按住了肩膀,穆柏沉著一張臉,安撫了徐氏和穆雙涵幾句,轉身就去找西夷人理論了。 穆戎走到車旁拔下那把匕首,驚訝的“咦”了一聲,順手遞給了穆雙涵:“姐,你看這個……” 穆雙涵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匕首做工極為細致,上面的雕刻紋路也無比精致,一看就不是俗物,再看被其釘過的馬車上已經出現(xiàn)了裂縫,可見其鋒利。 “看著像是宮里的東西,”許之禮低低說了一句,說著,他抬頭在四周張望,“莫非……” “許大人別看了,這是殿下扔出來的,”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黑衣男子,抱劍而立,朝許之禮拱手致意,而后走到趴著的老虎旁邊,竟是從其后腳逼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來,又對正在爭執(zhí)的西夷使臣和穆柏道:“這事是有人故意而為,想必是要引起大景與西夷的爭端,兩位切莫中了陷阱傷了和氣,使臣請先走一步,這件事會有人上報陛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br> 穆柏皺眉問:“你是何人?” 許之禮上前一步,驚道:“陳護衛(wèi),你在這里,想必殿下也……不知殿下身在何處,容微臣前往請安。”說著,許之禮又壓低了聲音向穆柏解釋:“這位是陳護衛(wèi),陳沉,是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跟隨殿下很多年了?!?/br> 陳沉……穆雙涵眼神古怪,這么一個冷峻的男子叫“晨晨”也太惡趣味了。 陳沉嘴角一抽,他其實原本叫陳一,奈何殿下說陳一太難聽了,愣是給他改了個名字,這么多年了,他聽人提起這名字還是不習慣,畢竟除了殿下,其他人都是以陳護衛(wèi)相稱的。 “許大人還是不去的好,方才這里的動靜太大,驚擾了殿下,殿下此時正在鬧脾氣,去了也是當出氣筒……”陳沉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許之禮抹了把汗,鎮(zhèn)定道:“多謝陳護衛(wèi)提醒?!?/br> 許博英默默吐槽,好么,陳沉護衛(wèi),帝都誰都知道曾經的七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有多任性外加喜怒無常,可你有必要說得這么直接么! 穆柏無語,大景皇朝新上任的太子殿下……聽起來為什么這么不靠譜? 穆雙涵聞言有些好笑,便道:“原來這匕首是太子殿下的,勞煩陳護衛(wèi)原物奉還,多謝殿下出手相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