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而至于葉煦,我先前一直以為他從野外實習(xí)開始就對林久橋一見鐘情了,然后從此就無可自拔,但是最近卻越來越覺得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 像我們現(xiàn)在跟原培一起上生化課,我想了下要換成是我當(dāng)時對何安的那種情況,我一定會整節(jié)課都上不踏實,想坐他旁邊又不好意思,想多看他幾眼卻又害怕,總之就是會很不淡定。 但是反觀葉煦同學(xué),無論什么時候上課都沒見他像我那樣焦躁過,頂多偶爾視線會被林久橋吸引過去一下,其它時間都是正常無比,我覺得我都比他看的次數(shù)多,純屬cao心的命。 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說話照常說,短信照常發(fā),電話照常打,但愣是沒顯出什么曖昧不清的意思,作為一個曾經(jīng)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過來人的我也是看不懂了。 “你說,葉煦這次跟大神一起去泰山,到底是為了攻略他?還是為了攻略他?還是為了攻略他呢?”我自己琢磨了半天都沒個結(jié)果,只好向何安求助。 何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種事我也說不好,但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用太替葉煦擔(dān)心的,他是個聰明人,吃不了虧?!?/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感情又不是什么可以自己控制的東西,萬一他真特別喜歡大神但是大神就不喜歡他怎么辦?” “易生,”何安沉吟了兩秒后,抬眸認(rèn)真地盯著我說:“葉煦跟你不一樣,久橋跟我也不一樣。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覺得雖然現(xiàn)在久橋可能對葉煦沒什么想法,但是葉煦對久橋也未必就有多深的感情。你不覺得,他們倆跟我和你比起來,在對待感情這方面的事情時要更加理智和冷靜么?” “誒”我愣了愣,何安說的這個情況我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F(xiàn)在經(jīng)他一提醒,我又仔細(xì)地想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好像真是這種感覺。 無論是葉煦還是林久橋如今在面對彼此的時候都顯得非常理智,葉煦原本見林久橋還會有些不淡定,可現(xiàn)在卻也是越來越冷靜了。 “搞不懂啊,搞不懂……”我xiele氣一下子歪倒在床上,深感以自己的腦細(xì)胞容量已經(jīng)分析不了這么復(fù)雜的情感模式了。 “你就別想那么多了,他倆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等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們再出馬也不遲?!焙伟沧^來拍了拍我的大腿說。 我嘆了口氣,認(rèn)同地道:“也是,現(xiàn)在就是瞎cao心,回頭讓某人知道了還要被埋汰?!?/br> 何安不禁笑了兩聲:“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久橋跟我說過他們是十月五號回來,也就是說這兩天宿舍里又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想干嘛……”我下意識地竟然緊張得如同小女生一般并起了雙腿縮了縮。 何安一臉壞笑:“干——你?!?/br> 我靠……早知道小爺當(dāng)年在東靈山上就應(yīng)該把這句話大膽地說出來!他居然敢搶我的臺詞?。?! 不過現(xiàn)在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壓制何安的方法,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 “你行不行啊,不多休息幾天嗎?那里不疼了?”我挑釁地沖何安挑了下眉道。 只見何安瞬間揚起嘴角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后下一秒我身上的重量就加了上來。 “易生,你要是再提這事的話,我保證十一過后你至少有一周都上不了課?!彼粗业芈龡l斯理地說。 然后我整個人都傻眼了。再然后,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安哥,我錯了還不行么……? 第61章 “易生,我跟你不一樣?!?/br> 葉煦是五號晚上才回來的,從他一進門,我就用一種很想八卦但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問的眼神盯著他看,希望他能善心大發(fā)地主動告訴我些什么,可他卻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說:“你難道看不見我嗎?失明了?”說完就若無其事地回自己座位上開始把他帶回來的衣服都拿了出來,然后干凈的就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柜子里,臟了的則扔在他專門用來放臟衣服的洗衣筐里。 我剛被他堵了一句十分憋屈,估計他是不肯自覺匯報情況了,只好又自己問道:“喂,你倒是說說啊,怎么就突然跟大神一起去泰山了?” “去玩啊,假期那么長時間,光待在寢室里有什么意思?!比~煦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不不,我的重點不是要問你為什么出去玩,而是想問你為什么會跟林大神一起出去玩?”我特意在‘林大神’那三個字上加強了重音。 葉煦回頭看看我,又看了眼現(xiàn)在何安那兒空著的位置說:“安哥去哪兒了?” “他們今天高中同學(xué)有個聚會,下午出去了還沒回來。” “怪不得。”葉煦整理好了衣服又站起來開始弄他的床單,只不過是幾天沒睡而已他都嫌落灰,肯定是要換個新的上去?!鞍哺邕€是快點回來吧,不然你一個人獨守空閨寂寞難耐就容易胡思亂想還cao多余的心,可怕。” “……誒我說你有點兒良心行么,我這還不是出于對室友的關(guān)心嗎!”我氣結(jié),心說我雖然可能是有些八卦,但主要原因還是擔(dān)心他被人傷感情啊,怎么就一點感動都撈不到反而還被嘲諷呢…… 葉煦晃了晃頭爬上了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易生,我知道你關(guān)心什么,可我現(xiàn)在真沒什么好說的。去泰山單純就是為了玩而已,他邀請了我就去,這不挺正常么?你當(dāng)初和安哥要是邀請我一起去杭州的話沒準(zhǔn)兒我也跟著去呢。” “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我才不信隨便誰找你出去你都會跟著去?!蔽覜]好氣地瞪他道。 “你到底會不會聽話啊,”葉煦的眼神充滿了鄙視,“我是說如果安哥和你讓我去我可能會去,我有說是隨便誰找都去了嗎?說真的易生,我覺得你的智商在不學(xué)術(shù)的時候老像是喂了狗一樣。” “你特么……”我忍了忍沒罵出來,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才又開口說話:“好好,就算我剛才智商不在線問的問題特別蠢,但是之前問你的總不蠢吧,你還沒回答我呢。” 葉煦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么,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小學(xué)學(xué)的一篇課文,你特別像里面那個主角。” 根據(jù)我的記憶,小學(xué)時候?qū)W的課文里面都是充滿正能量的,至少主角各個都是可以拿出來當(dāng)?shù)湫蛯π∨笥褌冞M行思想教育的光明角色,三觀又正又有出息,所以聽見葉煦突然這么評價我我心里還瞬間暗喜了一下。莫非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看出來我才是傳說中的“中國好室友”了?哎呦呵,這可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啊。 我就這么在心里沾沾自喜的,然而表情還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地樣子充滿好奇地問他:“你說的是哪篇課文?。渴裁粗鹘??” 葉煦的眼睛里面含著淡淡的嘲笑:“就是《倔強的小烏龜》里面的那只小烏龜,特別執(zhí)著、執(zhí)著到有點傻的一只爬行動物?!?/br> “……” 我不知道上海和天津用的是不是同一套教材,但是就這篇課文,我們當(dāng)年也是學(xué)過的,而且我對它的印象還十分深刻…… 因為當(dāng)時剛學(xué)完之后班上就流行起了一股互相喊別人是“小烏龜”的潮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會兒因為脾氣太軟不敢反擊,所以班上無論男生女生都喜歡這么來叫我,什么“易生小烏龜”、“倔強的易生”、“易生的小倔強”之類的叫啥的都有,還叫得特別兇。 剛好那時候兒童節(jié)快到了,班里要排節(jié)目,好死不死地非定下來要演“龜兔賽跑”,也不知道老師腦子里是不是進了水,反正到最后在“民意”的支持下我就被推選成為扮演小烏龜?shù)哪莻€人了。 這事現(xiàn)在想想吧就覺得幼稚到了極點,但當(dāng)時我還真是挺委屈的,畢竟誰都知道“縮頭烏龜”是句罵人的話,尤其是男生很在乎這個,我就覺得自己的人格都受到了侮辱特別難過。 但誰讓我從小就慫,雖然心里不情愿到了極點可我嘴上也沒說出半句反對的意見來。 而在那次的演出過后叫我“小烏龜”的人就更多了,從我們班都擴散到了其他班,經(jīng)常走在路上突然對面過來一個我連認(rèn)都不認(rèn)識的人張口就沖我喊一聲:“烏龜易生!”臥槽簡直心塞地想死…… 后來直到有一次我跟蔣哲良一起回家的時候,有幾個作死的小屁孩兒非要上來挑事,喊一次還不夠,就跟在我們后頭一遍一遍地重復(fù),結(jié)果最后我是用盡全力都沒能把蔣哲良拉住,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幾個人都揍了個鼻青臉腫,從那以后看見我倆都繞著走。 要不是因為蔣哲良他爸在我們當(dāng)?shù)剡€算說得上話的,跟學(xué)校打了招呼,那蔣哲良那次肯定至少是要被記一個過的。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后來的一些類似的事,我總覺得欠著他,所以對他也一直能遷就就遷就,沒想到后來我倆卻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一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思維就容易跑偏,當(dāng)我收回神來時就看到葉煦正奇怪地盯著我看。 “你不是吧易生,這么半天你是在用自己的腦電波搜索海馬區(qū)看有沒有關(guān)于這篇課文的印象嗎?這速度……嘖嘖,”葉煦惋惜地對我搖了搖頭,“中木馬了吧,估計這個程度殺毒已經(jīng)沒用了,卡巴斯基都頂不了,你還是直接換個硬盤得了?!?/br> “你不要岔開話題?!蔽覜Q定不去理會他的激將法,還是要問自己真正想問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大神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啊?你倆對對方到底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要發(fā)展還是不發(fā)展?當(dāng)朋友還是當(dāng)預(yù)備戀人?我天天看著你們各種不按常理出牌都快要瘋了好么……” “那你瘋一個給我看看啊?!比~煦壓根不吃我這套,不過他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靜靜看了我一會兒后又說:“不過,為了防止你自己瘋了還老要來煩我,我就告訴你一些也行?!?/br> “那你快說!快說!”我一下子精神起來,特別認(rèn)真地看著他。 葉煦的表情看起來都想買口棺材把我給填進去了,好在他沒這么做,只是在沉默了半晌后才說道:“我們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沒有情況。” “……我靠,你逗我玩兒呢吧?!醞釀半天就這一句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我也是要炸了。 葉煦微扯了下嘴角,盯著我道:“你應(yīng)該知道久哥之前有個喜歡的對象吧?” “唔……知道是知道……”我頓了頓說。 “那你應(yīng)該也看得出他那人是個挺長情的類型吧?”葉煦又問。 我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傷感的樣子,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想法,只好如實地說:“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挺執(zhí)著的?!?/br> 葉煦點點頭,沖我攤了下手道:“那不就結(jié)了。” “結(jié)什么了?誒你能不要跟我打啞謎么?!”我真心覺得這不是我智商的問題,一定是葉煦表述方法的問題! 葉煦眼神淡淡地看著我,片刻后說道:“易生,我跟你不一樣?!?/br> 我有點懵。這句話之前何安跟我說過一次,現(xiàn)在葉煦又親口對我說了一次,我知道我們倆在性格上的確是差異挺大,然而他們這么說出來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我倆連物種都不一樣似的……什么鬼……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在追安哥這件事上?!比~煦這時又繼續(xù)說了下去,“以你的智商之前顯然沒看出來安哥早對你有意思了,但你卻能在以為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不可能有任何回應(yīng)的情況下還堅持了那么久,真挺厲害的??墒?,我沒有你這樣的耐心,也沒你這么好的脾氣,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估計早在大一上的時候就對安哥揮劍斬情絲了。” “每個人的方式不同,但是這跟你對久哥……” “同樣的道理,我連去爭取一個心里沒有別人的人的毅力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耐下性子去等一個心里有別人并且暫時還不愿意放下的人呢。” 葉煦此時的目光顯得尤為清澈,那里面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仿佛就只是在陳述一個與他關(guān)系不大的事實。 我一時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因為發(fā)現(xiàn)我跟葉煦在處理事情的方法和思路上果然不一樣,我既勸不了他,也想不出更適合他性格的解決方法。 “總而言之,我是不可能一直等著久哥放下心里的那個人來喜歡上我,更不可能在他心里還有其他人的時候跟他有什么發(fā)展。所以現(xiàn)在就正常當(dāng)朋友也沒什么不好,如果我刻意回避的話不反而顯得心虛么?!?/br> “你要是這么想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你就不擔(dān)心你這邊要是表現(xiàn)得太無所謂了,久哥那邊放下舊愛的過程也可能減慢嗎?” “易生我真是沒心思說你,”葉煦鄙視地瞪著我,“你就是擔(dān)心得太多了。讓我告訴你啊,一個人喜歡上你的速度和你對他的態(tài)度根本沒什么必然聯(lián)系。喜歡就是喜歡,你給他冷屁股他都要拿熱臉往上貼,但要是不喜歡,你就算把自己熱臉貼上去人家都未必愿意拿冷屁股接待一下?!?/br> 熱臉……冷屁股……我把這兩個詞和林久橋聯(lián)系在一起想了一下,就忽然覺得不忍直視…… “那、那你現(xiàn)在就是在用自己的冷屁股等著大神的熱臉了唄……?”我好羞澀地問了一句。 “噗——”葉煦伸手直接把他床上的一個靠枕朝我扔了過來,被我一下子就接住了。 “干嘛呀,不就說了句實話么,這就急著殺人滅口?”我嘚瑟地站了起來甩著他的靠枕問。 “把東西還給我,你滾?!比~煦氣沉丹田地說。 然而看他急眼我就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又嘚瑟了好幾圈看著他都準(zhǔn)備下床來搶了我才又輕輕給他扔了回去。 “不跟你廢話了,我要打游戲?!蔽艺f著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看電腦了。 不過說實話,跟葉煦說了這么多之后我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cao心他和林久橋的事了。只要葉煦自己主意拿得定,那我估計以他的手段,想收了林大神的心也就是不出半年的事,我只需要自備瓜子飲料爆米花和何安一起暗搓搓地看熱鬧就好。 這么一想,我忽然就覺得以后的日子似乎會很有意思呢。 第62章 倘若不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樣做的話,那能在做夢的時候夢到也是好的。 十一結(jié)束之后這個學(xué)期的課程也算是真正壓了上來,放假前的清閑就跟rou包子被狗叼走了一樣再一去不復(fù)返。 因為雙學(xué)位的課程大都在平時的晚上和周六周天,所以我們每周至少有兩天都是下午剛做完大半天的實驗,結(jié)束后匆匆吃個飯就再趕去上經(jīng)雙的課,一上上到九點,回宿舍洗完澡還得繼續(xù)做作業(yè)趕實驗報告,周末也沒法好好休息,整個人感覺就像是陀螺一樣一直在被各種deadline抽著轉(zhuǎn)。 另外,由于雙學(xué)位的考試都要和專業(yè)的錯開,所以通常會比正常的期中、期末考試周提前開始一到兩個星期,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日程就變成了從十月底開始就進入了考試復(fù)習(xí)階段,然后一直馬不停蹄地考完經(jīng)雙期中考專業(yè)期中、考完專業(yè)期中又考經(jīng)雙期末、考完經(jīng)雙期末是通選期末,最后等到了十二月底當(dāng)大家終于要為元旦的三天假期而感到歡欣鼓舞的時候,就意識到過完這個假我們就又要考專業(yè)課的期末了…… 在這樣的課業(yè)壓力下,我跟何安也根本顧不上好好地談情說愛。雖然我看他還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但我不行,經(jīng)雙那頭我可以無壓力地刷績點,然而專業(yè)這邊的那個什么生化啊、有機化學(xué)啊,簡直讓我一想到就發(fā)愁,頭疼得要炸了。 這么說出來好像有點丟人,畢竟小爺我曾經(jīng)也是拿過天津市生物競賽筆試成績第一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一上大學(xué)就墮落成了個生物渣渣了……一定是因為跟何安談戀愛的關(guān)系,對,就是他的錯! 我覺得這樣甩甩鍋自己的心理壓力瞬間就小了很多,反正只要是跟何安沾上了邊我就不會太苛責(zé)自己了。 我們的中級微觀經(jīng)濟學(xué)期末考是定在十二月二十四號的晚上,然后第二天接著就是經(jīng)濟學(xué)原理的期末,雖說這倆都不用怎么復(fù)習(xí),可是托這個一點都不學(xué)生友好的考試時間的福,我跟何安的平安夜加圣誕計劃算是徹底地泡湯了。 幸好我倆還不至于浪漫到策劃什么燭光晚宴一類的事情,頂多就是想兩個人一起出去吃個飯,再假裝成是兩個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沒有女朋友只能抱團互相安慰的單身漢看看電影什么的,被毀了倒也沒那么可惜。 而且等到二十五號那天晚上我們宿舍的仨人考完經(jīng)原回來后一合計就決定看個電影來慶祝。至于要看什么,在這個問題上我跟葉煦的意見難得空前的一致,當(dāng)我倆異口同聲地說出來時何安臉上的表情一變又變可謂是相當(dāng)?shù)镁省?/br> “咒怨吧?!?/br> 我跟葉煦說完對視一眼,彼此也都有些小震驚。 “你們倆挑個別的不好么,喜劇片、災(zāi)難片、科幻片、哪怕懸疑片也行,干嘛非要看恐怖片?”何安挑了挑眉對我們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