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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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容貌出眾,她在當?shù)匾彩怯忻拿廊耍聛淼呐畠焊敲裁廊缦?。得到蕭元登基的消息,胡氏就謀劃好了,進京先將女兒藏在閨中,嬌生慣養(yǎng)幾個月,同時學好京城貴女的禮儀,而她先摸摸這位謝皇后的底,萬事俱備了再將女兒送到蕭元面前。 她的女兒可是蕭元的親表妹,又生的如此絕色,肯定能得到蕭元的寵愛,屆時就算當不成皇后,也能撈個貴妃當當,將來生了兒子,誰能說她的女兒就沒有可能做未來的太后? 不過胡氏知道丈夫老實,絕不會贊同她的計劃,所以她并沒有將這些告訴丈夫。 “萍兒,快過來見過你皇嫂?!?/br> 胡氏笑瞇瞇地道。她是皇上的親舅母,旁人忌憚謝皇后,她可不怕。 顏萍兒不著痕跡地打量謝瀾音一番,才輕移蓮步,朝謝瀾音行了一禮,“萍兒見過表嫂。” 輕柔嬌媚的聲音,恍若空谷鶯啼。 謝瀾音看著顏萍兒那雙酷似小顏氏卻比小顏氏勾人的鳳眼,再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本能地生出了一種危機感。但這只是一時的猜測,今日是她第一次見顏萍兒,她不能因為毫無道理的猜測就將蕭元看重的親人往壞了想。 “萍兒可真漂亮,身體可大好了?”謝瀾音親昵地握住顏萍兒雙手,笑著寒暄道。 “好了,勞表嫂惦念,可惜進京這么久才能進宮看望表嫂?!鳖伷純和瑯有θ菘赊?。 眾人移到榻上,閑聊了起來。 聊了小半個時辰,胡氏慈愛地道:“元啟整日cao勞政事,瀾音一人在宮里怪悶的,就讓萍兒陪你幾日吧,我與瑧兒先走了?!?/br> 話說到這里,謝瀾音再不明白胡氏母女的意思,那也太傻了。 鸚哥著急地朝自家主子使眼色。這個表姑娘長得這么美,雖然比不上主子,但她是皇上的親表妹啊,又正逢主子有孕不能伺候人,萬一皇上真被顏萍兒勾去怎么辦? 謝瀾音明白鸚哥的顧慮,但她并沒有反對,笑著應了,然后與顏萍兒一起去送胡氏出門。 送走胡氏,謝瀾音順勢領著顏萍兒去御花園賞牡丹了。 蕭元處理完政事來尋她,就見妻子身邊多了個美貌女子,他當然知道今日舅母進宮了,也知道舅母留下了表妹,卻沒料到傳說中臉上起了疹子的表妹容貌如此出眾。 因為是血脈至親,蕭元并未往旁處想。 “皇上,快來看看咱們萍兒表妹。”謝瀾音笑著招呼蕭元道,態(tài)度與平時并無不同。 蕭元目光就落到了顏萍兒身上。 顏萍兒也正在看他,見皇上表哥果然同母親說得那般俊美過人氣度華貴,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后才羞澀地朝蕭元福了一禮,垂眸道:“萍兒見過表哥?!眿扇岬穆曇舯扰c謝瀾音說話時更甜了幾分。 蕭元心頭顫了一下,倒不是這聲音悅不悅耳,而是從顏萍兒羞紅的臉上察覺到了什么。 此時再想到妻子剛剛的笑容,蕭元莫名地緊張,敷衍回了顏萍兒一句,眼睛早看向了妻子。 謝瀾音依然笑靨如花,與有榮焉地夸道:“怎么樣,萍兒聲音是不是特別好聽?” 做了這么久的夫妻,她自然知道蕭元對聲音的特殊癖好。 顏萍兒聽她這樣夸贊自己,臉更紅了,羞答答偷瞧蕭元。 蕭元有點頭大,妻子分明在揶揄他,他說好聽,妻子會高興才怪,他說難聽,表妹會受得???再怎么說,那都是舅父唯一的女兒,蕭元不想一下子就傷了她的顏面。 “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封奏折沒看,你們繼續(xù)賞花吧,我先走了?!睙o法回答,蕭元選擇先避開一會兒,回頭單獨跟妻子解釋。 看著男人逃跑般的背影,謝瀾音低低地哼了聲。 晌午用飯,謝瀾音派人去請蕭元過來同席,蕭元稱政務繁忙,讓她與顏萍兒先用。 晚飯是同樣的理由。 顏萍兒有些惴惴,小心翼翼地問謝瀾音,“表嫂,表哥他以前也是這樣忙嗎?”該不會是看出她的心思,故意躲她吧? 謝瀾音看看一臉擔憂的姑娘,幽怨道:“是啊,他一直都這樣,所以表妹能進宮陪我,我特別高興,來,咱們吃吧,不管他了?!?/br> 她高高興興的,顏萍兒心里可委屈極了,如果進宮見不到表哥,她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 心不在焉地吃了飯,顏萍兒決定明日再找機會。 飯后顏萍兒回了她自己的院子,謝瀾音目送她出屋,臉登時沉了下來。 鸚哥心疼極了,走過來勸道:“娘娘……” 謝瀾音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 鸚哥只好閉嘴,命人準備東西服侍謝瀾音洗漱。 往常謝瀾音都是在崇政殿與蕭元一起用晚飯,飯后就歇在那邊,這晚謝瀾音單獨睡了,還早早讓人落了鎖,擺明了不想見蕭元。 但她忘了他的男人早練就了一身翻墻的好功夫,正門進不了,蕭元攆走宮人,偷偷翻進了鳳儀宮。熟門熟路摸到謝瀾音床前,蕭元故意弄出了聲響,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他無奈地嘆口氣,從她身后抱住她道:“瀾音,你明知道我對她無意……” “皇上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知道?”謝瀾音一枕頭丟過去,趴到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第127章 蕭元最怕謝瀾音哭。 她一哭他就心疼,當然特殊時候的哭不算,那是情趣。 “瀾音別哭了,你懷著孩子,忘了岳母的囑咐了?”小心翼翼將埋頭哭的妻子抱到懷里,蕭元溫柔地替她擦淚,無奈道:“我知道你在瞎想什么,可你想想,我若真有那種心思,今天一天何必都躲著她?”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謝瀾音哭得更厲害了。 她就是因為蕭元刻意躲避顏萍兒才哭的。 早在西安時她就認識蕭元了。沈應時那個同父異母的meimei沈妙對蕭元青睞有加,蕭元直接無視,理都不理,毫不在乎對方的顏面。成親之后,太上皇中風前賜給蕭元一個美人,蕭元直接扔到王府犄角旮旯去了。 所以蕭元這個人,他不喜歡誰,都會處置的特別干脆。 當上皇后,不管蕭元對她多好,謝瀾音心里都有個疙瘩,她怕,怕將來哪天蕭元寵幸別的女人,那種擔心,不是蕭元此時對她好、不是他發(fā)誓保證就能化解的。她惴惴不安,偶爾夜里會做類似的噩夢,特別是懷孕后,每次蕭元抱著她蠢蠢欲動卻無法在她這里得到滿足時,謝瀾音都會胡思亂想,猜測他會不會忍不住,背著她去寵幸宮女。 或許是懷孕本來就很累了,謝瀾音不想再這樣折磨自己,因此看出胡氏母女的心思,她順水推舟留了顏萍兒,想要試探蕭元會不會動心,顏萍兒有音有貌,還有血緣上的關(guān)系,如果蕭元連顏萍兒都不動心,謝瀾音就徹底信了他。 可蕭元呢,他竟然躲避顏萍兒,而不是像對付其他他不喜歡的女人那般直接趕走。 是心動了,還是不想掃表妹的面子? 前者沒什么好說的,若是后者,今日他能不忍心掃表妹的面子,明天會不會就不忍心傷表妹的心了?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心塞,根本聽不到蕭元在耳邊說了什么,哭著哭著肚子里一陣翻滾,謝瀾音忽的推開蕭元,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晚飯吃的那點東西,都吐了。 蕭元本以為她只是耍耍小性子,見她難受成這樣,突然害怕起來。 他低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也高估了自己平時的表現(xiàn),他對她并沒有那么好,至少沒有好到讓她徹底對他放心的地步。 “宣太醫(yī)!”抱起雖然懷孕卻依然嬌小輕盈的妻子,蕭元大步朝崇政殿而去。 那里才是他們倆夜夜安睡的地方。 謝瀾音吐得渾身無力,也不想讓宮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就乖乖埋在他懷里,一路無話。 太醫(yī)很快就到了,號脈過后,委婉地暗示謝瀾音只是情緒不佳,短時間無需用藥,若是這種狀況持續(xù)下去,就得開安胎的方子了。 蕭元擺擺手,讓他退下。 太醫(yī)走了,蕭元剛想跟妻子說話,鳳儀宮的樂公公突然過來了,低頭回稟道:“皇上,表姑娘聽說娘娘鳳體有恙,擔憂不已,想過來探望娘娘?!?/br> 謝瀾音抿緊了嘴,在蕭元看過來之前朝里面轉(zhuǎn)了過去。 蕭元額頭隱隱作痛,沉著臉道:“天色已晚,就說娘娘沒有大礙,讓她回去歇息?!?/br> 雖然聲音挺冷的,但話里面還是將顏萍兒當表妹看待了,透著客氣。 謝瀾音閉上眼睛,眼淚無聲滾落。 樂公公心情復雜地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蕭元看看面朝里側(cè)躺著的小女人,他嘆口氣,脫了靴子躺在她身旁,輕輕貼了上去,卻并沒有強迫她轉(zhuǎn)過來,只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 “瀾音,怪我,沒有當時就跟你解釋清楚,讓你多想了?!?/br> “瀾音,要說親近,顏家確實是我僅存的親人,但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別說舅父舅母,便是姨母,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你,你才是我最親的家人。他們是親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榮辱與共還為我生兒育女的家人?!?/br> “其實看出表妹心思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她與舅母都不配做你的親人,不配做你的,便也不配做我的。我沒有馬上送她出宮,不是顧忌她的顏面,而是不想讓舅父難看。瀾音,舅父吃了太多的苦,他為人敦厚,若由我告訴他他妻女心術(shù)不正,我怕他會無地自容馬上離開京城,我怕的是他難過,你懂了嗎?” 謝瀾音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想到了那個容貌俊美卻帶著一股憨厚勁兒的護國公顏荊。 蕭元的這些長輩,哪個不可憐? 其實信與不信,就是一瞬間的事,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本來生他的氣本來不信他,他輕聲解釋一番,她就又信他了。 他不說話了,像是在等待她回答,等待她明白他的苦衷。謝瀾音確實明白了,但她卻又愧疚了,愧疚自己的無理取鬧,越愧疚,就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就在她以為沉默會繼續(xù)下去,就在她以為他會厭棄她時,身后的男人突然撥開她長發(fā),溫熱的唇溫柔地親她脖頸,“瀾音,明天我會請姨母進宮,請她找借口帶表妹出宮,再由姨母去提醒舅父。只要我不出面,舅父就不會太難堪。瀾音,是我不對,不早早解釋清楚害你白白擔心一天,你怪我罵我都好,別拿自己的身子置氣?” 那溫柔自責的語調(diào),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太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謝瀾音再也忍不住,慢慢轉(zhuǎn)過去,靠到他懷里哭了起來,“別說了,是我不對……” 蕭元長呼一口氣,伸手抱緊懷里的妻子,如釋重負道:“終于肯理我了?!?/br> 他一點都不怪她,還故意逗她,謝瀾音忍不住破涕為笑,撒嬌地往他懷里鉆,“只要你別再做讓我誤會的事,我怎么會不理你?” 一消氣就又變成了那個不講理的姑娘,蕭元認罪道:“好,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誤會。不過你就那么不信我?” 心里委屈,蕭元抬起她下巴,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問,“今日為了一個表妹就賭氣不理我,跟我哭跟我鬧,下次再有誰主動往我跟前湊,你是不是還要跟我鬧?” 謝瀾音心虛地眨眨眼睛,扭頭哼道:“你是皇上,真的不想碰她們,你直接推開不就行了?你推開就說明你坦坦蕩蕩,那我為何跟你鬧?” “我是皇上,你是皇后,來打擾我的我推開,去打擾你的難道不該由你推開?”蕭元別過她下巴,低頭咬她鼻子,“明明可以拒絕,為何不拒?” 謝瀾音鼻尖兒癢癢,心也癢癢,看著他近在眼前的嘴唇,她悄悄吞咽了下,小聲哼道:“她那么美,聲音那么好聽,我怕我推了,以后皇上在別處看到她,又來怪我妒心太強……” 她伶牙俐齒,蕭元自認不如,索性不跟她辯解了,親親她眼睛道:“這世上瀾音最美,聲音最好聽,脾氣最合我意,有了你,其他人我全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以后不許再亂吃醋了,記住了嗎?” “我才沒吃醋……”謝瀾音大言不慚,一雙玉手隨著他親昵的動作,情不自禁抱住了他脖子。 “那讓我嘗嘗,看你嘴里有沒有醋味兒?!笔捲踔t紅的小臉,閉著眼睛親了上去。 她剛剛用桂花茶漱過口,唇上舌尖都帶著清甜的桂花味道,蕭元愛吃極了,半壓在她身上,愛到極致,手也跟著動了起來。 衣衫一件件脫落,兩人呼吸如火。 “瀾音……”蕭元不敢莽撞,又舍不得丟下,只能低低地求她,希望她放開一次。 謝瀾音才不想學冊子上那些羞人的動作,但她也渴望他,羞答答埋到他胸前,幾不可聞地道:“我,我娘說,三個月后就可以了,輕點就行……” 蕭元心神一蕩,沙啞地回應道:“好,我輕點……” 于是往常的疾風驟雨,在這晚變成了和風細雨,她隱忍不住的聲音如淅淅瀝瀝的雨,他必須隱忍的動作似溫柔醉人的風。