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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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的時候,賓客大多已入席。 不過,因為他們是楊小姣的親戚,所以下人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里院,錢氏和小娟那桌。 王姨連聲道歉,并簡單說明了路上的事。 錢氏關(guān)切地問了幾句,見他們并無大礙才放心。 雙兒見到楊小姣先是說了一通吉祥話,然后滿心歡喜地將禮物呈上。 楊小姣高興地說道:“多謝雙兒,我現(xiàn)在就想打開看看?!?/br> 她正要打開盒子,就聽見云鳳章在前面叫她過去,她沖眾人笑了笑,抱著盒子就過去了。 云鳳章滿面春風(fēng)地迎上來,他看了看楊小姣手中的盒子,問道:“誰送你的,這么寶貝?” 楊小姣舉過來給他看,“雙兒送的?!?/br> 她說著就去打開盒子,盒子里裝子的是一件白色繡金線的衣服,楊小姣伸手去摸衣服,云鳳章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大喝一聲,“別動——” ☆、第五十七章 生辰風(fēng)波(下) 楊小姣的手伸向衣服時,云鳳章猛然察覺到不對勁,衣服里似乎有東西在動!他的笑容凝結(jié)在臉上,他不及細想,大喊出聲的同時,伸手去打掉盒子。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楊小姣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 衣服里的那條青蛇迅如閃電一般探出了頭,對準(zhǔn)楊小姣的就是一口。楊小姣生平最怕的就是蛇,嚇得渾身顫抖,尖叫出聲。云鳳章情急之下,顧不得危險,徒手就去抓蛇。云齊離他們最近,一發(fā)現(xiàn)異樣,一個箭步?jīng)_上來,立即抽出短劍,手起劍落,一劍斬掉了蛇頭。忠伯立即讓人去請大夫。 大廳里的賓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 王一川和楊小娟聽到動靜,立即擠了過來。 云鳳章一臉惶急,一邊安慰楊小姣,一邊顫抖著手撕掉衣帶,飛快地纏在楊小姣受傷的那只手腕上,被咬的那根手指上有絲絲黑血滲出。云鳳章毫不遲疑地低頭去為她吸去毒血。 有的人反應(yīng)過來,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他們一看到地上斷成兩截的蛇便大體明白了怎么回事。 錢氏和楊成也慘白著臉從后院趕過來了。云鳳章一句話也沒顧上得說,只是一臉緊張地吮、吸著楊小姣那根受傷的手指,楊小姣慢慢從巨大的驚嚇中恢復(fù)過來,她急忙抽回手,急聲道:“不行,你也會中毒的?!?/br> 云鳳章攥著她的手腕不讓動,忠伯在旁邊冷靜勸道:“少夫人不要亂動,少爺專門向大夫請教過,毒血只要及時吐出就沒事。” 楊小姣沒敢亂動,錢氏和小娟也趕到楊小姣身邊,將她扶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好聲安慰。 大廳里的賓客們議論紛紛,有人在問這禮物是誰送的,有的人猜測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有人在為楊小姣擔(dān)憂,有的害怕還會不會有人放蛇。 站在人群中的雙兒嚇得不知所措。王姨也跟她差不多,兩人緊張而擔(dān)憂地望著楊小姣。 云鳳章將楊小姣手上的黑血吸凈,直到傷口處涌出的是鮮紅的血時才微微放心。忠伯及時遞上一杯水,讓他漱口,吐出嘴里的毒血。這時,云鳳章恍然記起,自己房中還有各種治蛇毒的藥,忙讓云齊去取來,再給楊小姣的傷口處涂上藥膏。 這時,大夫才匆匆趕來。眾人這才算大松了一口氣,想必應(yīng)該沒事了。 大夫看了看地上的死蛇,說這是產(chǎn)自南方山中的一種毒蛇,中了這種蛇毒,重者立時斃命,輕者昏迷數(shù)日不醒。他仔細查看了楊小姣的傷口、唇色和眼睛,篤定地說道:“幸好處理得及時,少夫人并無大礙?!?/br> 楊小姣急切地嚷道,“大夫,你看看我相公。他吸了毒血?!?/br> 云鳳章緊緊攥著楊小姣的手,強顏笑道,“放心,我沒事?!?/br> 大夫也道:“只要口內(nèi)沒有創(chuàng)口,毒血又及時吐出,事后及時凈口,應(yīng)該是沒事的?!睏钚℃牭酱蠓蜻@么說才放了心。 云鳳章見楊小姣無事,才算徹底放心。 他要處理另一件事了。 “這件禮物是送的?”他看看眾人,沉聲問道。 嚇得呆若木雞的雙兒被王姨推著走過來。 雙兒迎著云鳳章冷冽的目光,猛然回神,她撲通一聲跪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姐、姐夫,是我送的,但我發(fā)誓,這事不是我干的。” 楊小娟也走了過來,問雙兒:“那你仔細想想,這個盒子有沒有經(jīng)過旁人的手?!?/br> 雙兒和王姨一起回憶說,他們提前三天就在街上買好了這件衣服,還請他們巷子里針線活最好的繡娘繡上了花,之后衣服一直放在家中,并無任何異樣。 “今早來出門時,我又疊了一下,里面什么也沒有?!彪p兒帶著哭腔說道,王姨也在一旁佐證。 楊小姣輕輕拽了云鳳章的衣裳,她不相信是雙兒做的,至于是誰,她已經(jīng)猜到了。 她正要開口,忽聽李金說道:“我想起了,我們路上被人撞了,盒子掉了出去,當(dāng)時怕耽誤了宴席,我們拿起來也沒細看,就一路趕了過來?!?/br> 錢氏和楊小娟經(jīng)他一提醒,也想起了他們一家遲到并受傷的事。 這一下,線索就明朗起來了。 雙兒所坐的馬車是在鬧市被撞,肯定有人目睹此事。只要查清那輛馬車,事情就好辦多了。而且,他們也不是漫無目的地查。 云鳳章低聲下令,“給我好好查查陸謝兩家,特別是謝靜雅。” 忠伯帶著領(lǐng)命而去。 云鳳章心疼楊小姣好端端地一場生日宴會被攪和,有心繼續(xù)下去,但氣氛已經(jīng)被沖壞,好在眾人有心補償,故意大聲說笑、碰杯,現(xiàn)場倒是及時恢復(fù)了方才的喧鬧氣氛。 錢氏和楊小娟一直陪在小姣身邊。云鳳章時而去招待賓客,時而回到楊小姣身邊,只是他再不準(zhǔn)她私自拆禮物。 雙兒也漸漸恢復(fù)正常,她只是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楊小姣勉強笑笑安慰她:“好了,這也不是你愿意的。就跟我當(dāng)初害你被砍一樣。這也真是命中注定,上次是因為衣服,這次又是衣服?!?/br> 雙兒和王姨聽她這么一說,心中多少好受些,同時也對楊小姣愈發(fā)感激。 楊小姣揀些其他的話說,盡量沖淡方才的影響。 一直到傍晚,眾賓客才陸續(xù)散去。錢氏一家就沒回去,雙兒他們一家也留了下來,一是方便當(dāng)人證,二是害怕兇□□急跳墻,做出什么事來。 安頓好親戚之后,楊小姣才扶著喝得醉醺醺的云鳳章回房。 云鳳章半靠在床上,一臉心疼和愧疚,“小姣,對不起,我總是給你帶來災(zāi)禍。” 楊小姣倚在他懷里,溫聲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我摘了最艷的花,馬蜂能不蟄我嗎?” 云鳳章想笑,但卻笑不出來。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疲倦和眩暈。 他虛弱地說道:“小姣,我有點困,今晚不陪你了?!?/br> 楊小姣道:“好的,我也累了,我們一起睡吧?!?/br> “嗯?!眱扇讼鄵硭?。 次日清晨,楊小姣醒來時,云鳳章仍在昏睡。 她以為他昨晚喝多了就沒有多想,但她當(dāng)?shù)哪抗鈷哌^他的臉頰時,立即臉色大變,不由得驚叫出聲,“來人來人哪,忠伯云齊——” 白嫂最先聽到喊聲,趕緊跑進來,接著是忠伯。 楊小姣指著云鳳章發(fā)黑的唇色,渾身發(fā)抖,“他、他這是怎么了?” 忠伯亦是大驚失色,他趕緊上前,用力掰開云鳳章的嘴唇,仔細查看了一番,用復(fù)雜的神色看著楊小姣道:“夫人,公子的嘴唇被咬破了兩處,所以毒血滲了進去?!睏钚℃诤逕o比,癱軟在床邊。 …… 案子已有了進展,忠伯等人順藤摸瓜,查到了馬車的主人,再進一步查下去,果然所有證據(jù)都指向陸家。 而云府這邊,好幾名大夫都來過了。云鳳章仍是昏迷不醒。 云楊兩家人憂心如焚。 楊小姣更是處于崩潰邊緣,她恨自己嘴賤,咬傷了云鳳章,更恨自己粗心大意,直到次日清晨才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但她最恨的還是那個下毒的人。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償命!”楊小姣恨恨地對忠伯說道。 云鳳章昏迷不醒,王一川和他的朋友們幾乎每日都來探望,或是幫著請大夫或是幫著查案。 真兇很快便浮出水面,證據(jù)環(huán)環(huán)相扣,對方?jīng)]有抵賴的可能。 在云鳳章昏迷的第五天,陸蘊帶著謝靜雅上門了。他是來負荊請罪的。 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洛城。這一日,云家的大廳里,站滿了陸蘊和云鳳章共同的朋友舊交。 陸蘊一手提劍一手提著奄奄一息的謝靜雅,站在大廳里,才短短數(shù)日不見,他仿佛老了十歲似的,面容憔悴滄桑。 他的聲音沉郁、決絕,一字一頓地說道,“當(dāng)日,我曾說過,若再有下次我必殺了她再自殺。今日我來實踐昔日的諾言。” ☆、第五十八章 了結(jié) 陸蘊悲痛欲絕的聲音回蕩在大廳里,令聽者震撼唏噓。 竟然真的是謝靜雅所為,這些人沒想到她病成這樣還有余力對付云楊夫妻二人。 這些人雖是二人共同的朋友,但誰也沒有出聲幫謝靜雅求情,楊小姣僥幸無事,云鳳章仍在昏迷,況且謝靜雅這是再犯,他們誰也沒臉幫著求情。 謝靜雅依舊一身白衣,身上被繩索捆著,即便如此,她臉上的神情仍是從容嫻雅,那姿態(tài)不像是來請罪倒像是來赴宴的,自始自終,她的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意,讓人看了心中發(fā)毛。 陸蘊對著眾人拱手,沉聲說道:“諸位朋友兄弟,你們大多是我和鳳章的朋友,我陸蘊與各位相交數(shù)年,自問從沒做過傷害背叛朋友之事,不想,這個女人竟兩次加害鳳章夫妻,我陸蘊再沒臉面茍活,今日就踐了當(dāng)日的諾言,我先殺了這個毒婦!” 陸蘊說完,刷地一下抽出腰間的長劍。 眾人搖頭嘆息,有的想說話,但又不知說什么,大部分還是看向楊小姣。云鳳章仍在昏迷,大廳里只有楊小姣,她娘錢氏和meimei楊小娟在身邊陪著她。王一川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 陸蘊手中的劍還沒架到謝靜雅脖子上便開始劇烈的顫抖,這些年來,他走南闖北,殺過不少山賊大盜,但面對心愛的女人時,手不可遏止地抖了。 謝靜雅氣定神閑地望著他,陸蘊又羞慚又憤怒,他一把抓起謝靜雅往前拽了幾步,大聲命令道:“跪下,先向弟妹道歉?!?/br> 眾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楊小姣身上。此時的她,面色冷峻,從陸蘊進廳,她一直未發(fā)不言,只是冷冷地看著謝靜雅。她身邊的楊小娟更是眼冒怒火,若不是錢氏攔著,她早沖上去代替陸蘊宰了她。 楊小姣還沒發(fā)話,楊小娟則是十分不耐煩地嚷道:“道什么歉,我們要的不是歉意,而是公道,要殺快殺,少羅嗦。” 眾人嘩然,他們早聽說過楊小姣的meimei脾氣火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陸蘊沒看楊小娟,只拿眼望著楊小姣,緩緩道:“人我一定會殺的,但道歉也是必須的。我和她都欠弟妹一個正面的道歉?!?/br> 說完,他再次命令謝靜雅。謝靜雅慢慢抬起頭來,向前走了幾步。死死地盯著楊小姣,眼中迸射出仇恨、憎惡的光芒,她冷笑一聲,語速飛快地說道,“道歉?憑你也配?你連我的丫頭都不如。你憑什么得到他的萬般寵愛,憑什么——” 謝靜雅的話沒說完,就聽得“啪啪”兩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原來楊小娟已經(jīng)沖過去了。 她的動作快得連陸蘊都沒攔住,楊小娟用比她更響亮的聲音道反擊道:“你瞧瞧你這個樣子,還有臉辱罵我姐,你簡直就像一條瘋狗,說你是瘋狗簡直是侮辱狗。你說我姐不如你家的丫頭,我看你還不如我家的大黃。整天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見不得別人好,心眼比針尖還小,全天下就數(shù)你高貴美麗,男人就得圍著你轉(zhuǎn)。人家看不上你也是錯,你以為你誰啊?!?/br> 楊小娟罵得痛快淋漓,犀利無比。 謝靜雅被氣得滿臉通紅,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