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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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奇也同意這個方案,成立了一個研發(fā)公司,大魚資本幫他們成立了全新的推廣營銷部門。 虞棠通過運作,幫宋簫把錢悄無聲息地投了進去,作為原始股東。 做完這些事,春假也來了。虞老爺子本來是想讓虞棠回老宅去,虞棠卻帶著宋簫去了拉斯城。 拉斯城是世界著名的賭城,也是個旅游勝地。 宋簫原以為這里會燈紅酒綠、雜亂不堪,誰知卻是個十分漂亮文明的地方,好玩的東西也不僅限于賭場。 這里有非常有名的摩天大樓跳樓機,在極高的大樓頂端,安置了高聳入云的跳樓機,坐在上面,上升至最高處,然后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下落,真切地感受一把跳摩天大樓的感覺。 宋簫很想坐,站在下面看了半天,眼巴巴地看向虞棠。 “不行。”虞棠被那小眼神看得有些心癢癢,但想起上次坐過山車宋簫病了兩天,還是硬起心腸拒絕了他。更何況,那么高的地方,萬一安全帶松了,就太危險了。 進了酒店,宋簫就被一排排的老虎機給吸引了。賭場的老虎機,都是用的磁卡籌碼,直接在電子屏上顯示的。酒店里放的這些,則是觀賞為主的古早老虎機。 將一枚硬幣投進去,拉動拉桿,如果出現(xiàn)三個一樣的圖案,就會呼啦呼啦出一堆硬幣。幾個成年人在老虎機前玩得全神貫注,虞棠去辦入住手續(xù),宋簫就站在原地看別人玩。 “想玩嗎?”虞棠拿著房卡走過來,把下巴挪到宋簫腦袋上。 “天哪,快看!”酒店門前,有姑娘在尖叫,眾人紛紛看過去。就見一位身材迷人的金發(fā)男人,從淺金色的跑車中走出來,緩緩摘下臉上的大墨鏡,露出了一雙碧藍迷人的眼睛。 “是赫曼!”酒店中的人都有些沸騰,這位赫曼是好萊塢的一線影星,在米國非常受歡迎,估計是到拉斯城來拍電影的,前臺似乎聚集了一堆劇組的人。 “哦,姑娘們,我要趕緊去辦入住了,想合影的話,大家一起拍一張吧。”赫曼對于蜂擁而來的幾個姑娘舉起了雙手,笑瞇瞇地同意了合影的要求。 虞棠比并不關(guān)注這些,見宋簫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有些不高興,拉著他往樓上走。 “親愛的蕭伯納,”安撫了影迷,赫曼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前臺一位東方面孔的男人身邊,跟他擁抱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被稱為蕭伯納的男人還在看著宋簫離去的方向:“哦,沒什么?!?/br> 夜幕降臨,拉斯城卻比白天更加熱鬧。 一家大型賭場,分幾個區(qū)域,賭大小、轉(zhuǎn)盤這種小型的賭博區(qū),往往最熱鬧。而撲克和后面的貴賓區(qū),則十分安靜。 虞棠拉著宋簫,緩步穿過人群,找到了負手站在角落里的經(jīng)理。 “棠少爺,這邊請?!苯?jīng)理帶著虞棠,繞過大堂,推開一扇厚重的宮廷式大門,進了一間奢華的會客廳。 會客廳中,到處都是復(fù)古的木制家具,與外面那中世紀歐洲宮廷的裝潢很是不同。檀木的桌案上,放著一個銀質(zhì)八角香爐,里面還點著香料。 鋪了獸皮的長塌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那男人穿著一身繡了鳳凰翎的唐裝,身形修長,常年不見太陽的俊臉,白得近乎透明,更襯得那雙唇殷紅如血。乍一看,會把人嚇一跳,還以為是從哪個墳坑里爬出來的吸血鬼。 那男人抬手,身邊的人就遞過來一支精致的煙桿,給他點上。 “這就是你那個小朋友?”男人吐出一口煙,隔著煙霧看向虞棠,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滲人。 “他叫宋簫,”虞棠拉著宋簫過去,在軟榻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簫簫,叫二哥?!?/br> “二哥……”宋簫眨眨眼,并沒有多問,乖乖地叫了一聲。 “嗤……”那人嗤笑一聲,用細長的煙桿虛空點了點虞棠的腦袋,“這就叫上二哥了?” 這人,在虞棠他們這一代中,排行老二。 “嗯,”虞棠面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對宋簫說道,“這是咱二哥,虞慈,名字女氣些,但確實是個男人?!?/br> “咳咳咳……”虞慈聽了這話,頓時嗆咳起來,身邊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立時單膝跪下來,給他輕輕拍背。 這一咳就停不下來,白皙的手緊緊抓著軟榻的扶手,露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來。 宋簫靜靜地看著虞慈,虞家在米國涉及的行業(yè)很多他是知道的,在拉斯城有一席之地也不足為奇,但看虞慈的樣子,身體似乎并不是很好。要支撐住這么一個大賭場,需要的不僅僅是管理手段,家主怎么會把賭場交給這么一個病弱少爺打理呢?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虞慈瞪了虞棠一眼:“你是存心過來氣我的是不是?” “那個人呢?”虞棠不接他的話,轉(zhuǎn)而問起別的。 “我叫人打斷了他一條腿,估計差不多了?!庇荽冉舆^保鏢遞上來的手絹,擦了擦嘴角。 賭場的地下室里,一個高大的白人正被銬在鐵欄桿上,嚇得瑟瑟發(fā)抖,正是之前試圖開車撞宋簫的那個名叫約翰的家伙。 約翰在這里賭了一個月,輸光了邱明艷給他的所有報酬,還欠了賭場五十萬米國幣的高利貸。賭場的錢,是按天記利息,而且是利滾利,輸紅了眼的約翰越借越多,最后超過了三十萬,賭場認為他還不上了,就把他抓了起來。 皮鞋走在鐵皮樓梯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室中格外清晰。約翰聽到聲音,立時抬頭:“我,我沒有錢,你們再借給我一點,我很快就會贏回來的?!?/br> “贏回來?”一旁的打手冷笑,給了他一巴掌,“我看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把你拆了,賣兩個腎一個肝,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br> 約翰聽到這話,頓時嚇瘋了,所有能弄到錢的渠道都想了一遍,他妻子早就跟他離婚了,也沒有工作,沒有房子,最近唯一掙到的大錢,就是開車撞宋簫?!拔艺J識一個華國女人,她還欠我很多錢,給我電腦,或者可以打國際電話的手機也行,我可以要來的。” 宋簫跟著虞棠進來的時候,約翰正給邱明艷打電話。 “現(xiàn)在馬上給我打五十萬米國幣,我遇到了緊急的事情,”約翰面對著邱明艷,就沒有那么慫了,態(tài)度很是強硬,“我們之間的通話我都有錄音的,現(xiàn)在如果沒有錢,我也活不下去,還不如去警局自首?!?/br> 那邊邱明艷冷笑:“那都是變過聲的聲音,發(fā)給你的郵件也都是自毀模式,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是嗎?等會兒我發(fā)個郵件給你,你看看。”約翰低聲說了點什么,就掛了電話,商量跟打手要一臺可以發(fā)郵件的電腦,立時又被打了。 宋簫不想再看,拉著虞棠走出去。 二哥虞慈就在外面等著,閑閑地看著他倆交握的手。身后的保鏢走過來,給他披上一件外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家人物關(guān)系篇》 簫簫:你家親戚太多,記不住 魚塘:來來,帶你認親 爺爺輩:魚太腥,魚太咸,魚太硬 父輩已出場:漁夫(爹),七叔(沒名字),漁船(四伯),漁郎(九叔) 兄弟:魚鱗、魚苗、魚鰭、魚珠、魚刺 簫簫:+_+ 好像更暈了 魚塘:……你只要記住朕就行 簫簫:你叫啥來著? 魚塘:(╰_╯)# 第79章 老友 “你先回酒店,我有事跟二哥商量?!庇萏膶λ魏嵳f了一聲,示意一邊的保鏢送他回去。 宋簫皺了皺眉,捏了一下虞棠的手心。先前就覺得虞慈是個有些陰沉的病美人,現(xiàn)在看來,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F(xiàn)在暗衛(wèi)不在身邊,他并不希望虞棠單獨留在這里。 “無妨?!庇萏念D了一下,明白宋簫的意思,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 虞慈似笑非笑地看著保鏢把宋簫帶走,轉(zhuǎn)頭看向虞棠:“你可真是當眼珠子疼啊?!?/br> 虞棠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會客室,大爺一樣地坐在了主位上。 虞慈也不惱,兀自躺回自己的軟榻上,接過保鏢遞過來的茶慢慢地喝:“你帶那孩子來見我,就是你的誠意?” “他就是我最大的把柄,這個誠意還不夠?”虞棠給自己倒了杯茶,在手中晃了晃卻不沾口。 虞慈垂下眼,遮住眼中的精光:“如果家主知道,你喜歡男人,那個位置,你就別想了?!?/br> “現(xiàn)在知道當然會有問題,將來,我會讓他接受的,”虞棠喝了一口茶水,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虞慈,“你看看這個。” 虞慈接過來,不緊不慢地打開,緩緩掃了一眼,瞳孔皺縮,聲音漸漸變冷:“你怎么知道的?” 虞棠但笑不語。 這個二哥,因為身體病弱,在家族中看起來并不顯眼,但家主卻讓他掌控拉斯城這邊上不得臺面的生意,只因這個人,是家族中最狠、最不擇手段的人。 這種人只能交好,不能為敵。小時候見第一次面開始,他倆就有聯(lián)系,不過是泛泛之交。最近,通過大將軍那里得到了一個關(guān)于虞慈的消息,讓他有了機會,跟虞慈談合作。 宋簫回到酒店,在房間里無聊,就換了些硬幣去樓下玩老虎機。 老虎機只有三臺,都被占滿了,宋簫就站在一邊看別人玩。 “三個,三個,三個!媽的,又輸了!”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輸光了手中的硬幣,憤憤地踢了老虎機一腳,戀戀不舍地起身。 宋簫走過去,投了一枚硬幣,拉動拉桿,“咔咔咔”,一只老虎出現(xiàn),第二只老虎出現(xiàn),第三只……嘩啦啦,無數(shù)硬幣從出幣口掉出來。宋簫傻眼了,發(fā)生了什么? “哦,天哪,他中了三只!”一旁的人特別羨慕地看過來,三只老虎湊齊,就是最大的獎,能得到幾百塊的硬幣。 看著出幣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錢,宋簫有一種看到國庫銀子流出來的錯覺,趕緊上前拿硬幣,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嘿,小子,這些錢應(yīng)該是我的!”剛才的那個絡(luò)腮胡壯漢,面露兇狠地說。 “這話就奇怪了,我搖出來的,怎么是你的?”宋簫示意遠處的保鏢別動,冷冷地看向這大漢。 “要不是我之前搖了上百次,你才不會中呢!”那絡(luò)腮胡氣急敗壞地說,他是這附近的流浪漢,白天討來的硬幣,全都花在這個機器上了,在他看來,這小子贏的就是他投進去的那些硬幣。 “怎么回事?”一位穿著西裝的東方人走過來,厲聲呵斥,正是白天跟大明星赫曼在一起的那個蕭伯納,“服務(wù)生!” 酒店里的服務(wù)生趕緊跑過來,拉住那個絡(luò)腮胡:“先生,硬幣掉落是隨機的,這跟您之前玩多少次是沒有關(guān)系的?!?/br> 宋簫揉著手腕,抬眼看向那個突然沖過來的東方人。那人走過來,替他擋住試圖過來搶硬幣的壯漢,冷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些機器只供酒店客人使用吧?” 服務(wù)生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大漢身上穿得破破爛爛,頭發(fā)胡子很久沒修剪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酒店的客人。 “又是你,說過多少次不許再進來?!本频甑慕?jīng)理走過來,認出了流浪漢,示意服務(wù)生把他扔出去,然后親自走過來向宋簫道歉。 “謝謝您,”宋簫看了看那個替他出頭的東方人,沒有說英語,而是用華國話說了一句,“肖叔叔?!?/br> 那人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你還記得我?”他就是宋子城很多年前的那個合作伙伴肖正卿,雖然已經(jīng)離開華國,但國內(nèi)的消息他還是很靈通的,也知道宋簫失憶的事,所以上次在游樂園看到,沒敢上來冒認,怕嚇到他。沒想到,宋簫竟然還記得。 以前的記憶恢復(fù),宋簫自然是記得肖正卿的,原以為這人跟自家那個糊涂爹已經(jīng)鬧崩了,沒想到,還愿意替他出頭:“記得,我請您喝杯茶吧。” 兩人在咖啡廳坐下,這里沒有好的東方茶,便要了兩杯咖啡。 肖正卿早年的時候,是在特區(qū)娛樂圈混的,在那邊混成了金牌經(jīng)紀人。后來到大陸來,跟宋子城合作,開了星海娛樂。宋子城因為在國家臺干了那么多年,在各處的人脈還是很不錯的。兩人各司其職,星海娛樂發(fā)展得特別迅猛。 只是后來,這對黃金搭檔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拆伙了。肖正卿拿了錢,直接去了米國,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回去過。 “我現(xiàn)在混好萊塢的,”肖正卿跟宋子城差不多年紀,據(jù)說是個混血,五官看起來比較立體,因為歲月的緣故,眼角有了細紋,但是配上那儒雅的氣質(zhì),依舊很迷人,“最開始是做電影投資,賺到了些錢之后,就開始自己做電影?!?/br> 他在好萊塢開了一家小電影公司,生意還可以。 “你爸爸,最近過得怎么樣?”肖正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這么一句。 宋簫覺得這話有些古怪,緩緩抬頭看他。 虞棠回來的時候,宋簫正坐在床上數(shù)錢,將那一堆硬幣擺成一摞一摞的,玩疊羅漢。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枚硬幣,顫顫巍巍地放在頂端。硬幣塔有些晃動,趕緊把這枚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