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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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寒和刑州兩人聳了聳肩膀,可以的話,他們還真希望不是。 江子崖:“……” 在地上趴著一會兒之后,江子崖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了,然后就朝著廚房跑了過去:“烏龜,別把意大利面都吃完了,我還沒吃呢。” 嗯,剛剛有人被掀翻在地了,也不知道是誰哦,這是選擇性失憶的江子崖心理活動最真實的寫照。 只是他還沒有跑到廚房,就聽到有人按門鈴了,現(xiàn)在江子崖的所在的位置,就在門口和廚房的中間,他看了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廚房…… 最后江子崖扭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方幼寒和刑州:“你們兩個去開門。” 方幼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開口道:“你有這個時間喊我們,還不如自己去開門?!?/br> 江子崖:“……”還能不能繼續(xù)愉快地玩耍了?心里氣得牙癢癢的,但是腳下的步子還是往門口走了過去。 就在江子崖的手握住門把準備開門的時候,就聽到身后傳來宋璞慌亂的聲音:“別開!” …… ☆、v133 雄起的宋璞 江子崖的反應(yīng)很快,幾乎在宋璞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不僅松開了握住門把的手,甚至往后倒退了幾步,而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刑州和方幼寒兩人更是迅速地起身,從桌下直接掏出了手槍。 宋璞的表情是=口=這個樣子的,夏爸爸知道他們在這里藏著這么危險的槍支咩? 只是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因為宋璞喊江子崖不要開門,但是不代表外面的人(?)會真的禮貌到等主人家開門之后,他們才進來的。 因此在江子崖倒退了幾步之后,夏家的大門突然被人直接從外面踹開了,整個門直接脫離了門框,江子崖下意識地往一旁一閃,避開了。 那扇被踹開,直接踹脫離了門框的門完全失去了原來的形狀,成了一個c字型,然后門外的人(?)就大喇喇地走了進來。 進來的一共有五個人,在江子崖他們看來,對方確實是和常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只是個個的神色兇狠至極,但是宋璞不是普通人,一眼就能夠看穿他們的本體。 為首的是窫窳,跟在他身后的四人的本體則是狪狪,精精,猲狙和鬿雀。 這些都是專門吃人的異獸,宋璞的臉色驟然一冷,這一刻,宋璞不再是平時的靦腆小班長,更不是被逼到墻角只會紅著臉的小烏龜,當他冷著臉的時候,一股無形的氣勢驟然而生。 “給我滾出去!” 簡單的五個字,卻給宋璞說出了強大的氣勢,氣場中的強硬讓為首的窫窳等異獸都紛紛變了臉色,不管他們平日多么兇殘,但是到了絕對的實力面前,卻不得不乖乖臣服。 窫窳好歹能夠稍微控制住自己骨子里的臣服之意,但是他身后的鬿雀等獸卻紛紛簌簌發(fā)抖,臉色發(fā)白。 該死的! 窫窳在心底里暗暗低咒道,隨即抬頭,對著宋璞露出了一個笑容,道:“玄武大人,別讓小的們?yōu)殡y了,你知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話音剛落,窫窳就直接朝著離他最近的江子崖動手了,強頂著宋璞的威壓,抬手就直接對著江子崖抓了過去。 窫窳不蠢,知道宋璞現(xiàn)在看上去雖然只是個少年,而且是四方之神當中膽子最小的,但是即便如此,四方之神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他們就這么磨蹭僵持下去,絕對是對他們沒有絲毫好處的,所以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只要抓住了其中一個人質(zhì),他們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只可惜,窫窳動手,宋璞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觀?他的雙手在胸前一拍,以掌心為軸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隨即掌心出現(xiàn)了幾枚古錢一般的錢幣,隨即朝著窫窳甩了過去。 “??!” 窫窳的手還沒有碰到江子崖,就感覺到手腕處一股冰冷,隨即這股冰冷一直從手腕處傳至整只手臂,窫窳的臉色驟然一白,他感覺到了整只手臂都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完全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在宋璞對窫窳動手的時候,他另一只手直接將江子崖拉了回來,往自己身后一丟,開口道:“站我身后別亂動?!?/br> 聽到剛剛還被他壓在身下(他又選擇性地忘記了后來被掀翻的事實了)的宋璞現(xiàn)在這么強勢地說著這句話,江子崖的表情有點兒呆滯。 就算他再怎么選擇性忘記,這會兒的事情,他想選擇性都沒辦法了。 因為宋璞之前雖然兩次對他動手,把他掀翻在地,但是那都是沒有惡意的,完全就是為了掀翻他而掀翻。 但是現(xiàn)在不同,窫窳對他是充滿惡意的,所以當窫窳對他動手的那瞬間,江子崖是真的感受到死亡在逼近的! 剛剛窫窳動手的時候,在江子崖他們的眼中,窫窳的速度極快,簡直和宋璞之前動手的速度毫無差別,因為他們同樣地是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差距! 巨大的差距! 一向被人崇拜,仰望的方幼寒他們在這一刻,遭到了巨大的沖擊,只是三人的心理素質(zhì)過硬,哪怕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卻還是能夠迅速地找回理智。 方幼寒三人握緊了手里的手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對方的五人。 “玄武大人?!备E窳白著臉看向宋璞,眼神有些陰狠,開口問道,“你真的打算和我們的主人作對?你要知道,我們主人今天不出現(xiàn),只是給你一個面子而已?!?/br> 《山海經(jīng)》中有記載:“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面,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嬰兒,是食人?!?/br> 窫窳也就是所謂的猰貐,傳說本是天神燭龍的兒子,本性老實善良,結(jié)果被天神貳負所殺。 天帝不忍天神燭龍傷心,就用不死藥將窫窳救活,可誰知道復活之后的窫窳卻成了一個性格殘忍,專吃人類的惡獸。 要宋璞說,天帝完全就是瞎折騰,他不忍天神燭龍傷心,結(jié)果復活了窫窳,可他媽的燭龍多得是兒子好咩?一個窫窳算個屁啊? 只是也就心里面這么想想罷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面對窫窳的威脅,宋璞的神色不變,開口道:“這個面子,我還真不想要。” 要知道他多少次差點成了御霧的腹中食了?他們雙方早就成了敵對關(guān)系了,哪怕宋璞再怎么膽小,但是他好歹是四方之神,御霧三番四次把他當食物,他再怎么膽小,也不可能為了保命而和御霧冰釋前嫌的。 ——除非御霧讓他吃幾次。 帥! 聽到宋璞這么說,江子崖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小烏龜也有這么帥氣的一天啊,真是了不起。 而窫窳聽到宋璞這么說,臉色當場就變了,眼神里面的陰狠怎么也藏不住,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么玄武大人就別怪我們了?!?/br> 見識過窫窳的無恥的方幼寒等人一聽到他這話,幾乎不等他們動手,他們就直接開槍了。 只是彈無虛發(fā)的方幼寒等人在這一刻,再次受到了打擊,面對子彈,精精他們顯然是沒有放在眼里,紛紛一個閃身就躲過了。 方幼寒的眼里閃過一絲寒意,握緊手里的手槍,一邊在開槍,一邊在計算著他們的速度和閃躲軌跡。 當狪狪他們的閃躲軌跡和速度在方幼寒的眼里成了一個具體的數(shù)據(jù)時,方幼寒十拿九穩(wěn)地開了一槍—— 砰! “唔!”原本以為方幼寒他們拿他們沒辦法的鬿雀中了一槍,雖然不至于讓他喪命,但是被一個普通人類給打傷的事實給帶來的屈辱感,遠超過于被宋璞打死。 如果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一條食物鏈的話,那么站在最頂端的就是四方之神,緊接著就是御霧他們,再接著就是他們,最后才是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類。 可是現(xiàn)在,一個普通人類竟然傷了他? 鬿雀發(fā)出一聲鳴啼,整個人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和人類一模一樣的手突然慢慢地變化,露出了像是老虎一樣的爪子,雙腿變成了像老鼠一樣的腳,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撐裂了,露出了像雞一樣的身體,最終,一顆白色的腦袋取代了他的原貌。 當鬿雀整個人露出了本體之后,方幼寒等人:“……”這是……雞?還是變異的雞? 《山海經(jīng)》中曾有記載:“有鳥焉,其狀如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其名曰鬿雀,亦食人?!?/br> 原來是鳥,不是雞! 方幼寒等人的表情,唔,各異,畢竟有所耳聞和親眼所見完全就是兩回事兒,更別墅鬿雀如今在他們的眼前直接就變身了,沖擊就更大了。 當然,沖擊更大的還在后面,精精,狪狪和猲狙也顯出了本體—— 精精是一種形狀和牛相似,但是卻長出了馬一樣的尾巴的異獸。 而狪狪則是形狀和豬相似,體內(nèi)有珠子,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一樣的獸。 至于猲狙則和《山海經(jīng)》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又東次四經(jīng)之首,曰北號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名曰猲狙,是食人。” 要說這幾種異獸看上去最容易讓人產(chǎn)生畏懼心理的,是長得像狼的猲狙,可惜長得像狼,但是發(fā)出的聲音卻跟豬似的,讓人覺得好笑。 但是方幼寒他們卻清楚,這里面的幾種異獸,他們最需要忌憚的是鬿雀,雖然長得很搞笑,但是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他們激怒了,而且它可以飛行,這才是他們最忌憚的。 而另外一邊,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了,窫窳也沒打算收手了,直接露出了本體,雖然和精精一樣有著很像牛的身體,但是窫窳可比精精要厲害許多倍了。 窫窳一張嘴,直接朝著宋璞噴出了一團炙熱的火焰,屋內(nèi)的溫度瞬間升溫了不知道多少度,雖然說冰的克星是火焰,但是當宋璞擁有絕對的實力時,窫窳的火焰對他來說就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了。 宋璞面對窫窳的火焰,沒有絲毫的畏懼,抬手一團冰霧在手心躍起,在一張一放之間,那團冰霧就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直奔窫窳而去。 窫窳既然是天神燭龍的兒子,那么自然也是火屬性的,面對比他弱的冰屬性的異獸,窫窳自然是王者了,但是當他面對的是宋璞時,宋璞才是霸者。 那團冰霧兇殘而強勢地直接撲滅了窫窳的那團火焰,隨即朝著窫窳撲了過去,緊緊地將他包裹住了,眨眼之間,窫窳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一片冰冷,似乎連意識都給凍結(jié)了似的。 沒一會兒,窫窳就成了一尊硬邦邦,又栩栩如生的冰雕,冰內(nèi)的窫窳還維持著噴火的動作,此刻被凍結(jié)了下來,卻顯得有幾分滑稽。 解決掉窫窳之后,宋璞將錢幣朝著精精它們甩了過去,受傷的精精和狪狪慘叫一聲,而猲狙和鬿雀它們卻忍著劇痛,朝著江子崖和方幼寒撲了過去。 鬿雀雖然是雞的形態(tài),但是它確實是一種鳥,因此它不僅能飛,而且飛行能力非常厲害,哪怕是在客廳里面,也足夠讓它施展了。 方幼寒察覺到那只鬿雀對她的恨意,于是對著刑州和江子崖兩人打了一個手勢,緊接著在鬿雀朝她飛撲過來的時候,不躲不閃,鬿雀見狀,眼睛發(fā)出驚人的亮光,叫聲愈發(fā)尖利刺耳。 在鬿雀靠近方幼寒的瞬間,在左右兩邊的江子崖和刑州兩人紛紛開槍,目標正是鬿雀的左右眼。 對于這些異獸來說,它們的皮毛或許可以刀槍不入,爪子和利齒可以鋒利無比,但是眼睛那么脆弱的地方,一定會是它們的弱點。 砰砰兩聲槍聲響起,鬿雀凄厲的慘叫響起,兩只眼睛直接被打爆了,現(xiàn)在只剩下黑漆漆的兩個洞,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宋璞一抬手,直接將鬿雀幾個完全給凍住了,形成了一個個冰雕,保持著噴火動作的窫窳,慘叫的精精和狪狪,跌落在地的猲狙,以及神色扭曲的鬿雀。 一向膽小的小烏龜突然雄起了,別說江子崖了,就連方幼寒和刑州都沒辦法接受,江子崖看向宋璞,開口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一邊說著,江子崖一邊指了指地上的幾尊冰雕,心想這冰雕要是融化了的話,他難不成又要再冰凍一次? 聽到江子崖這么問,方幼寒他們也看向宋璞,后者有些無語,然后上前抬頭直接震碎了那幾尊冰雕。 由于冰凍的原因,幾尊冰雕就算被震碎了,也沒有流血,但是看著破碎的冰塊下那些猩紅的皮下組織,江子崖他們的表情是=口=這個樣子的。 雖然見過不少死人,也殺死過不少人,但是江子崖還是忍不住叫覺得有些反胃啊,特別是那只窫窳,雖然是形似牛的身體,但是卻有一張人的臉,怎么樣都覺得古怪而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啊。 一向膽小靦腆的宋璞一下子如此大發(fā)神威,變得如此果斷而兇殘,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宋璞臉上淡然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剛剛踢碎了幾尊冰雕的人不是他一樣。 宋璞不是因為殺過太多同類(異獸)而麻木了,而是因為在他看來,根本就把它們當做了是螻蟻一般,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餓死了?!彼舞逼擦似沧?,道,“簡直浪費我的時間?!?/br> 江子崖:“……”嚶怎么一下子變得那么嚇人以后都不敢隨便亂壓他了。 “幼寒,你的手怎么樣了?”刑州也就那么一瞬間被宋璞給嚇住了,但是回過神來之后,注意力又放在了方幼寒的身上了。 “沒事?!狈接缀畵u了搖頭,臉色卻有些發(fā)白,因為流血過多的原因。 剛剛江子崖和刑州兩人對著鬿雀的眼睛開槍的同時,鬿雀的爪子也抓傷了她的手臂,整個手臂皮開rou綻,鮮血淋漓的,看上去十分駭人。 “嘶!”江子崖見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地上已經(jīng)被震碎的鬿雀尸體,然后開口道,“老黑,這只雞(鳥)要是再來多一下的話,你的整只手都得廢了?!?/br> 方幼寒的臉色雖然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白,但是脾氣還在的,聽到江子崖這么說,當即冷聲道:“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沒看到尸體都碎一地嗎?還不快點打掃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