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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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康奇被警察局的人抓走了,康父會那么晚才把他接回去,是因為他被高瘦男人絆住了腳,同時警察局的秦局長又被高瘦男人給賄賂了,導致康奇被人關在了警察局一天的時間。 雖然那天康父和秦局長兩人有說有笑,談話之間沒有半分敵意,但是不過是虛以委蛇罷了,康父在做戲,秦局長也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但是康父當時沒有發(fā)作,不是因為他不敢動秦局長,現(xiàn)在沒有和高瘦男人翻臉,也不是怕了她,而是他分得清輕重。 當時如果動了秦局長,現(xiàn)在要是和高瘦男人翻臉的話,破壞了滕飛的計劃,那么康父一家只怕都落不得好了。 說完之后,康父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隨即冷冷地看了高瘦男人一眼,然后才開口說道:“你有時間發(fā)脾氣,倒不如想想該怎么樣去補救好了?!?/br> 畢竟對于滕飛來說,這里的事情要是出了問題的話,那么他們一個也別想活下去了。 高瘦男人顯然也想到了滕飛為人處世的手段,臉色忍不住白了一下,只是不等他色厲內荏地跟康父辯駁,后者就抬腳離開了這里。 * 滕飛手下的兩員大將出了內訌的事情,夏琰并不知道,今天她來到學校,已經(jīng)打算要離開了。 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天氣又一天天地熱起來,藏不住了還怎么能繼續(xù)愉快地上學呢? 不過想到她的同桌陳俞恩,夏琰還是覺得親自跟她說好了,畢竟除了夏維清,陳俞恩也是她這輩子為數(shù)不多的同桌嘛。 當然,夏琰不可能直說,只告訴陳俞恩因為家里的緣故,所以她要退學了,聽到這個消息,陳俞恩自然是十分吃驚的了,連忙問道:“為什么?小琰,你不是才剛來沒多久嗎?” 夏琰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沒辦法啊,我爸媽決定了,我也只好退學了?!?/br> 聽到夏琰這么說,陳俞恩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然后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走?”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晚點我家里人就會跟班主任打電話?!毕溺馈?/br> 聽到夏琰這么說,陳俞恩問道:“真的不能夠繼續(xù)留下來嗎?” 夏琰笑了笑,帶著幾分無奈,道:“嗯?!?/br> “那好吧。”陳俞恩幽幽地嘆了口氣,大概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一天下來,陳俞恩的情緒都不太好,等放學之后,夏琰正準備和陳俞恩拜拜,后者卻突然道:“小琰,既然你明天都不來了,不如我們今天出去吃頓飯吧?” “吃飯?”夏琰愣了一下。 陳俞恩點了點頭,道:“是啊,好歹我們也是同桌吧?以后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了,就算是吃頓散伙酒好了?!?/br> 聽到陳俞恩這么說,夏琰也只好點頭了。 見狀,陳俞恩連忙收拾好書包就跟夏琰一起離開了,只是上車之前,夏琰看了一眼陳俞恩,問道:“不找爾玟一起來嗎?” 陳俞恩搖了搖頭,道:“她們宿舍今天要開會。” “那好吧。”夏琰點了點頭,然后轉頭看向窗外,隨意地問道,“那我們要去哪里吃飯?” 夏琰不知道的是,她背對著的陳俞恩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題外話------ 我我我我錯了,沒辦法給妹子們二更qaq因為我要看快本和偶像 ☆、v188 老巢被踹了 “嗯?”沒有聽到陳俞恩的回答,夏琰轉頭看了她一眼,后者臉上此時哪里還有什么詭異的笑容?聽到夏琰的話,連忙笑道,“我知道有一家農(nóng)家樂的菜色很不錯,不如我們去那里吃?” “農(nóng)家樂?”夏琰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這也太遠了吧?就近找一家酒樓吃飯就好了?!?/br> 夏琰之所以知道陳俞恩所說的那家農(nóng)家樂那么遠,是因為t市只有一家農(nóng)家樂,而夏琰和傅言敘兩人都去過,那家農(nóng)家樂差不多要出t市了,環(huán)境雖然清幽,但是卻也偏僻。 “而且吃完飯之后天色肯定晚了,到時候打不到車怎么辦?”夏琰想的可比陳俞恩要多,畢竟那邊地處偏僻,要是沒有私家車,又打不到車的話,那就只有在那里過一晚了。 “哎呀,沒關系啦,這可是我們的散伙酒耶,當然得吃一頓好的了?!标愑岫鲄s連連勸道,“而且小琰你來t市這么久,我都沒有帶你好好地去t市玩玩你就要走了,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再見到了,不會連我這么小小的一個愿望都不答應吧?” 聽到陳俞恩這么說,夏琰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道:“那好吧,不過我得給家里人打個電話?!?/br> 要是讓傅言敘知道她那么晚還不回去,又不給他打電話的話,他還不得急瘋了啊? “嗯嗯嗯嗯?!甭牭较溺饝耍愑岫鬟B忙笑著點了點頭,那高興的勁兒啊,可是十足的。 夏琰給傅言敘打了一個電話,道:“大言,我今晚和我的同桌去吃個飯,晚點再回去?!?/br> “吃飯?去哪里吃飯?”傅言敘愣了一下,他倒是好奇夏琰怎么會和別的人出去吃飯。 “農(nóng)家樂?!毕溺溃A苏Q劬?,忽然覺得有些困意,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對傅言敘道,“你別擔心了,吃完飯我就會回去的了?!?/br> “那好?!备笛詳⒅老溺约簳疹櫤米约?,于是點了點頭,道,“那你晚上記得早點回來,要有什么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br> “放心啦?!毕溺Φ?,“我又不是小孩子?!?/br> 和傅言敘說了幾句之后,夏琰就掛斷電話了,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道:“這中心高中的學習強度和我以前的學生一樣,果然,我還是不適應?!?/br> “那你怎么不吃那些藥?”陳俞恩開口問道,她道,“吃了你就不會沒精打采的啦。” “吃那些藥?”夏琰瞪大了眼睛看向陳俞恩,然后道,“你沒有看新聞嗎?現(xiàn)在新聞和網(wǎng)上都在說康奇他們家賣的藥的事情?!?/br> “那不是假的嘛?!标愑岫鲄s是很相信康奇他們家賣的藥,道,“而且王愛玲她是真的有心臟病啊。” “話是這么說沒錯?!毕溺鼌s搖了搖頭,道,“但是她既然有心臟病怎么可能會吃什么興奮藥?我跟我爸媽說了這件事,他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學習再重要,都沒有命那么重要嘛?!?/br> 畢竟學習不好,還能夠找別的出路,但是命要是沒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是夏琰自己學習成績好,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她確實是這么想的,以前她干多了刀頭舐血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怎么樣,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誒,小琰,你這么說的話,很多人就不認同嘍?!标愑岫鬓D頭,看了夏琰一眼,然后開口道,“不是都在說嘛,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這足以可見成績真的是比學生的命還重要啊?!?/br>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否則的話,又怎么會每年都有那么多因為高考或者學習壓力過大而自殺的學生? 雖然或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承受能力太差,但是不可否認的話,他們的死,并不僅僅是因為承受能力太差而已。 聽到陳俞恩這么說,夏琰的眼簾微微垂下,忽然想起了因為作弊被抓而跳樓自殺的張珍珍,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有那么多的學生會跟童向明還有康奇他們購買那些不知來路的藥物了。 想到這里,夏琰不禁在心底里暗暗地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陳俞恩,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比缓笥謫柕?,“不過那些藥你現(xiàn)在還有在吃嗎?” “當然了?!标愑岫鼽c了點頭,開口道,“要是不吃的話,我還怎么繼續(xù)這么有精神地學習下去?” 聽到陳俞恩這么說,夏琰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還想要勸她什么的,但是見她的態(tài)度那么堅定,又突然感覺到困意,于是夏琰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那你要是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的話,記得先去醫(yī)院檢查檢查?!?/br> “放心吧?!标愑岫餍ξ貙ο溺f道,“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命,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我肯定會去醫(yī)院的。” 說完,陳俞恩見夏琰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眼底里閃過一絲亮光,隨即開口說道,“怎么了?小琰你很困嗎?” “唔。”夏琰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了生理淚水,伸手拭去之后,整個人放松地靠坐在后座上,雙手交疊著放在肚子上,仿佛下一秒就會睡過去一樣。 “小琰,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陳俞恩見夏琰一副就要睡過去,卻偏偏堅持清醒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不用了吧?”夏琰搖了搖頭,然后道,“反正也不是太累?!?/br> 只是話雖如此,夏琰卻緊接著就連打了兩個哈欠,足以可見她到底有多困了。 “怕什么?反正還沒有那么快到農(nóng)家樂啊?!标愑岫鲄s說道,“睡一會兒吧,等到了之后我再喊你就是了,要不然等到了農(nóng)家樂,吃飯的時候你想睡覺的話,豈不是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著?” 聽到陳俞恩這么說,夏琰覺得挺有道理的,于是就點了點頭,開口對陳俞恩道:“那好吧,那等到了之后,記得把我喊醒啊?!?/br> “放心吧?!标愑岫餍χf道,“難不成小琰你還怕我不喊你嗎?要是不喊你的話,我一個人去吃飯有什么樂趣的?” “唔?!毕溺呀?jīng)累得眼皮子都掀不開了,含糊地應了陳俞恩一聲,然后腦袋微微一歪,整個人就這么睡過去了。 看著坐在她身邊,呼吸平緩,睡得正香的夏琰,陳俞恩沒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舉動,而是和前面的司機交換了一個眼神,改變了路線。 等十分鐘過去了之后,陳俞恩輕聲喊了夏琰一聲:“小琰?小琰?你睡著了嗎?” 閉著眼睛坐在后座上的夏琰沒有任何的動靜,呼吸依舊平緩,可以看得出,她不僅睡得正香,而且還睡得很沉。 “小琰?”陳俞恩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還伸手推了推她,卻發(fā)現(xiàn)夏琰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陳俞恩的心思比較警惕,沒有那么容易相信夏琰真的睡著了,于是從腿上抽出了一把小刀,隨即猛地朝著夏琰的眼睛戳了過去。 如果夏琰真的是被迷昏了的話,那么她自然不會有什么反應的,但是如果夏琰只是裝的話,那么出于骨子里的警惕,自然會露餡。 只是當小刀距離夏琰的眼皮子不到半厘米的時候,夏琰別說有什么反應了,就連她的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她應該真的昏迷了吧?”坐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開口問道。 “嗯?!标愑岫鲬艘宦暎S即將小刀塞回自己的腿邊,然后對司機道,“快點吧,省得讓沙先生久等了。” “好?!彼緳C應了一聲,隨即加大力度踩住了油門,車子如同離了弦的箭似的,飛快地竄了出去了。 直到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廢棄工廠門前時,司機才把車停了下來,和陳俞恩兩人一起下車了之后,才伸手將夏琰從車里抱了出來。 廢棄的工廠內,早已經(jīng)有人在那兒等候了,司機和陳俞恩兩人抱著夏琰走了進去,被人再三審核過身份之后,才允許被進入。 “沙先生呢?”陳俞恩看了一眼領著他們走進去的高壯男人,開口問道。 “沙先生在地下室里?!备邏涯腥顺谅曢_口說道,他把陳俞恩他們領了進去之后,沒有直接領到了地下室,而是把他們領到一個類似于會客廳的地方,然后對陳俞恩他們道,“我去通知沙先生,你們在這里稍等?!?/br> 說罷,也不等陳俞恩和司機兩人是什么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司機倒是沒有什么反應,陳俞恩的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郁,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看門狗,竟然也敢對她這么無禮,簡直是反了天了! 但是一想到沙良駒在滕飛面前的地位,陳俞恩也只好咽下這口氣了。 沒一會兒,沙良駒就過來了,他長得高高瘦瘦的,皮膚有些病態(tài)的白,他就是那天那個和康父爭吵的高瘦男人。 “人抓來了?”沙良駒剛一進來,看到那倒在沙發(fā)上的夏琰,眼底閃過一絲愉快,完全沒有把陳俞恩和司機放在眼里,直奔著夏琰過去了。 “沙先生,我們……”陳俞恩起身,正準備和沙良駒說什么的時候,卻見后者就跟完全沒有看到她似的,直接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朝著夏琰走了過去。 沙良駒微微俯下身子,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倒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夏琰,然后直起身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會兒,轉頭對陳俞恩他們道:“你們做得很好。” 雖然剛剛被沙良駒忽略了,陳俞恩心里面覺得不舒服,但是也就忍了,見他這么說,連忙笑道:“多謝沙先生的夸獎,那不知道沙先生答應我們的……” 陳俞恩還沒有說完,就被沙良駒擺了擺手,打發(fā)似的敷衍了:“放心,放心,答應你們的肯定會辦到的?!?/br> 只是說完之后,沙良駒的話鋒又是一轉,道,“不過你們也知道,因為康氏藥房的事情,滕先生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所以答應你們的事情,得往后推一下了。” 聽到沙良駒這么說,陳俞恩的臉上頓時間就不好看了,她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沙先生,這是你之前就答應我們的,現(xiàn)在說話不算數(shù)的話,豈是大丈夫所為?” 說到后面,陳俞恩的語氣忍不住強硬了起來,沙良駒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皺著眉頭道:“什么說話不算話?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沒錯,我確實是答應了你要是完成任務了,就把你引薦給滕先生,但是我又說什么時候把你引薦給滕先生嗎?” 陳俞恩的臉色一變,敢情當初他還給她設了一個陷阱了?要不是沙良駒給出的條件那么誘人?陳俞恩又怎么可能會冒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到陳俞恩這個樣子,沙良駒的臉色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又不傻,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康父跟他作對了,又怎么可能再把陳俞恩引薦給滕飛?他難道不怕陳俞恩成為第二個康父嗎? 如果可以的話,沙良駒真希望整個t市都只有他一個人有權利做主就好了,康父他們完全不必要,可惜滕飛不那么認為,否則的話,康父一個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和他平分秋色? 見沙良駒笑得這么得意,陳俞恩怒火中燒,趁著他不備的時候,身形極快地竄了出去,伸手就把倒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昏迷了的夏琰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沙良駒完全沒想到陳俞恩竟然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當即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的。 “不做什么?!标愑岫骼湫σ宦暎热簧沉捡x做初一,那么就別怪他做十五了,她道,“我不過是想要為沙先生你分擔而已,既然夏琰是要送給滕先生的話,那么不如讓我為你代勞?” “你敢???”沙良駒聽到陳俞恩的話,簡直要氣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這要是真的讓陳俞恩把夏琰送到滕飛面前的話,那么他白費那么多功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