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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半彎著眼眸,蒼白的肌膚、烏黑的淚痣與右手處的繃帶相結(jié)合,充斥著“楚楚可憐”的氛圍。而外貌猙獰的咒靈亦雙手合十,窩在暖洋洋的懷抱中,淚汪汪地注視著他。 乙骨憂太:…… 前輩扶著半張臉,轉(zhuǎn)身面壁。 “……可以的?!?/br> 我的任務(wù)是祓除咒靈和照顧千懸吧……算了,誰祓除都行。倒是咒靈,為什么會那么可愛?不,似乎是萌物X2的結(jié)果。 他的思緒如亂麻。 原千懸則快快樂樂地跟咒靈擊了個掌,放任“凈化”術(shù)式抽取他的咒力,注入咒靈的體內(nèi)——燦金色的碎片隨著風飄散,撫過乙骨憂太的眼角,照亮了少年的瞳孔。 他瞥見了千懸的側(cè)影,漂亮到夢幻。 ……好暖和。 乙骨憂太怔了怔,半闔下眸子。 他扯了扯白色的衣領(lǐng),收斂起紛雜的想法,仔細地看了看千懸的胳膊,確認傷口沒有出問題后,才向下一個地點趕。 第2個…… 第3個…… …… 乙骨憂太的刀沒了用武之地。 他第一次覺得祓除咒靈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不必捉迷藏,不必擔心有人質(zhì),不必打得渾身是灰……只需要機械性地坐車,下車,等幾分鐘,再坐車——無限循環(huán)。 “啪嗒。” 輕微的響聲打破了乙骨的恍惚。 特級咒術(shù)師背著武|士|刀,轉(zhuǎn)身。 暫時掌控不了記憶之海,沒辦法無止盡地抽取咒力的少年徹底脫力了。千懸的左手扶著墻,試圖重新站起來。他的右胳膊因腿軟而碰撞了一下,有鮮紅的液體滲透紗布,一路蜿蜒。 “……抱歉。” 少年垂著頭,精致的眉宇間滿是不安。 “我想盡力不拖后腿的。” ——【小千懸不太在意自身的安危,熱衷于逞強,習慣將自己放到“可犧牲”的位置上……得麻煩憂太多注意他的狀態(tài)了?!?/br> “……” 乙骨憂太不禁懊惱。 “沒關(guān)系?!彼f著,慢慢地把人扶到路邊的長椅上,“我忘了你沒練過體術(shù),咒力也……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然后一起去醫(yī)院?!?/br> 千懸耷拉著睫羽,“嗯”了一聲。 ——差距好大啊。 我和憂太前輩。 他盯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的血,落寞地抿起了唇,讓毫無瑕疵的臉蛋蒙上了一層憂郁,透澈的眼睛亦黯淡了些許。 不做得更好的話。 是配不上這些優(yōu)待的吧……? 少年揉了揉頭發(fā),努力振作。 他正思考著如何加強體力,便聽見了一聲訝異而關(guān)切的,暗藏著情思的呼喚——“千懸?” 千懸偏了偏頭。 來人有著一頭柔軟的褐發(fā)與秀氣的五官。他的身旁圍著一圈人,全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烊肫鋬?nèi)的少年像是猛禽們的儲備糧,畫面異樣和諧。 “……綱吉?” 作者有話要說: [1]的信息出自咒術(shù)回戰(zhàn),我總結(jié)了一遍 * 雖然今天遲到了40分鐘,但我掛了遲更的假條 (叉腰.jpg) 沒假條就是21:30 * 又是加更失敗的一天嗚嗚 我遲早要偷偷憋出加更 驚艷所有讀者 * ps: 乙骨沒法復(fù)制千懸的術(shù)式是因為 沒有記憶之海 第二十五章 原千懸和澤田綱吉的接觸其實不多。 兩人是小學期間在醫(yī)院遇到的。千懸高燒不退,急得管家拉來了一堆醫(yī)生,開會研究治療方案。摔折了腿的綱吉看得一愣一愣的,拄著拐杖,透過人群的縫隙,記下了男孩的樣子。 白皙的,瘦削的手上扎著針?;杌璩脸恋亻]著眼睛,卻恰好顯出了睫毛的細密與纖長。烏黑的發(fā)搭著純色的枕套,描繪出他的精致至極的側(cè)臉……像是捏出來的娃娃。 澤田綱吉不由得微怔。 莫名的,他覺得打著石膏的腿沒那么痛了。穿著白大褂的人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順帶安撫焦急的老者。綱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病床上的男孩,忽略了一切的喧囂。 明明消毒水味如此刺鼻,照進來的陽光亦不夠燦爛,遍布四周的白使人感到壓抑……他卻絲毫不煩躁、不忐忑。 直到母親循著痕跡找過來。 綱吉才后知后覺:自己的腿已經(jīng)站麻了。 …… 孩童版的澤田綱吉軟軟糯糯地沖母親提出了“住院治療”的請求。寵他的奈奈理所當然地同意了,給他創(chuàng)造了觀察“小仙鶴”的機會,任由他每天往別人的病房跑。 他扒著玻璃窗,望著原千懸。 日復(fù)一日的。 借著單向的透視玻璃,看著男孩一天一天地健康起來,開始翻各種各樣的書,學著整理柜臺上的花。 然后,千懸換掉了病服。 即使是笨拙的綱吉,也意識到,自己腦內(nèi)飼養(yǎng)了好多天的“小仙鶴”快要離開了。他趕在男孩之前,乘著電梯,拄著拐杖,一瘸一瘸地抵達了大門口,準備跟千懸說“再見”。 可惜,他老倒霉蛋了。 預(yù)計中的道別尚未發(fā)生,便有條小狗兇巴巴地吼他,“汪”個不停,嚇得他瑟瑟發(fā)抖,又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